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農家俏娘親 085章 好計謀搜證

作者 ︰ 十里畫沙

蘇巧笑著說道,「嫂子,您真是神人,什麼事要是有您在,就是有人端著砍刀站在俺面前,俺都一點也不怕。」

葉小萱撇了撇嘴巴,說道,「哼,就知道撿著好听的給俺說,你說的俺才不信,不行待會兒俺去借一把刀,試試看?」

蘇巧咯咯的笑起來,「嫂子啊你要不要這麼逗啊?這就是死了爹娘哭喪的,被你逗也能了!」

葉小萱抿抿嘴,「哪里,是你自己笑點低。」

蘇巧帶來了繡花針,實在無聊,兩個女人便開始繡花兒了。

葉小萱上次在布莊買了一塊淺湖藍的緞子,料子好得不得了,于是便留了一塊,要繡個花,鎖邊兒,當帕子用。

兩個人似乎不像是避難的,到像是沒事旅游的,閑散的聊著家長里短,繡著花兒,偶爾給小孩子換個尿布。

到了晌午了,還不見祥子和慶來回來,葉小萱便說道,「行了,你在這帶著吧,俺出去一趟,買點吃的。」

歡歡馬上上前,拉著葉小萱的手,說道,「娘,俺也想去。」

茹茹的眼楮里也滿是期待。

蘇巧看著茹茹,軟軟的說道,「好閨女,咱在屋里等著你伯娘買東西,外面多冷啊,能把耳朵凍下來。」

茹茹撅著嘴,不吭聲。

葉小萱看著茹茹又看了看蘇巧。

蘇巧還是耐心的跟茹茹商量,是這孩子似乎真的跟生病之前不一樣了,脾氣倔得很,就想著跟著葉小萱和歡歡出去。

蘇巧又心疼她,雖然楊茹不知道,蘇巧畢竟知道這不是自己親生的,若是真的有個好歹,那是一輩子都難過。

葉小萱見此便說道,「行了,俺做事你還不放心?得了,讓倆孩子跟著俺吧。這要不是楊家莊的鄰居看了,也認不出來,就算是鄰居,這倆孩子穿的這麼多,戴著帽子裹得嚴實,也看不出什麼。你放心好了。」

蘇巧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

葉小萱領這倆孩子出了門,路過了美味坊,見著大冬天的美味坊依然在櫃台上擺著什錦罐頭,那上面的標價真是讓人咂舌。

想想當初賣了那秘方,真是為了銀子,為了能吃飽。

葉小萱又帶著倆孩子往前走了幾步,不能進大飯店,那要是進去了,有幾個認不出的?就算認不出,也難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索性,在小店里買點吃的便好。

葉小萱買了兩份兒陽春面,又買了點熟食,正打算往回走,突然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葉小萱心里一驚,難道這麼偽裝,還是被人現了?

葉小萱沒轉身,只听見後面那人柔聲柔氣的說道,「是三嫂麼?」

葉小萱心里頓時不知道是喜是悲了!因為這是楊青的聲音。

葉小萱轉過身,左右的瞧了瞧,把楊青拉到了一個胡同里,問道,「青兒,你是怎麼現俺的?」

楊青拿著帕子掩著嘴笑道,「三嫂你弄成這樣,誰認得出,俺是看出了歡歡和茹茹,對了你來鎮上做什麼?怎麼打扮成這樣啊?」

葉小萱眼楮在看著楊青,但是心里想著,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楊青了,畢竟牽扯到了老太太,若是楊青回去告了密,那就不好說了。

「沒什麼,就是出來玩會兒,你這是干什麼去?」葉小萱扭轉話題,不想被楊青追著問。

楊青扁了扁嘴,「周家條件是不錯,是這進了大宅門,才知道大宅門里面的悲哀,原來,俺的公婆又給雲茪說了一門親事,那女人馬上就要進門了,還好,俺懷上了,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楊青一邊說一邊模著自己的肚子。

「那你也不能自己跑出來,這多危險啊?」葉小萱有些緊張了,她倒是意看到楊青過得好,畢竟楊青曾經對她的寶貝歡歡很好。

楊青抿了抿嘴,這說話的強調和姿態越來越像是大宅門里面的女人了,挑剔的說道,「俺只喜歡吃山楂的罐頭,那幫沒用的東西,就是找不準口味,這幾天喜歡吃酸的東西,所以俺就自己出來了。」

「那就沒人跟著?」葉小萱問道,又往楊青的身後看了看,她怕是有認識的人現。

「本來是有的,你也知道,俺只是個偏房,但是婆婆很重視這一胎,所以隨時讓丫環跟著,是俺覺得她們礙眼,最討厭就是嚼舌頭,回家之後就跟婆婆說俺做了什麼,買了什麼說了什麼,簡直煩人!」

楊青邊說邊往身後瞅了瞅,說道,「俺把她們倆甩了,在布莊,哈哈。」

葉小萱見楊青沒什麼別的事,便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你不想娘和爹?」

楊青撇嘴道,「哼哼,娘?她把俺當成親生的了麼?她居然讓大嫂下狠手把俺迷暈了,抽巴掌,裝木箱,還妄想著讓大姐代嫁!若不是三嫂仗義相救,俺這輩子都不知道娘這心事咋長的!」

葉小萱一听這話,似乎有門,有唯恐楊青有詐,畢竟在大門戶里帶了這段日子,楊青跟過去是真的不一樣了,害人之心不有但是這防人之心不無啊。

「那你最近有沒有听說縣里或者鎮上有什麼大事?俺這閑得無聊,找點子。」

楊青皺了皺眉頭,說道,「倒是听著我公公說來著,說是知縣的小公子給丟了,還說什麼來著?說好像是人販子是楊家莊的。」

葉小萱平靜了一下內心,接著不露痕跡的問道,「怎麼會?咱們楊家莊哪里有那麼大的膽子的人?還敢偷了知縣老爺的小公子?」

楊青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俺也納悶呢,只是俺听公公說,好像是跟知縣家里的一個管家有關系。對了,三嫂,你知道麼?那個管家還是咱們家的親戚,這麼一說,俺還真有點擔心,這些日子只是覺得娘的做法過分,一直沒去理會這事。」

葉小萱听了楊青這麼說,心里便更確定這件事就算老太太不是主謀,也沒參與,但是她肯定是知情的。

楊青說道,「三嫂,按著孩子明年秋天生,到時候你要來吃滿月酒啊,千萬別忘了,俺這麼覺得,說句不中听的,你雖然是嫁到了老楊家,是這家里面說理說面的也就是你一個人了。」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你這是哪里的話?行了,俺也不多說了,這倆孩子估計都凍得冷了,你也是懷了孕的人自己多照顧自己。」

「那行,三嫂,你要是遇到什麼事,也跟俺說一聲,大事俺不敢說,小事兒,但凡是能幫得上的,俺絕對不會做縮頭烏龜。」楊青說道。

葉小萱跟楊青道了別,便急匆匆的回了客棧,這還真是防不勝防呢,若是讓自己家的或者村里的人遇見了,回去了就傳出去了,俗話說的︰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葉小萱拉著楊茹和歡歡的手,朝著客棧急匆匆的走去。

回去了之後現蘇巧還在床上坐著繡花兒呢。

葉小萱拍了拍胸口,說道,「你猜,俺遇到了誰?」

蘇巧一愣,看著葉小萱的臉色,說道,「嫂子,你是個處事不驚的人,你這個臉色,怕是遇到了什麼熟悉的人或者跟這件事著邊的人吧?」

葉小萱點了點頭,喝了口熱水說道,「俺遇到青兒了,不過她好像對家里的事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說的話,更讓俺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做出來的。」

蘇巧听的有些糊涂了,問道,「楊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的公公是什麼人?那是這遠近販茶的大戶,人脈自然是很廣的,這要是知縣的府上生點什麼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啊。」葉小萱又接著喝了幾口。

蘇巧驚了,說道,「這件事是不是鬧大了啊?」

「沒,她只是說了說,這件事跟知縣府上的一個管家有關系,別的她也不清楚,你放心好了。」葉小萱坐了下來,將買來的陽春面,找了兩個空碗,倒了出來,撥出一些給兩個孩子,她和蘇巧則用大碗。

面還沒吃完呢,祥子和慶來就回來了,手上也拎著打包好了的飯。

祥子見了桌子上的面,臉上有些不高興,說道,「小萱,你現在需要營養,怎麼總能吃面?」

葉小萱嘴角抽了抽說道,「是俺就是想吃面,不想吃那些雞鴨魚肉的夜不想吃菜。」

「不想吃也得吃點,你得替咱們的孩子想想不是?」祥子一著急說了出來。

蘇巧和慶來不約而同的看著葉小萱,卡半天沒說話。

蘇巧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子,以前開玩笑,俺還以為你是說著玩,感情你真的有了啊?你要是有了,還跟著俺們受罪,真是過意不去。」

「有啥過意不去的,俺是直爽的性子,這麼跟你說,這件事她就是朝著俺來的?哼,來吧,來的在凶猛點,俺倒是看看,這是多高的道行!」葉小萱狠狠的咬了一口面。

這一下子又讓祥子心疼了,說道,「好媳婦兒,來來來,你先吃點這個,多少的吃點。」說著便把一份蔬菜和肉都有的飯放到了葉小萱的面前。

葉小萱一聞那個腥味兒,馬上忍不住的干嘔起來。

祥子一臉的無奈和惆悵。

蘇巧倒是笑了,「祥子哥,你看了吧,嫂子不是不想吃,估計是現在壓根兒就不能聞到那個味兒,俺看啊,還是你自己吃了吧。」

祥子嘴角抽了抽,急忙端了一杯熱水,跟過去,輕輕的為葉小萱拍了拍後背,遞過水杯。

葉小萱覺得沒事了才進了屋子。

吃了沒幾口面,葉小萱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今兒有什麼收獲麼?」

慶來看了看祥子,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祥子說道,「那個老管家真的是老舅,是最主要的是按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葉小萱看著祥子臉上的那些惆悵,有些疑惑了,問道,「除了大胡子和老舅爺以外還有別的人?」

祥子點了點頭,半天才說道,「俺在知縣的後院看到了蘇雪。」

「蘇雪?楊名休了的那個媳婦兒?」蘇巧大驚的問道。

祥子沉重的點了點頭。

葉小萱慢條斯理的問道,「看見她又怎麼樣?哪個男人不偷腥?不過是心里想著,有的沒條件,有的是有別的約束,只是那縣太爺還怕誰?這蘇雪也是眠月樓當紅的姑娘,生這件事也不足為奇啊!」

祥子咬了咬嘴唇,說道,「那蘇雪是在報復咱們家!」

葉小萱突然停住了,面只吃了一半,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問道,「這話怎麼講?」

祥子說道,俺听見蘇雪帶著一個丫頭在後花園的悄悄話了。

「怎麼講?」

「原來,蘇雪嫁到了知縣老爺的府上,她自己沒法生育,眼見著知縣老爺的一個寵妾生了孩子,這蘇雪就給知縣府上的老管家,也就是老舅使了銀子,老舅就幫著蘇雪找了外人,把那個孩子偷了出來。」祥子一五一十的說道。

葉小萱一愣,要是照這樣說來,那王秋月的哥哥,那個大胡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祥子說道,「哎,這都是名兒造的孽,找個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不行,非得弄個眠月樓的姑娘,這下好了,那蘇雪找了人將那孩子送出了知縣衙門,再後來本來說是要陷害名兒的,是這事卻被那個大胡子男人截了茬兒。」

葉小萱眉頭緊皺,說道,「別著急,讓俺慢慢的理一下思路,對了,你們沒有被什麼人現吧?」

慶來說道,「祥子哥是當過兵訓練過的,這爬個牆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再說了,那個花園子好像是知縣給蘇雪買的,沒什麼別的人。」

「這麼說來,是她在跟她的使喚丫頭說話的時候你們听到的?」葉小萱又問道。

「是啊。」祥子說道。

葉小萱心里有些疙瘩了,既然這是蘇雪想報復名兒,是這小孩子怎麼又被送到了楊家莊呢?

吃過飯,大家都在屋里呆著,葉小萱覺得實在是憋得慌,于是干脆出來走走。

祥子不放心,便在身後遠遠地跟著。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天色陰沉的很,就像是一個大鍋蓋扣過來一樣的。

沒有多一會兒居然飄起了雪花。

葉小萱仍舊在想著問題,似乎沒有覺察到,祥子實在忍不住了,走上前,將自己的棉襖給葉小萱披上了。

葉小萱回頭一看,現祥子居然在自己的身後,便咬了咬嘴唇,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祥子說道,「難道是老舅爺跟娘說了什麼?」

葉小萱腦子閃過一絲念頭,難道是老舅跟老太太說了什麼,然後老太太就想出了狠主意,要把這屎盆子扣到葉小萱的頭上?

是老太太的心眼子也太多了吧。

葉小萱仍舊沒有停下,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施家的門前,赫然現,那老叫花子婆婆還在門口蹲著呢。

葉小萱一下子心里難受起來,跑過去,將肩膀上的棉襖給老太太披上,心疼的說道,「大娘,這大冷的天,都飄了雪了,你咋還在這坐著,回去吧。」

老叫花子,抬起頭,笑呵呵的說道,「孩子啊,俺終于等到你來。」

葉小萱一愣,問道,「大娘等著俺有事?」

老叫花子說道,「前些日子,你們楊家莊的一個老太太到對面的藥房來了,然後跟她在一起還有個老頭兒,看這樣子不像是兩口子,俺那天正好想曬太陽,便走了過去,听他們倆說了點事。」

葉小萱一愣,問道,「什麼事?」

「那老太太說起了她的兒媳婦兒,若是不說到你的名字,俺也就不在意了,是說到你的名字了,俺也就跟著听了听。」老叫花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葉小萱也仔細的听著。

「老太太說想讓兒子休了那個媳婦兒,她早就看的不順眼了,那老頭兒便說道,剛剛從手里弄了個孩子,說那孩子是有背景的,只要讓老太太的兒媳婦兒牽扯進來,那麼這老頭兒在當官的那吹吹風,便是讓小媳婦兒腦袋搬家!」老叫花子雖說聲音不大,是這件事說出來全是殺氣。

周圍的雪似乎飄得更大了。

葉小萱一愣,雖然自己的心里早就想到了這些,是現在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祥子急忙將葉小萱抱住。

祥子一听,眼里噙滿了眼淚,他一直覺得爹娘無非是無賴一點,無非就是貪財一點,無非就是好吃,是听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叫花子這麼說,他的心徹崩潰了,這是自己的親娘麼?

老叫花子看著葉小萱和祥子那崩潰的樣子,卻絲毫不慌張,不緊不慢,慢條斯理,說道,「俺只是把听見的話說給你們听,若是哪一天需要做證人,呵呵,你們就抬著轎子來接俺這老太婆!」

葉小萱咽了一口唾沫,滿臉的陰沉。

祥子咬著嘴唇,嘴唇都出了血了,他卻似乎毫無察覺。

人若是恨到了極點,似乎也就成了空殼!

葉小萱掙扎著站起來,面無表情,目光呆滯,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祥子見葉小萱走了,這才醒過神兒來,急忙追上去。

「冤冤相報何時了?哎!」老叫花子嘆了一聲氣。

祥子攙著葉小萱朝著客棧走去,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多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好不容易到了門口,葉小萱一閉眼,就倒下去。

祥子見狀,手疾眼快,急忙抱著,卻不小心自己的頭撞到了門上,那是實在的鐵門,只顧著救葉小萱心切,祥子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門上,眼冒金花兒,懵了一會兒,不過過了一會兒變好了,只覺得腦袋上一股兒熱流兒。

祥子沒在乎,趕緊的把葉小萱踉蹌著抱回屋里。

一腳踢開, 當一聲,嚇了蘇巧一跳。

蘇巧見祥子半臉的血,又懷里抱著葉小萱,葉小萱奄奄一息,嚇得蘇巧半死,瞬間面如土灰一般,聲音都變了,「慶來啊,慶來——慶來啊——」

慶來還在屋里哄著小孩子吃女乃粉,听到蘇巧那變了味兒的叫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

見到祥子半臉的鮮血還在流,又見葉小萱奄奄一息,急忙說道,「還愣著?趕緊的幫忙把嫂子扶到床上!去前面櫃台要兩壺熱水,俺去找郎中!」

蘇巧哆哆嗦嗦的,不知道這到底生了什麼事,差不多都是連滾帶爬了,到了院子了好了些,像是個正常人了,但是步履明顯不穩,去了前面櫃台。

歡歡驚呆的看著,跑過去,使勁兒的搖晃著葉小萱,嘴里哭著,「娘,你這是怎麼了?娘,你跟歡歡說話。」

茹茹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詫異了一下,「歡歡,別吵了,嬸嬸累了,你總是哭,她會難過的。」

歡歡瞪著大眼楮,滿臉都晶瑩剔透的淚花兒,撅著小嘴兒,問道,「茹茹姐,娘就是睡一會兒?嗚嗚,是俺心里害怕。」

「不怕不怕,咱們倆在這守著,一會兒俺娘就回來了,俺爹爹去請郎中了,一會兒嬸嬸和叔叔就好了。」茹茹拍了拍歡歡的後背,安慰道。

歡歡含著淚水,看著楊茹,點了點頭,目不轉楮的看著葉小萱。

祥子吃力的坐在椅子上,靠著牆壁,心里清楚的很,想要給葉小萱趕快請個郎中,是腿腳卻怎麼都不听使喚,無論如何都動不了,就連說話都張不開嘴。

屋里面靜的厲害,掉根繡花針兒都能听得見動靜兒。

門被推開了,是蘇巧。

歡歡馬上跑過來,抱著蘇巧的大腿,眼淚汪汪的乞求道,「蘇巧嬸子,快給俺爹擦擦臉,他流了好多血,很疼!」

「別急別急,好閨女,你跟茹茹在邊上看著,嬸子這就給你爹擦干淨。」蘇巧一邊安慰歡歡一邊急忙拿了一面毛巾,將毛巾放在盆里,先倒些涼水,再慢慢的倒熱水。

溫度適中了,拿出來擰干了,便輕輕的給祥子擦干淨臉上的血污。

蘇巧越擦心里越害怕,似乎那血是開了閘的河渠,總是不住的流。

這時候慶來已經帶著郎中回來了,只听見外面的急促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听清,人已然到了屋內了。

郎中見了祥子滿臉的血,直奔過來。

誰知祥子竟然伸手打掉了郎中的手,費力的舉起手指著床上的葉小萱。

郎中著急的誒了一聲,「兩個都要看,那個一看就是內傷,氣的!你這個是外傷,這要是再不止血,渾身都流干淨了!」

說完,慶來馬上上來,摁住了祥子,郎中急忙打開藥箱,拿了止血藥,迅速的給擦上,見那傷口太大,止血藥慢慢的凝固,雖然血流的少了,但是傷口還在。

郎中馬上吩咐讓蘇巧掌燈,接著郎中麻利的在燈火上燎刀針消毒,飛快將祥子的頭剃了,縫合傷口,似乎這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縫合好了,又擦了止血藥。

郎中顧不上擦去額頭滲出的汗珠,腰都顧不得直起來,又來到了葉小萱的床前,號脈完畢,閉眼緊皺眉頭,唰唰唰,奮筆疾書開了方子,說道,「來個男的,麻利點的,去藥房開方子,熬藥,給病人服下去。」

做完了這些,郎中才從蘇巧的手里拿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又擦了擦手。

這時候蘇巧現了個事兒,這郎中不是一般的小郎中,似乎醫術精湛,拿著的藥箱里也是樣樣齊全,再看看這郎中的穿戴,不是普通人家的郎中。

待慶來抓了藥回來了,那郎中指點著熬些藥,蘇巧突然現客棧門口那有一頂軟轎兒,那轎子似曾相識,蘇巧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陶千玨第一次去平和樓的時候坐的就是這頂轎子!

送走了那郎中,祥子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只是頭上被剃了一片頭,樣子不好看,戴上了棉帽子,不管在屋里還是在屋外,一直戴著。

葉小萱喝了藥,到了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

微微的張開眼楮,見祥子戴著個帽子趴在她的床邊,便伸手要去模。

祥子只是有些乏意,在那趴著,听見動靜,便抬頭,一看葉小萱醒了,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媳婦兒,你嚇死俺了,終于醒了。」

葉小萱臉色有些蒼白,眼楮里有些疲憊,張了張嘴。

祥子以為葉小萱要說什麼,歡歡卻端過來了糖水,說道,「爹,娘肯定是渴了,快給娘喝點水。」

祥子喜歡的說道,「俺的寶貝閨女,真是長大了,是你娘的貼心小棉襖。」

祥子接過水,一邊吹了吹把水喂給葉小萱,一邊說道,「小萱,俺恨不得帶上你和閨女兒子離開了那地方,俺沒想到娘居然——」

葉小萱喝了幾口水,有了點精神,嘴角掛著一絲不服輸的倔強,慢慢的說道,「先前俺何嘗不希望從這破地方搬走,是你卻舍不得——」

「小萱,都是俺不好——咱們,咱們收拾一下去個新的地方重新過日子——」祥子低著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突然一陣鑽心的痛,咬破了的嘴唇還在疼。

「哼哼,到了這個時候了,走了豈不是服輸了?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想栽贓陷害俺的人還沒出生呢!一個個的都給俺等著!」

葉小萱語速不快語調不高,卻字字說的咬牙切齒。

祥子愧疚的看著葉小萱,說道,「小萱,以後俺什麼都听你的,娘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別生氣了,為了咱們的孩子想想。」

葉小萱嘴角翹起,笑著說,「是啊,俺不能生氣,真要是氣出了好歹,她們還不得笑掉牙?偏不生氣,還得等著看她們的好戲呢!」

葉小萱說完,便跟歡歡說道,「閨女,讓你蘇巧嬸子給俺弄點吃的。娘要把身子養得好好的,還得跟那些壞人作斗爭呢。」

歡歡脆生生的答應了,然後小跑著去了隔壁的房間,很快蘇巧和慶來都過來了。

慶來抱著孩子,說道,「嫂子你還行吃點什麼,讓巧兒給你弄點,前面櫃台上大廚都在呢。」

葉小萱想了想說道,「酸豆角!酸豆角炒肉!」葉小萱想了半天才說出來。

蘇巧掩著嘴巴笑道,「嫂子,你這癥狀都出來了啊,看來這一胎是個小子!」

葉小萱滿臉的思索狀,嘆了口氣,看著祥子說道,「這要是個小子,俺們兩口子有的忙活了,這賀兒上學花銀子,以後娶媳婦兒也要花銀子,這要還是個小子,還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呢!」

「嫂子,你這個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俺們倒是想著有個呢,哼,偏偏肚子不爭氣呢。得了,俺去給你弄吃的,順便,祥子哥,你也吃點,那回來的時候流的滿臉的血,嚇了俺哥半死!」蘇巧說著就轉身。

「啥都行!」祥子說道。

葉小萱瞪圓了眼楮,上下的打量著祥子,「俺說怎麼有點奇怪呢,原來是你在屋里還戴著棉帽子,快過來俺看看,到底哪里踫到了,怎麼會流那麼多血啊?」

祥子嘿嘿一笑,模著棉帽子說道,「沒事,就是見你暈了過去,俺心里著急,門口踩到了坑了沒站穩撞到了門上。破了點皮兒。」

「破了點皮兒?」葉小萱審視的目光看著祥子,「蘇巧說的是滿臉的血!破了點皮兒你戴什麼帽子?過來!」語氣里充滿了不容討價還價的命令。

祥子還是捂著帽子,「真沒事,小萱,那啥——」祥子想著轉移注意力,扭過身子指著外面,「蘇巧快回來了。」

「別打岔,俺要看的是你的腦袋,你給不給看?」葉小萱犀利的目光看著祥子。

祥子嘴角抽了抽,說道,「看行,你不能笑話俺。」

葉小萱臉上露出一種疑惑,接著問道,「你過來,俺看看,不笑話你,你都受傷了,還怎麼笑話?」

祥子眼神兒里明顯的帶著一絲不信任,是看著葉小萱的架勢,不過去讓她看看,這事是過不去的。

祥子磨蹭到葉小萱的床邊,蹲在了地上,突然仰起頭,一臉的祈求,「不看行不行?」

「不行!」葉小萱說完便動手摘了祥子的棉帽子。

就在那一瞬間,祥子使勁兒捂著傷口處,雖說祥子的手像個大蒲扇,是手指叉開,還是讓葉小萱看見了縫合處裹著的紗布。

葉小萱一愣,「怎麼這麼嚴重啊,還動了針,你這是不小心踫了點皮兒麼?看著這架勢,流多了都能死人的。」葉小萱滿眼里都是擔心的眼神。

「麼事,郎中這不是看過了麼?也給上了藥。你別擔心了。」祥子說道,馬上就要拿起棉帽子戴上。

「等等——噗——哈哈——你的頭呢?咋給剃光了這麼多啊?」葉小萱看著祥子那剃了小半個的禿瓢兒,就想笑。

祥子嘴角翹了翹,接著抽了一下,「你都答應俺,不笑了,你還是笑。」

葉小萱憋著笑,馬上說道,「不笑不笑,誰說俺笑了。」

歡歡也在旁邊了,「爹,到了夏天,下雨你都不用打傘,濕不了頭,哈哈。」

祥子佯裝生氣的說道,「臭孩子,咋跟你娘一起起哄啊,爹都傷心呢,這要是長得慢,過幾天初春天熱了,怎麼辦?哼,一點都不心疼爹爹!」

歡歡突然停住了笑聲,兩眼看著葉小萱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

「祥子,你這腦袋皮上怎麼還有顆痣啊?」葉小萱問道,這一直以來都沒注意這事。

慶來懷里的孩子有點鬧騰,慶來說道,「嫂子,祥子哥,俺先回那屋拿點女乃粉喝。」說完便抱著孩子出去了。

歡歡又接著和楊茹倆人在地上畫小房子玩。

葉小萱小聲的說道,「來來來,俺得仔細看看,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俺男人的頭上還有這麼大的一顆痣呢。」葉小萱招手讓祥子靠近點。

祥子蹲在地上,任憑葉小萱扒拉著他的頭,葉小萱一邊扒拉一邊嘖嘖,說道,「這還有誒?誒?這還有!」

祥子無奈的低著頭說道,「媳婦兒你這是多閑的沒事干呢,這一顆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麼大驚小怪的呢?」

葉小萱抿了抿嘴,皺了皺眉頭,說道,「長痣不奇怪,奇怪的是你這後腦勺上七顆痣,這位置怎麼看怎麼像是北斗七星。」葉小萱的手還是不離開祥子的頭。

「好了好了,讓俺先戴上帽子,這麼著,俺真的覺得漏風,涼颼颼的,看來這沒有頭還真不習慣呢。」祥子說著,便把帽子戴上了。

葉小萱還在想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葉小萱才問道,「祥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後腦勺上的七顆痣的事?」

祥子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這個?不知道啊,從小時候蓄了就沒剃過頭,最多是剪的短一點,還真沒人說起過著痣的事,怎麼,這個也奇怪麼?」

「哦,也不是,」葉小萱說道,又低著頭尋思什麼,「老爺子和老太太沒說過?」

「沒有啊,俺大哥腳丫子底下還長了一顆痣呢,也沒見爹娘說啊。」祥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正在這時候蘇巧手里拎著飯盒進來了。

一說話,滿嘴的白煙兒,這外面真是冷極了。

「嫂子,菜來了,快趁熱吃,以後啊,不管遇到什麼事,是不能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這要是真有個好歹,咱們都怎麼活啊?」蘇巧一邊嘮叨著一邊把飯盒里的飯菜都放在了桌子上。

「快教慶來也過來吃點,買的這麼多,這也好,反正這個時間也到了吃飯的時候了。」葉小萱說道。

蘇巧笑了笑說道,「俺就是這個意思,這會兒吃了省的待會兒再動了,吃飽了在屋里待會兒,外面真是冷,這都打春了怎麼還這麼冷呢。」

「立春是立春了,是這要是變暖和,還得一段時間呢。」葉小萱說道,「祥子,你去那屋叫慶來過來吃飯,咱們輪流看孩子。」

「好 ,」祥子說著就出了門。

慶來抱著孩子過來了,蘇巧急忙接過孩子說道,「慶來,你先吃,給茹茹弄一碗,祥子哥伺候嫂子和歡歡,趕緊的吃飽了,咱們把炭火爐子燒的旺一點,真冷。」

慶來笑了笑,說道,「真是謝謝你,媳婦兒這個世界上也就是你對俺這麼好。」

蘇巧一下子臉紅了,說道,「也不害臊,這麼多的人。」

「嘖嘖嘖,瞧瞧,瞧瞧,蘇巧還害羞了,這臉兒紅的像是三月的桃花兒。」

葉小萱打趣道。

蘇巧的臉更紅了。

大家有意無意的說了說這飯菜,吃得差不多了。

蘇巧主動的把桌子碗筷收拾了。

沒什麼事了,葉小萱才說道,「咱們說說這次的這件事吧。俺這麼想的。」

祥子,慶來和蘇巧都豎起了耳朵,只有楊茹和楊歡在一邊鬧著玩著。

「這是有人要陷害,哼哼,俺偏不讓她得逞,這麼的咱們明天就回楊家莊,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些人通通都解決了。」葉小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祥子說道,「小萱,這個解決是什麼程度?」祥子的心里是討厭自己的娘,是一想到,畢竟是娘生了他,他知道這偷了知縣的孩子是死罪,所以,就算是把老太太抓起來懲罰一下,若是死了,他也會內疚。

葉小萱看了祥子一眼,說道,「俺是有分寸的。」

葉小萱又說了一下計劃,眾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務,都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到了晚上的時候,葉小萱讓慶來去了知縣老爺的花園子,故意的拿著一張狀子哭哭啼啼,找準了時間,就等著蘇雪的出現。

這蘇雪被縣太爺一個月一百兩銀子包了下來,只能在這花園自理帶著,是她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于是每晚便會從側門出去,私會情人。

這一晚,蘇雪打扮好了,帶著丫頭從側門出來,一出門便看見一個人在門口哭哭啼啼,頓時覺得很晦氣,便讓身邊的丫頭轟的遠點,豈料那人大聲的罵道,「這是他娘的什麼世道!家里有兒子在榮德堂念書就了不起啊?能不能考上功名還不一定呢!」

丫頭就轟著那個人走,那人接著罵道,「他娘的沒一個好鳥,楊家莊受氣,這來縣衙告狀找不到門也受氣!楊福你他娘的等著!」

蘇雪剛走了幾步,突然听見那人這麼罵,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兩眼滴溜溜的轉了轉,心想到,「這人是楊家莊的啊?怎麼跟楊福有仇?還要告狀?哼哼,看來必須好好的利用一下,正好也能找個理由出口惡氣,想當年是被楊福王秋月趕了出來的。」

那丫頭剛跟上,便埋怨到,「姨女乃女乃,那就是個窮鬼,告狀的,笨的連知縣衙門都找不到。」

蘇巧拿著手絹捂著嘴巴,說道,「今兒先不出去了,你把他帶到我的屋里。」

「這——」那丫頭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我說話你沒听見啊?」蘇雪惡狠狠的說道。

那丫頭只能又跑回去,把慶來叫了過來,帶著進了花園子。

蘇雪卻也沒把楊慶來帶進屋里,沒掌燈,輕蔑的說道,「你是楊家莊的?」

「是啊,咋啦?」慶來裝作沒看出來事蘇雪,其實慶來一想就明白了,這蘇雪不讓進屋,也不找個明亮的地方,不就是不想著讓別人看見麼?

「哦,你要告誰?」蘇雪不緊不慢的問道。

「楊福王秋月兩口子啊!你不知道吧?他娘的從俺家里偷了二十兩銀子,那是俺辛辛苦苦從平和樓掙來的,本來打算買肥田的。」慶來義憤填膺的把事情說了一個遍,到了最後,慶來唉聲嘆氣。

「那你就告啊?在這唉聲嘆氣什麼?」蘇雪問道,蘇雪之前是了解楊慶來的,平日里不多說話,只知道干活,老實人一個,心里想著,這王秋月真是個奸賊,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哼,告?哪有那麼好說的?俺不認得知縣府衙,還有,俺也沒證人啊!听村長說,俺媳婦兒不能算是證人,只能找個別的不相干的,才能當證人!這是什麼玩意兒的規矩!」慶來唉聲嘆氣,干脆蹲在了地上。

蘇雪覺得機會來了,微微一笑說道,「我給你當證人如何?」

慶來裝作一愣,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小姐,你這不是耍著俺們玩麼?你這麼尊貴,是大家大戶的小姐,俺怎麼會認得你?人家老爺能信麼?」

蘇雪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哼哼,俺曾經也算是楊家莊的親戚,好了不多說了,知縣老爺若是看我的印章,必然會相信的,所以呢,你大放心,就說我是去楊家莊串親戚,不小心撞到的。」

慶來一听,裝作十分歡喜的樣子,馬上叩頭道,「大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啊,請問大小姐怎麼稱呼?來日俺過來看望大小姐,給大小姐謝恩。」

蘇雪惡狠狠的諂笑一聲,「謝恩就免了,你要是能打贏了這場官司,比謝我,我還高興呢,行了,紫晶把我的印章拿來!」

蘇雪身邊的那個丫頭轉身進了屋子,很快拿出來印泥和印章。

蘇雪在慶來拿著的那張狀紙上簽了字,蓋了章,摁了手印兒。

「大小姐啊,俺是不認識字啊,這晚上也不回去了,就等著明天大老爺升堂,這上面寫的是啥?」慶來不是不認識字,只是認識的沒那麼多。

「哼哼,不認得也沒關系,就算是你認識字,也不一定認得這印章,這上面本來就是我的藝名!行了,待會兒我讓紫晶把你帶到知縣衙門的門口。」說完蘇雪邊轉身進了屋子,只留下慶來在原地跪著。

紫晶帶著慶來到了知縣衙門,說了幾句不恭敬的話,便離開了。

慶來見紫晶走遠,便火速的回了客棧。

回到了客棧,葉小萱嘴角勾起了一抹自豪的笑意,似乎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嫂子,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啊?」慶來一邊在爐子上烤暖一邊問道。

「是蘇雪串通知縣府上老管家把孩子偷出來的證詞!」葉小萱聲調里充滿了憤恨。

慶來祥子一愣,蘇巧卻坐過來,問道,「嫂子,這只有他們的證詞,咱們告的了麼?」

葉小萱嘴角又勾起一抹笑說道,「你听沒听過狗咬狗一嘴毛這句話?哼,到這個節骨眼兒上,那就是能找個替死鬼就找了,那老舅能不說出那大胡子的事?」

「是他要是說出把孩子賣給俺們,俺們兩口子不就是死路一條了麼?」蘇巧哭腔兒都出來了。

葉小萱見蘇巧那緊張的樣子,掩嘴一笑,「嫂子能讓你沾邊,你前些日子不都說了麼?你們買孩子第一,沒證人,第二沒字據,他怎麼就說孩子是你們買了?」

------題外話------

美人兒們快出來冒泡~潛水的美人兒,沙沙想死乃們~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犀利農家俏娘親最新章節 | 犀利農家俏娘親全文閱讀 | 犀利農家俏娘親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