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紐蒙加德的囚徒 73感情和利益的衡量

作者 ︰ 暗夜公主

哈利為這個假期煩惱的時候西里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並沒有告訴哈利聖誕節不能和他一起過的原因。一來是擔心會多想,覺得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喜歡他了。二來他也怕萬一將來哈利問起那個孩子,他總不能說送給別人了吧?那是他親生的,哈利知道心里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西里斯沒有想到的是,哈利已經想歪了。然而這些西里斯現在都無暇考慮,雷古勒斯已經幫他找好了對象,他現在正前往菲利希亞的家中找她商量這件事情。這在西里斯做來頗為尷尬,他當年雖然風流,可從來沒有抱著這樣的目的去找過一個女孩子,事後還得告訴她他不會負責。

其實雷古勒斯倒是說過,如果他想要負責也是可以的,只是孩子和他們沒有關系。但西里斯總是顧慮到哈利,他不確定若是他娶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會不會像他一樣對哈利好。既然不清楚,西里斯便不準備冒這個險,即使這樣似乎有些對不起菲利希亞。

菲利希亞家住得比較偏僻,畢竟對巫師來說地點並不重要,只要連接上壁爐,瞬間就可以到達任務地方。不過這倒是給西里斯造成了一些麻煩,他沒有連通壁爐的權限,也沒去過那個地方,不確定位置也就沒有辦法幻影移行,于是他的選擇就只剩下騎士公車了。

如果有選擇西里斯真不想爬上那輛車,從車上下來,他覺得半條命都丟在車上了,騎著掃帚在天空中翻滾飛行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緩了一會,西里斯走近菲利希亞居住的村子。整個英國唯一的一個巫師村落就是霍格莫德,所以這是個麻瓜的村子。

西里斯很少和麻瓜接觸,盡管他今天穿了一身麻瓜的衣服。他謹慎地走近村子,剛到村口就看到這個老太太坐在村口的棚子里,嚇了他一跳。那個老太太的面容算不上慈善,反而有些凶惡的樣子,這讓西里斯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過整個村子雖然不小,但看起來空空蕩蕩的,西里斯也找不到別人詢問菲利希亞的住處,只能硬著頭皮走近這個老太太身邊。交談過後,西里斯才發現這個老太太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凶惡,反而挺有趣的,只是話太多了一些。

從交談中,西里斯知道原本這個村子原先是一個軍隊駐扎的小基地,後來軍隊離開便被廢棄了。又不知道多久,正好有一群移民來到了這里,休整了基地就在這里住下了,慢慢地就發展成了現在的小村子。而菲利希亞家並不在村子里,而是在村後的一個小山坡上。

據說菲利希亞和村子里的人一直沒有什麼往來,村子里的人也都覺得她很古怪,幾乎從來沒有看她出過門,家里也沒有什麼訪客,西里斯還是第一個來拜訪她的人。西里斯一邊往菲利希亞哪里走,一邊心里暗忖菲利希亞恐怕並不是沒有訪客,而是那些訪客都是通過壁爐過去的。

西里斯走到村後就看到了菲利希亞的房子,雖然她的房子在山坡上鶴立雞群,但從外觀看也只是普通的石頭房子,和村子里的房子沒什麼差別。僅從這點看西里斯也不能確定菲利希亞的生活是否拮據,即使據他所知魔法部的工資算不上特別高。

走近房子,西里斯有些緊張地敲了敲門,然後默默等待。別要求他做更多了,這已經是極限了,他還沒有準備好面對昔日的情人。然而也許準備梅林不讓他做更多的心里假設,不到一分鐘菲利希亞就來開門了,即使她心里充滿了疑惑。

菲利希亞的疑惑是有道理的,她一個人獨居在此,從來不和村里人往來,村里人也因為種種原因對她敬而遠之,從來沒有人來敲過她的門。就算是在巫師界,她的人緣也只能算一般,泛泛之交不會來拜訪她,親密的朋友會直接通過壁爐過來,依然不會有人來敲她的門。

無論他們心里的想法是什麼,見到對方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很驚訝。菲利希亞驚訝的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居然會突然來拜訪她,尤其西里斯當年欠下的風流債可不少,沒有理由會記得她這個不起眼的女巫才對。西里斯則是驚訝于菲利希亞的變化,記憶中她還是個小女孩呢。

不過想來這樣的變化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交往的時候菲利希亞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如今他們都已經三十幾歲。即使對巫師來說三十幾歲還相當年輕,但他們畢竟不可能再像十幾歲的少年男女那樣了。「菲麗,能請我進去坐坐嗎?」西里斯尷尬又故作瀟灑地問道。

菲利希亞打開門讓西里斯進去,又去廚房給西里斯泡了杯咖啡。她不清楚西里斯是否還保留著以前的習慣,但以前的西里斯是不喜歡貴族味十足的紅茶的,反而是新興的平民化飲料咖啡很受他的歡迎。這倒讓她有些驚訝,沒想到西里斯的這些習慣她居然還記得一些。

說起來她當初確實是很迷戀西里斯的,分手的時候還覺得天塌地陷一般,也許交往的時候她就以為自己和別人不同,能夠留住西里斯的心,結果……菲利希亞笑了笑,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時間磨滅,更何況她對西里斯不過是年幼時的一時迷戀。

菲利希亞端著咖啡做到西里斯對面,問起了他的來意,「西里斯,我沒有想到你會來找我,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盡管在魔法部學會了拐彎抹角,但對自己的初戀情人,菲利希亞無意用上那一套,而且據他所知,西里斯生活不算如意,但足夠簡單。

西里斯放下咖啡杯,下意識地搓了搓手,遲疑地說道︰「是的,菲麗,我有事相求。但是我無意勉強,如果你不願意,盡管拒絕,但請不要生氣。」他說話很少這樣慎重,這也足以見得開口之前他做了多少準備,生怕讓雙面的處境更加尷尬。

菲利希亞也放下咖啡杯,慎重地看著西里斯,「你說吧,西里斯,我不會生氣。」她心里也在嘀咕,到底是什麼請求讓西里斯這麼鄭重其事,而且似乎是很為難的要求。不過菲利希亞心里也有了決定,如果確實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會盡力幫助西里斯的。

其實她覺得今天能見到西里斯也說明他們還是有緣分的,實際上假期的時候她很少呆在家里,多數時候會到各處去走走,具體地點不定。這個被稱為家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菲利希亞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這次西里斯能夠找到她確實是運氣極好。

「納西莎要求我為布萊克家族留下一個繼承人,你知道布萊克家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雖然我已經被逐出家族,但我的血統足夠純正。」西里斯的語速很慢,聲音也很低,「菲麗,我請求你為我生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必須交給納西莎撫養。」

從西里斯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菲利希亞就已經想到這個可能性了,但是真正听到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她思考著答應這件事情的可能性,那可是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即使布萊克家族已經沒落了,到底曾經是頂級貴族,不是她這樣的平民可以比足的。

即使孩子不能養在身邊,但她到底是生母,等那個孩子繼承了布萊克家族,對她不可能一點情分都沒有。即使只是面子上的事情,布萊克家主生母的身份也足夠她受用不盡了,而且她做了這件事情,納西莎不可能一點好處都不給她。

這些種種都是菲利希亞馬上答應的理由,但是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骨肉分離。就想十年前她和未婚夫的生離死別,就想幾年前父母雙雙在聖芒戈的病床上閉上眼楮的時候的無能為力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承受這樣的痛苦。

但是放棄這個機會她能甘心嗎?西里斯並不是非她不可,巫師界願意給布萊克家族生孩子的女巫多的是,將來看著別的女人成為布萊克家主的生母,她心里難道就不會為此煎熬嗎?菲利希亞長長出了口氣,「西里斯,老實說我很猶豫。我不想欺騙你好像我有多清高似的,我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告訴我,我能得到什麼?」

西里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不管菲利希亞最後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他知道他們都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菲麗,我也直接說出納西莎提出的底限。孩子出生之後,她會給你兩萬金加隆和在魔法部升職的有限幫助,你也知道馬爾福在魔法部的地位。」

菲利希亞嘆息一聲,馬爾福家族果然是財大氣粗,為了布萊克家族的傳承納西莎也一點都不吝嗇。即使不說在魔法部能夠給他提供的幫助,兩萬金加隆對普通巫師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收入了,更何況在魔法部有所作為是她奮斗了十幾年的目標,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巫師還是個女巫想要爬上去談何容易。納西莎提出的條件她沒有辦法拒絕,因為她的野心在她心里到底比感情重要,放棄感情成就野心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西里斯,我答應你。」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更二貨去了,今天回來~本座真的要日更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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