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對司青衫沒有好感,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每當傅悅想起那個似笑非笑的司青衫,便冷汗涔涔。『**言*情**』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和田清清糾纏在了一起。
田清清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傅悅,而是司青衫。她對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沒有什麼印象,一定要揪出點什麼熟悉的東西,應該就是他的氣質了。
冷冰冰的,不喜言笑,這和薛宿逸一點兒也不像。
「你醒了?」司青衫的聲音是田清清意料之中的毫無起伏。
「廢話。」田清清瞄了一眼沒有任何神色變化的司青衫,還是覺得離他遠點兒要好。
她住院三天,司青衫在她的身邊待了三天,那個叫王叔也在這里待了三天,他順便就把一些公司的件帶了過來,司青衫更順便了,直接把這里當作辦公室了。
本該擁有單人間病房主權的田清清很憋屈,她被禁止下床;她被禁止踫電腦;她被禁止踫電視,連遙控器都不讓踫;更沒有天理的是,她被禁止和傅悅見面。『**言*情**』
雖然田清清很想反抗,但一想到自己住院用的是司青衫的錢,她就有些心虛,她可沒錢還給司青衫。
「那個,可以給我去買一個信封和信紙嗎?」田清清想起自己已經有三天沒有給薛宿逸寫信了,這個可怕的習慣煩擾著田清清。
司青衫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量詞錯誤。」
「呵呵……」田清清干干的笑著,「請問可以……」
「不可以。」司青衫合上書,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田清清,「你現在什麼事情也不能干。」
司青衫的話語,配上他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成功的激怒了田清清。
「司青衫,你以為你是我誰!」
關上房門,司青衫還是能听到里面尖銳的反抗聲,他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這病房的隔音太差了,聯系一下院長。」司青衫對王叔說道。
王叔點頭答應下來,心里直泛苦水,少爺啊,這三天里面你已經聯系了三家看護,四家私家菜館,再加上今天的院長,您真的不累嗎?
司青衫不知道王叔的內心想法,一如田清清不知道司青衫的內心想法一樣。
她還是偷偷的下了床,打開門的時候,她看見了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
那種小說里經常描寫成黑衣黑褲,帶著墨鏡,滿身肌肉的保鏢。
田清清吞了吞口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那個保鏢的差距,她很用力的甩了門。
再次回到那個沒有人的高級病房里,田清清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她忽然想起就是這樣一個夜晚,她對薛宿逸心動了。
粗心的圖書館管理員把她遺忘了,被關在黑乎乎的圖書館,田清清以往看過的恐怖片畫面一下子涌了上來,她靠在木椅上哆哆嗦嗦。
「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啊。」
听到聲音,田清清馬上跳了起來,她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我、我、我不鬼的!」
那個時候,薛宿逸模了模自己的板寸頭,有些莫名其妙,「嗯,你不怕。」
「你不怕,你什麼也不怕。」大概是怕田清清不相信,薛宿逸又重復了一遍。
「嘎吱——」
打開門後,司青衫看見縮在地上成了一團的田清清。
他輕嘆一聲,抱起田清清。
「這樣睡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