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手闊綽的祖母，有神奇機關的金瓖古玉項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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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老夫人的禮物一拿出來，滿屋子的少爺、小姐表現平平，只是幾個姨娘各個都不免暗自吸了口氣，尤其是生了三小姐的蕭姨娘和生了六小姐的春姨娘，自家女兒別說百日宴了，就連個周歲禮都沒見老夫人出手那麼大方過，原本沒有嫡出小姐的時候，庶出享受的待遇在外人看來可是相當不錯的，就算說戚家把庶出的女兒當嫡出的養也不為過，如今一看才打心底里知道差距。
蕭姨娘跟春姨娘心有靈犀一般的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能讀懂的東西，只一眼，都收回了目光。
春姨娘的眼神停留在戚明月身上多了點，只早出生一年半多些，自己的女兒才剛享受了幾天最小千金的待遇，沒想到這份恩寵那麼快就沒了，還是被嫡出的七小姐奪了去，什麼怨言都說不出口。
現在要說庶出的女兒里面地位還能有保證的，也就是在京城呆著沒來老宅的二小姐戚明秋了吧，是長女，又是老夫人看重的清姨娘生的，更不用說人家清姨娘還生了個兒子呢。
越想，春姨娘越覺得自己不爭氣，進了門幾年才懷上孩子，偏偏還是個女兒。
滿屋子叮鈴鈴的鈴聲，七小姐戚明鸞兩條小腿蹬得可起勁了，被一盒子黃金首飾差一點亮瞎了的眼珠子恢復了神采，直勾勾的盯著老夫人邊上還沒打開的第三個錦盒。
「你個鬼靈精的，怎麼就知道祖母把最好的東西留在了最後頭給你了？」戚老夫人看見小孫女的眼神之後，整張臉都快樂的擠作一團，趕緊的讓人把第三個盒子打開，自己就先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出神了。
「娘？」戚候儒在一旁輕喚了一聲，他站在一旁看清了盒子里的東西，眼神中多了一分疑惑。
「來來，我給我家明鸞帶著，保佑明鸞一生平安喜樂、富貴榮華。」戚老夫人從錦盒里拿出來的是一個項圈，不知怎麼的手指頭動了動，金瓖玉的項圈好像比剛拿出來的時候大了一圈，正好從孫鳳的腦袋上套進去掛在了脖頸間，再動了動手指頭，項圈的大小又縮回去一圈，做工之精致讓人驚嘆。
「娘，這幅項圈是……」戚候儒這才看出了項圈中的道道，尤其是打造項圈用的玉石，「這玉怕是難得的古玉啊，做了那麼久的生意還沒再親眼見過除了娘的手鐲之外其他的古玉呢。」
「你小子，眼力價還是有的，我把我那一對陪嫁的鐲子打成了這個項圈。」戚老夫人看著項圈戴在明鸞的脖子上，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婆母，這怎麼使得！」許氏坐不住了，一听說老夫人把自己的陪嫁鐲子都打了來做這幅項圈，神色慌亂了起來，周圍的姨娘們同樣神色一變，只有幾個少爺小姐還一臉茫然的望著滿屋子奇奇怪怪的大人。
戚家人都清楚的很，戚老夫人的陪嫁是幾座礦山不假，但是最值錢的就是老夫人手上天天帶著的一對古玉鐲子，顏色墨綠通透，連老行家都不一定能說得上來這玉到底有多少年。
「有什麼使不得的。」戚老夫人對于兒子媳婦的反應表現平平，「本來是想把這對鐲子直接給了明鸞當以後的嫁妝，後來發現都已經退不下來了，干脆呢都碎成幾段做成項圈正好，還能從小就戴在身上戴到大，總不能讓我老婆子以後……再說原本就是我對不住你……」說著說著戚老夫人看著許氏就淚眼婆娑了起來。
「婆母，明鸞得您老人家這樣的寵愛，讓媳婦我真是……」許氏適當的出聲打斷了老夫人還沒說完的話，加上後來兩句老夫人說的很輕，屋子里沒有其他人注意到。
倒是都看見老夫人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也模不清是不是舍不得那對鐲子的，這對古玉鐲子的價值，要說能抵過大半個戚家產業都沒有問題。
許氏見老夫人神色還很悲切，想著今天是給小女兒辦的百日宴，總不能讓老夫人感懷往事掉眼淚吧，于是逗弄著懷里的小寶貝說，「明鸞啊，看祖母對你有多好，這麼名貴的嫁妝給了你，長大了可要做個孝順祖母的乖孫女，知道嗎？」
孫鳳早就巴登巴登的盯著幾個大人好久，她還在琢磨為什麼這幅項圈的尺寸能大能小，會不會是連著幾段玉之間的金飾有機關，听見娘親跟自己說話，就轉過了頭咧嘴笑笑再搖頭晃腦的點點頭，這下子，把老夫人逗得笑容滿面，剛才差一點兒說出口的喪氣話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娘，您先回座位坐著，兒子還有幾個姨娘也要給明鸞送上賀生禮呢。」戚候儒借機會把母親扶回了太師椅上，給立在一旁的姨娘使了眼色，而姨娘們都各自向門外自己的侍婢使了眼色。
戚候儒的禮物是由戚家總管戚福送上來的，托盤里不過是端著一個不大的雕花木盒子。
「你小子，就送這麼點東西！」剛坐下的老夫人一看這盒子的體積就吼了兒子一聲，「就算這盒子里都放滿了金錠子又能抵多少錢？」
「哎呀娘，您先看了里面的東西再責怪兒子也不遲。」戚候儒潸潸的表達自己的委屈，不敢怠慢的打開了雕花木盒子，這才看見自家母親臉上的神色由陰轉晴。
「老爺，那都是什麼？」許氏抱著孫鳳坐在座位上看不大清楚，不過她倒是不會認為那會是一小盒金子。
「這里是幾間鋪子的房契、地契，還有一些田莊農戶的契約，可都是各城好地段的。」戚候儒扒拉著雕花木盒子里的幾摞紙張，「對了，還有處我剛在京城買下的大宅子，都給明鸞。」
戚候儒不介紹也就罷了，這一一說完許冉眉的笑容多了幾份無奈，這個親爹哪里是在給女兒準備百日宴的賀生禮，完全都能夠得上是置辦嫁妝了，一個幾個月的女乃娃子，給田莊鋪子能頂什麼用啊。
孫鳳的表情也很淡然，什麼房契地契的她還沒什麼概念，在她現在的理解里，她更希望那小盒子里是一箱子金子該多好，金子多值錢啊。
戚候儒對于自己送的禮很是滿意，送什麼物件都比不過最實惠的東西，送金銀也比不過能錢生錢的鋪子田莊。
戚福將裝了地契房契的盒子端到了秋水手里，兩個人對視一笑，秋水的眼神里有一絲嗔怪，作為同床共枕的夫妻，秋水可沒少問過戚福關于老爺會給七小姐準備什麼禮物，可是這個戚福每次都是含糊的笑笑都沒給自己透過一點信兒。給個過百日的小女乃娃送一盒子房契地契還有大宅子，真像是戚老爺的做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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