舊愛來襲,總裁圖謀不軌 090 我要和她在一起

作者 ︰ 幽微

徐萌一臉的淚水,徐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到徐家的時候,徐萌還沒出生,後來,有了她,徐爸徐媽忙,大多時候是她照顧她,喂她女乃粉給她換尿布,那種從小看她長大,由著時間積累起來的姐妹感情,不容忽視瑚。ai緷騋愨鵡曉

如果可能,她不想讓徐萌受任何傷害。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同意宋家兄弟的做法,尚若徐萌在這種年紀生下孩子,先別說她貪慕虛榮的動機,假設孩子生下來,誰來對她負責呢?

如此一想,徐佳狠了狠心,反手握住徐萌的胳膊,輕聲說︰「萌萌別怕,張靜醫生是這家醫院最好的婦科大夫,保證手術過後你會很快好起來。鑠」

徐萌看著並不願幫她的徐佳,心里恨得火燒火燎的,抬眼再看看陪著她一起來的宋長笙和宋妍,都是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為她惋惜的意思,不由更恨。

今天,算她倒霉,這麼多人看著,即使是想逃,也不大可能。更何況宋長笙說如果她不打掉,她就不能上江城大學了,她怎麼可以不上?

「好。」徐萌朝著徐佳擠出一絲笑容,在護.士的帶領下走進了手術室。

門外,守著的徐佳心里陣陣揪痛。

宋妍接收到宋長笙的目光,慢騰騰地走到徐佳身邊,小聲地說︰「佳佳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要難過,你一難過,我和大哥二哥會更加難過。」

今天宋長明也來了,但他沒來這里,而是在復健室。似乎無顏以對。

徐佳抿了抿唇,她根本做不到不難過不愧疚,手術台上躺著的是她的妹妹,叫她怎麼做得到?

沒五分鐘徐萌就被送了出來,她坐在輪椅上,臉色略顯蒼白,張靜跟在後面,對守著的人說︰「手術很好,畢竟年輕,恢復會很快,不過今天還是要留下住院觀察,最好明天下午出院。」

宋長笙點了點頭。

去病房的時候,徐萌抬眸看了看徐佳,目光里盡是怨憤,徐佳自覺有愧,幾乎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徐萌輸液,徐佳一直在旁陪著,時間將近午飯時間,宋妍上前對徐佳說︰「佳佳姐,你先去吃午飯吧,我來照顧萌萌。」

徐佳看了看時間,問徐萌想吃什麼,徐萌理都不理她,徐佳一連問了幾遍,她才不耐煩地說自己不餓,態度明顯充滿敵意。

徐佳心里難受,但還是到醫院食堂打了雞湯和飯送給徐萌吃,早上做手術要打麻藥徐萌都沒吃東西,現在一定是餓了。

飯菜放到徐萌面前,誰知被徐萌舉手呼啦一聲推開滾落到地,湯水濺到徐佳身上,黏糊糊的順著衣服往下滑。

宋妍看不過去,厲聲呵斥徐萌,徐萌仰著頭,看著宋妍冷笑,「干嘛?連你也要來欺負我?你們宋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虛偽。」

宋妍氣結,自知理虧,咬著唇說不出話,轉而去拿紙擦拭徐佳身上的髒東西。

「讓她一個人先冷靜一下。」許久沒出聲的宋長笙開口,把徐佳叫到一邊,跟她說她還不如先回家,免得在這里刺激徐萌的情緒,徐佳覺得有理,去問了張靜確定不會有問題才回家去。

到了家,徐爸徐媽都問徐萌去哪兒了,她只好說在同學家玩,其時心里心虛難受的要命。

到了晚上徐萌肚子不疼了,鬧著要出院,大家都拿她沒辦法,便同意了。

徐佳沒想到徐萌早早出院居然是為了告訴父母,她是這樣對徐爸徐媽說的︰「爸媽,姐夫變心,為了籠絡姐夫的心,大姐居然……居然讓我做姐夫的女人,我……我還懷孕了,但姐夫不想要這個孩子,逼我墮.胎,我,我對不起你們。」

徐萌痛哭流涕,一臉慘白,把全數的恨意和責任全部推到了徐佳身上,徐佳吃了一驚,然而更為吃驚的是徐爸徐媽。

徐爸徐媽怎麼也沒想到徐萌居然遭遇這種事,一向寵溺親生女兒的徐媽當即瘋了似的跳上前指著徐佳的鼻子問徐萌說的是不是真的,徐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里面復雜的彎彎繞繞。

徐媽見她說不出口,縱然徐萌的話漏洞百出,可在父母心中,天平已然一致傾斜到徐萌那邊,徐媽當即惡狠狠地指著徐佳的腦袋攆她滾,「滾,我們徐家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女兒。」

「爸媽,你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居然這麼對我,你們要為我討回公道啊。」徐萌哭天搶地的,仿佛徐佳把她推進了萬丈深淵。

徐媽想到親生女兒受到的委屈,心疼的上前捶打著徐佳的肩膀胸口,徐爸見狀,垂頭喪氣地嘆了一聲,打開門,對徐佳說︰「佳佳,你快走吧,免得受氣。」

徐爸心里並不全然相信徐萌的話,但徐萌把醫院里的手術單抖了出來,墮胎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無論過程如何,這結果都讓他們二老難以承受。他們的女兒這才多大啊,就出了這種事。

徐佳在推搡間被推出了徐家的門,木門和防盜門在她面前重重關上,眼前滑過的是徐媽盛怒憎惡的臉,和徐爸失望的眼神。

耳畔,回蕩著振聾發聵的關門聲,徐佳忽然覺得冷,不由自主想起了她被宋妍陷害和男學生傳出流言蜚語那次,她的父母也相信了,相信了那是那種沒有品行的人。

在他們心里,她這個養女,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叛逆乖張的徐萌。

這就是她賴以生存了十八年的家,喊了十八年的父母,除了深深的失望,還有一種顧影自憐的心痛和淒涼。

離開了棄嬰島,她還以為終于有了一個家,有了爸爸媽媽,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溫暖和關愛,一路走來,只覺疲憊和艱難。

「傻瓜——」心神俱痛之時,一道清朗心疼的聲音忽地在她身後揚起,在樓梯上,一個人緩緩走了下來。

徐佳驚詫地轉過身,看到竟是齊磊。

他穿著黑衣服,身形修長,只兩天不見,她卻覺得他似乎一下子瘦了很多,他心疼地皺著眉,如一個俊美的神站到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臂。

或許是這一刻狼狽萬分,或許是這一刻覺得格外軟弱,徐佳無法抵擋齊磊安全的擁抱,他緊緊抱住她,心疼的嘆息,一聲一聲,說她是傻瓜。

不知怎麼了,徐佳就哭了起來,她想起小時候,有很多看起來很善良的夫妻想要領養她,可每一次都沒齊磊破壞。

他會跑到人家面前說她有先天性心髒病、或是有唐氏綜合癥、甚至侏儒癥……每次有人領養她,他都能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病,說領養她是一個災難,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最終,泠泠被領養了,而她直到他被帶走之後才有機會被領養,可是已經記事了,養父母一開始就存了嫌隙,自然不會傾心相待。

「都怪你,都怪你,讓我沒有找到一對好父母。」徐佳心痛中,捶打著齊磊的後背,齊磊閉著眼,任徐佳不痛不癢的打著,喉嚨滾動,真切地感受懷里顫動的嬌軀。

「是,是我的錯,不該那麼小就想和你在一起,不願意你離開我。」齊磊出聲,語調清潤而深沉。

听著齊磊的聲音,這樣的話兒,徐佳心里發軟,慢慢無力地停了捶打,也慢慢清醒過來,抽身,退出齊磊的懷抱。

擦了擦濕漉漉的眼角,看著齊磊說︰「你走開,怎麼來我家門口了。」

齊磊模了模額角,「你都被趕出家門了,還好意思說這是你家家門口。」

徐佳呼吸一滯,瞪著齊磊剛要說這就是她家,誰知房門忽地開了,從里面扔出個大布包,「你的髒衣服帶走,我們不稀罕。」

齊磊站在靠牆的一邊,門里的人沒看到他。

徐佳看著重重地掉在她腳邊的大布包,倏地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難過地抬頭,看到徐媽滿臉的憎惡,徐爸則轉過頭去不看她,而徐萌,一臉的志得意滿。

「砰——」房門再一次在她眼前無情地關上,伴隨著徐媽一聲大過一聲的奚落和辱罵,這會兒,一點兒情面都沒給她留,想必徐萌又不遺余力地編排了她不少壞話。

徐佳呆呆站了一會兒,腦子里空空的,而後機械地撿起腳邊的布包,緊緊攥在手里,輕輕的,只是幾件衣服,她卻覺得沉得幾乎拿不動。

「我幫你拿。」齊磊二話不說奪過徐佳的布包,上前牽住她的手,她的手涼的幾乎沒有溫度,當即疼到心里去。

徐佳理智尚在,想到喬菲說的話,現在被父母趕出家門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這樣,以後也用不著擔心他們會受她牽累,就像徐萌一樣,誤入宋氏兄弟的圈套。

甩開齊磊的手,徐佳下樓,一時茫然四顧不知去哪,齊磊拿著丑丑的藍皮布包跟在一腳淺一腳深的徐佳後面,輕聲提議︰「回微公館吧,要不,你還要去哪?」

微公館,就是從劉姐租來的那套房子所在小區的美稱。

徐佳下意識模了模肚子,覺得齊磊說的很對,除了那處,她真沒地方可去了。

「我送你過去。」齊磊二話不說把手里的包放進自己的車里,那架勢,很像車站邊招攬生意的車主。

徐佳卻不願意,開門拿出包,一拐一拐地走到路邊,招手攔出租車。

齊磊扶著車門,呆呆地看著徐佳單薄細瘦的背影,心里陣陣發緊,落在車門上的手也不禁收緊,最後,眼睜睜看著徐佳攔了一輛出租車走遠了。

夜色深濃,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緊緊地網住了兩人。

徐佳自後視鏡里看動也不動的齊磊,想著喬菲的話,心里一片辛酸。

後面,齊磊一拳頭砸在車上,怔愣了一會兒,心疼了一會兒,抽身上車朝著一處駛去。

與宋宅相毗鄰的一間大宅院,齊磊的車利箭一樣沖了進去,還沒停穩,大廳里便跑出一道小小的身影,嘴里大喊著︰「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

齊磊也不把車停進車庫,一下車就沖向大廳,理也不理向他沖來的七歲弟弟齊宇,齊宇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喊著爸爸媽媽,向他們告狀哥哥不理他。

明亮奢華的大廳里,喬菲穿著整齊的白色真絲睡衣坐在沙發上飲茶,一旁坐著齊溫璽,齊溫璽衣著整齊,听到動靜,依舊一派悠然沉穩,只當齊磊氣沖沖地站到他們面前時,他才飲一口茶,徐徐而優雅地放下茶杯之後才抬起眼皮看向齊磊。

齊磊迎上齊溫璽,目光滿含氣怒。

齊溫璽看了看抱著齊磊大腿的小兒子,淡聲開口︰「你就是這麼做哥哥的?」

齊磊抿唇,低頭,一把抱起齊宇,使勁揉了揉他肉嘟嘟的臉,沒好氣地開口︰「別吵。」

齊宇很是買賬,真的不吵了,只是很是想念似的趴在齊磊懷里,使勁蹭著他的脖子,齊磊忍耐著,覺得抱著個小孩跟父母抗爭沒氣勢,當即又把齊宇放下,叫他到父母身邊去,齊宇磨磨蹭蹭的好久才去。

齊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父母說︰「我不管你們對徐佳說了什麼,我已經下了決心,這輩子娶她為妻,和她在一起一輩子,誰也不能攔我。」

齊溫璽像個道行高深的高人,看著自己的徒弟發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誓言,就差嗤笑一聲了,不過他教養好,只淡淡揚聲︰「齊家的祖訓還記得嗎?」

齊磊彎唇,露出一抹譏誚,「記得。」

齊溫璽溫和地點頭,「那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應該會面臨什麼困境,你將失去一切財產繼承權,你真的想好了?」

齊磊靜了一瞬,隨即嗤笑一聲,「想好了,我決定放棄,或者你可以把我逐出齊家。」

斬釘截鐵的話,毫不停頓地在大廳里回蕩。

喬菲手一抖,精致瓷杯里的茶水差一點全數潑灑出來,她看到齊溫璽目光不變,可眼角分明露出了危險的跡象,心里吃緊,剛要阻止事態朝著更嚴重的方向發展,齊溫璽搶在她前面出聲了︰「很好,很有志氣。」

說話的同時,他優雅站了起來,手掌看似平常地做了些動作,可頃刻間,大廳外涌進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了齊磊。

齊溫璽歪頭,手朝著一旁伸了出去,「家法。」

老管家是從國外帶過來的,自然知道齊溫璽簡單的言辭之後藏著什麼含義,很快,一根手指粗細刻滿倒刺的荊條落在了齊溫璽手掌上。

「跪下。」齊溫璽握著荊條走至齊磊邊上,齊磊斂了目光,不去看心痛激動的喬菲,伸手一拉,扯掉了所有的紐扣,半褪下襯衫,但他不肯下跪,只直挺挺站著。

齊溫璽不做聲,荊條劈開空氣,已然暴風驟雨一樣落在齊磊身上,「你不跪,我就打到你跪。」

「不——」喬菲一把捂住被嚇到的齊宇雙眼,把他抱在懷里摁住他的頭,心疼的沖過去就要阻止齊溫璽,可是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胳膊。

喬菲掙月兌不開,眼睜睜看著不肯認錯的兒子低頭,眼眶紅了又紅。

「媽媽,哥哥疼…」齊宇忍不住偷偷去看,看到他的哥哥挺拔如松地站著,光了的後背濺出血紅,星星點點,讓空氣充滿了一股腥味。

喬菲看一眼齊宇,發現他居然一滴淚都沒有,心下小小一震,這大概是齊家男人的本性,遇事從不流淚。

有時候冷漠殘忍的令人無比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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