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滄海 第一一九章 不能逃避

作者 ︰ 琴昂

「你還是回去吧。」劉春花很平靜地對王大海說。

王大海用心地听著,劉春花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的顫抖,這怎麼辦?看著她如此平靜的臉龐,也是這張臉龐,曾經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可愛,可是現在,就在王大海的面前,劉春花平靜地注視著王大海,平靜得像是再沒有語言從她香唇中流淌出來,王大海的心一陣冰涼,透徹心肺的冰涼。

此時,王大海在想,愛就要坦白,要勇敢面對。互相猜忌的愛情不會長久,老是害怕也不是個辦法,那樣會錯過很多好時光,必須坦白一點,勇敢一點地對待彼此的愛情。

不能逃避,應該好好珍惜眼前人,王大海認為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劉春花的事。既然緣分注定,就多付出一點,體諒一點,少計較一點。現在不能主觀地要求她立即改變什麼,溝通很重要,今後再忙也不要忽略這一點。

「進去坐一下,大老遠的開車過來,你忍心現在就攆我走。」王大海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坦白地回答劉春花。王大海準備死纏爛打,堅守走廊陣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春花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尤其是他剛才熟睡中的樣子,那張臉是多麼的熟悉,從學校里還是當學生時,就已經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從圓圓的充滿活力,到現在瘦長時的剛毅深沉,都是劉春花喜歡的類型。她在想,倆人一路走過來不容易,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難道是自己個性霸道,絕不是如此,自己主動出走,這其中原由,是劉春花的難言之隱。

正如王大海自己所說,他沒有做出一點見不得陽光的齷齪之事,沒有任何移情別戀。劉春花想,自己不是白痴,王大海對自己好,劉春花難道不知道,她擔心,王大海現在沒有,不能代表將來,並非杞人憂天,劉春花不願意看到倆人鬧到撕肝裂肺的地步,劉春花在王大海走向燦爛前程時,她選擇默默離開。

對于王大海的性格,劉春花愛也是他的性格,恨也是他的性格。他為人可以用忠義二字形容,疾惡如仇,不徹底制裁惡人誓不罷休。對于與自己親近的人,則是肝膽相照,一片赤誠之心,這就帶來一個問題,男人之間越發緊密團結,親密如一人,然而遇到是女人,則要考慮另當別論,接觸產生感情,鐵漢柔情,再麼堅強的意志,也經不起時間的打磨。

在劉春花滿腸愁緒的時候,王大海不依不饒地纏著劉春花,要拿辦公室的鑰匙,開門進去休息,劉春花的心腸軟了,她生氣地大聲說︰「你是自己找罪受。」

「我可不是一個人找罪受。」听見劉春花終于開口說話,王大海心中一陣狂喜,他故作神秘地對劉春花做了一個鬼臉,輕輕地對著劉春花的耳畔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春花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沒有弄明白王大海說的不是一個人找罪受是什麼意思,她認真地反問道。

「我這話有大意思,你把鑰匙給我,開門進去跟你慢慢地說。」王大海抓住時機,向劉春花討要辦公室的鑰匙,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扒開劉春花的手掌,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

劉春花站在那里,腦海中還在想著剛才倆人的對話。王大海拉著劉春花的一只手,將她徑直拽進辦公室。王大海向後伸手,鎖好辦公室的大門,就站在辦公室門邊的一塊空場地,王大海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劉春花,摟入自己的懷中。劉春花努力地掙扎,意識里想逃月兌,但是,行為上卻是半推半就了。她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言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面。

王大海強吻了劉春花。在王大海厚實的胸膛前,劉春花頭倚著寬闊的肩膀,微張著雙唇,閉著兩眼,眼角泛著淚滴。王大海放松嘴唇和舌頭,用溫暖而又軟綿綿的吻,輕輕地游走在劉春花冰涼的臉頰,耳畔和頸脖。不是一晃而過的掠過,而是經久不息的纏綿。不一會兒,劉春花的渾身發軟,臉蛋紅潤,耳根發燙,呼吸急促起來,她整個人靠在王大海堅實的臂彎,無力地戰栗。

接下來,王大海弓起右腿,使劉春花整個人在王大海的左臂和右腿之間,懸空地斜躺著,他將微冷的舌,滑入春花兩片薄唇中,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倆人忘記周圍的一切。

當王大海的右手繼續深入時,劉春花推開王大海的身子,慌張得像一頭驚嚇的小鹿,忽閃著一對大眼楮,大聲叫道︰「放我下來。」

王大海唯命是從,不敢怠慢,將劉春花抱到辦公室的長沙發上,倆人並排坐在一起。王大海笑著說︰「這才是真正的劉春花,剛才沉默的你,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誰答應理你了,真無聊,乘人之危,竟干欺負人的事。」劉春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照著小鏡子,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臉頰,當擦到右頸脖時,看到一個緋紅的吻痕,劉春花又接著驚叫道,「你賠,趕快把我賠好,不然怎麼出去見人。」

「用你的手帕,沾點熱開水敷一下,很快就能退色。」王大海近距離地看了看劉春花頸脖上,有一個紅色的印痕,他馬上找來辦公室里的熱水瓶,將劉春花的小花手帕,倒上開水,在擠水的時候,手帕上的開水燙得王大海的兩手真甩,都沒有辦法捉住滾燙的手帕,引得劉春花噗嗤一笑。

「好事做到底,你趕快敷呀,不然手帕會涼的。」劉春花伸著勁脖等待著王大海用熱手帕給她敷,口中在不停地叫喚著。

「來了,把頸子再伸長一點。」王大海用手將劉春花頸脖的衣領,卷起塞到毛線衣的下面,將滾燙的手帕貼在頸脖的紅印處。

「哎喲,怎麼還是這樣的燙,你的手掌都沒有感覺到。」劉春花受到熱手帕的刺激,向後退讓著,她對王大海報怨道。

「手帕熱一點好,這樣活血散瘀的效果比較好。」王大海立即拿下貼著的熱手帕,在空中散開,稍微抖動,用嘴吹了一下,將手帕折疊好,繼續敷在紅色的印痕上。

熱手帕敷在頸脖,雖然是幫助快一點消除印痕,然而,也讓劉春花感覺到自己的頸脖乃至整個人都舒服愜意,她很配合地讓王大海敷,手帕稍微有點涼,劉春花馬上叫王大海再換一次熱水,就這樣反復地換熱水,把一瓶開水用得差不多時,劉春花才叫停。

「王大海,你言而無信,剛才說的話,又拋到九霄雲外。」劉春花精神好一點,話又多起來,她清楚地記得,王大海剛才在開門前承諾過,進來後慢慢地說。劉春花想從王大海的口中知道一些家里的信息。

「我是說,帶你一起回濱江。」王大海看到劉春花情緒有所好轉,他又想做劉春花的思想工作,爭取她回心轉意,打消繼續留在南方的念頭。

「你以為自己做點好人好事,敷一下熱手帕,就能收買我的心,同意跟你回去,你想得太天真。」劉春花嚴肅地回答。他一口否定王大海的要求,她想必須要給王大海一點顏色看一看,不能輕易地便宜他。

「對于我,你可以逃避,然而對于自己的父母大人,你也能逃避。」王大海想到自己臨出發前,專程看望了劉春花父親,他父親提到自己的女兒,當時講得老淚縱橫,老人家話的大意,別人家的孩子,春節都是高高興興地回家,可是,他家的劉春花寒冬臘月里往外跑,讓他揪心的痛。

「父母不是反對你跟我接觸嗎,現在怎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你們站到統一戰線。」劉春花不知道在自己出走的這些日子里,王大海幾乎每天晚上都抽時間,到劉春花的父母家,幫著做一些體力活的家務事,漸漸地她父母對王大海的印象產生了轉變,像王大海這幅德行當老總的,當今社會還不多見。

「先是你父親轉變,在父親的影響下,繼而母親也轉變了。兩位老人接納了我。」王大海向劉春花解釋近一段時間她家里發生的變化。

「怎麼,你想拉攏我的父母。」劉春花帶著諷刺的口氣對王大海說。

「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可以不為我回濱江,但是,必須為自己年邁的父母著想,跟著我的車子回濱江。讓兩位老人過一個順心的春節。」王大海認真地勸說劉春花。

「是我父母派你來的嗎?」劉春花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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