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農家俏娘親 078章 變成植物人

作者 ︰ 十里畫沙

葉小萱心里一沉,難不成昨天蘇巧的興奮,緊張,今天的遲到,都是因為這孩子?這孩子是哪里的?

想到這里,葉小萱心里有些沉重,想著,還是早些去了鎮上,把東西給了陶千玨,治好了老太太的病,回來了再說吧。

想著這些,葉小萱便沒往屋里走,轉個身,朝著門口走去。

「誒?嫂子來了怎麼站在院子里啊?外面這麼冷,進去坐著吧。」葉小萱的身後響起了慶來的聲音。

葉小萱頓了頓,轉過身,瞟了一眼西屋,想問問,可是還是沒說出口,孩子這事,在蘇巧兩口子身上,那就是個傷疤,戳一下,疼一天。

「啊,沒事沒事,俺這是想找蘇巧問個事,突然想起來,沒事,俺先回去了。」葉小萱準備著要離開了。

「嫂子——」慶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意,說了半句話,卻又沒說出來。

葉小萱又轉過身,問道,「啥事?啥事就跟嫂子說,嫂子的脾氣你還不清楚?」

「俺們兩口子想著請幾天假。」慶來說著話,聲音不自覺的就低了。

葉小萱馬上說道,「哦,行,沒問題的,你們要是有事就急著去辦,要是有什麼地方用到嫂子幫忙的,就來平和樓找嫂子就行。」

「好!謝謝嫂子!」慶來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嘖嘖,看看你,還這麼外道兒!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謝的,行了,你們忙吧,俺還有點事,先走了。」葉小萱說著就轉身,抬腳走了。

慶來站在院子里,望著葉小萱的背影,等著人影兒看不見了,才回了屋里。

葉小萱去了馬棚牽了馬,套上車,就趕著馬車去了鎮上。

雖然前兩天下了小雪,但是這兩天晴天,路上的雪倒是化了,路面都硬實了,也不難走,這大冬天的,起個大早兒,看著天地相接的地方,有些稍許的霧蒙蒙的感覺,新生的朝陽,散發著淡淡的微弱卻又很溫柔的光芒,再看上旁邊的村莊老樹枯藤,倒是也別有一番風韻。

風有些調皮,四散的吹進葉小萱的棉襖里,冷不丁的就打個冷顫,臉色凍得通紅。

好在這段路不是很長,葉小萱沒有一會兒便趕著馬車進了鎮上,很快到了陶家的宅院。

這宅子外面看來到也跟平常的人家沒什麼兩樣,葉小萱將馬韁繩拴在了石獅子上,便上前敲門。

敲了兩下,便有人開門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青布衫,這衣服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之處,細細看過去,卻能知道,這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這布料,不說是最貴的,也絕對的是上等的布料了。

「你找誰?」那男子上下的打量著葉小萱,冷冷的問道,身子堵住打開的那一點點門縫,里面的風景全然看不見。

葉小萱嘴角勾了勾,也打量了一下對面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找陶千玨。」

聲音不高,語調不重,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霸氣。

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二公子的名號是你個小女子隨便叫的?」

「你們家二夫人病入膏肓,二公子急的團團轉了,俺這里拿來了藥,卻被你擋在這里,哎,好人不好做啊。」說完便輕輕的一轉身,要走的姿勢。

「哎哎哎——你等著。」那男子一下子跨出了門檻。

葉小萱並不停下腳步,「沒見過這麼見客的,得了,算是俺自討沒趣。」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那男子將信將疑,追問道。

「信不信由你!俺懶得跟你廢話,這大冷的天,還不如回去烤爐火兒。」葉小萱解下馬韁繩,就要走。

「誒?金管家?這不是楊家莊的楊夫人麼?」一個年輕的身著墨綠長袍的男子說道。

那青布衫的男子看了一眼墨綠棉袍男子,問道,「沙兄弟認識這位姑娘?」

葉小萱依然揭開了馬韁繩,坐上了車轅,就要準備離開了。

「那是,這可是咱們二少爺在楊家莊驛站開設平和樓分店的主事兒的,」說到這,那墨綠棉袍男子又在金管家耳邊低語,「二公子對楊夫人青睞有加。」

那青布衫的金管家,嘴角猛抽,他心里早就盤算著呢,這女子長相月兌俗,絲毫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舉止言談更是讓人有種敬畏感,只是未看透問清對方的身份,怕出了岔子。

「姑娘姑娘,你且,等等,是我金某人眼拙,沒能識得您的真身份,快請府里坐下,歇歇腳。」金管家馬上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一把拉住了馬韁繩。

葉小萱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道,「歇歇倒是不用了,俺只是想去看看你家二公子的娘,俺拎來了點藥材。」

金管家急忙朝著門內喊了一聲,出來了四個小廝,金管家吩咐小廝好好的喂養葉小萱的馬,自己和那個姓沙的男子,一同將葉小萱引領進去。

葉小萱這才發現,這里真是別有洞天啊,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院子,可是這里面確實十分的講究,進了大門,只有十步遠,便是一汪湖水,眼下已是寒冬,可是這湖中並未結冰,還有許多五彩斑斕的魚兒歡快的游著,一座紫檀木做的橋段,那橋上雕刻的是朵朵祥雲。

過了這湖,便是一個空庭院,庭院不大,接著便是長廊,這長廊中的雕工也是上乘,她葉小萱生前可是高級建築師,對于這廳堂軒榭的格局和設計,心中不由得贊嘆,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恐怕算的上是經典古建築,怕是十億百億也難能估模這建築了。

葉小萱的心思放在了周圍的額環境上,還沒怎麼細細的尋思,就听到了陶千玨的聲音。

「咦?小萱怎麼來了?」陶千玨白衣一襲,灑月兌若仙,雙眸若星,卻透著一絲淡淡的憂愁,見到了葉小萱,他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雖笑,卻掩藏不住眼角的那份憂郁。

「是呢,也來開開眼,見見世面,看看你們陶家,呵呵,其實俺這次過來是因為老太太的病。」葉小萱說著將手里拎著的竹籃子,遞出來。

「娘——」陶千玨臉上剛剛有了的那一絲魅惑的笑,在听到葉小萱說老太太的時候,依然消失殆盡了,「娘已經昏迷了一天了,滴水未進了。我怕——」

葉小萱蹙了蹙眉,「這藥是藥,也不是藥,這是芨芨草。」

「芨芨草?」金管家和沙姓男子異口同聲道。

陶千玨也皺了皺眉頭,他光亮的額頭,柔美的美人兒尖兒,就算是皺了皺眉頭,依舊是一種感傷美。

「是的,這種的是牛吃的,可是這野菜卻對治療天花,有一定的療效,俺不敢說是百分百的把握。」葉小萱淡淡的說道,目光中有一種別樣的冷靜和鎮定。

「姑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雖是少爺的好友,可是若老太太吃了你這草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測,那你可是要擔責任的,若是不吃,以後就算是——也與你無關。」金管家仔細的說道。

葉小萱嘴角輕輕地勾了勾,說道,「無妨,這野菜,誰都能吃的,不信,您大可以去問問郎中,這是否有毒。」

「金伯,按照小萱說的去做吧。」陶千玨舒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金管家猶豫了片刻,從葉小萱的手里接過竹籃,出去了。

「小萱,這芨芨草雖是噗通的東西,可是這個時候卻也長不出來了,難不成,這也是你那暖棚的杰作?」陶千玨微笑著說道。

葉小萱也回一微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東西送到了,俺就要回去了,這些天有些忙碌,蘇巧兩口子請了假,怕是會更忙,所以也不想多耽擱了。」

「還是留下吃頓飯再走吧。」陶千玨的語氣溫軟如玉,讓人有一種無法回絕的魅力。

葉小萱頓了一下,說道,「謝謝陶公子的美意了,等著哪一天不忙了,咱們再痛痛快快的一醉方休,這段日子實在是忙碌。」

陶千玨又勾起那魅惑的嘴角,只輕輕一笑,連眼神里都是閃著溫軟的笑意,「好,這是你我的一個約定吧,待到什麼時候空閑了,一醉方休。」

葉小萱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如玉?把我的錦盒拿過來。」陶千玨對著門外的侍女說道。

那丫頭低聲答應,很快便端來一個精致的錦盒。

「小萱,這是送給你的,權當做是這些日子,你幫我打理平和樓的獎勵。」陶千玨,指了指那錦盒。

葉小萱柳眉一蹙,什麼東西要用這麼大的盒子,可是看著那丫頭端著也不是很重,難道是銀票?若是銀票就直接在分成結賬的時候讓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麼在這里給?

「快看看,是不是喜歡?」陶千玨星眸閃爍,一種寵溺的期待的眼神。

葉小萱有些懵,抬起手,想去打開,卻停在了半空。

「快哦,你可是著急要回去呢。」陶千玨暖笑依舊。

葉小萱抿了抿嘴,咽了口唾沫,下手打開了那錦盒。

竟然是一雙鞋子!

這鞋子的做工定然是精致無雙,怕是這鞋子是在省城或者皇城買得到,至少這上水鎮是做不出來的,這布料似乎葉小萱還未見過,最讓人驚訝的是,葉小萱發現這鞋子的尺碼竟然看上去和自己平日里鞋子的尺碼相差無幾!

葉小萱心里咯 一下!

「怎麼?不怕我這個狡猾的商人,不怕那地痞慕容無思,不怕刁鑽婆婆,倒是看著這雙鞋子膽怯了?」陶千玨爽朗一笑,背著手,饒有興致的看著葉小萱。

葉小萱臉上一下子浮出了一絲紅暈,垂下眼瞼,「陶公子,你這是何意?送鞋子是什麼道理?」

陶千玨仰頭一笑,說道,「那日去平和樓,你忙前忙後的額,腳上的鞋子都磨破了,花色也走了樣,于是前幾日給娘親去皇城買藥,順便給你買了雙鞋子,還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你快試試看。」

陶千玨伸手去取出鞋子,彎下腰,就要準備給葉小萱換鞋子了。

葉小萱咬了咬嘴唇,退後了兩步,嘴角擠出一絲笑意,說道,「無功不受祿,這哪里有白白收人家的東西的?好了,這時間也不早了,俺的寶貝閨女時間長了看不到俺,怕是要哭了。」

「你有了孩子?」金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是啊,她的兒子在榮德堂讀書。」沙姓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這——」金管家有些語塞。

葉小萱听到這些倒是淡然了,說道,「是啊,俺結婚好些年了,育有一男一女,兒子在榮德堂上學,閨女在家跟在俺的身邊。」

「這——你看上去也只有十七八歲。」金管家結巴的說道。

「哈哈,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七八年前十七歲。好了,你們先忙著,路不好走,俺要趕緊回去了,謝謝陶公子的一片心意,只可惜俺是無功不受祿,等以後有了功勞再說,再說了,俺可是喜歡銀子銀票,這女兒家的東西,俺不是很喜歡哦。」說完,便灑月兌一笑。

陶千玨嘴角也勾起一抹溫軟笑意,不多說,揮了揮手,示意如玉丫鬟將鞋子收了起來。

金管家一臉的疑惑。

「金伯,勞煩你去送送小萱。」陶千玨說道。

金管家領命便很快的跟了過來。

葉小萱在路上又囑咐了幾句關于熬制湯藥的事情,說完便上了馬車。

兩人話別,葉小萱掄起鞭子就要回楊家莊了。

馬車到了榮德堂附近,葉小萱突然想起楊名已經回去了,怎麼卻不見賀兒的動靜,不如過去看看。

勒住馬韁繩,轉個彎,朝向榮德堂走去。

還沒到榮德堂,就見到好多學生,大包小包的往外走,葉小萱意識到,看來是學校放假了,這個賀兒每次都不說,其實當初買馬車一個原因是為了祥子上貨方便,在一個就是為了賀兒上學放學的接他比較方便,可是除了他第一次來榮德堂,似乎以後每次都是徒步走回家的。

葉小萱趕著馬車過去了。

一個斯文的男子,擺了一張小桌子在門前,毫不隱晦,正在賣小抄和作弊工具!

葉小萱頓時笑了,看來這抄襲是源遠流長了啊,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詢問道,「公子,你這個多少錢?」葉小萱拿起一本小冊子。

「十文錢,很便宜的。」那公子一看來了顧客,急忙招呼,滿是熱情。

葉小萱咂模著嘴巴,說道,「有點貴,就這麼幾張紙,怎麼那麼貴啊。」

「姑娘,俺看你是誠心誠意的買,是不是給心上人買個,等著他高中?這麼,我給你優惠點,八文錢,這次可是不能再少了,我跟你說啊,這上面都是寫的那些出題人的姓名,家庭住址,經常去哪里和他們的喜好,你若是知道了這些,哼哼,走個後門,送點銀子,還愁什麼考不中?」

那男子津津樂道的介紹著。

葉小萱撇嘴一笑,說道,「你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呢,不過,就算有了這個也不一定能考個好的啊,俺要是想著考前三名,你這個行麼?」

「嘖嘖嘖!姑娘果真是行家啊!這都知道,好,看在咱們這麼熟悉的份兒上,俺給你個絕招。」說著,那男子又從小抽屜里拿出更薄的一疊紙。

「姑娘,這上面是考題!這考試的人出題都是從這里面選的,你買回家,只要把這上面的都溫習過,肯定能過!」那男子拍胸脯說道。

「這個多少錢?」葉小萱饒有興致的問道。

「嘿嘿,這個要十兩銀子!」那男子毫不含糊的說道。

葉小萱一愣,撇了撇嘴巴,說道,「這麼貴!」

「嘖嘖嘖,哪里貴?你的心上人若是高中,哼哼,一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早就撈回來了。」青年男子口若懸河。

葉小萱撇了撇嘴,說道,「太貴了!」然後不時地轉個身,看看學堂的門口。

「娘——」是賀兒的聲音!

「哎哎哎,你這打听了半天,費了我半天的口舌,是不是在逗我玩啊?」那年輕男子似乎有些不樂意了。

葉小萱不管他說什麼,邁開步子就要朝著賀兒走過去。

那年輕男子一下子拉住葉小萱的胳膊,說道,「你這是耍猴呢啊?嘮了半天,不買?你這是浪費我時間你懂麼?」

葉小萱冷哼一聲,說道,「哪有這個道理,詢問一下價錢,俺覺得貴了就不買,誰說俺是耍你玩?再說了,是耍猴麼?你覺得你長得像猴麼?猴子要是張你這樣就遭殃了,那還有人看麼?」

「哎?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啊?」男子仍舊拉著葉小萱的胳膊不肯松手。

葉小萱狠狠的甩了一下,那男子卻死死地拽著葉小萱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姑娘,我勸你還是買一個,哪怕是便宜的額,你要是不買,哼哼。」

「咋?你這是要吃人的姿態啊?」葉小萱上下的打量著那年輕男子。

那男子露出一股子邪惡的笑,說道,「是啊,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你問了不買,就是壞了規矩,你要是沒錢也好說,讓哥哥帶回家,玩兩天,送你眠月樓去!」

「呸!」葉小萱啐了那男子一臉的唾沫。

「花擦!你個小賤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男子左手拉著葉小萱,右手揚起手掌。

葉小萱雙手舉起,擋住了那男子的巴掌。

「住手!」賀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

那男子一看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便笑著說道,「你個小毛孩子來湊什麼熱鬧?滾滾滾,沒見老子正忙著呢?」

賀兒面不改色,沉著一眯眼,說道,「費本路!你要是不松手,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呦呵?這是哪家的毛崽子?這嘴上還沒長毛,敢跟爺爺這麼說話,爺爺的大名也是你敢提的?」說著便一只手拎起了賀兒的衣領。

費本路那手剛剛抓到賀兒的衣領,便哎呦一聲慘叫,跪在了地上,面前正是賀兒和葉小萱。

「花擦,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你費爺爺?」費本路一回頭,剛好鼻子尖踫到了涼颼颼的東西,低下眼瞼一看,馬上嚇尿了,聲音都變了,「好漢饒命!」

「什麼狗東西!」一個墨綠棉袍男子一臉冷氣筆挺站直,手握一柄長劍。

葉小萱認得出,這是剛才去陶家的那個墨綠棉袍的男子,這男子是陶千玨的貼身保鏢,叫做沙非墨。

這時候周雲茪的兄弟們,葉松柏和林亦狂也從榮德堂出來了,見到這邊亂哄哄的夜趕了過來。

沙非墨見來了人,他對著上水鎮可是了如指掌,知道這些人跟楊家有交情,便轉身離開了。

林亦狂見到賀兒在,再一看賀兒的面前跪著費本路,便詫異的問道,「楊賀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葉松柏模了模下巴,眯著眼楮說道,「我猜猜看,一定是這費本路又耍起了什麼賣考試題目的把戲,想著訛詐楊賀兄弟!」

「葉兄,林兄,你們猜的*不離十了,是俺娘來接俺,遇到了這費本路,他強買強賣,非要俺娘買他的作弊工具。」楊賀冷冷的說道,嫌棄的剜了一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費本路。

林亦狂大眼一瞪,呵斥道,「費本路,這榮德堂裝不下你了?你欺負別人跟我林亦狂沒有一點關系,若是欺負我的兄弟,先問問我這手中的劍!」

這林亦狂是個嗜劍如命的主兒,劍不離身,即便是上學,吃飯睡覺,就算是如廁,也帶著劍。

費本路更是嚇得寒蟬,哆哆嗦嗦的說道,「林師兄,是我瞎了狗眼,不該難為小兄弟的,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

葉小萱見幾個人似乎有些沖動了,都躍躍欲試的想著上前揍這費本路了,便開口說道,「幾位賢佷,這大冷的天,咱們還是早些回家,你們的爹娘都在等著你們回家吃飯,等你們有時間了,去楊家莊玩,嬸子給你們做好吃的!」

葉松柏馬上高興的說道,「嬸子,我們早就听說了,你那里有個什麼暖棚,然後大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應有盡有,毫不遜色在皇宮呢,只是這幾日忙著復習,也不曾過去玩,等開春考試過了,我們一定去叨擾的。」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看你們說的這話,你們帶賀兒如親兄弟,當然也是嬸子的好後生,就這麼定了,你們好好的準備考試,考完了去楊家莊,俺給你們做吃的。」

「嬸子,這次俺也可以隨便喝,反正你那里有醒酒的湯,好喝的很!」林亦狂豪爽的大笑說道。

說了會兒客套話,葉小萱便和賀兒上了車,只留下那費本路跪在地上了。

葉松柏一撥人也離開了。

馬兒噠噠的跑著,脖子上的鈴鐺好听的很。

「娘,你剛才怎麼跟費本路打起來了?娘,你身子單薄,怎麼打得過一個男人?這個多危險?」賀兒緊緊的抿著嘴巴,眉毛皺著,擔心的看著葉小萱。

葉小萱嘴角一勾,狡黠一笑,「娘那麼傻?能讓他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打了?哼,娘自從陶家出來,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可是又看不到是誰。本想著跟那小子聊天,四處的看看,沒想到踫見個無賴。」

「哦,原來都是娘算計好的啊!」賀兒突然豁然開朗了,「娘,剛才可真是嚇到兒子了,兒子不是擔心自己怎麼樣,真的是擔心娘,兒子還小,不能為娘擔憂。」

葉小萱騰出一只手,模了模賀兒的腦袋,說道,「娘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好了。」

沒多一會兒,兩人就到了楊家莊,葉小萱扯了扯韁繩,馬兒的速度降下來了。

娘倆回了平和樓。

「小萱,你總算是回來了。」祥子焦急的說道,「怎麼出去也不說一聲,俺就听臘梅說,你拿上一籃子野菜就急匆匆的出門了。」祥子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葉小萱手里的空籃子,往後一瞧,見賀兒搬著木箱子,祥子一陣驚喜,急忙從賀兒的手里接過木箱子。

「爹!」賀兒高興的喊道。

「誒!兒子,這是放假了?」祥子一邊詢問一邊高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才多會兒沒見,俺覺得俺兒子又長高了。」

葉小萱見那爺倆聊著,便自己去了樓上,換了衣服下了樓。

葉小萱換好了衣服,喝點熱水,才下來,直接進了廚房。

臘梅見葉小萱回來了,嘴角扁了扁,說道,「嫂子,今兒蘇巧咋沒來啊?都快忙死了,這有些事,你們都不在,俺都不會處理。」

葉小萱笑了笑,「蘇巧請兩天假,這幾天你就多照應點,過幾天過年放假前,俺多給你點銀子。」

「蘇巧家啥事?怎麼一下子兩口子都不過來了?」臘梅好奇的問道。

葉小萱隨手拿起上午訂單,一邊看一邊說道,「俺也沒問,不知道啥事,這誰家都會有點事的,家里有事就歇兩天,也正常。」

臘梅抿了抿嘴,總是覺得葉小萱像是有什麼事沒說,但是也不好問。

晌午人越來越多,平和樓里又是熱鬧起來。

平和樓里面都坐滿了,葉小萱正忙得不可開交呢,王秋月氣呼呼的進來了,使勁兒扯了一把棉門簾兒,差點就給扯下來了。

守門的小廝撇著嘴,他是楊家莊的人,知道葉小萱這大嫂就是個無賴,無奈,只好朝著里面喊了一嗓子,「嫂子!你家來人了!」

葉小萱正在櫃台後面算賬呢,听見這句喊聲,頓時心里明白了了,哼,這是王秋月來找茬了。

「老三家的,昨晚上那茶水是不是你做了手腳?」王秋月雙手叉腰,咬牙切齒,她真是心疼死那身新衣裳了。

葉小萱挑了挑眉毛,手里依舊 里啪啦的打著算盤,並不多看王秋月一眼,說道,「大嫂,俺不明白你說什麼?」

王秋月冷笑一聲,接著走近些,一手抓著楊茹的辮子拉過來,疼的楊茹眉頭緊皺。

「昨晚上裝神弄鬼的,給俺灌了*湯,是不是你干的?」王秋月繼續追問。

葉小萱抬起頭,抿了抿嘴,「大嫂,今天這里人可是很多,你可是說清楚了,要是說不清楚,大家伙兒可是記住了,看你以後怎麼出門見人。」葉小萱雖然沒有嚴聲,卻也是底氣十足。

哼,她葉小萱吃定了,就不信這王秋月敢把換新娘的事情說出來。

「大嫂,昨晚上你也吃糕點了啊?」葉小萱似乎不緊不慢,毫無半點著急,倒是王秋月一直氣急敗壞。

「那糕點沒事,俺吃了那麼半天都沒事,可是喝了茶水卻睡著了。」王秋月咬著牙說道。

「那茶水是俺親自遞到你手里的?」葉小萱反問一句,胳膊肘往櫃台上一放,身子趴著問道,似乎很放松。

「那倒是不是,可是那茶水是你給茹茹的。」王秋月轉眼說道。

楊茹看看自己的娘又看看葉小萱,小聲的說道,「娘,俺也喝了那茶水了,沒睡覺。」

「你個死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學的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了你!」王秋月說著便狠狠的擰了楊茹的耳朵。

楊茹疼的直咧嘴,眼淚一對對的往下掉,卻不敢出聲。

「大嫂,你這麼打自己孩子,你就不怕你老了動不了了,她不孝順你?」葉小萱實在是看不下,騰地站起來,說道。

「你管得著麼?她是俺生的,要殺要剮輪不到你說話!老三家的你別岔開話題!你說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王秋月不死心,似乎就想著讓葉小萱在眾人面前丟臉。

葉小萱咬了咬牙根,冷笑一聲,說道,「陰謀?你有錢麼?俺要搶你的錢?你是女人不假,但是俺也是女人,也不會劫你的色,再說了,就算俺是個男人,你這樣的,倒貼俺都看不上,還有,你倒是說說俺怎麼個陰謀?」

葉小萱氣的王秋月那小眼楮一瞪一瞪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嘲笑聲,對著王秋月指指點點,無非是議論,她的長相如何。

「哼,你不就是想著攔著俺們讓楊柳嫁出去?!哼,你倒是得逞了是麼?你得意了是麼?哼,你等著老太太怎麼收拾你!」王秋月叫囂道。

祥子聞聲從廚房鑽了出來,走過來,問道,「小萱這是怎麼回事?」

葉小萱沒有回答祥子的話,冷笑一聲,問道,「大嫂,俺剛才說俺阻止誰出嫁?這村里村外的都知道出嫁的是老楊家的小閨女楊青,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別是你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惡心事,忍不住了拿出來曬?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貨色?」

王秋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一著急說漏了什麼,急忙捂了一下嘴巴,「俺——俺說錯了!」

「說錯了?哼哼,你這是自討沒趣!老太太讓你來的?你這來打前陣的?哼,你也回去報個信兒,要是不想讓周家知道你們那些陰損的伎倆,趁早什麼也別說!」葉小萱啪的一聲,將一個硯台砸在了桌子上。

眾人看得熱鬧,甚至有人起哄,「原來這老楊家嫁閨女,還跟人家玩陰謀陽謀呢啊?」

「那啥,老大家的,你倒是說說,你們到底咋弄的?不會是想訛詐人家周家一筆銀子吧?你們老太太真行!」一個中年婦女咋舌說道。

「就她家的那個大閨女,能嫁的出去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家閨秀啊?哼,看來老太太是看著閨女嫁不出,使了壞主意啊!」

「對,你說這事,瞞著昧著也就算了,這老大家的還過來說,咱也不知道這里又有什麼過節呢。」

「那是,那小閨女看著還行,不錯的。」

……

人們一邊聊天一邊吃飯,瞬間,這老楊家嫁閨女成了話題了。

王秋月一副悻悻的樣子,灰溜溜的出去了,一把拉著楊茹的辮子,楊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腦袋不小心磕在了門框上,瞬間就流出血了。

楊茹只捂著腦袋,嘴巴咧著,眼淚不斷的流,卻不敢出聲的哭。

眾人看了,又開始嘖嘖的議論了。

王秋月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議論,大罵道,「你愛死到哪死到哪,丟人現眼的賠錢貨!別再回來了!俺沒生你這個敗家玩意兒賠錢貨,娘的,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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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萱急忙跑過去,一手捂著楊茹的頭,一手抱起楊茹往里走,卻不想一眼瞄見了門外的老太太!

老太太此時只留給了葉小萱一個背影,葉小萱心里明白了,看樣子老太太是跟著來的,只是沒進來,這老太太也真是鬼心眼子多,找個人多的地方說這件事,要是王秋月贏了,那葉小萱就丟人丟大了,她便可以進去再補上幾刀,這要是輸了,只是王秋月被人笑話,跟她沒什麼關系了。

葉小萱顧不上多想,一邊往屋里抱孩子一邊喊著臘梅拿止血藥。

「祥子,快起請郎中,流這麼多血!怕是傷的不輕!」葉小萱費勁的把楊茹抱進去,畢竟葉小萱也是瘦削的人。

祥子應聲,急忙往外跑去。

郎中來了,楊茹顯然已經是昏過去了,只是不知道是嚇暈了還是踫到了哪里。

郎中先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外傷,又開始檢查了一下傷口,接著號了號脈,表情嚴肅的說道,「這個孩子啊,哎!」

葉小萱神情一緊,心里有些愧疚了,她原本是想好了的,蘇巧這些年一直沒有孩子,這楊茹在老大家里不受待見,不如趁著這次找個理由,把孩子從王秋月的手里要過來,就讓蘇巧有個盼頭,也讓孩子有個歸宿,可是沒想到出了這件事!

葉小萱自責的掐了自己兩把,眼淚都掉下來了,心疼的看著皮膚蠟黃瘦削的楊茹,忍不住抽泣起來。

「郎中,這孩子不行了?」祥子急忙問道。

老郎中捋了捋胡須,說道,「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這是俺開的方子,這三服藥吃下去,若是孩子醒了,那就是萬幸,若是孩子醒不了,那就沒治了,不行你們就帶著她去大城市看看吧。」

說完郎中就挎著藥箱要離開了。

「郎中,您的出診費!」葉小萱追上去。

老郎中嘆了口氣,「治病救人是郎中的本分,這次沒能把這孩子救過來,俺心里不舒坦,這診費也不收了,唉!」

葉小萱張了張嘴,可是看著郎中那種徹底的決絕,也不好再說,只好任憑郎中離開了。

送走了郎中,臘梅等人在樓上的休息室的門口等著葉小萱。

「嫂子,這孩子是老大家的,在你這里放著合適麼?那王秋月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會不會來找你的茬?」臘梅焦急的問道。

葉小萱咬了咬嘴唇,說道,「你們現在就跟她說這件事,這孩子要是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俺就養她一輩子!」

臘梅咬了咬牙,捏著捏手掌,嘆了口氣,說道,「行,俺這就去。」

葉小萱又轉身跟另外的小廝說道,「東子,去找村長到老院。俺一會兒也過去,還有老郎中還沒走遠,你也一並請過去。」

東子應聲飛快的跑了出去,臘梅也走了出去。

「小萱,俺做點什麼?」祥子問道。

「你就坐鎮吧,現在人手緊缺,這平和樓得有個人看著啊。」葉小萱舒了一口氣,「你待會兒找個女人來看著孩子,畢竟你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不方便,你去下面招呼客人,俺去一趟老院。」

葉小萱說完便離開了。

斗篷都沒穿,帽子也沒戴,朝著後院走去。

葉小萱覺得自己的腳像是灌了鉛,怎麼也走不快,頭有些暈,幸虧賀兒追了上來,一把扶著葉小萱,說道,「娘,俺扶著你。」

葉小萱嘴角擠出一絲憔悴的笑,「要是茹茹有個三長兩短,娘會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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