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第六十一章 浮出水面

作者 ︰ 代姐2013

自從紅岫搬到上方之後,她和陳有卿的吃住都在一起,那麼在外人看來陳有卿也是會染上毒癮的,這次廚子將五石散停了,應該就是和幕後主使有關,可是那廚子什麼時候見的外人?

陳有卿將陳武喊進來回話,陳武在外間回道︰「那廚子回了方府一趟,見的是方府的外管事,還有就是內院的一個丫鬟叫玉花。」

陳有卿點點頭,對外間陳武說道︰「兩個都盯起來,不要打草驚蛇就是。」紅岫從洛蘭那里得到的蠱蟲,陳有卿沒有讓她用,對她說那是很珍貴的東西,怎麼珍貴陳有卿沒有告訴她,卻是把那對蠱蟲給拿走了。

陳有卿讓陳武離開之後,看著吃的飯菜又開始犯難,每次看到紅岫吃下去又吐上來,不斷的折騰自己,陳有卿就恨不得自己待她受苦,這次陳有卿不打算逼她吃了,而是自己匆匆的吃了一點回來照顧紅岫。

紅岫虛弱的說道︰「讓人吩咐那個廚子,今天做的不好吃,要是再這樣的話,就將她攆走。」不能讓廚子起疑心,所以飯菜不好吃,他們應該吃的出來才是。

陳有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要不要睡一覺,或者有想吃的東西告訴我,我讓人給送來。」這幾天紅岫都是睡著的時間的醒著的長,每次醒來陳有卿會盡量喂她一點東西,今天看著她雖然還是虛弱但是精神卻是比昨天長了,便不想再折騰她了。

紅岫的眼中也有興奮,陳有卿能看出她的精神好了許多,她自己的身子自然也是感覺得到,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麼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原來戒毒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有幾次她熬不過去的時候,腦子中都在不停的告訴自己,就這樣死了吧,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可是迷迷糊糊中她就會看到那個十歲之前的紅岫,看到她那樣艱難的活著,最後還是爭不過命運一樣的死去了。

她眼中的不甘是那樣的強烈,她眼中的倔強是那樣的感染人心,甚至她躺在床上彌留之際的時候,紅岫感覺她看到了自己,好像在無聲的對她說︰好好的活下去,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那次無意之中踫觸到先錢姨娘的秘密之後,紅岫一直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查一查真相,現在她不猶豫了,為了那死去的紅岫,她也應該給她一個交代,還有給自己一個交代。

能害死原來的紅岫,而她們都是一體的,自然也會來害她的,還有她眼楮中的毒,或許就是那人所謂也不一定。

于是趙紅岫問陳有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給我眼楮下毒的人不是陳府的人,所以你才會安心的讓我去查。」紅岫還是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談到這件事,每次和陳有卿說起這件事,她就帶著恨,對他也帶著怨言,那次他生氣說讓她查清楚,否則他會親自查,到時別說他誣陷就好。

當時她沒有深想,現在想來讓她以為是誣陷的罪證,應該就是趙府的人所為的了。

陳有卿點點頭,一只手給她輕輕的按摩著,這幾天她根本下不來床,洛蘭說給她按摩她會好受許多,身子也不容易酸痛。

紅岫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頸上輕輕的蹭了蹭,「對不起。」當時她不該那樣不信任他。

陳有卿被紅岫蹭的身體一僵,又不敢使勁抱她,只能自己暗暗地忍著,她現在身體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娘家中除了爹爹,其他的我是可以不在乎的,可是那些人卻是爹爹在乎的,特別說兄弟姐妹們,要是我中毒跟他們有關,最後查出來之後,父親必定會難受的。」紅岫慢慢地說著。

陳有卿安慰道︰「不要想那麼多了,等你的身體好了,咱慢慢地查這件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對你下五石散的人揪出來,然後將你嘗過的苦都讓他償一遍。」一提到那幕後之人,陳有卿就握的拳頭吱吱的響,那幕後之人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到時他們沒有想到的。

紅岫慢慢地點頭,「兩天之後,要是廚子送的還是沒有五石散的飯菜,我們的毒癮就應該犯了,那時就要看你怎麼演了,可不能穿幫啊!」

她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不能在人前出現,所以演戲是不行了,只能指望陳有卿,何況那幕後之人更希望能控制的是陳有卿,而不是她趙紅岫,到時候關注的就是他而不是她。

兩天之內果然送來的飯菜都沒有五石散,陳有卿的‘毒癮’也終于犯了,從來君子遠庖廚的他,帶著一臉的暴躁,跑到了小廚房,親自看著那廚子給他做飯吃,要是做的不好吃,他暴躁的說直接打死她。

那廚子嚇了一跳,看著陳有卿那天上陰沉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于是眼珠子一轉,立刻說道︰「三爺啊,不是我老婆子做的不好吃,而是咱府中一直缺一味調料,這兩天沒有那調料,做出來的飯菜自然就不香了,要是三爺等得,老婆子親自去買,回來給三爺做如何。」

陳有卿一臉的陰沉,看著那婆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乎是終于敵不過飯菜的誘惑,于是沉沉的說道︰「快去快回,要是回來的晚了,先讓你吃一頓板子。」

那婆子走了,可是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于是陳有卿終于‘發狂’了,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陳有卿的功夫好,被他傷了的人都是重傷,最後五六十個護衛一起圍攻才將他鎖起來,不讓他再傷人。

而之後陳有卿的妻子趙紅岫也是情況不對,將屋子內的東西全部砸了,口中嚷嚷著要吃那廚子做的飯。

而這件事都是在陳家傳的,陳御史死死地將這件事捂了下來,不讓任何人傳出去,否則就將亂傳話的下人打死。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陳有卿和趙紅岫的情況還是傳了出去。

首先是陳有卿成立的保皇派個個心驚不已,派主的情況到底是真是假,他們也確實很久沒有見到派主了,每次去陳府商量事情,都是吳逡在主持的,對于吳逡此人,袁鳴秋、楊思譚還有李銘都是尊重的,別看他沒有考上恩科,但是他們知道他的才能不下于他們,甚至在他們之上。

保皇派中心的重要的三人服他,但是下面的人就不這樣的認為了,讓一個舉子領導他們這些為官的,他們心里自然轉不過這個彎了,有的人已經開始抱怨了。

袁鳴秋三人再一次來到陳府,見到的還是吳逡,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陳有卿,因為陳有卿一直將精力放在了照顧妻子上,自然顧及不到保皇派。

袁鳴秋對著吳逡無可奈何的說道︰「派主再不出來露個面,下面真的就要亂了。」現在的保皇派經過接受蘭王的勢力,已經不是剛開始那樣輕松了,要是亂了的話,必然給其他派系可乘之機,到時很容易就讓他派壓下去啊!

吳逡還是不緊不慢淡淡的笑道︰「還是要仰仗三位大人先穩住,陳大人現在真的有事情抽不開身,等他騰出空來,自然不會不管派系的事情,就以十天為期限吧,三位大人只要幫陳大人穩住十天就可以了,如何?」

吳逡的微笑帶著輕松自得,像是一點都沒有將他們說的事放在心上,或者說在他看來這就是小事,根本不值得告訴陳大人,連他都看不上的事,還有資格報到陳大人那里去嗎?

吳逡的微笑激起了三人的自尊心,似乎他們真不該拿這樣的小事來煩陳大人一般,于是三人說道︰「我們知道了,請先生轉告大人,我們會為大人穩住保皇派的,不會亂了大人的計劃。」

他們不知道陳大人在干什麼,但是都知道大人不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他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他們三人不會亂,道士下面的人,和陳大人接觸的少,不知道他的本事,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只要穩住了就是幫了大人的忙。

這就是陳有卿的本事所在,只要被他降服的人,就不會有背叛他的心思,而是從心底徹底的臣服他。

吳逡點點頭說道︰「那就請三位大人多多費心了。」吳逡對三人拱了拱手。要說吳逡的作用,已經和趙傾官手下的姜先生一樣,可以算是陳有卿的代言,吳逡說的話,就是陳有卿的意思。

吳逡送走三人之後,對身邊候著的陳星笑道︰「還真是不容易啊,這三位大人是第一波,下面來的人就不見了,直接擋回去就是,然後將來人的名字一一記下來,等大人騰出手來,自然就要關注保皇派的事情了。」

現在陳星已經是吳逡的下手了,白天陳星都是跟著吳逡的,晚上回去,再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三爺。吳先生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等晚上一一再對三爺說,若是三爺有什麼命令,自然也會通過他轉達給吳先生。

陳星听到吳逡的吩咐點了點頭,正事辦完了,吳逡又開始貧上了,「唉,你說那小辣椒怎麼不過來了,還真是怪想她的,要不明天叫她來一趟?嗯,確實得讓她來一趟,我這忙的死去活來的,夫人應該派人送些湯水安慰安慰才是啊!」

說完眼巴巴的看著陳星,陳星分神白了他一眼,這人真是不正經,沒事了就拿青橘來說上兩句,小辣椒已經快成他的口頭禪了。「你就不怕小辣椒你吃不消,最後讓你上火了。」

吳逡趕緊搖頭說道︰「不怕,不怕,我是南方人不怕辣,我可是無辣不歡的人啊!」

他的話卻換來陳星的另一個白眼,這話一天都要說上幾十遍,他自己不煩他都快听煩了,于是回道︰「明天奴才給您買一罐子辣椒來,讓您一次吃個夠總行了吧!」說完又有大人來了,一問是誰,記到了紙上,然後出去將那人打發走,丟下吳逡不管。

吳逡一只手拖著下巴苦笑,自己喃喃的道︰「他怎麼就不明白的?我的小辣椒什麼時候才能吃進口啊!」

吳逡這邊在處理保皇派的事情,趙紅岫那邊也在對陳有卿說這件事,她問道︰「你這樣將你不好的消息傳出去,你就不怕保皇派亂了,要是真的亂了,你的心血可就白費了。」趙紅岫一邊問一邊吃著陳有卿喂到嘴邊的粥。

現在她已經能吃下去一點東西了,雖然也吐,不過偶爾一兩次是不吐的,這樣已經讓陳有卿很欣喜了,這說明她在慢慢地好轉。

陳有卿喂著她,看著她的表情,只要她一難受,他就停下來,輕輕的給她拍背,等看著她好轉了再接著喂她。

現在看著她的心思不在吃飯上,便那話系住她,「只有這樣,才更能證明我們兩個著了道,而且保皇派亂了,那幕後之人要是讓我做什麼事情,我可以以此來拖延。還有就是保皇派內還不團結,這次正好再整頓整頓,讓保皇派再上一個層次。」

三派之中,還是守奸派太強,有些朝堂一霸的派頭,若是不能讓保皇派達到同樣的高度,那麼還是不能為岳父解開困局的。

上一次的蘭王太後之亂,即使保皇派沒有趙傾官坐鎮,也沒有亂到哪里去,要不是保皇派在暗中幫了守忠派一把,那點好處他們也別想在守奸派手中討過去。

陳有卿現在對保皇派的管理,有點像任其發展的意思,然後在暗中看著,他在不斷的鍛煉著保皇派,讓保皇派的人,以後對上守奸派的人的時候,不至于露出敗勢來。

趙紅岫听到陳有卿這樣說,不由撇撇嘴,他怎麼就這麼精于算計的,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他。

趙紅岫已經不是第一次用有懼意的眼神看他了,他不可能次次都對她說不要怕他,而他也不認為說一次兩次管用,一直說就沒有作用了,既然說了這話,她還是畏懼他,那麼就是他沒有找到問題的結癥。

再聯想每次知道他表現的深沉算計的時候,她就莫名的會害怕與他,那麼這是不是說她不希望看到他算計人,可是要是不算計人,不就等著被別人算計嗎?

陳有卿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還沒有想到關鍵之處,紅岫不是怕他算計別人,而是怕他算計自己,因為他以前就算計過她,甚至要不是他告訴她被算計了,她根本發現不了。

有了那次的經歷,讓紅岫一直防備著他,就怕那次又被他算計了,自己還沒有發現,被賣了還給他數錢,這才是紅岫怕他的結癥所在。

紅岫想著心中所想,不知不覺便將那碗粥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自己還沒有發現。可是喂粥的陳有卿卻是很高興,她沒有難受的反應,這是好現象。

趙紅岫對陳有卿說道︰「光保皇派亂,兩派都不亂這樣會不會受到的壓力太大,雖然我父親不會對你出手,但是他下面的人就難保了。」

陳有卿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不用擔心,岳父不蠢,他一直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們這邊行動了,相信岳父那邊也會行動,到時守奸派也亂了,將這片水攪渾,才能模出那幕後的那條黑魚不是。」

陳有卿猜的不錯,趙傾官听說了陳有卿的情況,確實行動了,不過卻也讓陳有卿吃足了苦頭,趙傾官在大殿上痛哭流涕,聲明自己的女兒,自從嫁到陳府就是多災多難的,好不容易找回來了,現在又听說被關起來了。

他這做父親的實在難受,所以求皇上恩典,將女兒接回來自己照顧,要是陳有卿真的不滿意他的女兒,那麼他也甘願讓女兒自請下堂。

自從陳有卿受傷之後,就請了三個月的假,現在他沒有上朝,所以岳父大人的這些話,是保皇派的人上朝回來之後對他說的,這下陳有卿愣住了,接回去照顧,那不又是要住在趙府好長一段時間。

此時陳有卿還不知道趙傾官還在生兩人的氣,要不是兩人出了那樣的法子,紅岫也不會失蹤被人下了藥,然後受這樣的苦。現在趙傾官還沒有見到紅岫,要是見到紅岫那瘦的不成人樣子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去求皇上讓兩人和離。

當天下午趙府的人便來要人了,陳府的人不給,于是兩府的人打了起來,兩府鬧了起來,之後兩人身後的兩派也鬧了起來,一時間朝堂上變成了兩派的天下,每一個提議,兩派都會吵得不可開交,要不是顧及皇上在,估計都能打起來。

而陳有卿則派人去方府要人,在京城大張旗鼓的找那個廚子,說什麼那廚子偷了陳府重要的東西畏罪潛逃了,一定要追回來才行。為了一個廚子,陳府的人對著方府又是大打出手,要不將人交出來,就告方府縱奴盜竊。

一系列的事情做下來,京城又出現了詭異的氣氛,明白的人不參與其中,坐山觀虎斗,不明白的就像趁著兩派鬧得時候,從他們手中分一杯羹,可是卻是被兩派扯了進去,不但沒有分到羹,差點將自己手中的利益保不住。

陳有卿和趙傾官操控著局勢,冷眼看著這片渾水中,到底誰在試圖掌控他們。到了第二次陳有卿再次發瘋的消息傳出來,終于有人動了,這股勢力可以說是前丞相留下的人。

他們在趁著兩派相斗的時候,悄悄的去一個宅子,那宅子是一個江南官員的府宅,京城的官去拜訪下面的官員,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起初只有一兩個官員去,到最後卻是五天之內去了七位官員。

陳有卿手中拿著那個江南官員的資料,卻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江南郡的郡守卻是能控制京城的官員,這可能嗎?還有不僅要控制一部分官員,居然將主意都打到派主的頭上了,他這是想干什麼?

陳有卿的結論是這人想要謀反,可是你又不是皇家的人,就是想要謀反,也要有正經的皇家後裔才行,他沒有听說皇家的皇子有淪落到民間的啊!陳有卿看著江南郡守的資料,而趙府的趙傾官手中同樣也有一份。

趙傾官對姜先生說道︰「去查,看看皇家的皇子那些病死的,還有出生就夭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樣了,除非有皇子流落民間了。

最後趙紅岫看到之後,只一句,「等,一定會有人來找你的,你的毒癮按著推斷來算,已經犯了兩次了,那麼幕後的人要是再不將五石散拿出來,你被下了五石散的毒要是被傳出去,那麼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這和那人的目的相悖,他應該不會這樣做的。」

趙紅岫對陳有卿說道,這些活動上來的人,只能說是小雨,是來試探虛實的,兩派斗得這麼凶,自然是顧及不到他們,這才是正常的現象。等那幕後的人試探完了,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趙紅岫看著手中的資料,又問了一句,「這江南郡守有女兒被選入宮了,是誰?」

陳有卿想了想才道︰「已經死了,就是當年的婉嬪,先帝的妃子,就是現在江南郡守的嫡親姐姐。」趙紅岫看到陳有卿說的婉嬪一愣,這人她知道,就是她用婉嬪來嚇唬太後的,不想竟是將太後嚇死了。

「是不是婉嬪有孩子生下來了?」趙紅岫又問了一句。

陳有卿點點頭,「這是皇家的秘辛,當時生下來之後,就被當今的太後摔死了,這是不少世家大族都知道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那時的江南郡守還不是郡守而是郡丞,婉嬪死了之後,一個小小的郡丞根本就扳不倒太後的家族,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趙紅岫眼楮一亮,對著陳有卿說道︰「那個死去的皇子,有沒有可能偷梁換柱?」對于中國古代歷史清楚的紅岫,自然也知道狸貓換太子一說,那麼這一個時代,就沒有換皇子一事嗎?

紅岫越想越覺得可能,于是分析道︰「先皇那樣寵婉嬪,但是她死了之後,不但沒有責怪太後殺了婉嬪,也沒有因為太後謀害皇家的子嗣而生氣,要麼就是先皇薄情,見一個愛一個,要麼就是皇上暗中做了手腳,保住了他認為應該保住的,所以舍棄了婉嬪就很正常了。」

紅岫一說完,陳有卿接著說道︰「先皇不是薄情的人,听說先皇雖然也寵後來的妃子,但是都沒有越過婉嬪的,還有人說先皇有時會在婉嬪居住的宮殿內一站就是一夜。」

兩人對視一眼,由紅岫接著說道︰「江南郡守就算要為女兒和外孫報仇,也應該是對太後的家族出手,可是並沒有看到太後的家族受到打壓,卻是控制著京城的官員,只能說他後面確實有一個值得京中的官員臣服的人。」

說到這兒這個人已經呼之欲出了。

陳有卿起身說道︰「我去讓人查一查,看一看有沒有這樣的人。」

趙紅岫卻搖頭說道︰「不用直接查,只要差婉嬪死去的那一年,江南郡守府有沒有平白無故的多出來一個孩子就好了。」若是先皇也插手了這件事,將孩子救下來,應該是把孩子送到外家才對,放在別人家里,想必先皇也不會放心。

陳有卿點了點頭去了,趙紅岫對外面的青橘喊道︰「去將洛蘭小姐喊過來。」她還要再加一把火,讓那幕後的人自亂陣腳才行,否則一直這樣出于被動的弱勢,很容易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洛蘭來了之後,紅岫便說道︰「洛蘭,我想請你幫個忙,但是這幫可能對你的生命安全有威脅,若是你不想答應,我是絕不會勉強的。」

洛蘭點點頭說道︰「不用為我擔心,我保命的方法很多的,別看我不懂功夫,可是就算是江湖上最頂級的殺手,也不能奈何得了我。」

洛蘭整天在外面游走,自然會有不軌之人打她的主意,可是她身上可是有許多保命的東西的,就像廖易直一樣那些稀奇古怪的方子,洛蘭的只會比廖易直的多,絕不會比他的少。

趙紅岫這才感激的說道︰「能不能說你與智儼大師已經有戒毒的方法了,只不過要湊齊幾味藥,去無塵山呆上兩天。」

洛蘭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沒想到這麼簡單,于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而紅岫給洛蘭說好了之後,又讓人去請智儼大師,智儼大師自從來了陳府之後,便一直沒有走,每天一個時辰給紅岫念一段經文。

不得不說智儼大師那空靈的聲音真的很安慰人,每天的一個時辰的經文,真的讓紅岫靜下了心來。

智儼大師來了之後,紅岫便直接說道︰「讓洛蘭跟著你去無塵山呆上兩天,就說你們知道治好我和三爺的方法了。」

智儼大師卻似神仙一般說道︰「阿彌陀佛,老衲從來不打誑語,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如何說能治得了?」然後自己坐在那開始念經文。

紅岫卻白眼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裝了,就你這個樣子,離成神仙還遠著呢,不用在我這里端著,我不會將你的真實面目說出去的。」智儼大師听到紅岫的話,手中捻動的佛珠停了下來,不過還是沒有放下端著的架子。

躺在床上的紅岫,拿起床邊幾上的茶杯,便對著智儼大師扔了過去,她倒要看看這智儼大師到底躲不躲,還端不端他的架子。

果然紅岫的一個茶杯飛去,本來還坐那端端正正念佛的智儼大師,一下子蹦了起來,躲開了茶杯,就用手指著紅岫,「你,你…」

‘你’了半天之後,終于迸出來幾句,「你竟然和你的父親老小子一樣,不尊重老人,我這把老骨頭非得被你們折騰壞了不可,一個對著我揮掃帚,一個對著我仍茶杯,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哼。」智儼大師又恢復了他老小孩的樣子,竟是孩子氣的‘哼’了一聲。

紅岫卻說道︰「要我們尊重你,你也要知道疼惜晚輩啊,我們這麼累死累活的為國為民,你不心疼就罷了,還給我們添亂,你讓我們怎麼尊重你,想要尊重就替我辦事,否則我就讓父親跟你斷交,傳說無塵山有怪物,讓所有的人不得去山上打擾您老人家,您自己就在上面鎮妖除魔吧!」

智儼大師生氣的瞪著紅岫,本來人老了就喜歡熱鬧,所以每次趙傾官去找他,他都是磨著他陪他到不耐煩的時候,那時他才會放過趙傾官。

現在好了,這唯一一個能進入無塵山的人,這丫頭也不讓他去了,這是打算要把他這老頭子憋死嗎?

趙紅岫又說道︰「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趕緊離開陳府吧,您這尊大佛還是回無塵山鎮妖除魔的好,我保證不讓人在您有生之年去打擾您。或許那天等您圓寂了,我再讓父親去給您老人家收尸。」

智儼大師被紅岫說的,除了憤恨的等著她,什麼也不能做,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這小丫頭肯定做的出來,她和她那沒人性的父親可是一個德行的。

趙紅岫看他那樣子,便知道他已經答應了,不過被小輩威脅面子過不去罷了,于是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個甜棗,「您看我這不是怕您一個人在無塵山寂寞嘛,所以讓洛蘭去陪著您,洛蘭可是有許多有趣的事情,那是說都所不完的,怎麼樣?」

于是智儼大師終于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還是氣呼呼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真實面目的?」

趙紅岫回道︰「這又何難,能說太後是羽化登仙的,就是個會糊弄世人的人,沒事又跑到無塵山去沽名釣譽,一想你就不是好人。」紅岫的理由讓智儼大師嘴角抽了抽,原來他的作為在這丫頭眼中就是沽名釣譽啊!

紅岫成功的將智儼大師給氣走了,然後第二天之後,外面便傳出了關于陳有卿和趙紅岫的事情,原來兩人這幾天的不正常行為是被人下藥中毒了,而那下藥的人,就是方府的廚子。

人們還沒有將視線從逃跑的廚子上轉回來,便又听到了另一個消息,智儼大師和神醫門的弟子,已經找得到了戒毒的辦法,只要兩人去無塵山一趟,將幾味藥找到就能戒毒了。

于是智儼大師和洛蘭,便出了陳府前往無塵山,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智儼大師說能治好,自然沒有人質疑,于是終于紅岫這一招引蛇出洞管用了,那被紅岫和陳有卿下藥的人,終于坐不住了。

江南郡守在京城的府邸內,一個帶著羅剎面具的人站在窗口,他後面是三個京城官員,官職都不大卻是在重要的位置上,兩個赫然是掌管宮門的衛尉,南宮門衛室令和北宮門衛室令兩人。

南宮門衛室令說道︰「殿下,不能讓智儼大師給陳有卿解了毒啊,首先保皇派就不能控制了,然後他又是五官中郎將,掌管著皇宮的警衛,那時要是對宮門進攻的話,光有一個陳有卿就是很難對付的啊!」

那帶著羅剎面具的人,陰狠的說道︰「那就將智儼大師和神醫門的人殺了。」他說的風輕雲淡,好像殺這兩個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可是他低估了洛蘭和智儼大師的能力。

首先在回無塵山的路上,殺手還沒有靠近馬車,就不知怎麼的,人全都不能動了,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行過去,等到了無塵山,智儼大師擺的八卦陣,更是讓人連山都進不了,于是殺手只能惺惺的回去稟告。

殺手一回報完,便被那帶著羅剎的男人一腳踢死一個,「廢物。」他一直不敢出面,就是感覺太順利了,能控制住趙紅岫他覺得可能,但是能控制住陳有卿,他還是覺得不可能,因為這人他看不懂,看不懂的人往往就是能要你命的人。

沒錯這人就是被先帝放在江南郡守家皇子的後裔,那皇子死的時候,將身世告訴了自己的孩子,之所以對他說明,就是為了交代先皇的皇命︰永遠不得進京,世代世襲江南郡王。

所以這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是當年的皇子死後,繼承了爵位的江南郡王。死去的皇子做到了先皇的命令,但是下一代江南郡王卻是起了野心,他認為要是自己的父親也去爭皇位的話,或許自己現在就是皇子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有因就有果,若是當年的皇子回去爭皇位的話,或許連江南郡王都襲成不了,直接被太後滅殺了。因為當今的皇上才是正統的嫡子,其他的想要上位的庶皇子都被滅了,何況當時無權無勢的婉嬪所生的皇子。

可是江南郡王卻認為有先皇的寵愛,一定能拿下皇位的,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不爭,所以才讓他們這些後輩,沒有了成為皇子繼承皇位的資格,這讓他怎麼能甘心,于是在江南郡守的保護下,江南郡王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是江南的勢力可以輕而易舉的籠絡住,但是再往其他地方滲透,卻是比登天還難,江陵郡王和江淮郡王的才能更是不差尋常人,江南郡王在兩人的手上吃了多次暗虧,也沒有拿下兩郡。

最後有人給他提供了五石散,這東西是從光武的接壤的蠻族淮緬那里弄來的,五石散在光武是禁止使用的毒藥,一旦有人踫了此藥,必定是株連九族的罪名,所以光武沒有五石散,他手中的五石散都是從淮緬高價購買的。

有了五石散,江南郡王很快就瓦解了江陵和江淮兩郡,得到了所以南方的勢力,最後將目光集中到了京城,他認為他準備的夠多了,就算是拿不下京城,退守南方,他也可以在南方稱皇了。

所以江南郡王來京城的想法是,能拿下京城他就做皇帝,拿不下京城就回老巢當土皇帝。

而江南郡王到京城的時候,正好趕上蘭王與守奸派斗得正凶的時候,然後陳有卿又成立了保皇派,那時他對陳有卿真的很欣賞,這樣的人要是為他使用,那他還愁什麼,大事可成指日可待。

于是一直關注陳府動向的江南郡王,終于讓他找到了機會,然後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趙傾官的女兒趙紅岫,他沒有將一個女人放在眼中,所以最後密道暴露了,方府也暴露了。

可是方府暴露了之後,除了被監視了起來,其他的陳有卿什麼也沒有做,然後就是方府的廚子進了陳府,然後就是陳有卿和趙紅岫同時中毒了。

可是智儼大師卻是在這之前就住進了陳府,是不是陳有卿早就知道了自己已經中了五石散,然而他很是自信五石散沒有解藥,最起碼光武的人不知道解法,就算知道了解法,依著陳有卿和趙紅岫一頓三餐的都吃五石散,也解不了了。

所以江南郡王一邊懷疑陳有卿那邊有詐,一邊又自信肯定不會出錯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見一見陳有卿,最終的決定冒險見一見,就算是陷阱,他還有籌碼全身而退。

第二天清晨,一個乞丐將一個盒子交到了陳府門房的手中,說是有人要他轉交給陳府三爺的,陳有卿打開來看,里面是兩粒藥丸,一個紙條上寫著︰想要剩下的解藥,京外玉林山見。

陳有卿拿到紙條之後,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感覺那幕後之人可能是察覺了什麼,所以才會約到京外見面。而選在玉林山見面,那里更是有一條南下的河,要是一時抓不住人,那人很有可能就乘船而去了。

陳有卿拿著紙條回房,看到一個小廝捧著一籃子梨過來,對他說道︰「三爺,這是大爺讓人捎回來的南梨,讓三爺記得多用幾個。」

陳有卿看到那一籃子梨,臉色難堪了起來︰大哥他們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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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農家俏娘親/十里畫沙/p︰//。123q.//578550。

一朝穿越到異世,破爛不堪亮瞎眼。

四面土牆泥坯磚,兩張木桌一摞碗。

地上坑窪站不穩,四只椅腿一只短。

小腳婆婆繃著臉,黑臉公公不待見。

貪婪大哥不讓步,假面大嫂好刁鑽。

木頭二哥死心眼,月復黑二嫂壞心肝。

傲嬌大姑能扯嫌,沉悶小姑不發言。

可憐自己男人憨,只會塌心種農田。

左手兒子小可憐,右手女兒眼淚轉。

一狠心,一咬牙,一瞪眼,站不起來就得趴著走,為了夫妻的幸福生活,為了女兒的美好將來,她葉曉萱不努力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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