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農家俏娘親 096章 戲點鴛鴦譜下

作者 ︰ 十里畫沙

翠花將說道,「沒事沒事,俺讓紅葉去守著,這樣就不是孤男寡女的了,到時候也就不會有閑話了。」

葉小萱故意的皺著眉頭,說道,「俺還是帶著賀兒回去吧。」說著就要過去將賀兒拉起來。

葉小萱故意的身子一閃,一下子扶住了旁邊的桌子,嘴里哎呀呀的一陣喊痛。

翠花嚇了一跳,這葉小萱要是在她的家里面出了什麼事,那是說不清了,急忙一步跨過去,攙著葉小萱,緊張的問道,「祥子媳婦兒,沒事吧?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大夫啊?」

葉小萱捂著肚子,臉上故意很不舒服的說道,「這樣吧,俺先在這坐著,你把賀兒跟玉蘭扶進去,你一定要讓紅葉也進去啊,要不這日後是說不清楚了。」

翠花一听這個,心里邊開了花,哼哼,這一回是能向村長交代了,這生米馬上成了熟飯了。

翠花急忙答應,說道,「好好好,沒問題。」

于是便叫著紅葉,說道,「來來來,閨女,咱們把他倆弄進去,你也在里面呆著。」

紅葉很高興的答應道,很小心翼翼的扶著賀兒,接著又轉回來,跟翠花一起把楊玉蘭也扶進去,自己便在里面關上了門。

翠花想著,哼哼,這下子好了,只要在找些證人,便能讓大家都看到,賀兒跟楊玉蘭睡在一起,她葉小萱就算是不答應,她也得答應了,她已經囑咐好了紅葉兒,待會兒趁著門外沒人看,就溜出來,于是翠花心里開了花一樣走進了屋里。

「祥子媳婦兒,你在這稍微的等一會兒,俺這就給你去請個郎中,你別亂動啊,這大著肚子黑燈瞎火的。」

翠花裝作很關心的看著葉小萱,說道。

葉小萱也裝作很難受的樣子,感動的說道,「真是謝謝你了,麻煩你了翠花嫂子,俺以後好好的謝謝你啊!」

翠花說道,「不用謝的,別客氣,俺這就出去了啊,你坐著別動啊。」

「哎,俺這個樣子難受的要命,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啊。」葉小萱咬著牙說道,眼神黯淡。

翠花轉身就朝著黑夜中走去,她想著,哼哼,這事就要把族長找來,然後兩個長老也找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看好的楊賀!

葉小萱見老爺子和村長還有翠花的男人也醉了,三個男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她便輕輕的挪出了屋子,這時候彩鳳從院子外面進來了,前後左右的瞧了瞧,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妹子,名兒在哪里呢啊,俺怎麼救他?」

葉小萱在彩鳳的耳邊嘀咕幾句,說道,「一定要快!」

彩鳳點了點頭,跟著葉小萱到了賀兒在的那個房間,小聲的咳了一聲,門從里面開了,賀兒走了出來。

「娘,按照您說的,紅葉已經暈過去了。」

彩鳳一愣,恐懼的問道,「你們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葉小萱笑著說道,「只是迷香,沒什麼,俺家寶貝閨女自己制作的,無毒無害,半個時辰自己就醒了。」

賀兒進了屋子,彩鳳急忙搭把手,將楊福抬到了有紅葉的屋子,把楊福的衣裳月兌了;又把翠花男人給抬到了楊玉蘭的身邊,將翠花男人的衣裳扯掉外衣,翻了個身子,將楊玉蘭壓在身下。

做完了這些,彩鳳急忙的問道,「俺的小名兒呢?」

葉小萱咯咯一笑,「瞧你那猴急,待會兒俺們家祥子就出來了,他喝了醒酒湯,自然不會再屋子里呆的時間長了,屋里就剩下楊名了,你進去,各自月兌兩件衣裳,讓人覺得你們有關系,就行了,不必月兌光哦。照著楊福跟那倆閨女的樣子就行。」

葉小萱邊說邊瞧著外面,說道,「迅速點啊,時間要不就來不及了。」

彩鳳一臉的羞澀,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這時候祥子也出來了,說道,「小萱啊,她這酒勁兒還真挺大的啊!」

賀兒也模了模額頭說道,「是啊,平時俺也喝過酒,是沒這麼難受。」

葉小萱心疼的說道,「哼,她這是壞了良心了,八成在酒里下了藥了,得了,待會兒咱們回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火把亮透了半邊天,嘈雜的人群聲,腳步聲。

「族長,這次您倒是看看老楊家干的好事吧!」

「他們家看著一個個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啊!」

葉小萱老遠的就听見了翠花的聲音。

祥子和賀兒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葉小萱。

「族長,他們就在里面,就在里面耍無賴呢!那楊賀仰仗著自己考上了功名,完全不把村長大叔的大孫女放在眼里,強行拉到了屋里,村長喝醉了,俺實在是惹不起那楊家人啊,您趕緊的給做主!」翠花的語氣里帶著置對方于死地的狠勁兒。

葉小萱听了這些,嘴角的那一抹邪笑,笑的更燦爛妖孽了。

「快快快!」這是族長的聲音。

 啷一聲,屋里的門也被踢開了。

翠花面朝族長,惡狠狠的指著右手邊的屋子,說道,「他們就在里面!」

葉小萱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瞪大了眼楮看著翠花,疑惑的問道,「翠花嫂子你不是給俺請郎中去了麼?怎麼?怎麼?」葉小萱指著族長和兩位長老還有身後的那些村民,眉毛擰成一團,「你怎麼把族長請來了?郎中呢?」

翠花還沒看那趴在桌子上的人,便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葉小萱,俺真心把你當個好人,你們家的好兒子卻做出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別怪俺不客氣了。」轉過臉,就對著族長說道,「族長,您進去看看吧!」

族長一臉的嚴肅,好像用那眼神,能瞬間秒殺所有的人,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威嚴的很,走到了門口,輕輕一推,門開了,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年輕人說道,「虎子,去看看那炕上躺著的是誰?」

那個年輕人急忙上前,用手翻了一下炕上的人,說道,「族長,這炕上的人是老楊家的大兒子楊福和翠花的閨女紅葉!」

族長那鎮靜的眼神中還是有一絲的驚訝,馬上轉身盯著翠花。

翠花頓時驚呆了,停留了片刻,一下子撲上去,抱起紅葉大聲的喊道,「紅葉兒!你怎麼在這里啊!啊?紅葉,你醒醒,你跟娘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虎子撇了撇嘴說道,「翠花嫂子,你家紅葉這一身的酒味兒,還什麼醒醒,八成是喝醉了,跟福子大哥那啥那啥了唄。」

翠花瞪大了眼楮,一動不動,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春!」接著擺弄從炕上跳了下去。

眾人順著翠花的身影看過去,見翠花跑到酒桌前使勁兒晃悠著祥子。

葉小萱裝作很納悶的說道,「翠花嫂子,這是俺家祥子啊,你晃悠他干啥?」

翠花頓時傻了眼了,悶聲的干嚎一聲,撒腿就朝著另一個房間跑去, 啷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大家不約而同的跟了過去。

只見翠花的男人春正在和楊玉蘭睡在一起,楊春的一只大腿就那麼使勁兒的壓在楊玉蘭的腰上,看著外面的人都唏噓,嘖嘖,有的女人甚至捂住了眼楮。

翠花一**坐在了地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掀開門簾,屋里面睡著的是楊名和彩鳳!

翠花完全傻了,頓時又是哭又是笑的,瘋了一樣的往外跑去。

族長看到這些,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嘴里直叨念著,「罪過啊,罪過啊!真是罪過啊,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啊!」

翠花躺在院子里,直瞪瞪的看著天空,一會兒冷笑幾聲一會兒干嚎幾聲的。

族長朝著旁邊說道,「虎子,去打一桶涼水,把這些喝醉了都給俺潑醒了!讓他們自己看看都做了什麼!」

虎子應聲,叫著身邊的男子一起去了院子,拿起木桶打了兩桶水拎進來。

葉小萱心里默念道,「祥子賀兒,你們就受點罪吧,等這事過去了,回家吃點藥就好了,至于彩鳳,裝的像不像那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俺能幫的只能是這些了。」

這兩桶水潑出去,眾人差不多都醒了,只剩下楊玉蘭和紅葉沒醒。

村長迷離迷糊的看著這麼許多的人,揉了揉眼楮看到了族長,急忙抖了一下精神,問道,「族長,您怎麼來了?」

「俺怎麼來了?這要是不來,你把這都變成眠月樓了!」族長一頓生氣。

村長嚇了一哆嗦,急忙說道,「您老在說什麼?」

「說什麼,你看看這些混賬事?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壞了楊家莊的名聲?你自己好好的看看!」

族長生氣的說道,語調不高,似乎有些威脅的意思,「有錢的人很多,聰明的人也很多,是聰明人辦糊涂事的不多,不知道你這村長還能做多久!」

村長急忙四處的看了一圈,腿都軟了,臉色拉簧,嘴唇哆嗦,這真是大事啊,楊家莊從祖宗搬到這里的那天也沒生過這種事,是今天這楊春家里卻成了眠月樓了!

村長大氣不敢喘,恭恭敬敬的來到了族長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族長,您看這事怎麼處理啊?」

「怎麼處理?還用俺說?這要是有了男女關系不婚娶,那跟流氓無賴有什麼區別?」族長實在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吼道。

村長又是一哆嗦,唯唯諾諾的答應道,「是是是,俺馬上就督促這這幾個人趕緊的把事情辦了。」

村長心里恨透了翠花,當日說得好好的,讓楊玉蘭和賀兒喝醉了,睡到一起,結婚完事,現如今倒好了,自己拿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居然要嫁給楊春這個四十歲的沒出息的老男人!

葉小萱依舊坐在人群外的板凳上,捂著肚子,她本就身子弱,臉色一直慘白,這會兒也成了無辜的人。

族長處理完了這件事,都懶得回屋再去看,他嘴里罵道,「污穢,污穢至極!真是愧對祖宗,傷風敗俗!」

村長余驚未了,他低著頭來到了屋里,走了一圈,看著渾身是涼水不住的打噴嚏的楊福楊祥楊名楊賀,冷笑著說道,「你們老楊家的人真有種!」

葉小萱強忍著不舒服,說道,「村長大伯,您這句話就不對了,這丑事明明是您自己的孫女做下的,跟俺們家什麼關系?您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也是要跟楊春和李翠花去說,跟俺們有什麼關系?你若是再無理取鬧,俺還要去族長那里繼續告你!」

村長冷笑一聲,「老三媳婦兒,俺還真低估了你了,你這招將計就計真是狠毒啊!」村長邊說著眼里老淚縱橫了,他這次丟了面子賠了孫女。

翠花還在院子里躺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葉小萱看了看還在桌子上躺著的老爺子,又扭過頭看著楊福,說道,「大哥,你這也是有福氣,楊春的閨女是黃花閨女呢,這下子你得回家好好的準備一下,別到時候虧了人家。」

楊福自從醒過來就一直偷著呢,沒想到人都四十了還能娶上這麼年輕漂亮的媳婦兒,急忙答應道,嘴里還謝謝的說個不停。

站在一邊的楊春,看看屋里的炕上躺著的楊玉蘭,又看看外面地上躺著的翠花,嘆氣聲,一聲接著一聲。

彩鳳使勁兒的拉著楊名的袖子不肯松手。

葉小萱看了看彩鳳,彩鳳的眼神里滿是感激,雖說那滿腦袋的水珠子還滴滴答答的,但是彩鳳那心里是美極了,是楊名卻嫌棄的總是甩袖子。

葉小萱又看著楊福說道,「大哥,咱們族長都說了,這些親事就這麼定了,你看名兒的事?」

楊福大眼一瞪,說道,「必須娶了人家啊,給人家個名分,咱們老楊家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爹——」楊名想辯解什麼。

「住嘴!你就不能跟你爹學學!敢做就敢當!給人家個名分!」楊福馬上呵斥道。

楊名滿臉的不情願,撇了撇嘴。

這時候葉小萱看著祥子,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說道,「今天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居然鬧成了這樣,算了,咱們回家吧,天不早了。」

祥子急忙答應著,叫了賀兒,一家三口回家了。

還沒到平和樓的門口呢,蘇巧就和慶來站在門口往遠處望著呢。

蘇巧老遠的就瞧見有人過來,急忙上前,見是葉小萱,又見祥子和賀兒的身上濕乎乎的,急忙說道,「俺就說推了這件事,你看看,都弄的這麼狼狽呢,你們這濕乎乎的,嫂子哪里受得了?雖說現在是春天了,是一早一晚的還是涼的很呢。」

蘇巧絮絮叨叨的都是關心。

葉小萱笑著說道,「你啊,真是操心的命,俺們沒什麼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蘇巧攙著葉小萱進了大廳,祥子和賀兒急忙上了樓去換一身干燥的衣裳。

蘇巧將葉小萱扶著到了桌子旁邊,讓葉小萱坐好了,急忙轉身去端了一碗紅糖水過來,「快點趁熱喝了,暖暖身子,這要是涼著了,不好啊!現在的身子金貴著呢,懷了孕,就算是病了都不能吃藥,否則以後對孩子有影響,你怎麼還不知道小心著點。」

葉小萱一笑,差點把那句,「說得好像你生過孩子受過這個罪一樣」給說出來,是急忙咽了下去,不能生養是蘇巧的一塊心傷。

「以後啊,要注意了,總是這麼著,病了是沒人替你!怎麼這麼大人了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啊?」蘇巧一邊給葉小萱的紅糖水吹氣,一邊嘮叨。

葉小萱看著蘇巧那親切的樣子那種關心那種用心的呵護那種心疼,她心里暖暖的,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何以多求?

祥子和賀兒換了干淨的衣裳下來了。

祥子還是有些不明白葉小萱這是布的什麼局,便疑惑的問道,「小萱啊,你怎麼就知道那翠花能去找族長?」

葉小萱還沒說話,賀兒倒是開口了,「爹,娘早就想到那個女人會找證人的,這村里能做得了村長的主的人還有誰?那當然是族長和長老了。」

祥子嘴角抽了抽,說道,「咱們這麼做好麼?」

「你們做了什麼?」蘇巧和慶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沒做什麼?惡人有惡報而已。」

蘇巧扁了扁嘴吧,說道,「八成是那人要陷害嫂子,讓嫂子將計就計了吧?」

賀兒嘴角一揚,說道,「蘇巧嬸子真是聰明。」

「聰明個啥,只不過是事後諸葛亮,要是早些時候知道了生了什麼事,俺也是想不出辦法的。」蘇巧撇了撇嘴說道。

賀兒嘴角一揚笑了笑,慶來接著說道,「你們還別不信,誰說的人生來就平等?是啊,每個人差不多的兩只眼楮一張嘴,是有的人那眼楮就會看事,嘴巴就會說事,有的人,卻不能!」

幾個人又嘮了一會兒別的,便各自上樓去睡覺了。

祥子端了熱水過來,將葉小萱的鞋子月兌了,輕輕的放在了木盆里,小聲的問道,「水熱不熱?涼麼?」

「不熱,也不涼。」葉小萱聲音里有些淡淡的疲倦。

「嗯,那就好,俺給你揉揉腳心,你這一天也累壞了,剛才你讓俺和賀兒喝酒,俺覺得自己腦袋有些迷糊的時候真的好害怕,真害怕,俺要是就這麼暈過去了,你萬一有點什麼事該怎麼辦?哎!以後咱們科不要這樣了,太危險了。」祥子心有余悸的說道。

葉小萱勉強的笑了笑,模著祥子的頭,溫柔的說道,「沒事,俺心里都有譜。」

「有譜也不行,俺以後再也不答應你了,這事想想都後怕,那翠花是個毒辣的人。」祥子一直在自責。

葉小萱就那麼默默的听著祥子的嘮叨,心里倒是覺得暖暖的,心里有那個人,不善于表達,不會甜言蜜語,卻實實在在,老老實實的疼你愛你呵護你,怕你受傷怕你冷了怕你熱了,心里也就覺得足夠了。

祥子給葉小萱擦干了腳,輕輕的將葉小萱抱到了被窩里,給葉小萱蓋好了被子,輕聲說道,「睡吧,俺下去再看一圈。」

葉小萱微笑著點了點頭。

祥子轉身去了樓下,檢查了窗戶,囑咐了值夜班的人要注意安全,又拎了一壺熱水上來,以防晚上葉小萱或者歡歡要喝水。

葉小萱的心里覺得舒暢多了,似乎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大事了,至于那些人以後有什麼事,估計她也用不著擔心了,她只要她的男人和孩子沒有事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祥子照常起床,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老爺子,吃驚一下,問道,「爹,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為情的臉色。

「爹,有什麼事您就說吧。」祥子憨厚的說道,他現在能感覺的到,老爺子似乎不像是以前那麼無賴了,有什麼事都會過來說一聲,不管是被葉小萱的聰明折服,還是懼怕葉小萱的手段,總之不像是以前那麼囂張跋扈了。

老太太也不來找茬了,雖然心里還是不喜歡老三家的兩口子,但是不敢像是以前那麼囂張跋扈的了。

老爺子頓了頓,嘆了聲氣,說道,「你大哥這個事倒是喜事,這麼大的歲數了,還能娶這麼個小媳婦兒,咱們也知道愧對人家,拿點聘禮也是應當的。是——」

「爹,您是想說名兒和那寡婦的事情吧?」祥子溫和的問道。

「唉!這是造了什麼孽了?」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息,接著就蹲在了門口旁邊的石板上。

祥子走過去也蹲在了老爺子的對面,說道,「爹,俺也知道那寡婦配不上名兒,至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是你覺得村長的大孫女楊玉蘭,是那楊春能配得上的嗎?那更是配不上,是能怎麼樣?這是族長定下來的,這里的規矩已經幾千年了,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下來了。」

老爺子听了祥子的話,倒是點了點頭,慢慢的從腰間拿出煙袋鍋子和裝滿了大煙葉的口袋兒,裝了滿滿的一煙袋鍋子煙絲,刺啦一聲點著了,吧嗒一聲,吸了一口,抽起煙來,臉上的愁容,似乎更加的濃重了。

「爹,有時候咱們不能總是想著佔便宜求好事,這事情,十有*是不如意的,但是就看你怎麼看了,心態好了,壞事也能變好事。」祥子繼續說道。

老爺子接著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按說娶個歲數大點的媳婦兒也沒什麼不好,是那彩鳳進門不到半年,就死了男人,這就是個克星,再說了,誰家里讓寡婦進門當正妻的?」

「爹,娶了人這個咱們沒得選,要是娶了之後讓她做正妻還是偏房,那不是名兒一句話的事麼?現在老院只有二嫂一個人在張羅著做飯,那紅葉嫁過去也太小,說句難听的,老四媳婦兒嫁過去這麼久,做過一頓飯?」祥子平日里似乎也不會說這麼多,是他看著自己的老爹這麼憋悶,心里總想著盡盡孝心。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這老四家里是挺懶的,都怪你娘慣著!也行,名兒娶了那彩鳳,只說是偏房,以後要是能中了官,再娶一個媳婦兒就行了。」

「這就得了,所以您還有什麼愁悶的?」祥子笑呵呵的說道。

老爺子磕打兩下煙袋鍋子,收了起來,滿意的說道,「以前倒是看扁了你,沒想到你這腦袋瓜子里面還這麼多的道道呢啊。」

祥子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的帽子。

「老三,現在天氣都這麼暖和了,你怎麼還戴著帽子啊?」老爺子奇怪的問道。

祥子嘴角一抽,說道,「啊,這帽子——這帽子挺好看的——」

「好看個球樣!不就是一頂破帽子麼?這要是總這麼戴著帽子,會生痱子。」老爺子說完拍了拍祥子的頭,便轉身離開了。

祥子嘴角還在保持著剛才的抽搐狀,看來他真是有點著急著頭了,這都倆月多了,長了還不到兩寸長,只盼著能早一點梳起來。

老爺子離開後,祥子收拾了一下門口,把簾子都搭起來,將放在屋里的活動招牌扛出去,便背好了竹簍打算去暖棚了,心里計算著,過一個月就能有新鮮的小菠菜了,再過一段時間,就不用暖棚了,這樣能省心一點。

突然間一個身穿紫衣的人,從對面的聚寶飯館悄悄地打開門走了出來,賊眉鼠眼的,四處的掃描一番,準備開溜。

「站住!」祥子馬上沖了過去。

那人一听見有人喊站住,更是驚慌了,腳下像是打了油,跑得更快了。

祥子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豈能這麼就讓他跑了?

追出去沒有三十米,便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後脖領,對方嘰歪亂叫。

祥子又一使勁兒,那人便被拉到了跟前,「咦?怎麼是你個兔崽子?」

祥子驚訝的看著對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祥子認得出這個人便是年前到平和樓搗亂的那個慕容無思,他听葉小萱說起,這個人事鎮上的無賴。

祥子左手拎起慕容無思的衣領,右手握緊,朝著嘴巴子就是一拳。

頓時那人嗚嗚的哭起來,滿臉的血污,牙齒都晃動了,慕容無思一邊求饒,一邊擦血,只用舌頭輕輕的頂了頂牙齒,那牙齒便憐兮兮的月兌落了。

祥子怎麼能放他走,還在懷疑他在聚寶飯館做了什麼壞事,便要把他拉回來,好等著那四個官差來了,說明原因,把他送到縣衙門。

是剛走到平和樓的門前,還沒走進去,便听見對面的聚寶飯館的門吱扭一聲,祥子心里一喜,想著,正好問問,看看這個惡的小無賴是不是偷了什麼東西。

一轉身看見的卻是楊柳,楊柳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四處的瞧看。

祥子一愣,說道,「柳兒,你這是在干什麼?飯館里丟了什麼東西麼?」

楊柳一驚,瞪大了眼楮,似乎沒有听見祥子在問什麼,只使勁兒的盯著那滿臉血污的慕容無思。

「柳兒?」祥子納悶的看著楊柳,總覺得楊柳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這時候葉小萱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這一切,便問道,「祥子,人家的事,你不要多管了,管的也是老爺子和老太太。」

祥子又是一愣,葉小萱說的這話怎麼也這麼奇怪。

祥子嘴角抽了抽,說道,「小萱,你說話啥意思?俺今早上剛想著去暖棚呢,就踫到了這小無賴從聚寶飯館流出來,好不容易逮住他,剛到門口就看見柳兒從里面出來,是你看柳兒的那表情,真是奇怪,又看見了你,然後你說了一句這麼奇怪的話。」

葉小萱頓時就嗤嗤的笑了,她本來以為是祥子撞破了楊柳河慕容無思的事情,是現在看來,祥子並不知道楊柳河慕容無思的勾當,還以為這慕容無思偷了什麼東西。

葉小萱抿了抿嘴角說道,「你等著老太太罵你吧。」

祥子的嘴角抽的更厲害,急忙問道,「這是為啥?俺幫忙逮住了賊,還要罵俺?」

「柳兒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你如今逮了柳兒的人,柳兒能不在老太太面前告你?」葉小萱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里充滿了看笑話的樣子。

慕容無思一听這些,急忙喊道,「楊柳,你看看我被你三哥打成了這樣,你還在那站著?你怎麼不說過來幫個忙!」

慕容無思的語氣里似乎帶著很多的怨氣。

楊柳撅著嘴,似乎臉上並沒有什麼羞澀,而是有點心疼的樣子,說道,「三哥,你把他放了吧!」

祥子徹底愣住了,看看葉小萱,又看看楊柳,說道,「柳兒,跟三哥說,你跟這個男人?」

楊柳默默地點了點頭。

祥子的手瞬間就無力的松開了。

慕容無思見狀撒丫子就跑,頭都不回的。

楊柳在後面追著,「你沒事吧?疼不疼啊?你什麼時候來娶俺啊?」

祥子愣的嘴巴都耷拉下來了,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那邊的事剛完,怎麼就又出來這麼一回事?

葉小萱倒是像是看熱鬧一樣,轉個身就回了平和樓。

祥子見葉小萱回去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再看看遠處的楊柳,有些生氣了,真就不該管這個閑事。

祥子剛想著回去,楊柳折回來,說道,「三哥——」

祥子不高興的問道,「什麼事!」

楊柳楞乎乎的看著祥子,說道,「三哥,慕容公子家里有錢,俺想著嫁給他,娘肯定願意,但是俺不知道爹願意不願意,你幫俺問問。」

祥子嘴角一抽,「你這是自己私定終身了?自己惹的禍自己抗!」

祥子說完便轉身回了平和樓,竹簍都扔在地上沒管。

楊柳見祥子回了祥和樓也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祥子那氣呼呼的背影,知道祥子轉彎了,看不見了,楊柳咬了咬嘴唇,扭頭朝著老院走去。

祥子回了平和樓,心里那把火還燒著呢,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真是覺得,這一家子人真是奇葩特別多。

葉小萱端著一杯果汁下了樓,見祥子坐在板凳上生悶氣,便說道,「你想多了,生氣了,管事麼?」

「管個屁,楊柳這閨女!」祥子氣呼呼的說道。

葉小萱抿了抿嘴,「不管用,你生毛線的氣?」

祥子頓時愣了愣,過了一小會兒,情緒好了很多,說道,「是啊,爹娘不管,也輪不到俺。自己還管不好自己呢,沒那麼多的閑情逸致。」

葉小萱笑著說道,「這樣想,還能生什麼氣?」

祥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這過兩天,估計村里該熱鬧了,好幾家娶媳婦兒,老院就兩個。」

葉小萱抿了抿嘴,說道,「也許日後咱們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待會兒給老院拿點銀子去吧。」

祥子盯著葉小萱一愣,問道,「小萱,你恨他們還來不及,怎麼?」

「這事以後再說,你就听俺的吧。」葉小萱喝了一口果汁,淡淡的說道。

祥子點了點頭。

這時候蘇巧出來了,滿臉的笑意,說道,「嫂子,你昨天的時候還說饞了想吃餃子呢,今兒,俺已經包了不少了。待會兒咱們開小灶,吃點?」

葉小萱馬上感動的一下子拉住蘇巧的手,說道,「巧兒,俺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就記在了心里,俺真是——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謝什麼謝,你的救命之恩還不值這幾個餃子?貼心了,怎麼也要做些貼心的事,才對得住貼心這倆字。」蘇巧說道。

葉小萱握著蘇巧的手又緊了些。

祥子見那姐妹倆說話正甜蜜呢,嘴角撇了撇說道,「俺的媳婦兒什麼時候也這麼感激俺,俺就算死了也值了。」

葉小萱轉過身,撅著小嘴兒,嬌嗔的說道,「再胡說,扯爛你的嘴!」

祥子馬上咬住嘴唇閉嘴,用手捂住嘴巴,灰溜溜的背棄竹簍,朝著暖棚走去。

蘇巧捂著嘴巴就笑,「嫂子,你這個也太厲害了,把祥子哥都嚇成什麼樣了?」

「他哪里是嚇得,是故意鬧樣兒呢。」葉小萱笑著說道。

姐妹倆說著就走進了廚房里。

葉小萱和蘇巧正在說說笑笑的,臘梅進來了,笑著問道,「嫂子,咱們最近的客人少了些哦,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葉小萱也笑著說道,「你是真夠仔細細心的,這個都現了啊?」

本來也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是臘梅的臉上卻顯現出有些窘迫的神情,馬上說道,「不不不,俺就是隨便問問。」

蘇巧這才想起來葉小萱曾經說到過,這平和樓有人跟陶千玨,通風報信。

蘇巧便笑著說道,「臘梅,你看看你,嫂子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倒是認真了,看你這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生病了呢。」

臘梅更加的有些忐忑了,慌亂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說道,「呵呵,嫂子,後院晾曬的蘑菇還沒剪呢,俺去弄弄。」說完便離開了。

葉小萱目不轉楮的盯著臘梅的背影。

臘梅走了三五步便轉過身來看,結果踫到了葉小萱的眼神,她像是被嚇了一下一樣的,輕拍了一下胸口,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急忙轉個身朝著後院走去。

蘇巧看著葉小萱的樣子,說道,「嫂子,你現在懷疑是她了?」

葉小萱抿了抿嘴,說道,「懷疑,是早就開始懷疑了,俺甚至也懷疑了二嫂。」

「那現在呢?」蘇巧接著問道。

「現在還是拿不準,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葉小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想好了計策在心里。

蘇巧看著葉小萱的神情,便清楚了很多,也就不再多問。

中午吃過了餃子,葉小萱正躺在躺椅上歇著呢,有人來了。

「請問楊夫人在麼?」對方的口氣像是很尊敬的。

葉小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坐起來,這時候蘇巧已經跑了過來,輕輕的將葉小萱扶起來。

「幾位這是?」葉小萱見那些人有些臉生,便想問問。

這時候從眾人的身後走出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目光炯炯有神。

葉小萱一眼認了出來,是陶千玨的貼身保鏢沙非墨,上次葉小萱給老夫人送芨芨草的時候,便是他一直跟著了。

「沙公子——真是稀客,這次前來,所為何事?」葉小萱笑著問道,心里早就開始盤算著,這沙非墨的來意了。

「楊夫人,我這次過來,是二老夫人的意思,前些日子是您的野菜救了她的性命,年前是好些了,但是畢竟好的不是很徹底,怕傳染給你,現在已經痊愈了,這幾天總是督促這二公子把您請過去,無奈今天二公子病了,所以只好在下代勞,還請楊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沙非墨謙謙君子,一眼很難看出,這是一位身懷上乘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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