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農家俏娘親 064章 人渣被痛打

作者 ︰ 十里畫沙

這時候兩個黑影慢慢的朝著地窖靠近。

「雲兒,俺上次都偷了兩筐了,咱不是有錢花了麼?」是老四的聲音。

祥子一驚,蹲著的姿勢差點一**坐在地上,這時候他才知道來的那兩個被稱作是賊的黑影原來是自家的兄弟!

「你真是豬腦子,上次那個才賣了十五兩銀子,沒听見昨天那個鎮上的孫老板來了跟爹說,現在每筐又給漲價錢了麼?現在這時候,新果子還沒摘,舊的就是寶貝。過一個月,新果子摘了,這舊的就不值錢了。」李妙雲巧舌如簧,想著說服老四。

「那銀子不是都交給你了麼?你不就說買身新衣服麼?那還不夠?」老四有些膽怯了,停住了腳步。

「那些銀子?俺都買了珍珠和蘆薈了,都給了楊柳了,俺的新衣服還沒影兒呢,這還不是為了讓老太太更喜歡俺?」李妙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老四說道,「那地窖的筐子越來越少,俺要是再去偷,那豈不是就被爹發現了啊?爹要是發現了,肯定會打斷俺的腿的!」

「瞧瞧你那慫樣兒?這不是追著俺,非俺不娶的時候了?你就說吧,你去還是不去!」李妙雲有些生氣了。

「哎呀,好雲兒好媳婦兒,別生氣啊。」老四想著把李妙雲哄好了,誰知那李妙雲毫不領情,那架勢,怕是老四不去偷兩筐隻果,她是不肯善罷甘休了的。

葉小萱都做好了準備,只等著老四偷偷的把隻果筐子拿出來,就馬上喊人,讓老爺子和老太太看看,他們的好兒子。

祥子咬了咬嘴唇,往柴禾垛里靠了靠,小聲的說道,「小萱,要不咱們回去吧,老四那可是俺親弟,這要是讓爹知道了,就算有娘袒護,爹非得打斷他的腿,爹最恨這偷雞模狗的勾當了。」

葉小萱冷冷的看了一眼祥子,繼續盯著黑影兒里的那夫妻倆。

「今天少給老娘在這打哈哈,你今天要是不給俺偷一筐青果兒賣了,俺就回李家莊,回娘家!俺的新衣服還沒個影兒呢!俺肚子里的這個,哼,俺也帶走——」李妙雲生氣的小聲的罵著,說著說著就蹲在地上,後來干脆就坐在地上。

「哎呀,俺的小祖宗啊,這麼辦,咱們先回去,等過幾天再說好不好?這白天的時候爹才檢查了地窖里的果子筐數目。」老四哀求道。

李妙雲安靜了片刻,說道,「那行,今兒就算了,要是老爺子在把青果兒送到鎮上之前,你要是偷不來,俺就回李家莊。」說完就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土,朝著自己的屋里走去。

「哎!真是!」葉小萱拍了一下大腿。

這一下子把祥子嚇了一哆嗦,祥子說道,「小萱,老四他們都回去了,咱們也回去吧,這外面天寒地凍的。」

葉小萱剜了一眼祥子,沒說話,便朝著屋子走去。

還沒開門呢,就听見自己的屋里突然傳出哇哇哇的一陣哭聲,是歡歡醒了。

頓時,上房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屋里亮了燈,老太太罵道,「叫喚個啥?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死丫頭片子,再哭信不信俺給你把嘴巴拿帕子封上?」

葉小萱瞬間就听到了老太太要開窗戶的聲音,哪里能讓老太太看見她和祥子大半夜的在外面鬼鬼祟祟?葉小萱急忙將門打開,一把講祥子拉進了屋里。

老太太那邊打開了窗子,往院子里瞧了瞧,沒什麼事,便朝著葉小萱的屋子說道,「老三家的,趕緊哄哄死丫頭片子,別再哭了,真是吵死人了。」

葉小萱關嚴實了門,一步跨到了炕邊上,抱起歡歡,一手輕輕的拍著歡歡,嘴里不停的說著,「娘在這呢,歡歡不哭啊,娘在這呢,歡歡睡覺覺——」

歡歡並沒有睜開眼,眼楮卻濕乎乎的,都是淚水,小手兒使勁兒的攥著葉小萱的衣角兒,哼哼了兩聲,又睡著了。

倒是賀兒,坐起來,看著衣衫整齊的葉小萱和祥子,問道,「爹娘,你們去哪里了啊?」

葉小萱看了一眼賀兒說道,「哪都沒去,好兒子,快睡覺吧。」

賀兒抹了抹眼角,說道,「娘,你說過的,不能騙人,騙人的都不是好孩子,可是你和爹這一看就是出去了剛回來的,爹的身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兒呢。」

葉小萱嘴角嘴角抽了抽,說道,「好了好了,俺們出去了,不過,你先睡覺,等明天睡醒了,早上俺們再跟你說。」

賀兒兩眼皮顯然已經開始打架了,見葉小萱答應說給他听,便躺下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了輕微的鼾聲。

葉小萱和祥子躺在了炕上。

「今天真是差一點就逮住了,哎!看來這未來的幾天,老四和李妙雲還得去偷,俺還得監視著。」葉小萱平躺著,兩眼盯著屋頂說道。

祥子翻個身,說道,「那咱們明天直接跟爹說不就得了。」

葉小萱扭過頭,白了祥子一眼,「娘那麼偏愛老四,咱們又沒證據,老四還算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那李妙雲可不是一般人,到時候人家反咬一口,說是咱們偷得,你咋辦?」

祥子啞口無言,臉上顯出難看的神情,「那俺又沒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爹知道俺的性子,俺不會去偷家里的東西的。」

「爹信你?那是因為你沒有觸及到爹的底線,爹和娘都是愛銀子如性命的人,要是老四和李妙雲反咬一口,說是你偷了青果兒賣了銀子,私自藏了起來,哼,怕是全家人都不信你了。」葉小萱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這——那咱們不說,不就得了。」祥子吭哧半天說道。

葉小萱撇了撇嘴,說道,「老太太和老爺子都看不上俺們,那果樹林子明明是俺們的,那青果兒也是俺們的,他們卻偏偏據為己有毫無罪惡感,俺又不能明著撒潑搶回來,咋辦?俺也不想他們過得那麼舒服,再說了,俺這也是為家除害,那李妙雲的為人,讓大家都清楚一下!」

祥子大眼楮盯著葉小萱的側臉看著,過了許久說道,「那行,你下次晚上出去,還叫上俺,你一個人出去,俺不放心。」

葉小萱沒應聲,仍舊想著剛才的事,祥子卻沒過了一會兒就起了鼾聲了。

第二天一早,祥子就起來了,去村南溜達去了,因為葉小萱說過,以後會在村邊上的公路上有工程,祥子心里想著,要是開了春兒,不開飯店了,他可以去工程隊打工掙錢,賀兒就要上學了。

賀兒牽著祥子的手,仰起小臉兒,問道,「爹,俺過些日子真的能鎮上念書?」

祥子撫模著賀兒的小腦袋兒,說道,「當然,你娘都說了,她就有辦法,你放心好了,等你到了鎮上的學堂,一定要好好的念書。」

「俺一定要比名兒哥哥強,俺才不要那麼早就娶媳婦兒,俺要讀書,考功名,做官,要想著找個侍候的人,請佣人就好。」名兒的眼神莊重的看著遠方那天地相接的地方。

祥子有些目瞪口呆了,他活了這將近三十年,做夢都沒有想過去雇佣一些佣人侍候自己,可是名兒才八歲就想了這麼多。

祥子看了看一會兒,便準備拉著賀兒的手往回走了。

一頂紅金相間的軟轎從遠處徐徐而來,映著東面地平線剛出的朝陽,添著這地面上氤氳的薄薄的霧氣,那轎子似乎是從天而來。

「爹,你喜歡那轎子麼?」賀兒指著遠方的轎子問道。

祥子憨憨一笑,說道,「當然喜歡,爹都想去給人家抬轎子呢,只怕是沒有熟識的人介紹,人家不肯要呢。」

賀兒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說道,「以後俺要雇人給爹抬轎子,爹喜歡什麼樣的轎子,俺就給定做什麼樣的,只要不違規制。」

祥子又是一愣,他慢慢的發覺,賀兒自從在學堂偷偷的跟著老先生學知識以後,說話越來越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了。

祥子正要轉身離去,那轎子已經到了眼前了,走下一位公子。

他一襲白衣,微風拂來,吹起前額的一縷青絲,依舊是劍眉朗目,恍若天人。

祥子指著那位公子半天說不出話來,總記得什麼時候見過。

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雙目含情,作個揖,說道,「楊大哥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祥子急忙應聲,「好的好的好的,您是那——俺有印象,你來福鑫居吃過飯的,你叫——」祥子使勁兒的想,可是終究還是想不起來。

「在下陶千玨。」白衣公子依舊微笑似柔風。

「哦對對對,陶公子,」祥子雙手一拍,張開手就想著和陶千玨握手,可是看看陶千玨那一塵不染的白衣,再看看陶千玨那若蔥白的手指,祥子又縮回了手。

「楊大哥,很高興又見到你,在下這次來這里——」陶千玨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笑意,「有事相求于楊大哥和小萱姐姐。」

祥子一愣,有些不習慣陶千玨的稱呼,嘴角抽了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俺們都是種地的,有什麼能讓陶公子求得,有什麼用得到俺們的地方,陶公子盡管說來就是了。」

賀兒拉了拉祥子的袖口,說道,「叔叔,你也來著路口看店鋪?」

陶千玨那如水的眼神似乎被這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孩子的言語驚了一下,可是瞬間便平復了,笑了笑,說道,「小公子好生厲害,叔叔的心思被你看中了!」

賀兒抿起小嘴,也笑了笑,說道,「娘親回了姥姥家,叔叔還是改日再來吧。」

陶千玨顯然對這個回答有些驚訝,但是馬上又恢復淡然,嘴角勾起優雅的笑意,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擾了,楊大哥你這小公子可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呢。」

祥子嘿嘿一笑,一只手模著賀兒的小腦袋,說道,「小萱回了娘家,過些日子才回來的。」

陶千玨轉過身,返回了轎子,捧出一只精裝的細致的盒子,說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楊大哥收下。」

祥子一愣,正不知道說什麼,賀兒微微一笑,仰起小臉兒,說道,「叔叔,無功不受祿哦,俺娘親要是知道俺和爹爹收了人家的東西,會生氣的。」

祥子也附和的說道,「是啊,這麼貴重的東西,俺們可是不能收的。」

陶千玨笑了笑,說道,「小公子真是天資聰穎,若是好生栽培,必成大器,對了,這里面並不是什麼禮品,只是一封信。還請楊大哥代為轉告。」

賀兒疑惑的眼神兒看著陶千玨,卻也接過那盒子,說道,「叔叔放心,俺們一定會把信交給娘,叔叔到家里喝點水再走吧。」

陶千玨又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次還有俗事要處理,下次有了機會,一定會去貴府上叨擾的。」

說完,陶千玨作了揖,若清風般轉身,上了轎子,沿著來時的路走遠了。

賀兒扭過頭對著祥子說,「爹爹,咱們回家吧,娘在家里等著咱們吃飯呢,還有這個盒子你藏在棉襖里吧,俺的衣服小藏不下。」

「為啥要藏起來呢?」祥子問道。

賀兒撅起小嘴兒,說道,「爹,你要是拿著這麼精致的盒子招搖在院子里,女乃女乃肯定眼熱,恐怕,娘還沒看見著盒子,女乃女乃就讓你交出來了。」

祥子皺了皺眉頭,「好吧,俺的寶貝兒子真是個人精兒呢。」

祥子拉著賀兒的小手,朝著老院走去。

走到了新房的前面,見大門敞開著,蘇雪又在門口站著梳頭發呢。

賀兒瞟了一眼,說道,「爹爹快走兩步,大嫂子可真是愛出風頭,生怕這村里人不知道她身材好,穿的那麼少站在門口梳頭發。」

祥子還沒听得清楚,就被賀兒拽著跑了兩步。

「祥子哥,你們這一大早的是干啥去了?」蘇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賀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蘇巧嬸子早。」

蘇巧喜歡的說道,「嘖嘖嘖,看看咱們賀兒,真是有模有樣呢,這跟老先生學了兩天,這說話都比楊家莊的人高一個檔次呢。賀兒啊,好好的努力念書啊。」

賀兒點了點頭,說道,「賀兒會的。」

祥子說道,「慶來在家呢?」

蘇巧看了看院子里,剛才臉上的喜氣勁兒消了很多,說道,「這福鑫居也不開張,俺們也沒什麼別的嗜好,這還沒出正月,也沒什麼工程隊,就天天在家呆著,也挺沒意思的,祥子哥啊,等嫂子有什麼新主意,做個買賣,千萬別忘了俺們兩口子啊。」

祥子點點頭說道,「好啊,不會忘了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俺就過來找慶來。」

客套了幾句話,祥子拉著賀兒飛快的往家里跑了,這出來的時間長了,怕小萱會著急。

父子倆進了門,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屋子跑去了。

「老三,你干啥呢?咋跑得那麼快?莫不是在外面撿了銀子?」老大楊福一把拉住祥子,上下的打量著。

王秋月也跟著從後面站出來,說道,「老三啊,你這一大早的就去外面溜達了?有啥新鮮事沒?」

祥子嘴角使勁兒的抽了抽,說道,「俺能有啥事?這楊家莊誰家還有金子,就算是有也被人撿去了。」

王秋月也上下的打量著祥子,看著祥子的臉色,就說到,「老三啊,你可是從來不說假話的,咋俺總覺得你瞞著俺呢?你這懷里揣的啥?」

王秋月說著就想伸手去模。

「哎呦喂,大嫂啊,這光天化日的,你就在大哥的面前,這麼模俺的男人?」葉小萱眼神犀利的從屋里走出來。

王秋月一听,馬上縮回手。

楊福這才意識到,狠狠地瞪了王秋月一眼,「敗家的娘們兒,你給俺老老實實的守婦道,否則休了你!」

王秋月撇了撇嘴,扭著大**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哥啊,祥子從小就老實,他要是真見了什麼好東西,還能說瞎話,再說了,就算是見了什麼值錢的,那也輪不到給你們看,看也是先給爹娘看,爹娘不開口誰敢這麼張狂?」葉小萱撇著嘴,狠狠地剜了一眼楊福。

楊福嘴角抽了抽,尷尬的一笑,「三弟妹,你看你這是哪里的話,俺就是關心關心,又沒說什麼別的。」

葉小萱不耐煩的垂下那細長濃密的眼瞼,說道,「行了,你們沒分家的,都吃過飯了,俺們這四口子還沒吃呢,」又抬起眼皮朝著祥子說道,「祥子啊,快點吧,跟賀兒趕緊進來吃飯,飯都涼了。」

祥子像是得到了救命傘,急忙拉著賀兒進了屋里。

葉小萱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的問道,「大早上的你們爺倆去了哪里,這飯都熱了一遍了,剛回來!」

祥子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遇到個人,然後耽擱了一會兒。」

賀兒扒拉開祥子的外套,把那個精致的小盒子拿出來。

歡歡兩眼閃爍,一雙星星眼看著那精致的金色盒子,再也收不回來了。

「哥哥,歡歡要漂亮的盒子。」歡歡說道,吃了半截的飯直接就咽了下去。

賀兒撅著小嘴兒說道,「歡歡,這盒子里面有重要的東西,等給咱們娘看過了,這盒子就給你,哥哥不跟你搶,好不好?」

歡歡頓時高興了,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葉小萱一愣,又看了一眼祥子,問道,「這里面什麼東西?誰送的?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收人家的東西呢?」

祥子滿臉抽了抽,「小萱,這里面是信,是那個陶公子,在咱們福鑫居吃過飯的——」

葉小萱一把拿過那盒子,啪的一聲打開來了,果真是一封書信靜靜地躺在里面。

葉小萱狐疑的看著這封信,心里緊張的思索著,這到底是什麼事。

四口子正在等著看出了什麼狀況,葉小萱啪的一聲又將那盒子蓋上了,說道,「哎,不就是個破木盒子麼?俺還以為你們見了什麼寶貝,得了,晌午當柴禾燒了吧,這一看就是哪一家做什麼木匠活,做壞了。」

賀兒和祥子一愣,歡歡更是吃驚的看著那個精致華麗的盒子。

葉小萱使了個眼色朝著門口,然後將那盒子利落的塞進了身後的被窩卷兒中,又拿了一個舀小米的小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賀兒馬上明白了,一下子將門打開,隨著把手里的木頭劍飛仍出去。

「哎呀,俺的親娘啊,嚇死俺了,咋開門也不出個動靜啊?」王秋月一手快速的拍著胸口,一手扶著門框,要不是利索,就怕被那木頭劍砸到了。

賀兒歪著小腦袋說道,「不突然啊,俺家人都知道俺要開門啊,可是俺家人都不知道大伯娘怎麼站在俺家門口呢?貼著門這麼近呢?」

王秋月一下子臉紅了,可是她馬上變得從容起來。

「沒啥,俺這不是吃完了飯想過來瞅瞅麼?沒啥事,啊,你們繼續吃。」王秋月嘴里說著,眼楮卻一直往屋里瞅,四處的看。

「大嫂,你這是看啥呢?要想看就進來唄。」葉小萱白了一眼王秋月,喝了一口稀飯說道。

王秋月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說道,「你們吃你們吃,俺沒啥事,就是溜達溜達。」

「那行,大嫂您看好了腳下,別崴了腳。」葉小萱頭也不抬的繼續吃飯。

王秋月張了張嘴,想反擊,可是卻又閉了嘴,撇了撇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賀兒站在門口,見王秋月確實走了,便關上了門,說道,「娘,還是等夜深人靜的時候辦事吧。」

葉小萱看著賀兒那鬼頭鬼腦的調皮樣子就噗嗤的笑了。

剛吃過飯,歡歡在屋里跑著玩,葉小萱收拾家里的衛生。

歡歡說道,「娘,俺想去院子里玩。」

葉小萱忙著掃地,便說道,「行,但是不允許出了院子啊。」

歡歡應了聲高興的跑出去了。

葉小萱正在屋里擦桌子呢,突然听見院子里歡歡哇哇哇的哭了,她急忙扔下抹布跑到院子。

只見是蘇雪抱起了歡歡,歡歡哭著不讓抱。

葉小萱腳下生了風,急忙走過去,「雪兒過來了?歡歡大了,挺重的,你又有了身孕,可別累著你,把她給俺吧。」

蘇雪勾了勾那殷紅的嘴唇,說道,「三嬸兒,可真是疼惜這丫頭呢。」

「自己的孩子當然拿著當寶貝,等你後你做了娘,你就體會到了。」葉小萱急忙把孩子從蘇雪的懷里抱過來。

蘇雪嗤嗤一笑,「看三嬸這著急的,臉色都變了呢。我又不會吃了你的閨女。」

說完便懶散的扭著腰肢朝著上房走去。

葉小萱臉色很不好看,這蘇雪這是示威麼?

正巧蘇雪轉過頭,一手模著自己的小月復說道,「我也得小心啊,萬一哪一天你閨女再把我的孩子給弄沒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葉小萱冷冷的看了蘇雪一眼,心里想著,這個蘇雪真是個歹毒的人。歡歡抱著葉小萱的脖子,抽噎著,抬起小手兒擦了擦淚花,「娘,俺不讓大嫂子抱的,她偏要抱俺的。」

葉小萱輕輕的拍了拍歡歡的後背,說道,「好閨女,不哭不哭,娘什麼都知道,以後咱們離她遠一點。」

歡歡重重的點了點頭,葉小萱抱著歡歡回了屋子。

賀兒說道,「娘,大嫂子是不是還在記恨你和二伯娘去探她底的事情?」

葉小萱說道,「她若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什查底兒,哼,她要是敢動俺的孩子一根汗毛,俺不會讓她好過,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倆都躲她遠點。」

賀兒點了點頭,說道,「俺知道的,有些人就是瘟神,躲遠點就好了,有了機會,她自己就會受到懲罰的。」

葉小萱在屋里收拾了一下衣櫃,左右的瞧著,覺得歡歡和賀兒又長高了些,去年的衣服都小了。

于是想著,村南邊路口的地越來越值錢了,到了月底,賣一處舊鋪子給遠處的商人,就有錢了,買些料子給歡歡和賀兒做些新衣裳,送賀兒去鎮上的學堂上課。

葉小萱想著這些高興的事兒,不由得自己笑,在抬頭看看正在對著銅鏡自己梳辮子的歡歡,她更是喜歡了。

福鑫居怕是要賣出去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下定決心在村南的路邊開飯館了,這是要競爭起來,葉小萱怕是很難做人的,只好忍痛割愛了,再找些別的出路。

「俺不稀罕你呢,走吧走吧走吧,在這坐著,看那個風騷樣兒,看的俺頭疼!」老太太的聲音從上房里傳出來。

葉小萱咂模著,這老太太估計是在說蘇雪呢吧。

其實這蘇雪進了楊家的門,很少在老院吃飯,跟楊名在南邊的新房子,最主要的是她帶來的姐妹兒把楊柳弄傷了,老太太一直記恨著,可是礙于老爺子偏袒楊名,老太太也是憋了一口氣,今天老爺子沒在家,老太太和蘇雪估計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吵吵起來了。

「走就走啊,這滿屋子的小肚雞腸的味道,財迷瘋的味道,懶得在這又黑又暗的小房子里呆著。」蘇雪扭著身子,撥弄著耳邊的一縷頭發,走一步嘴里惡毒的噴一句。

老太太破口大罵了,「你個小蹄子,是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爹娘怎教你的?這麼對長輩的?等名兒從鎮上學堂回來,俺讓他把你休了!」

蘇雪臉上一股子傲氣的得意樣兒,「我跟您老人家一樣,您要是說您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那我也是,反正我從小就沒爹沒娘的,長輩?你倒是怎麼對我們的啊?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樣!」

老太太更是氣急敗壞了,拿起炕上的掃把,一下子推開窗戶,狠狠的投過去,掃把疙瘩正好打在蘇雪的後腰上。

那蘇雪一**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哭著,「婆家女乃女乃這是要殺人啊!」

老太太嘴里哼唧著,依舊喋喋不休的罵著。

王秋月和蘭桂芝也從自己的屋里跑出來,葉小萱見情況,不得不打開門,站在了自己的門口。

王秋月一見老太太從屋里拿著木棍子出來了,急忙拉著蘇雪,說道,「蘇雪啊,你趕緊的跑,俺雖說不待見你,但是你懷著俺家名兒的骨肉呢,你趕緊去南院吧,俺們勸勸老太太。」

蘇雪一回頭,見老太太手里拎著一根比她蘇巧的手腕子還粗的木棍子出來了,哧溜一下子就站了起了,不等王秋月說完話,就朝著門外跑去,鞋子都丟了一只,也顧不上撿了。

葉小萱見蘇雪走了,自己便悄悄的回了屋子,這老太太在氣頭上呢,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真要是把這些晚輩打的怎麼樣了,那只能認倒霉,沒辦法,這個時代就是爹娘便是天。

老太太深一腳淺一腳的追,王秋月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腿,說道,「娘啊,您饒了蘇雪吧,她年紀輕不懂事,俺給您賠不是,再說了她懷著名兒的骨肉呢,這要是真打壞了,您的重孫子可怎麼辦啊?」

老太太正好在氣頭上,掄起一棍,就打在了王秋月的後背上,蘭桂芝急忙捂住自己的眼楮,葉小萱也倒吸一口冷氣,心里想著,這老太太真是狠啊,這要是楊柳或者楊青,她舍得麼?這婆婆就是兒媳婦兒真就是後娘!

王秋月吃痛的哼了一聲,慢慢的,抱著老太太的手松了下來。

老太太突然覺察到自己下手太重,急忙的朝著正捂著眼的蘭桂芝喊道,「老二家的,你是死人啊,還不過來看看!」

葉小萱正在慶幸自己進了屋里,沒想到老太太朝著這邊也喊了一句,「老三家的,你也別裝死,給俺滾出來,去找郎中!」

葉小萱撇了撇嘴,抱起歡歡就朝著外面走去。

蘭桂芝將王秋月扶起來,扶著到了王秋月的家里,家里的楊茹怯生生的躲在牆角,害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老太太哼了兩聲,把棍子扔在了地上,回了上房。

葉小萱往回瞅了一眼,正看見李妙雲在楊柳的屋子里隔著窗戶往院子里看呢。

歡歡小聲的湊到了葉小萱的耳朵邊上問道,「娘,四嬸兒在姑姑的房間呢,咋不出來看看大伯娘?」

葉小萱眨了眨眼,什麼也沒說,腳下的步子快了些,心里想著還是快點救人好,平日里有什麼小摩擦,也不至于見死不救的。

請了郎中給王秋月看了看,說是體內淤了血,外傷到不是很嚴重,郎中給開了方子就離開了。

蘭桂芝看著趴在炕上的王秋月說道,「大嫂啊,你也是,這蘇雪過了門,就沒來你屋里看過,再怎麼說她是你兒媳婦兒,過來看看是應該的,這老太太教訓一下她,就算是打了她,她也活該,她沒嫁過來就騙你——」

王秋月虛弱的說道,「唉!俺是看不上她,做個偏房還那麼張狂,整天打扮的像是鎮上眠月樓的姑娘,可是——可是她懷著名兒的孩子呢。」

蘭桂芝重重的嘆了口氣。

葉小萱抱著歡歡,看了看楊茹,說道,「茹茹,給你娘燒點熱水去。」

楊茹躲閃的眼神,怕怕的點了點頭。

「大嫂啊,這事要是大哥回來了你咋說?」蘭桂芝眨了眨眼楮問道。

王秋月輕聲的啜泣著說,「能咋樣?老太太說啥就是啥,楊福還不是得照听不誤。」

蘭桂芝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葉小萱也越來越心里不舒服,這老太太真是欺人太甚,「大嫂,這有時候吧該忍著就忍著,這要是不該忍著也忍著的話,就會助長了人家的氣焰。」

「那咋辦?俺能跟婆婆干架?」王秋月沮喪的說道。

「你不能,大哥不能,名兒不能,可是老爺子能,名兒過些日子回來了,你跟名兒跟老爺子哭訴。」葉小萱憤憤的說。

王秋月眨了眨眼淚婆娑的雙眼,抬起手來抹了一把眼淚,垂下眼瞼,咬了咬嘴唇。

蘭桂芝嘟囔的說道,「大嫂都被娘打了,看老四家的,還在楊柳那屋貓著,也不說出來幫個忙,娘明顯的偏袒。」

葉小萱臉色淡然了,屋里安靜了片刻,葉小萱抬起頭來說,「俺估模著,她要倒霉了,所以大嫂二嫂這兩天晚上關好了房門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王秋月和蘭桂芝不約而同的一愣,都盯著葉小萱看了片刻,見葉小萱依舊是一臉的淡漠,兩個人又相視一望,不言語了。

葉小萱抱著歡歡,站起身來,說道,「大嫂,你好生的養著吧,俺回去了。」

蘭桂芝一瞟,見葉小萱要走,她也站起身來,嘴角抽了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嫂,那俺也走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待會兒茹茹燒開了水,你讓茹茹給熬點藥。」

說著這些,蘭桂芝和葉小萱都離開了老大的屋里。

王秋月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楊茹便怯生生的進了屋子,接著便听到一陣打砸東西的聲音,還有楊茹悲慘的求救哀嚎的聲音。

葉小萱心里一緊,扭過頭看了一眼王秋月的窗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蘭桂芝急忙跟上葉小萱,笑著說道,「三弟妹啊,俺沒什麼事,你不介意俺去你屋里坐一會兒吧?」

「俺又不受寵,你要坐要巴結,也應該去找李妙雲去。」今天王秋月挨打的事,葉小萱本來心里沒有太大的觸動,畢竟她做了該做的事,王秋月對她也不是十分的好,可是剛才听著楊茹的哭聲,她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蘭桂芝剛才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在臉上。

伸出去幫葉小萱推開門的右手也停留在了空中。

過了這兩天,王秋月一直在家里炕上躺著;蘭桂芝沒事了就來葉小萱屋里坐一會兒,葉小萱也沒什麼話,只顧著給歡歡裁剪新衣服,蘭桂芝坐一會兒便離開;李妙雲倒是沒事了就往楊柳的屋里跑。

初五俗稱破五,煮了餃子,一定要故意的弄破了一個在鍋里,說是能把這一年的禍事都給破了,吃完了飯,老爺子坐在地窖旁邊,從柴禾垛上抽了一支枯樹枝,在地上劃拉著。

葉小萱瞅了瞅,老大家的沒什麼動靜,估計王秋月還躺在炕上,老二家的門上插了木頭棍兒,這是沒在家出去了;老四家里也插了木頭棍兒,再看看楊柳的那屋,似乎李妙雲沒在,葉小萱走到老爺子身邊說道,「爹,俺有件事想跟你說。」

老爺子抬起頭,掃了一眼葉小萱,說道,「老三家的,你有啥事就說吧。」

「爹,這個天氣,怕地窖里會生蟲子,您把青果兒都放里面了,怕會被蟲子咬了,俺們蓋新房子的時候還有些好點的稀石灰粉,輕輕地撒一些在地窖的土面上,肯定管用。」葉小萱一副熱心腸的說道。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尋思了片刻,說道,「這石灰都一般刷涂的小樹苗身上,確實能殺蟲子,恩,這地窖應該稍微的暖一點,行,那你就快點的撒一些吧。」

葉小萱听了就要轉身去屋里拿石灰粉,那石灰粉是她上次和祥子半夜見了老四夫妻倆之後從蘇巧那拿回來的。

「等等——」老爺子站起身來,深沉的眸子盯著葉小萱看了一眼,說道,「你拿石灰粉過來,俺自己去地窖里撒吧。你身子瘦削較弱的,在上面呆著,不用下去了。」老爺子說完就擺了擺手,示意葉小萱去拿。

葉小萱走到了屋里,拿了石灰粉,賀兒咕嚕嚕的轉轉大眼楮,問道,「娘,爺爺是不是突然對你好了啊?爺爺竟然怕累著你。」

葉小萱撇了撇嘴巴,說道,「傻兒子,你再仔細想想,那地窖里有啥?」

「青果兒啊?」

「那青果兒能賣銀子不?」葉小萱繼續問道。

賀兒突然睜大了眼楮,說道,「爺爺不會是怕娘偷偷的拿青果兒自己去賣錢吧!」

葉小萱扁了扁嘴吧,「俺的兒子呀,還真被你爺爺的老好人面具給迷惑了,得了,反正娘也是不是沖著他的青果兒去,他願意自己撒,那娘就省了力氣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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