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福女 300 懷疑

作者 ︰ 雛禾

對楊琪來說,蕭氏唯一能對她構成威脅的,就是蕭氏的特殊身份。然而蕭氏在蕭太後那里失寵,這道威脅就不存在了。

不過對耶律斜軫來說,蕭氏依舊是提高身價的一個籌碼。

鄭氏翻身想取代蕭氏,即便她取代不了蕭氏在北院王府的身份地位,對于無法轉正的鄭氏來說,北院王妃這個位置也不足掛齒。鄭氏想要的不是這個虛有頭餃,而是能捏在手里的權力和耶律斜軫的心。

不過耶律斜軫冷落她,看來鄭氏也成不了氣候。

自從蕭氏、鄭氏與海夫人接連受罰,也算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耶律斜軫的內院平靜了不少。

不過這地方實則暗潮涌動。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王府的花園修整好的第一天,楊琪便去看了新鮮。

除了她,自然還有其他不少听了新花園建成而來湊熱鬧的女眷。

她們見了楊琪,各個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了晦氣似的。

有了蕭氏、鄭氏和海夫人三人的前車之鑒,她們怎能不將楊琪當成她們的克星?

楊琪知道這些女人,表面忌憚她,實則在背地里沒少說她的壞話。

就像此刻,她們以為與楊琪之間的距離夠安全,就開始呈口舌之快。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怎麼就在府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即便仗著大王的寵愛,也不該這般橫行霸道!」

「你們都小聲點,這話要是傳到大王的耳朵里。沒你們好果子吃。你們可別忘了正妃與側妃的下場,就連得罪她的海夫人。也在大王跟前不討好。」

說到此處,幾位動容。姣好的容顏猶如黯然失色的花兒,一個個不約而同,頗為驚懼得向楊琪望去。

楊琪听力驚人,這是練過功的好處,與她們之間不過隔了一個甬長的花徑,她們說的那些話,她自然听得清楚。

楊琪掐了一朵鮮紅的花別在頭上,為她平添了一抹妖艷。

比起內院的這些女人,讓她更值得在意的是大遼南境的軍隊部署。不過讓楊琪失望的是。身為北院大王的耶律斜軫,近日很少插手這方面的事情。

從南境傳來的戰報,倒是在耶律斜軫的書房積了一堆。

如果得不到有利的情報,楊琪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義?

跟那些女人爭鋒吃醋嗎?

那只是生活的調劑。

听涼亭內那些女人激動的驚呼,楊琪就知道讓她們如此雀躍的只有耶律斜軫。

她回頭,果然見耶律斜軫施然而來。

楊琪又斜睨了涼亭的方向一眼,將那些女人的痴態盡收眼底。

耶律斜軫扶正了楊琪耳邊的紅花,眼底流露著愉悅與款款深情。

在他眼里,哪怕月宮中的廣寒仙子也及不上眼前的可人兒一半美美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這下可滿意了?」耶律斜軫寵溺道。

楊琪幽怨,「我滿意什麼?」

耶律斜軫知道內院中有關于楊琪不好的傳聞,也知道那些女人平時沒事做就多麼的碎嘴。同樣生活在北院王府,楊琪可以對她們視而不見。卻不能容忍耶律斜軫對她們好。他知道楊琪的佔∣有欲其實也是很強烈的,只怕還不亞于他。

「難道你不想與本王親近,氣氣她們?」耶律斜軫挑眉。

楊琪扶著鬢邊的鮮花。好似花瓣上還殘留著耶律斜軫的溫度。

「這算什麼親近?」楊琪主動投身進他懷里,沒有錯過之前說她壞話的那些女人精彩的表情。

她們結伴而來。是準備給耶律斜軫請安的,只是看耶律斜軫與楊琪相依相偎。反而頓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她們自然羨妒楊琪,恨不得依偎在耶律斜軫懷里的那個女人是她們自己。

「本王封你為側妃可好?以後你想怎麼欺負她們就怎麼欺負她們,用不著委屈自己。」

楊琪幽幽的吐了一口氣,額頭在他懷里蹭了又蹭。

「我不需要什麼名分,我只要你心里除了我以外,不要有其他女人。」她抱緊了耶律斜軫,「我也不想你去踫其他女人。我也沒想過要取代蕭氏的位置,對北院大王來說,蕭氏是最有資格當北院王妃的。」

不只是她,誰也取代不了蕭氏的位置。

耶律斜軫心神一動,在她頭上落下一吻,滿足的嘆息。

「我不覺得委屈,我有別的女人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是你。」

耶律斜軫翹起唇角,「本王就把自己賞你了。」

「嘻嘻,這還差不多。」

有些人不敢,不過還是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耶律斜軫與楊琪你儂我儂,氣氛正好,洪媛的出現大煞風景。

她狠狠刮了楊琪一眼,表面看不出什麼,卻將所有的情緒深藏眼底。

楊琪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一個激靈。

耶律斜軫明顯感覺出楊琪的異常,不禁收緊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並向楊琪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抬頭,足見他對洪媛的不悅。

「你有何事?」

洪媛為示與眾不同,對耶律斜軫說著高麗話,「大王,既然你不將我這個高麗公主放在眼里,為什麼又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怒色為洪媛平添了一抹英氣。

耶律斜軫不瞞她,「你的青梅竹馬金智勛潛伏在我大遼,伺機奪取本王的性命……」

「所以你就利用我引他出來?」洪媛自嘲一笑,眼中多了一抹幽怨,「大王可別忘了。我與他有滅族之仇,我父王可是下令將他一家滿門抄斬的罪魁禍首。金智勛與我青梅竹馬的情分,早就不存在了。」

他們用高麗語對話。楊琪听不懂,不過從耶律斜軫與洪媛二人之間的氣氛來看,她隱約能察覺的出他們正在說很嚴肅的事情。

楊琪好奇的仰著臉兒,不由小聲問耶律斜軫,「你們在說什麼啊?」

「在說金智勛的事情。」耶律斜軫只解釋了這一句。

洪媛對楊琪目露不悅,似乎很不高興楊琪打斷了她與耶律斜軫的交流。

看洪媛的樣子,不像是在跟耶律斜軫求情饒恕金智勛,倒像是來撇清關系的。

楊琪恍然了幾分,不過挺佩服洪媛在耶律斜軫面前刷存在感的方式。這個女人很懂的如何利用機會。

洪媛搶過話機,「懇請大王撤走你的屬下。」

耶律斜軫冷硬道︰「這里是本王的北院王府,本王要做什麼,對誰做什麼,即便旁人不喜歡,也得給本王乖乖的受著!」

他攜楊琪往槃離居走,將愣在原地洪媛遠遠的甩在後頭。

楊琪試探性的問道︰「你打算今後怎麼安排那個高麗公主啊?」

「她是個燙手的山芋,就算本王要將她送走,也沒人敢接手。」

那個池大忠。還真是給耶律斜軫制造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天氣轉涼,秋獵很快就要開始了。

即便楊琪有很好的修養身子,不過還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不能參加秋獵,對楊琪來說不是什麼遺憾。不過她知道這是官場的交際,于是便勸耶律斜軫去了,順便讓他帶些野味回來。

這天楊琪去蘅蕪閣探望了雲翹。如今雲翹能夠下地走路,幾乎已經痊愈。沒有耶律斜軫的吩咐。雲翹還不能在槃離居當差,于是就留在了蘅蕪閣等候調動。

從蘅蕪閣出來。楊琪遠遠的看見向東傻傻的坐在站在距離槃離居不遠的長廊下。

見他有紋絲不動的跡象,楊琪便過去戳了戳他。

「向東,你沒跟耶律斜軫一起去獵場嗎?」。

向東如大夢初醒,一臉茫然的看著楊琪。

楊琪察覺他精神不佳、雙眼渙散,不由緊張起來。

向東有些不對勁兒。

「向東,你怎麼了?」

向東扶著腦門,總覺得腦袋里又錯亂又混沌,他若用力理清,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向東的雙眼漸漸猩紅起來,楊琪越發不安。

「你先坐下。」楊琪扶著他。「你今天沒有跟耶律斜軫一起去獵場嗎?」。

「大王先前就吩咐,不為秋獵做準備……」向東的聲音戛然而止,晃了晃腦袋,又否認掉了自己方才說的話,「不對,大王這會兒在獵場,我……我怎麼會在王府……」他像是自言自語,倏然抬頭很費解的看著楊琪,「對了,我想起來了,大王去秋獵,正是王府守衛空虛之時,大王命我來保護你……」

楊琪擰起眉頭,「你是不是經常這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向東一怔,很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等耶律斜軫回來,你還是向他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要不然你現在到槃離居睡一覺也行。」

向東本不想從命,然而他竟鬼使神差的跟著楊琪往槃離居去了。

很快,北院王府就出了很不好的傳聞,耶律斜軫最寵愛的女人與他最信任的護衛有染。

耶律斜軫在獵場遭遇刺客,提前趕回來,就听有人報告了這件事。

內院之中沒有被禁足的女人知道耶律斜軫提早回來,所以早早的便盛裝打扮,等候在北院王府的大門口了。

只等耶律斜軫一到,她們便聯合起來告楊琪一狀。

在她們之中,身份最高的便數姚夫人。

姚夫人蒲柳之姿,盈盈而立,神情卻期期艾艾,好不悲傷。

姚夫人悲憤不已,「大王,莫怪妾身說著話不合時宜,您不在的時候,府上發生了一件很不堪入目的事。」

說完,她迅速給身後的一名婢女遞了個眼神。

那名婢女跪在地上直磕頭。

姚夫人義憤填膺︰「大王,這名婢女親眼所見。有人在府上偷∣情!」

耶律斜軫掃一眼跟前一干人等,內院中的女主子差不多能到的都到齊了。獨獨不見楊琪。

若是婢女與侍衛有染,不至于讓這些人小題大做。

她們聯合起來要攻擊的對象。只怕就是楊琪了。

耶律斜軫自然不信楊琪會背叛他,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很好奇,想听听姚夫人等人如何說。

「從實說來。」耶律斜軫言簡意賅。

姚夫人眼中暗暗一喜,卻回頭呵斥那名婢女,「還不趕緊將你看到的說與大王听!」

那名婢女戰戰兢兢,「大王,奴婢親眼所見,小王妃她……小王妃她與向護衛拉拉扯扯,往槃離居去了。」她偷偷瞧了一眼耶律斜軫的臉色。盡管她很害怕姚夫人,不過更為恐懼的還是山雨欲來的耶律斜軫的存在,「也興許是……是奴婢看錯了!」

姚夫人很不滿婢女翻供,忙對耶律斜軫道︰「大王若是不信,大可去槃離居一探究竟,這會兒那兩人還在里頭呢!」

耶律斜軫隱忍著怒氣,冰冷的視線尤其灼人。

他冷聲吩咐,「來人,將姚夫人與這個賤婢的舌頭統統拔去!若是再有人散布這等謠言。一律處分!」

姚夫人臉上一白,瞬間癱坐在地上,忘了求饒。

耶律斜軫穿過眾人,大步往槃離居去。

是他吩咐向東留守在槃離居。他從不懷疑向東的忠心。再說槃離居還有那麼多耳目,即便向東對楊琪有不軌之心,怎麼可能蠢到把偷∣情的場所選在那里?

耶律斜軫一身獵裝。威風凜凜,卻是兩手空空的回來。

「說好的野味呢?」楊琪不快的撅著嘴。

耶律斜軫哭笑不得。有些沒好氣,「本王險些成了別人的野味!」

楊琪緊張起來。「怎麼?出事兒了?」

「有刺客。」

楊琪對他上下其手,「受傷了嗎?」。

耶律斜軫模著左肩上被利箭劃破的一處地方,「僅僅是衣服破了,此刻的射術不怎麼好。」

窮緊張了一番,楊琪拍他一巴掌,不由有些疑惑之處,「刺客是沖著你來的?那就奇怪了,你是臨時改變主意去獵場,刺客怎麼會知道?」

耶律斜軫知道楊琪是擔心他的安危,不過眼下他更在意的是楊琪與向東的傳聞。

「你與向東是怎麼回事?」耶律斜軫挑眉。

一說起向東,楊琪神色變得很復雜,「向東還在旁邊的屋子里睡覺,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耶律斜軫蹙起眉頭。

「我今天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而且跟他說話,他還神志不清。他是不是太累了?」

「你擔心他?」耶律斜軫有情緒了。

楊琪知道他是誤會了,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我幫你體恤下屬不行啊!待會兒雲老先生回過來給我診脈,順便讓他給向東也看看。」

雲柏是卓越喬裝,他按例來給楊琪請平安脈,又去給向東瞧了瞧。

見向東昏睡,卓越便覺得不正常。

一股難言的緊張彌漫開來,卓越又把了他的脈,看了他的雙眼。

向東的脈象很亂,他的眼皮底下是猩紅一片,像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換句話來說,就是發瘋。

卓越臉色凝重,又伏在向東的身上嗅了嗅。

「雲老,他這是……」耶律斜軫察覺出異常。

「中毒。」卓越沉吟了一下,「是錯神香。」

錯神香,耶律斜軫自然對這東西有所耳聞,據說很多拍花子就是用這種香將人拐帶走。

耶律斜軫目光沉重,抿著唇深深地望著雙眼緊閉的向東。

他此刻對向東有很深的疑慮,向東若是被人下了錯神香利用,只怕這次獵場他遭遇刺客,也與向東月兌不了干系。

如今向東中毒之深,只怕他已不是一兩次中錯神香了。

向東那般精明,難不成就沒有發現嗎?

這麼大意……

還是向東從來沒想過防備對他下毒之人?

畢竟是別的男人睡的房間,楊琪怕耶律斜軫會不高興。便沒有進去,不過她一直在門口等消息。

見耶律斜軫繃著臉出來。楊琪迫不及待的追問︰「怎樣啊?」

耶律斜軫稍稍放松,抬手撫上她的耳鬢。「你今日發現他的時候,他身旁沒有別人嗎?」。

楊琪想了想,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是不是出事了?」

耶律斜軫寵溺一笑,「你的感覺沒有錯,向東他中毒了。」

最信任的下屬遭遇這種事情,耶律斜軫難免有些神傷。

楊琪往他身上一靠,輕聲安慰,「你不用擔心,既然是中毒。就一定有解藥。雲老先生的醫術那麼厲害,一定會有辦法救向東的。」

「本王擔心的不是這個,」耶律斜軫擁緊楊琪,「本王擔心有人利用他來對付你。」

知道向東中毒後,耶律斜軫聯想起楊琪與向東走的那麼近,楊琪居然還將他帶到槃離居來,他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向東沒做讓他失望的事情。

「有你護著我,我不怕。」

耶律斜軫輕嘆,「今日本王不該去獵場。」

不過倘若他沒去獵場。估計也不會發現向東中毒之事。

卓越確實展現了他高超的醫術,將向東體內的毒給清了大半。

向東醒後,面對耶律斜軫的質問,竟無從以對。

「被誰下毒都不知道?」耶律斜軫的目光冷酷到幾近殘忍。

向東愧疚不已。垂頭喪氣道︰「屬下想不起來……」

耶律斜軫冷哼,「在你想起來之前,別來見本王。將韓飛傳回來——」

向東挫敗的離開槃離居。遙望斜對面的梅園門口痴痴立著一道絕美的人影,他空白的大腦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仔細捕捉的時候,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向東虛弱的搖搖頭。他還要去給韓飛飛鴿傳書。

……

很久沒有听到韓飛的名字,楊琪仔細算過,已有數月沒見到韓飛了。

她不禁問耶律斜軫,「韓飛的傷還沒好嗎?」。

「他早就痊愈了,那孩子倔強的很,傷好以後給本王留書出走了。」耶律斜軫神色中閃過無奈。

「出走?到哪兒去了?」

「說是去修行。」

楊琪恍然,「看來上回他跟傷我的那個高手交手,對他的打擊不小啊。」

一想起這事兒,耶律斜軫就止不住頭疼。「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楊琪稀里糊涂,「我怎麼知道啊!我還以為是你派的高手來暗殺我呢!」

「你懷疑本王?」耶律斜軫哭笑不得,他寵楊琪還來不及,怎麼會派人去暗殺她?

楊琪漸漸失去了笑容,見她忽然變嚴肅起來,耶律斜軫很不適應。

楊琪無比認真,「我沒跟你開玩笑,當時我真的以為是你要殺我。」

「本王怎麼可能……」耶律斜軫無措了。

楊琪稍稍與他拉開距離,「有些事情,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你我的命數相生相克……」

耶律斜軫神色一厲,臉孔有些猙獰,他扯著楊琪的衣襟,陰沉質問︰「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我師父,我跟你說過,我師父是個道士,他曾經給我算過一命……」

「別听他胡說!」耶律斜軫將楊琪拉近自己,「即便他說的是對的,本王也不會放開你!」

楊琪感覺的出來,耶律斜軫變了。

為了她,變得不再那麼自私。

她還記得鮫骨木香的事情,那時候耶律斜軫還並不是那麼重視她,不然他也不會默許蔣御醫在她的藥里下毒。

楊琪以前不怎麼信命,不過有些事情發生了,她便學會了一個道理——

天意難違。

耶律斜軫抬著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本王若是要你死,何苦還要救你?」

「難道你不是讓我對你死心塌地,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恍然中產生了錯覺,楊琪總覺得若她沒有這樣安排,只怕耶律斜軫遲早會走上這一步。

耶律斜軫承認,他確實有這麼想過,不過有人想成人之美,不用他費心就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說起來他還要感激那個高手呢。

耶律斜軫勾起唇角,「敢這麼跟本王說話,是不是要本王好好把你收拾一頓,嗯?」

從耶律斜軫不否認的態度,楊琪更加確信了……

她很高興耶律斜軫為了得到她而不擇手段。

她輕聲道︰「你是不是偷偷向雲老先生打探過我的身子?他怎麼說?說我不能承受男女歡好?」

耶律斜軫的鼻尖蹭著她的下巴,「本王受得住。」

「我在問你我受不受得住!」楊琪有些惱羞。

耶律斜軫悶笑,還是那句話,「本王受得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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