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前夫,求放過 087 羽翼漸豐(4000+,求月票!)

作者 ︰ 幽曳雨

裴璟熙走過去,挽住父親的胳膊,往里走,背後傳來陸銘煜沉穩有力,不容置喙的聲音——

「我就不進去了。」

裴父和裴璟熙腳步一頓,同時回過頭來,先開口的是裴璟熙,笑容可掬︰「那把蚯蚓給保姆,洗手進來吧。」

裴父到底是年紀大,歷經歲月洗滌的眼眸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精+光,只一眼就看出陸銘煜的心思,他轉過身來,聲如洪鐘︰「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璟熙我送回來了,讓她在家里陪您,我想回老家給父母掃墓,機票已經訂好了,六點的……」陸銘煜抬腕看了眼時間,「現在趕過去剛好,請您同意。」

前一句是商量的口吻,後一句直接不容置喙。

「你都已經決定了,我反對有用嗎?」裴汝煥雙手交疊握著拐杖,對陸銘煜的說辭很明顯不滿意。

「老公,你要回老家怎麼之前不和我商量一下?」裴璟熙微蹙著黛眉,埋怨道。

「這是我父親去世到現在回國第一個清明節,我不回去心里過意不去。」陸銘煜面無表情的陳述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他並不是不孝,每年回國都會去父母墳上上柱香的,只不過以往幾年每每快到清明節的時候他都忙的不可開交。

裴汝煥眉心的褶子深刻了幾分,眼前他挑選的這個女婿已經羽翼漸豐,有能力和他抗衡,如果再像之前那樣冷處理,只怕會挑起他的反骨,所以現在得換懷柔政策了。

他倏然一笑,臉上的肌肉堆積在一起,眉目一下子變的和善慈祥,贊同的說道︰「爸理解你的心里,可是要回老家也應該帶上璟熙一起回去不是,她可是你的妻子。」

視線移至女兒錯愕的臉龐上,沉聲催促道︰「去把你的行李拿出來,和銘煜一起回去。」

「爸……」您電話里可不是這樣說的。

裴璟熙到嘴邊控訴的話,被裴汝煥一個嚴厲的眼神逼了回去。

「小陳,去把小姐的行李再拿出來,放在姑爺車里。」裴汝煥敞著嗓子對著房里吩咐道。

「爸,不用了,就讓璟熙在家里陪您,再說她跟我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回來也該去墳上看看媽。」陸銘煜豈會听不出裴汝煥說的都是客套話。

就算他真的想讓璟熙和他一起回老家,也一樣去不了,因為他根本沒訂璟熙的機票。

裴璟熙站在倆人中間,左看看,右瞅瞅,一時間不知道該听誰的。

其實,她心里是不願跟陸銘煜回去。

公公婆婆既然已經都過世了,做哪些表面功夫干什麼。

這樣的想法不只是針對陸銘煜父母,她對自己的母親也是一樣的,可能是在國外待久的緣故,對T國人那些虛無縹緲的寄托很不理解。

「也好,等下一次和璟熙一起回去,你們倆結婚都好幾年了,早該帶她去認認親戚朋友。」裴汝煥也不再堅持。

「下次一定。」陸銘煜承諾,將手里的蚯蚓遞給保姆,說︰「你給辰辰說,這只蚯蚓已經讓我訓練的不咬人了。」

在花園里澆水的龍頭把手洗干淨,裴璟熙討好的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送他出門︰「老公,對不起,原諒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等下一次,我事先準備好禮物,再跟你回去。」

倆人在車門旁邊停下,陸銘煜轉過身面對著她,俊臉漾出一抹釋然的淺笑,捧著她的香肩安撫道︰「不怪你,是我決定突然。」

裴璟熙踮起腳尖,勾著他堅毅的項頸,送上一枚香吻︰「路上開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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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A市人流擁擠的火車站。

蘇然腿邊放著一個拉桿箱,程斌抱著蘇郁郁和她面對面站著。

「哥,郁郁就交給你照顧幾天了。」蘇然感激道。

程斌chong溺的看著蘇郁郁小巧精致的五官,感慨︰「你放心的去吧,我剛好這幾天沒事,帶她好好玩玩,過幾天回了老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到她。」

「謝謝你,謝謝你這幾年照顧我和郁郁,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想到程斌這幾年對她們母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蘇然感激的眼眶一紅,喉嚨處像是被什麼堵住,說不下去了。

「謝什麼,我是你哥照顧你是應該的,再說我一個人來A市,要是沒有你和郁郁作伴,那得有多孤單。」

話雖是這麼說,可一個遠方表哥做到這種地步蘇然能不感激麼?

程斌抬眸看了眼前方LED屏幕上的時間,催促道︰「進站吧,到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好讓我放心。」

「嗯。」蘇然點頭,然後往前一步,親吻女兒柔+軟光滑的小臉蛋︰「郁郁,這兩天要听爸爸的話,媽媽很快回來。」

「媽媽,你去哪里,為什麼不能帶上郁郁和爸爸一起去?」蘇郁郁蹙著小細眉,粉+女敕的小嘴兒嘟著,依依不舍。

真是個磨人的小人精,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讓蘇然鼻尖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蘇然狠狠的逼回了眼淚,「媽媽去看望爺爺女乃女乃,等你長大了,再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郁郁現在就想回家看爺爺女乃女乃……」蘇郁郁在程斌的懷里手舞足蹈。

程斌忙不迭的抱緊蘇郁郁防止她摔下去,在她的耳邊誘哄著︰「我們不都說好了嗎,等媽媽走了,爸爸明天帶你去動物園。」

蘇郁郁用手指戳著額前的劉海,想了想,可憐兮兮的說︰「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跟媽媽一起去。」

這段時間蘇然的種種表現讓蘇郁郁產生了快要被拋棄的預感,相比去動物園看動物,她覺得還是待在蘇然身邊寸步不離的好。

為了看個動物,從此見不到媽媽,損失可不是一般的慘重。

站台傳來火車離火車出發還有五分鐘的通告聲,蘇然柳眉一蹙,做嚴肅狀︰「你要是再哼哼唧唧的媽媽就真的不回來了。」

自己的女兒什麼脾性蘇然了如指掌,若是不嚇唬嚇唬她,她的粘人勁只會成倍增加,今天就別想著離開了。

果然,被蘇恐嚇,蘇郁郁立馬噤聲,癟著嘴兒,楚楚可憐的看著蘇然,清澈透亮的眸子了淚光閃爍。

轉身前,蘇然又湊過來吻郁郁的臉頰,誰知小家伙也是有脾氣的,直接瞥過臉去,讓蘇然落了個空,趴在程斌的肩膀上,不去看這個狠心的媽媽。

蘇然抿唇笑了下,拉起拉桿箱,「哥,我進去了。」

程斌提醒︰「嗯,車廂里人雜,看好包。」

……

因為是臨時決定去陸銘煜的老家,又逢清明節,趕上返鄉人潮,蘇然只訂到了一張站票。

又因為上來的晚,連一個好的站位都沒有找到,就站在車廂餃接處,廁所的門口。

手抓著牆上的扶手,就這樣顛簸了七個多小時。

早上四點多到站,下車時,雙+腿虛浮發軟,若不是乘務員眼尖扶了她一把,絕對會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擁抱。

出了火車站,擋出租,司機一听她要去鄉下,直接油門一踩揚長而去。再擋到出租時,有了之前的經驗,蘇然直接開口承諾付雙倍的車錢,司機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到了鎮上,天已經大亮,蘇然下車買了祭品和紙錢。回到車里給程斌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到了,讓他放心。

掛了電話發現手機只剩下一格電量,怕是堅持不到回家,便關了機,等用的時候再開。

……

陸銘煜的老家是有名的茶葉之鄉,一路上,種著茶葉的山丘,霧氣繚繞,給人一種置身于仙境的錯覺。

車子只能開到墓園所在山丘的下面,付了車錢,蘇然拎著祭品,沿著小路上山。

她想這一路她應該要比陸銘煜還要熟悉,離婚後,她回來看過一次公公,好在陸銘煜和她很有默契,誰也沒有告訴老人他們已經離婚。

那時候公公身體還很硬朗,炒制茶葉手法嫻熟,動作利落。離開的時候還讓她帶新制的茶葉回去給父母品嘗。

等她生完郁郁,出了月子再來時,院門緊鎖,隔著門縫望去,院子里一地落葉,她本來還以為是陸銘煜發達了,帶公公去城里享福了吧,結果鄰居告訴她,半年前公公腦溢血,暈倒在院子,等鄉親發現送去醫院搶救,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鄉親領著她去了公公的墳前,沒有參加公公的葬禮她總覺得有愧于他,跟自己的心過意不去。

從那之後,每年的祭日和清明她都會來墳前燒紙錢上香,悼念……

蘇然把裝著祭品的袋子放在一邊,挽起袖子,將公公和婆婆墳上的雜草清理干淨,從包里拿出紙巾把墓碑和供品台上的塵土擦拭干淨,露出青石原本的顏色。

蹲下來,將祭品一一擺上,按照當地的習俗,點了蠟燭,燒了紙錢,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霧氣照she下來,將她的影子拉長,投影在墓碑上,一頭烏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反she出健康的光澤,像是給她的頭ding帶了一個金色的光圈。

她跪在墓碑的面前,清透的眼眸注視著墓碑上的名字,在心里和地底下的二老交流——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銘煜應該和你們說過了吧,我們早就離婚了……你們別怪他,是我的不對……

他現在過的很好,娶了一位美麗溫柔的女人,我看的出來,是全心全意愛他的,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

爸媽……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望您二老了,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們。

蘇然緩緩的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披著晨光下山。

往年祭奠完畢,她會在這里停留半天,程晚上的火車,次日上午剛好到A市。

這次不行的,她答應蘇安回家的,所以也訂了上午回C市的飛機,她現在必須快馬加鞭的趕去機場,一個小時就能飛回C市,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安排如此妥當,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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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煜起的很早,屋里屋外打掃了一遍,又把昨晚將就著睡了一晚的被褥拿出來曬曬,他打算在家里多留一晚。

父親生前要好的鄰居,听到這邊有人的動靜,跑過來一看,熱情活絡的把他請到家里吃早飯。

九點多,陸銘煜用籃子提著父母生前愛吃的食物,酒還是燒的冥幣上山。

從他們家去墓地要經過村里的茶園,清明前後是第一批茶葉采摘的最好時機,遠遠地望去,一圈一圈綠色的茶帶中零零散散的站著采摘茶葉的鄉親。

清新的空氣中帶著一縷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遠離城市喧囂,心似乎也跟著一點一點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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