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凰圖之佣兵大小 第86章 煉器法陣

作者 ︰ 花期未末

樓九夜淺笑著應了一聲,眼神隱晦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蕭自在,後者眼神一閃帶了抹笑意,低聲道︰「都辦好了,放心。」

段飛玉坐在兩人身邊,很是不理解兩人在對什麼暗號,疑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奈何兩個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主動開口給他解釋的,只得作罷。

九曜走出去沒到一柱香的時間,樓九夜便扶著額頭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輕聲道︰「我好像是有些醉了,先回房休息,你們繼續吧。」

蕭自在自然地站起身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看向一旁的段飛玉︰「我送九夜回去。」

段飛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只得目光游移地揮了揮手。

一旁的洛榮好像是有些喝大了,見到蕭自在和樓九夜站起身來不由粗著嗓子道︰「蕭前輩就這麼走了,是不給我們九曜老板的面子了啊。」

「人家都走了好一會兒了你還惦記著,怎麼的,看上眼了啊?」百里陌向來看不上這個四肢達頭腦簡單的鐵塔,這時候喝了點酒,白玉一般的面容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向洛榮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不屑。

「百里陌你嘴巴干淨點,別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洛穹卻是眉頭一擰,口氣直截了當地怒斥道。

洛氏這一輩的兄弟就他兩人,洛榮從小就是個缺心眼的,他這個哥哥自然是要護著的,怎麼能讓百里陌幾句話欺辱了去。

百里陌面色一變,對上門口樓九夜回首瞥過來拿到戲謔的目光,不禁胸中狠狠一痛,很是不爽地扔下了酒杯,也起身走了出去。

段飛玉沒攔著,這洛氏兄弟自己得罪不起,百里陌的兄長百里長歌也特意叮囑過自己多擔待著這個有些急躁的弟弟,樓九夜和蕭自在的事情自己想插嘴也插不上,這個隊伍里竟是一個個麻煩人的惹事精。

只有一直不做聲的獨孤瑟雅似乎對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感覺,依舊一個人自斟自飲很是怡然自得,那雙淡漠如水的眼眸中時而劃過的精光卻不讓她顯得呆滯,反倒多出了一種穩坐釣魚台的從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抬眸瞟了眼似乎有些抑郁的段飛玉,輕聲說了句。

段飛玉沒想到獨孤瑟雅會跟自己說話,倒是吃了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確實是自己鑽了牛角尖,這些事情原本就跟他沒多大關系,他何必要去糾纏其中,只要遠遠看著就是了。

「多謝。」段飛玉抬了酒杯遙遙一踫。

「不必。」獨孤瑟雅重新斂了眉,低頭啜了口茶沒再做聲。

洛穹很是深意地看向獨孤瑟雅,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這個獨孤瑟雅背後的是帝國學院那位神出鬼沒的老校長,不是他能夠隨便動的。

再說先一步出來的樓九夜和蕭自在已經換了黑色夜行服,樓九夜更是將一頭黑都高高束在腦後,很是颯爽英姿。兩人飛馳在玲瓏城高地參差的屋頂上,如同黑夜中時而閃現的影子一般讓人無法捕捉。

「甩掉了嗎?」樓九夜側頭感受著周圍的環境,不確定地問道。

「恩。」蕭自在點頭,那個百里陌還真是有夠狡猾,裝作跟里面的人鬧掰的狀況跟了出來,卻是悄然追上了兩人身後,顯然是對兩人接下來的行動很感興趣。

「真是個麻煩,早點處理掉吧。」樓九夜皺眉,很是不爽這種雖然傷害不得她卻總是來惡心她的人。

「你不是答應過百里長歌,會擔待的麼?」蕭自在好笑地抿起唇角,倒是不動氣。

月光下樓九夜的容顏更顯清麗,逐漸長開的容貌被她那身獨有的氣質燻染地更加魅力四射,讓人移不開眼去。

「九曜的腳程不慢啊。」樓九夜顯然不願意回答蕭自在的問題,那個百里陌根本就連長歌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更不要說讓自己給他面子了,要是敢來主動招惹他,定叫他生死不能。

「好在先前給她衣服上動了手腳。」蕭自在笑得更加愜意︰「她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會被人這麼算計吧,身為毒娘子的驕傲或許會讓她下意識地忽略掉一些事情哦。」

是了,毒娘子的稱號自然不是白來的,但是作為用毒出神入化的人,九曜同樣是自傲的。

她在研究各種毒藥的同時,也會下意識地忽略掉一些對于她來說並沒有威脅性的東西,比如……現在他們正在跟蹤的一串瑩白色的粉末。

順著無數屋頂延伸向城外的方向,這種粉末連風都不能吹散,只要粘落在地面上就會凝固住,遇到太陽的溫度就會自動蒸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蕭自在正是在九曜換衣服的時候,在她的裙擺處悄悄做了手腳,才能在神不住鬼不覺間讓她留下痕跡,方便兩人的追蹤。

「看這個新鮮程度應該是差不多快到了。」蕭自在擰眉看向四周︰「這地方並不隱蔽啊,你會不會算錯了,這地方真的能讓他們七長老設為約會地點?」

樓九夜無語地看看屋檐底下,卻現是一片紅燈綠酒的鬧市區,街上站著穿著暴露的姑娘在拉客,而有很多客人都是喝的醉醺醺地從酒鋪子里出來,就被那些姑娘給拉到了店里。

「原本在靠近城牆的位置,有這種繁華的鬧市區就是很罕見的不是麼?」樓九夜聳肩,並不以為意,這讓原本想著她會不好意思的蕭自在再次無語,看來是他多慮了!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蕭自在的眼神陡然一涼,腳下一動已經飛到了一旁更高一點的樓閣頂上,指著下面錯落的街巷︰「有沒有看出來點什麼?」

「陣法?」樓九夜隱隱覺出有點不自然的地方,但是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但是她身體里的凰圖騰卻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收到了什麼東西的吸引而愈加興奮。

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在灰域,面對著有瓖嵌師天賦的冷傲星,才有這種激動的感覺,難不成現在在這里又會出現一個絕世天才?

「怎麼回事,你臉色很差。」蕭自在卻是被樓九夜嚇了一跳,他是不知道樓九夜內心中的激蕩,但是他能感受到凰圖騰附著在自己身上同樣頻率的震顫,這種幅度完全是失控的節奏。

樓九夜卻睜著一雙興奮地大眼楮道︰「不不不,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蕭自在不理解了,但是看到樓九夜的眼神都在亮,應該不會是在逗他玩,所以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煉器師,一定是煉器師的好苗子!」樓九夜興奮地低聲道,手掌緊緊攥了起來︰「我們先去找九曜的行蹤,然後我要回來將這個煉器師給挖出來!」

煉器師是這個大陸上輔助職業中最強力的職業,也是從業人數最多的,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卻是天才最少的,很多人究其一生也不能達到高品煉器師的水平。

樓九夜也只有看到過灰域不夜佣兵團的團長冷侍雲,從中品進階高品而已,靈品的煉器師更是只見過雲管家一人,所以自己肩下圖騰內那個圓輪上的小錘子標志始終都不曾被點亮,但是就在剛剛!那個小錘子竟然忽閃了起來!

煉器師是被譽為「神之右手」的黃金職業,若是有了這樣強力的助力,樓九夜就不用愁自己的裝備去哪兒更新換代的問題了,而且煉器師同時還能夠參悟各種各樣的陣法,這個就太關鍵了!

陣法不管在哪兒都是一個不多得的利器,能攻能守卻繁復異常,因此能夠參悟陣法的煉器師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看看面前這個由眾多房屋組建起來的大型陣法!這個煉器師絕對是已經小有所成了!

但是樓九夜還是很有信心讓這個煉器師為自己服務,因為凰圖騰內是有著數量眾多的孤本和經驗之談,只要是深刻研究一個職業的人就無法拒絕這些傳世之作的誘惑!

蕭自在看著面前錯綜復雜的陣法,有些頭疼道︰「九夜啊,不是你說的那麼輕松寫意啊,那個九曜就是去了這個陣法內部,我們在外面是什麼都找不到的啊,這煉器師說不定跟九曜還是一伙兒的呢,你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九曜知道咋倆跟蹤來了麼,打草驚蛇就不好了啊……」

「是哦,這個地方會出現陣法師這樣的人,說不定還真是一伙兒的,不然那個煉器師的品味也太……」樓九夜看這個香肩半露的姑娘將個喝大了的男子直接拉了進去,不禁眉頭一緊︰「那我們就先進了這個陣法再說,不要驚動就好。」

蕭自在一點頭,跟著樓九夜從閣樓頂上飛躍而下,在巷子間幾拐便入了陣法的入口,果然面前的景色大變樣,成了一片迷迷蒙蒙的霧氣,哪里還有什麼舉止放浪的姑娘和醉醺醺的客人,就連喧囂的聲音都好像被隔開了很遠,隱隱約約听不真切了。

進入了陣法之後樓九夜才覺得自己先前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這個煉器師設置的陣法絕對是自己頭一次見到的精妙,因為事實上……她迷路了!

而且,蕭自在也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兩個人竟然在剛剛進入迷陣以後就走散了,這基本上是樓九夜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頭一次感到棘手的樓九夜努力眨了眨眼楮,按住胸口跳動的愈加厲害的凰圖騰無奈地嘆了口氣,才抬腳向著前面緩緩而行。

都已經走到這了,斷是沒有理由這麼空手回去的。

試著從圖騰聯系蕭自在,現這個聯系方式還沒有被切斷,那邊蕭自在的情況沒有危險,這讓樓九夜放心了些許︰「你憑著自己的選擇走走吧,看看這個陣法究竟是個怎麼回事,我感覺不到什麼殺氣,似乎只是個性溫和的守護星陣法。」

蕭自在的聲音從心底響起︰「我這邊差不多有頭緒了,你不用太擔心。」

「恩。」樓九夜極目遠眺,遠處依舊是一片白茫茫的霧靄,看在樓九夜眼里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根本就和她所熟知的一些古代陣法大相徑庭,無奈想起了一直被自己放在戒指中的包子。

玉指上的戒指光芒一閃,包子從戒指中歡快地蹦了出來,竄到了樓九夜的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緊接著小身子別扭地扭了開去,似乎不願意搭理樓九夜的樣子。

樓九夜好笑地拿出一枚上品晶石遞給小夢魘獸,直覺這包子最近長得有點快啊,只是短短幾個月不見卻是生生肥了兩三圈,個頭也竄起了一些。

在晶石的誘惑下,包子流口水地伸著小爪子轉了回來,但是看向樓九夜的眼神依舊非常哀怨。

「好了好了,以後不會把你關這麼久了。」樓九夜模了模它的小腦袋,隨即又取出一枚紫晶石塞到了包子懷里︰「這是給你賠罪的,怎麼樣,原諒主人吧?」

包子渣渣圓溜溜的眼楮,使勁盯著懷里那塊燦爛的紫晶石,最後抬頭忙不迭地點點頭,低頭就啃起了晶石。

樓九夜忍俊不禁地悶笑出聲,隨即敲敲它的小腦袋︰「不是叫你出來吃的啊,看看你能分辨出來面前的虛實麼?」

夢魘獸天生能夠看穿幻境,而陣法之所以千變萬化,也是因為結合了一定夢魘獸的能力,將真實的場景進行虛化,制造出各種各樣的假象來迷惑被困其中的人。

「吱吱吱。」包子看了看周圍,然後茫然弟看向樓九夜輕聲叫著。

「咦?竟然看不懂?」樓九夜也詫異了,按理說包子應該完全以看透面前的布局啊,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這不科學啊!

包子有點委屈地皺著臉,整個身子都瑟縮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吱吱吱吱起來。

這回樓九夜听得很仔細,然後才無奈地嘆氣道︰「那好吧,你先帶我走你能看出來的部分。」

原來包子並不是完全看不透,而是因為這個陣法之中竟然有三個陣眼,互相協作根本無法東西究竟哪個陣眼才是現在運行的這個陣法的中樞系統。要是貿然行動的話只會讓三個陣法都開動起來,到時候三個陣法相互交疊的區域就會產生怕的反應!就連樓九夜都不能保證自己以全身而退!

「這陣法還真是……」樓九夜心中暗暗誹謗,卻第一時間通知了蕭自在,得到後者肯定的答復後才帶著包子上路。

「吱吱吱!」包子突然出了警告,樓九夜猛然頓住,手中的光明魂力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隱去,想起婁青先前說的最好不要讓人看到自己的光明魂力,所以還是使用了純粹的元魂力,轟向前邊的拐角處。

「咳咳咳……」一道身影狼狽地從一旁跌了出來,卻是個青衣長袍的年輕男子。

樓九夜上下端詳著他,同時心生戒備。

男子身上的青色長袍上隱晦地繡著淺銀色的繁復暗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那些精致的線腳,就連銀白色的腰封上都綴著四五個材質昂貴的晶石絡子,華美貴氣的晶石雕刻成的睥睨安靜地臥在他修長的手指上。

再向上,有些過分蒼白的容顏上,一雙微微上挑的細長眸子格外引人,微微流轉間像是有千言萬語無聲細語,卻又像是不在看你一樣冷漠疏離,稜角優美的薄唇輕抿著,不住抽著氣,像是被剛才那道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嚇到了。

「你是誰?」樓九夜並沒有因為他這幅柔弱公子的模樣迷惑,而是異常警惕地看著他。

同時肩下的凰圖騰幾乎出燙得驚人的溫度,讓她不斷地忍耐著那種刺骨的疼痛,卻又歡喜著。

面前這個男子毫無疑問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煉器師,而這個陣法會所不得就是他布置的!

「在下姓牧,只是恰巧來此被吸引了近來,想看看這巧奪天工的陣法罷了,並沒有要針對小姐的意思。」那男子用手掌握拳抵著唇干咳了一陣才緩了過來,竟是個病秧子的羸弱感覺,但是他看向樓九夜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平靜到讓樓九夜感覺他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牧?三大隱世世家中最神鬼莫測的牧家?

「隱世世家?」樓九夜不相信自己這麼狗屎運,竟然前後認識了莫家的莫長生,和現在這個牧家的年輕男子,竟然短短時間內就前後遇到三大隱世世家中的兩家?

「正是,在下牧白。」男子溫文有禮地回道,慢慢走了過來,好像並沒有察覺到樓九夜的異樣。

「樓九夜。」樓九夜想著這些隱世世家的弟子,肯定是一個個手段通天,自己想要隱瞞也沒什麼意思。

自從听了婁青對自己的那一番話之後,樓九夜很是考慮過不再露面的,但是這不能……因為她要的東西在浮屠塔之內,而只有最後獲勝的四支隊伍才有資格進入浮屠塔之內尋找寶藏。

婁青說的三點,光明魂力和樓氏的姓氏其實他都不能隱藏,因為她樓九夜在帝國學院做的這些事情,已經有很多玲瓏城的人也知道,而且再加上白日里婁錦那一攪合,根本就是藏掖藏不住。

有知道帝國學院樓九夜的人,自然也知道她是光明魂力的代言人,這個大陸上現在得知的唯一一個光明魂力的持有者就是她!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還有第三點,也就是她額頭的那個印記,只要這個印記不能被人確認,她的身份就不能最終確定下來,七宗那邊向來也不會貿貿然對自己出手!

「哦?你就是樓九夜……?」牧白的聲音拉長了些,這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樓九夜身前,兩個人的距離還在不斷拉近,直到樓九夜開始覺得不妥的時候,牧白已經差不多走到了距離她只有半臂之遙的地方,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听到的距離讓她瞬間差生了不好的預感,身影猛地在原地一轉,竟是不後退地迎了上去!

手中銀色光芒如同彎月一般從斜方向刺了過來,卻是當初在灰域,祈第一次出現背刺樓九夜偷襲的那一招,現在被樓九夜原模原樣學了過來!

「咦,你這招……」牧白眼眸一眯,迅速矮了身子,也顧不得有失臉面,側著身子快速一躲向旁邊躍去,這才站在原地狐疑地看著樓九夜︰「你跟莫長生有什麼關系?」

三大隱世世家之間自然是常常有交流的,莫長生就曾經在跟自己纏斗的時候選擇過這個招式,而現在竟然在樓九夜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招式,這不得不讓牧白心中產生了新的計較。

他剛才是想偷襲她的,看看她的反應如何,是不是真的像某人說的那麼有本事,卻不料被她看出了動機,反倒搞得自己很狼狽,牧白眼眸中帶著一閃而過的興味,看著樓九夜更加多了些探究。

「莫長生?不認識。」樓九夜沒說實話,因為面前這個人讓她產生了極其危險的感覺,但是有沒有感受到殺氣,就說明這個男人並沒有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不過這並不能讓樓九夜放松警惕,她小心翼翼地將肩上的包子重新放回了戒指里,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牧公子是想要跟九夜過過招麼?」

「玩笑玩笑,牧白只是個略通武藝的門外漢,怎麼會來尋樓小姐的麻煩。」牧白趕緊擺了擺手,他只是在煉器上有著天賦,對武學卻並不感興趣,若不是因為煉器也需要武力來支持的話,恐怕他現在會更加羸弱幾分。

樓九夜看到他神情放松,心里的戒備不知不覺就放了下來,倒是突然生出了要說服他的念頭,遂開口道︰「小白,我知道你是個煉器師,不知道你要不要跟著我學啊?」

但凡是個煉器師听到這種口氣都會翻白眼吧,這丫頭以為煉器是什麼,賣白菜麼,還這麼隨便就說要教他……牧白嘴角抽了抽,最後也沒有說出惡毒的話,只是很無奈地扶額道︰「賄賂賄賂我,說不定就跟著你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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