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江湖 第二章彎刀和刀法

作者 ︰ 濁酒

付出,就有回報。一時的得失,只是考驗,不是結局!

不一會兒,鐵匠大叔從地下室中緩緩走出。隨風從自己的沉思中醒來,抬頭望向鐵匠大叔,只見鐵匠大叔手里捧著一個彎彎的東西,上面被布包著,陳舊平凡,無法看出那到底是何物。除了右手上的奇異東西外,左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書已經很破爛了,鄒鄒巴巴,看樣子經過了許多的滄桑和歲月。

看到隨風眼中的迷蒙之色,鐵匠大叔笑了笑,道︰「來,過來坐下。」話語間,將手上的兩樣東西放到桌上,隨即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隨風不疑有它,隨即上前坐在了鐵匠大叔的對面,望著鐵匠大叔以圖解惑。

鐵匠大叔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運氣真好,前些天我在打掃鐵匠鋪時在地下室中發現了這把刀。」

不等鐵匠大叔把話說完,隨風奇道︰「這是一把刀,不會吧。哪有這樣的刀。」的確,難怪隨風驚異,鐵匠大叔面前的這個東西,雖然還未見其真面目,但依其形狀,彎得像彎月一般,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把刀。

鐵匠大叔笑道︰「你小子真是個急性子,听我波話說完。這的的確確是一把刀。說起這把刀,還有一個故事呢。就在四十多年前,大叔還是個孩子時,經常到河邊玩耍。有一天,我同往常一樣,去往河邊玩耍,不過在哪兒,卻發生了一件事。」鐵匠大叔喝了口茶,接著道︰「我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尸體,我大著膽子上前觀看,尸體上布滿了傷痕,已經不成人樣了。不過在他的尸體旁邊發現了這把彎刀。」說著將面前的布條解開,露出了里面的刀的真容。

整把刀呈彎月狀,漆黑如墨,只有在刀鞘的正中央,有一個銀色的彎月,像漆黑夜晚中的明月,熠熠生輝,卻又充滿了寒冷。從刀柄仿似一條巨蟒,往上從蟒的巨口吐出一個彎月,仿佛一條天蟒在吞噬彎月。鐵匠大叔拿起彎刀,左手拿著刀鞘,右手猛地擎出彎刀,彎刀通體如月色,從上面散發出一種冷冽。整個屋子里都仿似一冷。隨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鐵匠大叔撫模著刀身,緩緩而言︰「彎刀黃品中階,削鐵如泥,鋒利異常;由海域黑鐵和月光石鑄造而成,堅硬無比。尋常武器難以抗衡。」在《江湖》中,武器和服飾皆分為四品,天、地、玄、黃,天品為尊,黃品最低。每品又分為上、中、下和巔峰四個階級。

鐵匠大叔將彎刀重新入鞘,屋子里的寒冷頓時消逝。鐵匠大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對屋子里事件及隨風的反應皆沒有察覺,接著道︰「我當時很害怕,又一時貪心,就將這柄彎刀偷偷的帶回家,又害怕被爹責怪,就偷偷把這把彎刀藏到地下室的兵器庫中。幾天後,村中的人發現了那具尸體。村長怕這會給村子帶來麻煩,就將這具尸體就地掩埋,嚴令村民禁止說出去。我當時害怕這把刀引起麻煩,在事後也沒取出。漸漸地就忘記了這件事,直到今天打掃地下室時發現了它,這才想了起來。于是就打算把它送給你,以答謝這些天來你的幫忙。」

隨風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天,幫助鐵匠大叔挑水,劈柴,燒火甚至到叢林深處幫鐵匠大叔挖礦,都沒有獎勵,頂多就是夸獎夸獎他。卻沒想到獎勵卻是在這兒。隨風也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因鐵匠大叔的任務沒獎勵就拒絕幫忙。說實話,在第一次任務後,沒有獎勵,自己還有些許怨言,但看到鐵匠大叔已經五十多歲了,孤零零一個人在村中,無依無靠,僅憑打造幾把農具來度日,也就心軟了。故而有事沒事就來這兒幫忙,陪陪鐵匠大叔,看看又何可幫忙的。沒成想到卻有了今天的收獲。

《江湖》官方曾經有言︰江湖,是真的世界,如果你僅僅是一個過客,那你也僅僅只是江湖中的一個過客,注定不會有任何成就。

如果自己在第一次任務後,便怒不可遏,不再理會鐵匠大叔,那你注定不會有任何的收獲。想到這里,隨風不禁暗自慶幸。同時也明白了江湖的每一個人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每一個人,不是數據交織起來的虛擬,而是另一空間中的真實,與現實無異。

忽然,隨風感到有人在叫他,恍然而醒,自己正在與人交談,怠慢了他人,隨即便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突然走神了,大叔,你接著說。」

鐵匠大叔瞥了隨風一眼,接著又沉浸在往昔的回憶之中︰「我在撿到這把彎刀時,發現這把彎刀上面有一條細微的裂痕,可能是在于人打斗時遭到損傷而至。我曾想試著修復它,可沒想到這把彎刀的鑄造技藝十分高超,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去修復它,故而你如果遇到其他鑄造高人,便可請他們幫你修復彎刀。」

隨風忍不住道︰「損傷很嚴重嗎,大叔你難道也無法修復它嗎?」

鐵匠大叔笑著說道︰「說來慚愧,彎刀的鑄造技藝獨特,我無法修復。」看了一眼沮喪的隨風,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彎刀的鑄材很好,等閑的兵器難傷其分毫,只要你不拿著它亂砍亂劈,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好了,小子,刀就交給你了,要好好努啊!」鐵匠大叔道。說著,就將彎刀遞了過來。

隨風趕忙接住。拿到手里後,感覺並不像尋常的大刀那樣的沉重,僅像尋常三尺青鋒那般。

緊接著又听到鐵匠大叔那沉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子,別急,我的話還未說完呢!」

隨風訕訕一笑,道︰「大叔你說,你說,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有好的兵器,必然要配一樣好的武功才可顯示出其不俗,這本刀譜是我太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在無意間救了一個江湖人,那江湖人傷好後給的答謝。你知道,我家世代打鐵,要這刀譜也無任何作用,還不如給點金銀實惠呢。沒想到那個江湖人比你還窮,全身上下只有這本刀譜。秉承著蚊子腿也是肉的信念,我太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收下了它,一直傳到了今天。」鐵匠大叔搖搖頭,感慨道。

隨風當即忽略了不知道是鐵匠大叔還是他太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牢騷,一顆心早就撲倒那本刀譜上去了。「那本刀譜也是給我的嗎」,隨風按耐不住蕩漾的心情,急忙問道。

鐵匠大叔笑眯眯的道︰「當然是給你的,不然我還指望它給我養老啊。」

「年輕,真好,自己早已沒了那種往昔的激情。青春,固然稚女敕,但也激情!」鐵匠大叔看著高興的隨風看著,憶著,歲月是一把銼刀,銼掉了生命,也磨平了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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