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之翩翩飛舞 24夜啼

作者 ︰ 米米醋

紅燭搖曳,美人吟,本該你儂我儂,恩愛甜蜜,翩翩卻是強忍纏綿。

「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閑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束自牢。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過後,碩王大手把玩著翩翩胸前的柔軟,神情愜意舒適,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自豪得意,揉搓間竟是誦起詞來。

于詩詞之道,翩翩還真沒什麼天賦,習的漢語都吃力的很,然而,即使不知其意,看王爺的表情,她多少也能猜到其中味。

「翩翩,本王一時情至,竟是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福晉大度,允皓祥為嫡子,記在她名下。」碩王笑道,賢妻美妾,齊人之福,美哉,樂哉。

翩翩眼神閃了閃,笑道「福晉真是善良大度,只是,只是四格格可也記在福晉名下。」

「芳兒是個女兒,日後找門好的婚事就是了,倒是皓祥,若成了嫡子,也能少些束縛。」碩王笑道。

束縛,她也不想做皓祥的束縛,她恨不得成為皓祥的左膀右臂,恨不得給皓祥天下所有的榮貴。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讓皓祥成為福晉的兒子。

皓祥就是福晉心里的一根刺,怎麼可能真心待他。

「王爺,話雖這麼說,但是這般厚此薄彼,妾身哪里有臉見吟秀妹妹,再則,皓祥是個男兒,自該跟王爺一樣,出去闖塊天地,靠祖蔭庇佑,哪是大丈夫所為。而四格格則不一樣,若是成了嫡女,日後說親也方便些。」翩翩淺笑道,與此同時縴手也輕輕撫模碩王□的胸膛。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將王爺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如何做到那般冷酷的對待她的皓祥。

碩王的胸膛被翩翩那縴縴細手弄的起伏不定,渾身更是燥熱難耐,喉嚨里發生一聲低吼,道「你個小妖精,看本王怎麼收拾你。」說著身子一轉,就往翩翩身上壓去,翩翩淺笑一聲,在碩王耳邊吐氣如蘭,道「王爺還沒回答妾身的話呢。」

碩王身子一繃,「翩翩所言甚是。」而後一口包住翩翩的唇瓣,身子也上下浮動起來。

輕輕的環住碩王的脖子,下巴也搭在碩王的肩上,歡愉聲後卻是冰冷的眼神以及濃濃的諷刺。

福晉,這府里可不止你一個了解王爺的性子,如今,你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可惜,這事兒,還沒完呢。

……

吟秀穿著白色里衣,披著頭發,斜坐在窗邊,輕輕的拍著四格格的小肚子,看著四格格的睡顏,眼里滿是慈愛與笑意。

想著今日在清雅院那一出,吟秀拍著四格格的手一頓,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這麼多年下來,對于翩翩,不說了解十分,七分八分還是有的。福晉跟她爭皓祥,真不是個明智之舉,不過倒讓她撿了個巧兒。芳兒不比皓祥,養于閨閣,除了嫁個好人家,也沒什麼好門路,不像男兒,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如今,她也不求大富大貴,只往芳兒一生安樂幸福就好。

翩翩城府極深,好在對她沒有惡意,只要不去踫她的逆鱗,想來也一生無憂,至于福晉,哼,當年的栽贓之仇,她可還沒忘呢。

「秋香,吹燈歇息吧。」吟秀又抹了些香膏,而後進了被窩,將四格格摟在懷里,輕聲道。

過了今日,芳兒應該就會被記到福晉名下吧,而王府,也不知會掀起怎麼樣的波瀾啊。

府里的燈火漸漸熄去,夜幕籠罩的王府那般寧靜卻也透露出幾分詭異。打更的聲音從府外巷子處傳來,如今已是二更天了。雪如福晉側了側身子,手輕輕撫模碩王平日睡著的地方,表情木然,魂不守舍。

突然,一聲聲嬰孩兒的啼哭聲傳來,雪如福晉一愣,越听越緊張,額上也漸漸滲出汗來,「姥姥,姥姥。」

「福晉」守夜的丫鬟一下子被驚醒,手忙腳亂的點著油燈,見雪如福晉白著臉,散著發,半扒在窗邊,忙過去將她扶回床上。

「霜秋,你听,有沒有听到孩子的啼哭聲,你听啊。」雪如狠狠的拽著霜秋的胳膊道,弄的霜秋真個人都站不穩,只道「福晉,您定是听錯了,哪有孩子的聲音。」

「不,你听,明明剛才有的啊。」雪如不信道。

「福晉,你怎麼了。」隔壁廂房的秦姥姥听到雪如屋子里的動靜,忙跑了過來,揮手讓霜秋等人離去,秦姥姥將雪如抱在懷里,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背,安慰著。

好一會兒,雪如才緩過神來,道「姥姥,我剛才听見孩子的哭聲了,像極了我那苦命的女兒。」

「福晉,沒有的事兒,您別胡思亂想,不信,奴才這就出去找找。」

「不,姥姥我也去。」說著就起了床,批了外衣,秦姥姥掌了燈,相攜出了屋子。門一開,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撲面而來,月色如水,樹影搖曳。

「姥姥,這分明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怎麼會有梅花的香味。」雪如狠狠的抓著秦姥姥的小手腕道。手上的燈籠因著雪如的晃動也晃了幾下。

「沒事沒事,這是老奴身上的香味,今個奴才用的是梅花味的香膏,啊。福晉,天色晚了,快些睡吧。」秦姥姥定了定心神道。

雪如愣愣的回了屋,坐在窗邊,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姥姥,是不是她怨我,恨我,所以,所以才來纏著我,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您也知道,那個時候,除了那樣,我根本就無路可走。」雪如哭道。

「沒事,福晉,定是您想多了,啊。小格格那麼善良,定能理解您的苦衷的,啊。您瞧,三位格格不都善良懂事的很。」秦姥姥為雪如倒了杯熱茶道。

角門處被偷偷打開了一個口兒,而後又輕輕關上。夜色中,有人行色匆匆,漸行漸遠。

次日,藍天如洗,一眼萬里,東方一片紅色,耀眼的很,翩翩將窗戶打開,感受微風拂過面,仿佛間,還夾雜著花的香味。

今日王爺休沐,想來已經跟福晉說記名之事了,也不知福晉能不能承受的住,想來是無礙的。

福晉看著嬌弱,內心卻堅強的很呢,當年發生那麼多事兒,她都能面不改色,從容以對,更和何況現在。

「額娘」皓祥被柳嬤嬤抱在懷里,剛睡醒,眼楮還眯著,見著翩翩,軟軟的喊了聲,就伸開雙手讓翩翩抱。

將皓祥抱在懷里,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翩翩笑了笑,小孩子就是長得快,再過些日子,她怕是抱不動了呢。

親了親皓祥肉嘟嘟的小臉,翩翩又抱著晃了晃。

「嬤嬤,昨個這府里可熱鬧。」翩翩對著雪如的院子笑著問道。雖說這柳嬤嬤前世落井下石,卻也有幾分本事,看著,也是個可用的。

「側福晉,您不知道,昨個府里可熱鬧了,二更天的時候,奴才好像听著孩子的聲音了,听說啊,福晉害半夜去找了呢,也不知結果如何。」柳嬤嬤恭敬道。昨個在暗處她可是親眼看見秦姥姥跟福晉的驚慌失措,這里面,莫不是有什麼古怪不成,只是這事兒時側福晉的手筆,她還是規矩點兒。

唉,當初怎麼就覺得側福晉軟弱可欺呢,真正是個蠢的

「王爺,怎麼好好的又變了卦,難不成側福晉還懷疑妾身不成。」雪如咬了咬牙道。這翩翩,真正跟那泥鰍似的,滑的很,怎麼好像次次都知道她的打算似的,她難道打草驚蛇了不成,但是平日里,她也不曾虧待過她啊,她怎麼就會不上當了呢。

雪如百思不得其解,卻不知,這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最終,雪如熬不過王爺的意,到底答應將四格格記在她的名下,這一答應,不知為何,她這心里就變得空落落的,心虛的很,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由想到昨夜那嬰孩的哭泣聲。

「乖孩子,額娘也是沒辦法,你一定要相信,額娘是真的愛你的,如今這樣,額娘真的是迫不得已,你若在天有靈,就幫幫額娘,把那些個賤人帶走。」雪如心里默默念道。

「對了雪如,今個輔國將軍請客,咱們賢兒的婚事怕是要定下來了,你好好準備準備,萬不可委屈了本王的女兒,至于四格格,待本王挑了黃道吉日,就過到你的名下,該準備的你也好好準備一二。」碩王扶著呼吁笑道。

「歲月催人老啊,一轉眼賢兒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可不是,妾身還記得剛生賢兒的時候,小小的紅紅的,可憐的不得了,如今已經長成這般的女子,我這心里想想,又是欣慰又是難受。」雪如紅著眼眶道。孩子,額娘真的不是有意的,待額娘百年後,定會好好愛你的,你就安息吧。

大概是因著大格格的親事又或者是她有了什麼新法子對待翩翩,亦或是那夜夜啼哭的孩子聲,讓她睡不安穩,無精打采,後來這幾日,雪如一直都平靜的很,平靜的以至于讓人覺得不真實。

而翩翩那兒,正待時機,給雪如福晉致命一擊,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打蛇打七寸,這捉人也得捉到痛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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