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農家俏娘親 087章 人渣的下場

作者 ︰ 十里畫沙

祥子頓了頓說道,「小萱,你的意思是,這四位大哥在大廳站著,沒人敢鬧事,而且還不回讓人有所懷疑?」

「呦呵?俺倒是小看了你這個榆木疙瘩了哦,這個你也想到了?」葉小萱打趣的說道,「是啊,要是讓所有官兵都在,人家肯定會起疑心的,到時候咱們就按照正常時候的情形,上菜,請大家吃飯,沒什麼人鬧事,然後你再去通知慶來和蘇巧,按照咱們原計劃的事情進行。」

祥子點了點頭,問道,「那就等慶來和蘇巧回來了,咱們就行動?」

葉小萱點了點頭,說道,「對,到時候蘇雪寫的那張字據,咱們先拿在手里,等官差看到了孩子,咱們再交上去,到時候話由俺來說。」

祥子笑了笑,說道,「著明天的事你都想好了,還有什麼睡不著的?」

葉小萱說道,「咱們不能一輩子都這麼給陶公子干活啊,俺在想著咱們以後的生活,其實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現在多買一些肥田,屯著,然後咱們大面積的展暖棚,然後成批的銷往各處的飯店旅館,這樣也算是有自己的事兒,不至于以後人家不高興了,一腳把咱們踹了,咱們住大街!」

祥子半天沒動靜。

葉小萱差異的看著黑咕隆咚的對面,問道,「祥子?你睡著了?」

「媳婦兒,俺這輩子最美的事兒就是遇見了你!」祥子的語調中居然有些哭腔了。

葉小萱一呆,「怎麼好好的說話,你這大老爺們兒到是哭起來了,臊不臊得慌啊?」

祥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的說道,「這有什麼臊得慌的?在自己的媳婦兒面前有什麼?俺就覺得像是得了個寶貝,俺平日里胡吃悶睡的,今天過了今天,從來都不想著明天要做什麼,今天晚上听你這麼一說,俺實在覺得自己真是太不爺們兒了!」

「嘖嘖嘖,看你說的,誰不把你當爺們兒了?你沖在俺的面前,給俺擋娘的那一巴掌,你不顧半腦袋的血,先讓郎中給俺看病的時候,那都是真爺們兒!」葉小萱心里甜甜的說道。

「媳婦兒,你真的這麼想?」祥子語調里明顯的充滿了欣喜。

「那是,俺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假話?說假話那不是俺葉小萱的風格!」葉小萱笑著說道。

突然兩人中間的歡歡迷迷糊糊的說道,「爹,娘,你們怎麼還不睡啊?」

葉小萱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想笑,又不好出聲兒,正要平息一下心情,跟歡歡說話。

「閨女,爹和娘都是在說夢話呢,馬上就睡覺了,你先睡。」祥子倒是馬上接了話。

歡歡迷迷糊糊的說道,「嗯,好吧。」說完便翻了個身。

祥子大手,拉了拉被子,給葉小萱和歡歡掖好了被角兒,小聲的說道,「睡覺吧,明天起早,去暖棚弄些菜。」

「嗯,不用弄那些挺貴的,但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的一頓飯,人家也就不來吃了。」葉小萱說道。

說完,沒一會兒,屋里安靜的很,祥子的鼾聲慢慢的起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的,祥子便起床了,看了看葉小萱和歡歡睡得真香,也就沒忍心把她們娘倆叫醒,自己穿好了衣服下了樓。正想著先生爐子還是先去暖棚摘菜去,就听到了敲門聲。

祥子急忙往外走,心里面合計著,這大上起來的會是什麼人,要是不趕緊的開門,怕是葉小萱會被吵醒的,心里想著,腳下的步子也飛快起來。

開了門見是風泉和順喜,後面還有臘梅她們。

祥子一愣,然後問道,「咱們不是說的過了晌午再過來麼?這還沒出正月,家里還都有自己個兒的事呢,把大家叫過來有點——」祥子撓了撓後腦勺,又把帽子壓得低了一點。

臘梅向來是快言快語的慣了,說道,「俺們大家都念著祥子哥和嫂子的好呢,什麼出不出正月的,在家里無非也就是伺候一家子吃喝拉撒的,早點過來,省的你和嫂子著急。」

「臘梅這話說得對,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家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啊?您和嫂子總是時不時的接濟咱們,咱們有什麼說的?但是平和樓有什麼事,您招呼一聲,咱們隨叫隨到。」風泉說道。

祥子突然這心里暖暖的,以前也不太會說話,跟別人相處也不是很得當,當然了也沒有那個條件,現在跟著葉小萱學得這些歌為人處世的道理,這跟大家相處起來,真是得人心。

「嘿嘿,那好,俺拿了鑰匙了,待會兒順喜兒也被這籮筐,跟著俺去一趟暖棚,然後剩下的人,把摞起來的桌椅板凳都收拾好了,排整齊了,擦干淨了,再把廚房里的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洗洗涮涮。」祥子一邊跟大家說,一百年轉身在窗戶下面又拎起一個竹筐遞給順喜。

「祥子哥啊,你這說話是越來越有嫂子的範兒了,俺們是都听出來了!」臘梅打趣道,「人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到了您的家里啊,那就反過來了,哈哈,你們說有意思不?」說完便捂著肚子笑。

大家伙兒也哈哈的笑起來。

祥子憨憨一笑,說道,「俺覺得挺好的。」

眾人還笑著沒說話呢。

听見門口有人說道,「好個屁!」

眾人頓時都轉過身,朝著身後看去,原來是對面的聚寶飯館,老爺子在開門。

大家看到是老爺子,也就都進了屋里,沒再說下去。

祥子看了看老爺子,沒說話,叫了順喜一聲,就要往暖棚走去。

老爺子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窩囊?被人那是羞辱你呢!」

祥子轉過身,臉色平靜的說道,「爹,你也什麼別說了,俺跟小萱過日子,俺覺得行那就是行,鞋合不合適腳丫子自己知道,您覺得好的那未必適合俺。」說完便走。

老爺子看著祥子的背影,氣的胡子都炸起來了,但是想想晚上的事,他想著,哼還是老太太有主意,這老三明擺著就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了,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讓他出點血,心疼一下。

老爺子進了聚寶飯館,拿了東西,就回了老院兒。

經過一上午的忙活,平和樓又恢復的如以前一樣了,這些小媳婦兒們真是能干,就連外面的窗戶稜子都擦得反光了。

到了晌午,大家合計著先回家,等吃了午飯再過來,葉小萱站在大廳,說道,「回什麼回啊?這是拿著俺們兩口子當外人呢啊,蘇巧兩口出門了,這麼忙活讓大家操心,就是一頓飯的事,還回去,哼哼,你們怕麻煩俺,俺害怕你們吃了飯不過來了呢?」

「嫂子,你看你說的這是哪里的話?咱們不是外人,怎麼能不過來,那不是都說好了麼?」臘梅嘴角抽了抽,兩手捏著棉襖的一角說道。

「既然你自己個兒都說不是外人,那在俺們這吃頓飯,還能怎麼地了?」葉小萱那一雙如活泉一樣的清澈的大眼一眨,活月兌月兌的精靈兒。

臘梅噗嗤的笑了,轉過身對著大家伙兒說,「看見咱們這位女乃女乃沒有啊?人家都是怕那些個打工的吃飯,她倒好,咱們想著給她剩下一頓飯,她倒是不意了,得了,俺說咱們就不走了,大家一起動手,就在這吃了!」

臘梅這麼一說,葉小萱撅了撅嘴,剜了一眼,「早知這會兒何必當初?得 ,咱們趕緊的弄點飯吃吧!俺倒是沒什麼,你們八成都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了。」葉小萱說完又俏皮的笑了笑。

人群當中不時地有人在夸獎葉小萱的大度和機敏俏皮。

眾人正在吃飯呢,突然見有人影兒進來,齊刷刷的往那邊看過去。

這人要是瘦得跟一道閃電似的,也就看不見了,偏偏肥胖的像是一堵牆。

王秋月滿臉的笑嘻嘻,皮笑肉不笑的讓人看著惡心,這八成是聞著香味兒跑來了。

人們一看是王秋月,齊刷刷的又轉過臉看著自己的飯碗飯盤子,誰都不搭理她。

葉小萱不耐煩的站起來,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哪股子野風把你吹來了?」

「三弟妹,看你說的,什麼叫野風啊?俺不是听說那宴席是在晚上啊,怎麼這會兒就開始吃了啊?這是咋回事啊?」王秋月呆著看著滿桌子的飯菜都流哈喇子了。

「大嫂,收好了您那哈喇子,不管書沒漱口,都是一股子糟味兒,俺們什麼時候吃關你什麼事?是啊,宴席是在晚上,俺們提前吃點。」葉小萱冷冷的看了王秋月一眼,便站了起來。

王秋月嘴角扁了扁,好像很失落的樣子,瞬間那小眼楮又眨起來,「三弟妹啊,那晚上肯定有是吧?」

「晚上有,來得晚了就沒得吃了。」葉小萱實在是不想看見她那張臉,一看見那張臉便想起了楊茹的悲慘,還有那勾結外人,使出了污蔑陷害的惡毒,真恨不得,她早點去坐牢,一下子被問斬了才好。

想到這里,葉小萱突然想起來一個主意,哼,這次治她是肯定了,是要讓她永無翻身之日了,那就得再來點新招!

王秋月擠出一絲笑意,「那行,你們忙,俺先回去了。」說完便轉身就跑,她是不敢再沒有幫手的情況下跟葉小萱起爭執,少了挨罵,多了,那是要挨打。

到了下午的時候,大家都在大廳一邊摘菜配菜,一邊閑聊天。

祥子站在樓上遠遠的看見了從大路上走來的官差,急忙下了樓去迎接。

帶著那一隊官差走進來,讓到了樓上的雅間兒,只剩下年前就在平和樓的四位官差在一樓。

安排好了,葉小萱拿著上好的茶葉給這些官差沏了茶,話說到底,這些人是跟葉小萱毫不相干,那是受了陶千玨的托付,這才過來幫忙,也是不能虧待了人家的。

葉小萱端來了茶水,和顏悅色的說了幾句體己的貼心話,這倒是讓那幾位官差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首的刀頭說道,「楊夫人,您別這麼客氣,您要是這麼客氣,我們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本來就是給陶二公子幫個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葉小萱垂下眼瞼,那細長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倒像是蝴蝶停在了眼楮上。

「正因為是自己人,咱們才不能慢待,自己人都讓自己人受了委屈,那還指望著誰來心疼咱們?」葉小萱說著,便也坐了下來。

這些官差們個個臉上都顯現出一副油然的敬佩之意。

「鐘刀頭,您最近過年怎麼樣?想來,這大過年的案子會少一些,日子會輕松一些。」葉小萱邊說邊拿著眼角瞟了那刀頭一眼。

那刀頭眉頭皺了皺,說道,「日子也不好過啊,哎!」

「這大過年的還有什麼煩心的?」葉小萱表面上看著是不忙不慌的,是這嘮嗑的進度是一點都不慢。

那刀頭抬頭看了一眼,見葉小萱慈眉善目,美若天仙,一副救人救世活菩薩的樣子,便說道,「想必您跟陶二公子也是有交情的,也不算是陌生人了,跟您說說倒也沒什麼。」

鐘刀頭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年前的時候知縣老爺的小公子這不是丟了麼?這整整的半來月,我們是到處的找線索,給懸賞,這倒是也有人提供線索,是每次都是沒什麼收獲,沒想到這人販子還真是厲害,居然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葉小萱接著問道,「這八成是熟人作案吧?這縣衙哪里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葉小萱說話似乎是不在心,是眼楮卻一直在注意著鐘刀頭的臉色。

那刀頭,眉頭一緊,說道,「知縣老爺的寵妾倒是說看到了個人,說是楊家莊的,但是我按照小姨太太說的那,居然也沒找到孩子,你說這邪門兒不?」

「怎麼個沒找到?」葉小萱繼續問道,心里想知道,到底蘇巧和慶來有沒有什麼小尾巴兒被捏在人家的手里。

那刀頭又喝了一口茶,說道,「按說是有人,是這左鄰右舍的說是那兩口子回了娘家,這不,我們正打算過幾天去找找。」

「這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誰不?」葉小萱又問道。

那刀頭又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只是小姨女乃女乃這麼說,至于證據,還真沒有,反正是說著楊家莊的人,是咱們去了那查了查,沒什麼現啊。」

葉小萱心里明白了,今天晚上這個路子要是弄的好,這件事就能成,畢竟官差的手里一丁點的證據都沒有,若是讓他們看到那封信,在看到了孩子,再有鎮上那老叫花子大娘的證詞,哼哼,這是人證物證都全了!

想到這,葉小萱寬慰的說道,「大哥別著急,有時候吧,這事就是急不得,你看看,俺給你打個比方,有時候俺著急著找個釵,是死活的找不到,俺就一氣之下不找了,嘿,你猜怎麼樣,過了沒兩天,它自己到出現了。」葉小萱兩手一拍,一副很輕快的樣子。

那刀頭听了之後哈哈大笑,說道,「楊夫人,雖然您說的這個是有那麼一點巧合,是听起來啊,還真有幾分道理,我們真希望托了您的這句話,那人販子趕緊的出來,省的知縣大人跟我們哥幾個急啊!」

跟官差聊了一會兒,葉小萱就下樓了,走到門口又轉身說道,「您們幾位啊,看著就讓人好生敬畏,這晚上吃飯的時候俺會讓臘梅把好吃好喝的都端上來,您幾位就在上面吃吧,要是您幾位在樓下一坐,俺們這些小老百姓哪一個敢下筷子吃飯?」

「楊夫人,我們過來就是保護——」

鐘刀頭的話還沒說完,葉小萱又笑著說到,「您的心意俺明白,您放心,若是這下面有什麼不規矩的,俺一嗓子就喊你們了。」

「哈哈,楊夫人,您這看上去倒是個弱柳扶風的病西施,這說起話來,真是毫不輸給我們這些老爺們兒,夠爽快!夠豪爽!」鐘刀頭笑著說道。

「看您說的,這麼一夸,俺這心里是美,得了,您幾位歇著,這來楊家莊走了這麼一會兒的。」葉小萱說道。

「行,那您去忙,有什麼需要的,您只管吩咐一聲。」鐘刀頭很高興的說道,雙手抱拳。

葉小萱低頭笑了笑,算是應聲,轉身下樓了。

沒過多一會兒,這天色就黑了,冬天麼,天黑的早。

這外面的人是三五成群的來了,桂香嬸子那高嗓門兒喊著,說道,「祥子媳婦兒啊,這些人是不是俺給叫來的,人家都是聞到了香味兒趕過來啊。」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桂香嬸子,瞧您說的,您的嘴巴俺還信不過,八成是咱們說話的時候誰的耳朵尖,听去了唄。」

桂香老太太笑嘻嘻的說道,「這真有能,那啥,祥子媳婦兒啊,俺坐哪里啊?」

葉小萱給桂香嬸子安排了地方,便要去廚房了,這時候老爺子老太太領著老院的老老小小的都過來了。

只有蘭桂芝是提前過來的,早在廚房里幫著忙活的了。

葉小萱似乎沒看見一樣,她心里知道,越是拿著他們當盤菜,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什麼過分的事都能干,要是帶答不理的也就那樣了。

老太太一看葉小萱不搭理人,便不客氣的說道,「老三家里的,你看啥呢?沒見著婆婆公公來了?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

葉小萱冷哼一聲,說道,「俺的眼楮長得小,耳朵不好使,鼻子也聞不見什麼味兒,不能跟您比,十丈遠一個黃豆大的銀子星兒都看得見,也听不到人家說吃飯不花錢就溜溜的跑來,俺是聞不到不花銀子白吃的飯。」

說完就要轉身就走。

老太太氣的滿臉烏黑,本來就黑了吧唧的臉,這會兒有點像是鍋底灰了。

老爺子咂模一下,說到,「老三家里的,你娘是有點對你們兩口子刻薄——」

「啥?老頭子,你說啥呢?俺啥時候刻薄?」老太太踮著小腳兒質問道。

老爺子老眼一瞪,那昏黃的眼珠子真有點嚇人,煙袋鍋子在腰帶上一敲,「俺說話沒你說話的份兒!」

老太太氣的胸脯鼓鼓的。

老爺子之所以這麼做事想著給別人看的,是他的這點心思,葉小萱早就看出來。

「爹,您真是好人,咱們家這說里說面的也就是您了,您也看出娘對俺們兩口子刻薄了?」葉小萱馬上就把話接過來,到了刻薄那倆字的時候聲音拉得很高。

弄的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瞧。

老爺子又咳了一聲,裝作鎮定,嘴角擠出一絲笑意說道,「老三家里的,這不是破財免災的宴席麼?這爹娘過來看看,給攢點人氣兒。」

葉小萱只左嘴角勾起來,笑著說道,「那行,咱們這真是一家人,一來都來了,哎,這要是俺們蓋房子的時候都這麼積極就好了,惜這是吃飯。」說完便轉身給找了一張空著的桌子。

李妙雲看著葉小萱那得意的模樣,心里有些不服氣,說道,「三嫂,這凡事都有個限度,月滿則盈虧,這個您不會不知道吧?」

葉小萱一轉身,看了兩眼李妙雲說道,「四弟妹,你嫁過來沒有跟老四學,什麼叫吃不言睡不語?白吃白喝了別人的東西還想著長長臉?」

李妙雲牙齒一咬,咬的咯 響,憤怒的坐在椅子上。

接著臘梅便開始上菜了。

吃了一會兒,葉小萱走了過來,說道,「大家吃好喝好,咱們今晚上想吃多少有多少!」

這時候老太太一直心里不痛快著,看見葉小萱那得意的樣子,真是恨得牙根癢癢。

王秋月小眼楮一瞟,說道,「娘,她這麼厲害,咱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破財,待會兒咱們給她咋了盤子碗!讓她花銀子買新的去!」

老太太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哼,搶了俺的兒子,還在外人面前這麼羞辱俺,俺跟她沒完!」

李妙雲說道,「娘,你看以前三哥多孝順,您說什麼,三哥听什麼,現在倒好,就听她葉小萱一個人的,這叫什麼事?這哪里有兒子不听娘卻听媳婦兒的?」

老太太牙齒咬的更響了,想想就覺得氣氛。

楊柳懶洋洋的說道,「哼,這三嫂就是沒好心眼兒,要不是她,哼,嫁到周家的人怎麼會是青兒那死丫頭!」

老太太听了周圍人的嘮叨,更是對葉小萱橫看不順眼,豎看還是不順眼。

「都等著,待會兒俺趁著人多,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老太太一筷子摔打在了桌子上。

人多,吵吵嚷嚷的,倒是也沒听見老太太摔筷子,倒是葉小萱,早就把這些看在了眼里。

葉小萱等著老太太快要出手了,打了個響指,嗖嗖,從後面休息室出來了四個帶著刀的官差。

頓時這屋里就安靜了不少。

老爺子一看這架勢,心里有些慌亂,心里想著,這個兒媳婦兒真不是一般人啊,居然這麼早就把年前的官差叫回來,這肯定是料到了,有人來鬧事,就把這官差給請來了!

老太太剛想找借口火兒,一看那刷刷的站著四個表情嚴肅的官差,再看看那腰里別著的大刀,頓時咽了一口唾沫,抬起來的胳膊慢慢的放了下來。

王秋月說道,「娘,您看著老三家里的有多麼狡猾,她居然還請了官差過來!這分明就是預謀好了的。」

老太太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算她有能耐,既然鬧不了事,那就破財!你們幾個,都吃最貴的菜!待會兒跟她要最貴的酒!肚量有多大就吃多少喝多少!」

幾個兒子兒媳婦兒都應聲。

「誒?娘,怎麼沒見老二家里的啊?」王秋月突然說道。

楊祿急忙說道,「大嫂,你怎麼那麼多事,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再說了,娘不喜歡蘭桂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存心的讓娘添堵心!」

王秋月嘴角抽了抽,她怎麼沒想到楊祿能這麼說。

老太太冷哼一聲。

「老二說的對,再說了,老楊家的事,你一個外姓人說長道短的想什麼話?」老太太又補充道。

王秋月本來是想著,在老太太面前邀功,卻不想,楊祿的兩句話給把局勢改了。

楊祿的心里倒是有些不安,了,他心里明白,爹娘看不上他,更是看不上自己的媳婦兒。

葉小萱對蘭桂芝很好,對倆孩子也很好,上次那麼大的仇恨,葉小萱都能放過蘭桂芝,他打心眼兒里覺得葉小萱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

葉小萱看著老太太那一桌人的表情,便走到了人群中間說道,「今晚上俺特別高興,這麼吧,俺這里有幾壇子好酒!喜歡喝的,都每桌派個人,過來搬一壇子,來晚了是沒有了啊。」說完便去了廚房。

每桌上的人都是躍躍欲試的,派了壯漢前去搬酒壇子。

老太太將說道,「老四,快去,待會兒去晚了就沒了!」

老四撇了撇嘴,說道,「俺不去,萬一被三嫂拐彎抹角罵幾句,那多沒面子!」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四兒,你是娘的心頭肉,她葉小萱敢?」

「咋不敢?人家剛才還不是照樣把你噎的一句話都沒有?」老四撅著嘴說道。

老太太看了看老四,嘆了一口氣,卻沒再說什麼,沉思片刻,便瞪著小眼楮,說道,「老二,你去,你去最合適!」

楊祿早就知道老太太會來這麼一手。

以前有老三的時候欺負老三,老三不在,分出去了,他就成了最受氣的了。

楊祿不情願的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快點!磨磨蹭蹭的像個什麼玩意兒,晚了就都讓人搶光了!」

楊祿無奈,加快了步伐,他到了廚房見葉小萱正在給人分,又見蘭桂芝在忙活著往灶膛里面填柴禾,便笑著說道,「三弟妹。」

蘭桂芝回頭看了看楊祿,說道,「楊祿,待會兒少喝點,喝酒多了誤事兒。」

楊祿看了看蘭桂芝的眼神兒,看著是有什麼事兒,便點了點頭,說了聲,「誒!你放心。」

葉小萱倒是什麼話沒說,遞給了楊祿一壇子酒。

楊祿說道,「三弟妹,其實用不著給這麼好的酒。」

還沒等葉小萱說話,蘭桂芝就搶先說道,「你就搬走吧,三弟妹都給拿了,你還那麼多話?」

楊祿看了看蘭桂芝,沒說什麼,便抱著酒壇子出去了。

回到了桌上,老爺子把鼻子湊近了聞了聞,馬上一臉的高興,「嗯,不錯不錯,這酒至少埋了三十年了,不錯不錯。」

老太太一听這個,小眼楮開始冒金光,說道,「那俺們也嘗嘗!」說完便先把老四的碗和自己的碗放在了酒壇子邊上,「老二給俺倒點!」

楊祿抿了抿嘴,「娘,給您到就給您到,老四又不是沒長胳膊腿!」

「讓你到個酒怎麼這麼多的廢話啊?四兒還小呢!」老太太罵道。

楊祿撇了撇嘴,到了酒,老爺子和楊福王秋月也都到了酒,李妙雲本是不喝,她總覺得有些稀奇,這葉小萱能這麼大方的把這麼好的酒給他們喝?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李妙雲看了看周圍桌子上的酒壇子,倒是跟他們這一桌的酒壇子沒什麼兩樣,又思忖片刻,問道,「二哥,這酒,你去了的時候葉小萱已經給準備好了?」

楊祿突然覺得這李妙雲不知道心里有什麼事,便笑著說道,「四弟妹,俺們一大幫人進去的,人家搶,俺也自己搶了一壇子,這都是一樣的壇子,俺就搶了好拿的。」

「二哥的意思是這酒壇子,你們自己拿啊?」李妙雲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楊祿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老太太突然听李妙雲這麼一說,便問道,「老四家里的,你這是啥意思?這酒咋了?」

李妙雲神神秘秘的在老太太的耳朵邊上說道,「要是這酒是葉小萱準備好了給二哥的,那沒準這酒就有問題,她能好心好意的給咱們喝好酒?是二哥說,人們都是去了自己拿的,這樣的話估計就沒事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她也就是表面神氣一下,她要是敢給俺的酒里下藥,她就是大不敬!族規饒不了她!」

李妙雲終究抵不住那酒香,也喝了一碗。

人們都是喝著鬧著,嘮著,外面越來越黑了。

幾個官差也有些困倦了。

葉小萱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

在廚房門口瞟了一眼,見大家都是醉醺醺的了,王秋月和老太太顯然已經睡著了,只剩下,楊福和老爺子還有老四在那劃拳,李妙雲趴著,一會兒抬頭看看,酡紅的臉蛋,顯然也是喝多了。

葉小萱跟祥子說了幾句,祥子便出門了。

蘇巧和慶來從後門出去,抱著孩子跟著祥子朝著老院跑去。

到了老院,蘇巧徑直朝著上房走去,見門上上了鎖,便說道,「祥子哥,門鎖著呢!」

祥子心里有些顫,他知道慶來給葉小萱的那張字據上就有老太太的名字了,若是再把孩子放到了上房,老太太怕是月兌不了死罪了,祥子心一橫,說道,「蘇巧,跟俺來!」

蘇巧一愣,慶來也一愣,見祥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楊福的屋子前,他熟知,楊福的門上那把鎖是錄了扣的,不是真正的鎖上,于是輕輕一拔便開了,一手從蘇巧的懷里把孩子報過來,放在了楊福家里的炕上,放好了就轉身出了門,要再假鎖上。

蘇巧心里有些疼,養了這麼些天,突然真的有些舍不得了,她又跑過去,從被窩卷兒上拿了個小褥子給孩子蓋上,抹了一把眼淚,從屋里跑出來。

祥子把門鎖上,帶著蘇巧和慶來原路返回了。

祥子回來了,便跟葉小萱說道,事情已經辦完了。

葉小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轉過身說道,「祥子,你還有事沒跟俺說。」

祥子一驚,問道,「什麼?」

「你把孩子放到了哪個炕上?」

「……」祥子沉默。

葉小萱笑著說道,「你不用說,俺也清楚,那是你的娘,虎毒不食子也是這個道理,就算是逆天的仇恨,那是你親娘!為什麼俺讓你去,而不是讓蘇巧和慶來去也是這個意思,這樣你心里好受些,俺也是給你個機會,這樣,俺做的也不是絕!」

祥子滿眼的淚水,真沒想到,這件事這種情況,葉小萱能想得這麼周到。

蘇巧在一旁也是愣了,慶來呆呆的看著葉小萱,他們的心里都在想,這到底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想到這麼遠!

「行了,那是你親娘,這也算不得是愚孝!換做是俺去做這件事,也會跟你一樣的選擇!畢竟她生了你養了你,若是什麼別的事,俺決不讓步,這件事,俺跟你選擇的是一樣的!」葉小萱說著。

「嫂子,現在怎麼做?」蘇巧問道。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口子回房間吧,祥子還在這照應著,俺們去跟樓上的官差門說一聲,剩下的事兒咱們不用管了!」

蘇巧和慶來將回了房間。

祥子看著葉小萱離開的背影,哭的不成樣子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遇到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媳婦兒。

大廳里除了劃拳聲,推杯換盞聲,就是鼾聲了。

沒過多一會兒,樓上的鐘刀頭帶著官兵呼啦啦的沖了下來,情況很緊張。

那些醉醺醺的人,仿佛片刻間就清醒了。

老太太已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王秋月直接禿嚕到了地上,抱著楊福的小腿,流著口水,睡得很死;老四,楊福和老爺子還在劃拳;李妙雲倒是規規矩矩的趴在了桌子上;只有楊祿還在默默的吃著菜。

那些官差叫囂著,在場的人,都被驚醒了。

楊福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將王秋月踢醒,「敗家娘們兒,你還睡?豬啊?」

王秋月急忙爬起來坐在椅子上,大氣不敢喘。

這時候老爺子也心驚膽顫了,不知道這里的什麼人惹了官司,輕輕的推了推老太太。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正想著問什麼,一見滿屋子的官差,嚇得渾身哆嗦。

那帶頭的鐘刀頭大吼一聲,「兄弟們這邊沒什麼事了,有人舉報,看到了知縣大人的小公子,快跟上!」

話音一落地,那一隊官差都跟著跑了出去。

老太太臉上馬上就開了花,狠狠的瞪了葉小萱一眼,嘴里嘟囔著,看你還能得意多一會兒!

王秋月笑嘻嘻的說道,「娘,這件事,俺娘家的哥哥是出了大氣力,您說的那十兩銀子——」

老太太臉一繃緊,說道,「俺什麼時候說十兩銀子了?」

「娘,您不能不認賬吧?俺這里是白紙黑字的寫得明明白白啊!」王秋月一臉的驚訝。

老爺子臉色一沉,「你們倆在嘟囔什麼?什麼十兩銀子?娘家哥哥?」

老太太嘴巴一撇,「听老大家的胡咧咧!」

「娘,您要是說話不算數,這事,俺娘家哥哥就給捅出去!反正是你跟老舅爺商量好的!」王秋月似乎有些急了,滿臉的憤怒。

老爺子更是一頭霧水,楊福也是有些迷糊,不知道這是哪里跟那里。

李妙雲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她是知道這老院兒,蘭桂芝沒地位,若是這王秋月再出點什麼事,她就能呼風喚雨的了。

老太太跟老爺子說道,「沒啥,俺就是教訓一下老三家里的,讓她目中無人,這回讓她吃點苦,她就知道俺的厲害了!」

王秋月還是一臉的焦急,轉身就像往外走。

「你去哪里?」楊福疑惑的焦急的問道,一把拉住了王秋月。

王秋月氣的滿臉的慍色,「俺回娘家!告訴俺哥哥!娘做的這不是人干的事啊!」

「啪啪啪!」

還沒等著王秋月的話音落地,楊福便是幾巴掌打在了王秋月的臉上,瞬間,王秋月的臉上就是赫然的幾個大手印子,嘴角流出了嫣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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