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四小姐 101 各方行動

作者 ︰ 大雪人

「雲軒,你的要求也太過為難六皇子了!我知道你也是听說了雲墨入獄的消息很是心急,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她,了解事情的原委!但是,你不要忘了,這件事不是六皇子一個人負責調查,還有楚國的太子楚策也一同調查,你這樣的要求于法不合,如果被楚太子知道了,一定會責難于六皇子的!你難道想六皇子僅僅是為了讓你跟雲墨見上一面就被冠上徇私的罪名?」

雲仙很是及時的出現在六皇子府,幾乎是雲軒前腳進來,雲仙後腳就趕了過來。雲軒和奚御君都十分震驚雲仙的速度。看樣子是雲軒一出將軍府,雲仙就已經知道了,否則她怎麼可能出現的如此恰到好處,原來雲仙離開將軍府這麼多年並沒有徹底將府中的事情放到一邊,照今天來看,在府中一直都有她的奸細,時刻注意著芳萱院之人的行動。

「六皇子,舍弟久未出府,年幼無知,所以才會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還望六皇子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不要怪罪于他,我代替雲軒向您賠罪。」雲仙不愧為大家閨秀,溫柔有禮,很是為他人考慮,這樣的女子誰都會喜歡的,更可況雲仙還有將軍府做後盾,又是傾妃身邊的紅人,再加上她才貌雙全,這也是為什麼奚御君允許雲仙呆在他的身邊的原因,知書達理,進退有度,在雲仙的身體體現的淋灕盡致。

「雲仙,你是將軍府的小姐不假,在府中排行老三也不假,但是,我雲軒的姐姐只是雲墨,以前我曾出府也就算了,但是今後,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自稱為我的姐姐。」第一次,雲軒正面面對雲仙,緊繃的俊顏輪廓分明,嚴厲的口吻冰冷刺骨,不慎強壯的身姿好似爆發出無限強大的力量,讓人不容忽視。

雲軒想要見雲墨,一定要得到六皇子的許可手令,而自己跟六皇子的關系親厚,至少在外人眼里是這樣的,雲仙沒有想到在這樣危急的時刻,雲軒非但沒有給你自己求情,還在六皇子的面前損了她的面子!難道他不害怕自己在六皇子的面前說上幾句壞話,讓他沒有辦法見到雲墨嗎?

「我知道你們姐弟情深,我本就是庶女,確實是沒有資格做你的姐姐。但是,身為將軍府的一員,我也絕對不能允許你任性妄為,給將軍府帶來災禍。雲墨殺的不是一般賤民,而是楚國的郡主,而且還是證據確鑿,奚國可是一定要給楚國一個交代。犯人還未提審,就允許親人與其見面,楚國一定不會罷休的!你的要求實在是太為難六皇子了!」

「你也說了,我為難的是六皇子,你又何必在這里抱不平,還是說,雖然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出府,但是關于你的事情我也從下人那里听說了一些,都說你是傾妃身邊最為得寵的小姐,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呆在六皇子身變的小姐,是傾妃內定的六皇妃!原本我是不相信這樣的傳言的,畢竟六皇子迎娶了左相的嫡長子為側妃,如今看來,傳言也並非不可信,你已經能夠代替六皇子做決定了,看樣子真的是傾妃內定的正妃了!」

雲軒依面無表情,淡淡的口吻,幾句隨意的話,但是殺傷力十足。

「雲軒,你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傾妃是在空中無聊,所以才會要我時常陪在身邊解悶!」雲仙敏銳的差距到奚御君神色不悅,急忙開口否認。

「哦!原來如此!看樣子是我誤會了,想必傾妃就算是有意讓你做六皇子的正妃,你也不會同意的!既然如此,我跟六皇子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一個人承擔。」說道最後,雲軒的聲音更加的冰冷,冰冷中甚至透露出一種決絕,讓本想反駁的雲仙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走吧!正好本皇子也要對這件事情有一個詳細的了解。」奚御君看都沒有看雲仙直接走了出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是不滿。

雲仙扯著手中的絲絹,憤恨的盯著雲軒的後背,恨不得把他的後背盯出兩個窟窿來,六皇子動怒,萬一真的跟傾妃說了今日之事,那她將來豈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成為六皇子的正妃,沒有辦法母儀天下了?絕對不能讓這樣的誤會肆意蔓延下去,雲仙起身匆匆跟在兩人的身後,這件事情一定要找機會解釋清楚。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大牢,就在他們出府後,一個艷麗端莊的身影面目猙獰,她堂堂左相嫡女都沒有辦法成為正妃,雲仙不過一個將軍府的庶女,居然還想要問鼎正妃之位!平日里她一副溫柔賢良的模樣,對自己又是關心體貼,善解人意,沒有想到,她居然算計正妃的位置,想要站在她的頭上,雲仙想要嫁到這六皇子府,那是痴人說夢!

雲家姐妹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一個想要搶她的地位,一個想要搶她的愛人,她一定不讓她們好過!現在才想到去看雲墨,你們的動作是不是也太慢了!希望等你們到牢中之時,雲墨依然安然無恙。

原來在楚楚被害之事一發生,左相高鑫搏就毛遂自薦,請命協助六皇子奚御君一並處理次案,聖旨一到手,高鑫搏便帶著手下到獄中提審雲墨。高縴霏趁機遞了口信出去,一定要好好招待雲墨。此時此刻,恐怕大刑已經不知道在她的身上來過幾回了呢?

不得不說高縴霏實在是把事情想的太過完美了,她以為左相的權利,不過是審訊一個犯人而已,已經是輕而易舉,當今左相可以說的權傾朝野,修理一個重刑犯簡直是大材小用!如果這重刑犯是除雲墨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高鑫搏修理起來肯定是相當容易的,但是,高鑫搏遇到的是雲墨,誰修理誰就不一定了!

牢房中,雲墨已經被高鑫搏帶到了單獨一間,里面各種殘忍的刑具一應俱全,什麼火爐,水車,針刺,烙烤,夾具,皮鞭……暗紅的地面滲滿了血跡,想必是長年累月下來犯人受刑流血所致,空氣中透著讓人作嘔的惡心氣味,牆壁上點著幾個火把,在暗黃的亮光下,顯得這里更加的陰森恐怖。

「雲墨,你想不到有一天會落在本相的手里吧?連楚國郡主都敢殺,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現在聖上震怒,楚皇威懾,本相勸你還是乖乖的將事情的經過招出來,認罪,也免得受這皮肉之苦!」高鑫搏面露凶色,哪里還有平日里那般慈善的模樣。

「听左相言下之意,已經找到證據證明我就是殺人凶手了?」雲墨仍舊沉靜悠然,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坐牢的人該有的模樣,也絲毫沒有被這些恐怖殘忍的刑具嚇到。

「哼!楚國郡主就是你殺的,證據已經確鑿,根本無須調查!本相知道你巧言善辯,不過這次,就算是你能將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這次你也難逃責罰!想要月兌罪,絕對不可能!識相的你就立刻畫押認罪,本相可以輕松交差,也可以少了身體上的責罰。」高鑫搏一個眼神,立刻有人將已經準備好的罪狀當放到了雲墨的面前。

「證據確鑿啊!」雲墨拿起所謂的罪狀︰因楚楚郡主自百花宴起百般刁難,隧起殺意,于宴會,將其引到湖邊,推至湖里,溺死……雲墨看著所謂的證詞,還真的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據,加上玉飾這一強有力的物證,如果她是負責調查的官員,也會認為自己是凶手!這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圈套做的還真的是周密,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下一番大力氣,恐怕不會有成效。

只是即便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自己也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不知道右相的人證在哪里呢?既然右相信心滿滿,認為我就是凶手,那就讓人證出來跟我對峙。」

高鑫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只是了解了整件事情,根本沒有時間來調查,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是調查,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出人證來!雲墨絕對是故意的!

「啊!不是右相根本就沒有找到人證吧?單就憑借著一個玉環,一個死物,就把楚楚郡主的死推到我身上,右相不覺得太過牽強了嗎?人命關天的大事,又牽涉到兩國,右相卻如此草率行事,聖上這次還真的是所托非人啊!」雲墨感慨著搖了搖頭,手指一松,供詞轉了幾個彎後,如空中的落葉,緩緩的落下。

高鑫搏徹底的被雲墨的話惹怒了,「你一向是伶牙俐齒,善于狡辯,聖上既然將此事交付于本相,本相絕對不會讓聖上失望!既然本相給你機會你不知道好生珍惜,那就不要怪本相了!來人,上烙刑!」

烙刑,顧名思義,將刻有犯字的烙鐵在火中燒的鮮紅滾燙,烙到犯人身上,留下一生都沒有辦法去除的傷痕。

「如果,你這精致的小臉上留下這樣的印記,罪犯的名聲就會一直跟著你,你以後也別想要有安寧的生活!如果你乖乖的在這供詞上畫押認罪,就不必受如此皮肉之苦!」高鑫搏翻弄著爐火中的烙鐵,看著試不試燃燒起來的火花,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他期待著火紅的烙鐵按到雲墨那光滑的小臉上的那一刻,渴望听到伴隨著滋滋的聲音她那痛苦的哀嚎。

「如果我畫押招供,這殺人的罪名更是要跟著我一生,我還要承受楚國的怒火,受到嚴懲!孰輕孰重,我又怎麼會分不清!右相覺得我會笨到為了免除眼前的酷刑,而承認我從未做過之事嗎?」滾燙的烙鐵就在眼前,可是雲墨依然風輕雲淡,神情自若,毫無懼色。

「那你就等著你這張臉被毀,受這烙刑之苦吧!」高鑫搏被雲墨那鄙視的神情深深的刺激到了,雙眼腥紅,拿起早已燒的滾燙的烙鐵,對著雲墨的臉,狠狠的按下去。

雲墨被兩高鑫搏帶來的兩個手下用力的按著肩膀,將她穩穩的固定在椅子上,以免她躲避!雲墨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順從的模樣,除了在言語上攻擊高鑫搏之外,並沒有什麼反抗的行為,再加上雲墨又是女子,這兩個手下就有所懈怠,在高鑫搏手中的烙鐵就要落到雲墨的左臉之時,雲墨的脖子突然用力的一轉,那滾燙的烙鐵直接按到了她身後的男子的小月復之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

這般淒厲的慘叫听得牢中其他犯人毛骨悚然,這里的犯人多少都被用過刑,最里面的房間是令所有犯人膽寒的地方,那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他們幾乎每天都可以听的到從里面傳來的慘叫聲,只是這般痛苦淒慘的叫聲已經很久都沒有听到過了,從叫聲中就能猜想的到,里面之人是被用了多麼殘酷的刑罰!

「老大!雲墨這下慘了,右相一定是對她用了及其殘忍的刑罰,連嗓子都喊破了!」犯人一有些擔心。

「雲墨聰明的很,怎麼可能乖乖的受刑,我們暢談了那麼就,難道你連這一點兒都沒看出來?」犯人二很是鄙視的看了犯人一一眼。

「方才的慘叫是男子的聲音,雲墨現在必然安然無恙,大家無須擔心!」晏沭繼續閉目養神,雲墨還真的是能耐,竟然可以將對她的刑罰轉嫁到其他人的身上,真不知道她還用了什麼方法。

牢中的其他人就沒有晏沭這麼淡定了,雲墨竟然如此強悍,連右相親自用刑都能夠躲得過去,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而刑房中,高鑫搏被眼前這個突發狀況驚呆了,他雖然身為右相,但是在做丞相在之前,他是刑部官員,審過無數的案子這也是為什麼聖上允許他協助六皇子審理此案的原因,可是,在審理了這了多案子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用刑居然沒有用到犯人身上,反而連累下屬受傷!這恐怕也是所有用刑的首例吧。

他堂堂一國之相,竟然連給犯人用刑都用不好,這如果傳了出去,還不被天下人恥笑,高鑫搏惡狠狠的瞪著雲墨,怒吼道,「你居然敢躲?」

雲墨給了他一個白眼,傻子才不躲,那可是燒的通紅的烙鐵,烙到身上可是很疼的,雖然說她不怕疼,但是這種無妄之災還是能免則免,刑房之中充滿了類似烤豬蹄的味道,被高鑫搏的烙鐵誤傷到的男子已經暈了過去,如果她不躲,那現在暈的可就是她了!「右相,我勸你還是不要在用這些殘忍的東西了,這次你傷的是你的下屬,下一次可能傷的就是你自己哦!」

「哼,你威脅本相?」高鑫博臉色更加的難看,自從他升為丞相之後,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威脅他了?沒有想到,今日他居然會被一個黃毛丫頭威脅!

「錯!」雲墨伸出白皙縴細的食指搖了搖,「我這是溫馨提示,提前預警,防止右相下次發生同樣的錯誤!」

「希望等會這烙鐵烙到你那白女敕的小臉上,你還能這般悠閑淡定,沉著自若!」說著高鑫博又重新拿出一個燒的通紅的烙鐵,很是凶狠的看著雲墨,「把她的兩個胳膊給我綁起來,你們兩個過去給本相狠狠的壓住她,如果被她躲過去而傷到了你們自己,可不要怪本相!」

兩人一听,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按住雲墨的肩膀,生怕剛剛的事情重演,那烙鐵烙到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坐著的雲墨明顯的感覺到身後兩人的力量比剛剛大了不止一倍,看樣子只要關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誰都會拼上命來對待。

「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躲!」說話間,高鑫博拿著烙鐵再次對著雲墨的臉頰按了過去,凶狠的帶著得逞的狂喜。

誰知道,高鑫博手中的烙鐵剛伸到雲墨的身前,雲墨單腿猛地掃到他拿出。

「啊——」高鑫博一聲慘叫,烙鐵從手中月兌落,「啊——」緊接著比剛剛更為淒慘的吼叫再次響起。

有了第一次的緩沖,牢房里的犯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似剛剛那樣震驚,可是,剛剛進入牢房的奚御君一行人可就被嚇到了,奚御君更是失了理智,從牢房口猛地沖向最里面的刑房,一腳踹口刑房的門,厲聲吼道,「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動用私行?」

雲軒跟在奚御君身邊,在听到那樣淒慘的叫聲之時,他是心中一緊,大腦有片刻的空白,但是很快他就回復理智,叫聲雖然從刑房出來,但是是男子的聲音,一定不是姐姐的聲音!

唯一高興的就數跟在身後的雲仙,一定是雲仙被用刑了,一定是!這麼淒涼的叫聲一定是用了酷刑,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雲墨被用過酷刑的悲催模樣,雲仙心里的興奮如同不斷上涌的泉水一般無法抑制。

雲仙興匆匆的跑進刑房,只是為什麼眼前的情況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雲墨不是應該受了酷刑,憔悴悲催嗎?為什麼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只有雙手被綁在身後,坦然自若,沉著悠然,根本就不像是被審問的犯人。

來審訊的右相高鑫博卻倒在地上,被手下們圍了起來。只見他滿頭大汗,一直胳膊耷拉著,另一只手撫著被烙鐵燙傷的大腿,疼的是呲牙咧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應該受刑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來審問的右相卻還是遭受了嚴酷的刑罰,好像下一刻就要見閻王。

看到雲墨安然無恙,奚御君的臉色從算是好了一些,「到底發生了何事?」

「稟六皇子,右相過來審問犯人雲墨,只是用刑的時候被犯人雲墨躲了過去,第一次傷到了一個同僚,方才那一次,雲墨直接反抗,襲擊右相,踢了右相一腳,導致右相被烙鐵誤傷了。」刑房中的一個士兵說道。

「雲墨,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如此肆意妄為,不但違抗審訊,還襲擊了右相?你知不知道是忤逆犯上,是一等大罪!你已經身負重罪,怎麼還如此肆無忌憚?」雲仙心中的猜想落空,抓住了雲墨的一個把柄,便不松口,借此發泄心中的不快。

「雲仙,六皇子還站在這里,他都沒有發話,你就開口說三道四,什麼時候你竟然可以越俎代庖,代替六皇子發表意見?」雲軒繃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恍如冰雕一般。

「我沒有……」雲仙這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是不妥,想要開口補救,不過被奚御君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退下!」那凜冽不悅的眼神如尖銳利箭射中她的心,讓她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啟稟六皇子,雲墨以下犯上,不服審訊,襲擊朝中重臣,按律當斬,請六皇子為老臣做主!」高鑫博言辭懇切,加之他此時此刻的淒慘的模樣,更是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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