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師 第10章 君王之相

作者 ︰ 劉氓老痞

興致勃勃的王東生徹底傻眼了,對方一招防身術,竟耍了半天,只覺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道道殘影彌留腦海,最終匯合成了一團亂麻。

女人那番招式毫無花俏,看上去竟頗為滑稽,她沒有大刀闊斧的霸氣,沒有陰險狠辣的刁鑽,卻招招致敵要害,一擊足以斃命。

她的拳腳無聲無息,卻快若閃電,迅如疾風,不擇手段,果斷堅硬,一氣連貫,絲毫不拖泥帶水,頗有截拳道追繳連殺的氣勢。

若是她的面前有一個靶子,王東生絕對相信,這個靶子恐怕已經死上千萬遍了。

「不是說一招防身術嗎?怎麼耍了這麼久?而且我一招沒學會!」

王東生苦道。

女人收功,氣息平穩柔和,抬眼中露出一絲冷淡,道︰「領悟意境規律,融千變萬化于一式,這才是我要教的!」

「那我得學多久?你剛剛耍的我估計得學好幾個月啊!」

王東生苦澀,連初中時期做的廣播體操都學了一個月,就剛剛那些,比廣播體操難上百倍。

「短則三天,長需三年!」女人聲音依舊冰冷,「各憑本事!」

王東生絕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慧根天資?

「那你學了多久?」王東生問道。

「四天。」女人說。

「那你看我要多久?」王東生迫切追問。

「至少半年。」女人毫不留情地說。

欲哭無淚,看來武林絕學也不是那麼容易學成,否則高手定是滿天飛了,哪輪到自己耀武揚威。

收回心思,王東生將目光重新落在女人身上,對方選擇教導自己,定有其一番計劃,自己只需要遵守,應該就能慢慢成為一個搏擊高手,以一打十,不在話下,就算最次,也能干翻兩三個吧?!

女人似乎注意到王東生的目光,只見她後退幾步,拉開了與王東生的距離,抬起右手,勾了勾食指,意思明顯,你攻我守!

「不準打臉!」

王東生眼眉一抬,叮囑道。

女人緘默,輕點螓首。

怒吼一聲,王東生大開大合,一式餓虎撲食沖了上去,氣勢鼎盛,一時無兩,頗有你死我活的味道,只是下一刻,他便以去勢兩倍的速度飛了回來,滾倒在柔軟的草皮上。

「蠻沖直撞。一頭死牛!」女人話語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對方三番四次羞辱,讓身為頂天立地偉岸寬廣的他,有何顏面見人?雖然現在只有兩個人,但王東生非常生氣,心中一口郁氣難以撫平。

他抓起身邊的板凳,沖了上去,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板凳毫無懸念月兌手摔飛,王東生捂著臉,嚎了起來︰「不是說不準打臉的麼,怎麼還打臉啊?!」

「朽木不可雕!」女人沒有任何同情,冷哼輕蔑一聲。

「你也不是一塊好木頭!」王東生回擊。

「我是金!」女人淡淡道。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自戀到這麼清新月兌俗厚顏無恥欲罷不能的,但偏偏王東生又無法反駁,若是對方不是金,誰是?!

「我不學了,老是進攻,然後挨打,沒點意思!」王東生叫道。

女人神色未變,目光冷澈,悠悠道︰「你守我攻,注意領悟意境!」

王東生奸計得逞,臉上綻開了花,看上去他不學無術般,實際上他的記憶力驚人,思維敏捷,剛剛女人所對付自己的招式,十之**已然深刻映入腦海中,現在就缺實踐經驗。

女人不擺任何酷酷姿勢,直接來到對方跟前,相距不過半米,兩人目光暇接,撞踫火花,卻在下一刻,兩人同時出拳,擊向對方月復部。

王東生一擊被對方狠狠截住,本想再來一拳,卻是立即月復部中招,鑽心疼痛,捂著肚子躬下腰,口吐涎液,緊接著,後腦勺又被女人一肘擊中,雖力道不大,卻也著實讓他暈乎半天。

橫煉防身術以近距離貼身攻擊,發揮的作用最為顯著,其最大的特點,便是以最少的損耗制敵最大的傷害,簡單實用快捷迅猛,動作瞬間完成,拳腳無情,一擊斃敵。

周身四肢八體皆可為武器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牙咬頭砸,指撮爪撓,因無所不用其極,故其攻擊力猛銳無匹,殺傷力蠻橫強大。

不知不覺,月落西山,紅日漸生。

一縷曙光照在王東生滿是淤青的臉上,映得明亮通紅,五彩斑斕。

他倒在草皮上直喘粗氣,汗流浹背,渾身到處疼痛,不過,此刻已然麻痹的毫無知覺。

一旁的女人氣息罕見的略微急促,目光夾著一絲淡淡的震撼,不過卻是眨眼即逝,難以捉模,在一番調理氣息之後,女人重新恢復冰冷之色,絲毫不理睬王東生,轉身便出了庭院。

王東生看著她的背影,立即出聲叫住:「你要干嘛?」

「不關你事!」女人回頭,一如寒霜。「你出去會迷路的。」王東生提醒。

「知道!」女人離開。

好冷的女人!王東生看了一眼,內心暗諷,也是,老滿肯定早就告訴她千里巷的路線了。

這時,老滿從屋子里出來,伸了下懶腰,口中念叨︰「一日之計在于晨,一生之計憑個人!」

一語雙關,略有所指!

美美洗了個澡,王東生換上了一直舍不得穿的白色半袖襯衣,刮淨胡須,理好發型,在鼻梁上貼上一張ok蹦,瞧了瞧鏡子,頗有越前龍馬的帥氣,打開門後,卻是看到惡女手提豆漿饅頭站在門口。

王東生閃電般後退,雙手環抱太極之勢,一臉的防備謹慎。

惡女發善心,我輩必遭殃!

「你又想打架?!」王東生問道。

女人不屑的俏臉一瞥,把豆漿饅頭放在王東生床頭櫃後,便轉身離開,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

「嗯?不是想打架啊?」王東生疑惑萬分,瞅了瞅櫃子上的早餐,不是染色饅頭,不是變質豆漿,應該可以放心食用。

從龍潭區到江南大道,途經烈山大橋,杭九商業街,濱江路口,再過一個紅綠燈就可以抵達舉世聞名的中海都影藝術學院。

而王東生卻在路過濱江路口時,被一佔卜算命的人給攔住了。

要說佔卜算命相師賽半仙,需具備的無疑是,年老,長須,耳聾,口啞,目瞎,腿瘸等條件,偏偏這個算命先生長得風度翩翩,膚正齒白,一身白色靚裝,典型的白臉小生,估計年齡還未王東生大。

「兄台,算一卦吧?!」白臉小生人畜無害笑道。

頭回被算命先生找上,王東生心里難免胡思亂想,自己遭血光之災?還是有貴人之相?

「算不準不收錢嗎?!」王東生問道。

「那是自然。」白臉小生點頭道,然後引王東生在攤前就坐。

簡制紅木桌外罩了一塊僅繡了陰陽八卦圖案的紅布片,沒有金色題寫的觀星宿,相人面,測方位,知災異。攤面上沒有任何書籍卦簽,一清二白,有種令人捉模不透的味道。

「不說耳熟能詳的俗言粗語,我明話直說。」白臉小生單刀直入,「你近段時間血災頻發,這明眼人便能看出,但你可知此為何故?」

王東生模了模鼻梁上的ok蹦,搖了搖頭。

「你,相與閻君犯沖,命理不符地軌,紊亂陰陽太乙,遂命格顯險象,近日,定有小人無賴糾纏,地痞流氓騷擾。更是撿了惑亂身旁,遑遑不得安寧!」白臉小生裝腔作勢一陣捻指。

「大師所言……」王東生一驚,對方說話文縐隱晦,迷迷糊糊,「什麼意思?」

白臉小生一口嗆到,咳嗽一聲後,道︰「你有地府君王之相,命中應順成就大統,卻因鬼氣攪亂了陰陽,與命理法則不符,所以事故頻發,終日難得安寧。」

「大師果然料事如神!」王東生避重就輕,根本不信,遂不談面相,只倒苦水,「你不知道,我家那臭婆娘,整天打我罵我,還叫我跪釘板,跪爛一根釘子,就掌我嘴。你看看,到現在還腫著呢,臉上都是她的爪印,身上還有她的牙印,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啊?!我跟她理論,說我以後能當上主席,一家子可以跟著我衣食無憂,萬人敬仰,可她偏偏不信,老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揭我短,我現在可是沒臉見人了啊!」

「兄台……」白臉小生一臉尷尬,恨不得一掌將他拍死,怎麼遇上這樣的人了?!

「還是大師理解我,一語道破天機。承大師吉言,我以後要是大富大貴,定不會忘了你,如果下輩子大師當牛做馬,在下定會拔草摘花,報答你的。」王東生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揩著白臉小生的衣裳上,那窮酸淒涼的模樣,當真人見人哀。

「兄台說笑了,你尚是處男童子,怎會遭婆娘虐待?你胸無大志,又豈能壯言主席,一切都是兄台拿我開唰,試我深淺吧?」白臉小生不驕不躁,淡淡開口,卻是狠狠戳破了王東生臉皮。

王東生破涕為笑,指著對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兄台與我有緣,我便于你算上一卦,幫你破除災相,準與不準,都不收錢,如何?」白臉小生含笑道。「兄弟頗有實才,剛剛領教了,不過我向來不信命途鬼神一說,算卦就不必了。若是交朋友,倒是可以考慮。」王東生一臉嚴肅,仿若閱盡人生百態。

「我叫楊城,白楊的楊,城牆的城!」白臉小生很有誠意,自我介紹。

「王東生,東山再起,生生不息!」王東生回應。

「兄台果真不要我再為你算卦嗎?你或身邊人近日恐有大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兄台若遇難事,我可助一臂之力!」楊城一手搭在王東生肩膀,目光堅定。

「一定!」王東生說。

目送王東生離開,楊城呵呵一笑,三兩下收拾攤子,折疊好木桌後,提到附近的三輪車邊, 啷一聲,胡亂堆在了後箱中。

瞪起踏板,便回了家中。

這里遠離喧囂,小徑通幽,黃土綠菜,一派農村園家景象。

「爺爺,我算卦回來了。」楊城將三輪車停放路邊,推開木柵欄。

土磚房前,古稀老人拿著鐵錘,修理鋤頭。

「今個怎麼樣?」老人緩緩扭頭,詢問。

「踫著個很有意思的人,我算不出他的命理運勢,不過隱約間閃過一道紅狐,可能有異災。」楊城坐在老人身前說。

紅狐乃道家血光之意。

老人沉吟不語,接著叮叮當當搗鼓起來。

楊城見爺爺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轉身出柵欄想去摘菜做飯。

「龍相虎將,橫掃天下。你與他互為貴人,命格息息相關。」老人突然開口。

楊城一愣,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久久不曾挪動,片刻後,他回頭一笑,眼眸里閃爍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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