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沖刷過後,學校大門上的幾個字,也煥然一新,不像長年曝曬下的那樣干巴巴的,倒像是新換的。
走廊旁邊的月季花已是飄零,殘花躺滿一地,枝頭上,只剩下幾片搖搖欲墜的花瓣。
陽光下的殘花,顯得格外刺眼;而帶刺的月季花,也依然吐露芬芳。
空氣間隙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味,不覺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蘇子瑾忽然明白,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自己不得不冷酷,來這是為了學習,為了讓更好地生活,也是為了更好地存在。就像是這月季花,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上。
「想什麼呢,姐,進去啊……」蘇子革推了推站在走廊里發呆的蘇子瑾。
「哦,到了……」蘇子瑾轉過身,不自然的笑笑,進了教室。
教室里的地板上,到處是腳泥印,潮濕潮濕地。
「阿嚏……阿……阿嚏……嚏……」江北木穿著厚厚的衣服坐在位子上,不斷地打著噴嚏。
「同桌你來了……」蘇子瑾轉過頭,看見捂得厚厚的江北木。
「阿嚏……阿嚏……」又被江北木接連不斷的噴嚏給堵了回去。
「你這是……」蘇子瑾看著江北木一身奇怪的裝扮,不免有些好奇,
「阿嚏……」
「阿……」
「嚏……」
「阿嚏……阿嚏……」
「阿……」
「我知道了,你……真是對不起,你……感冒了……」蘇子瑾尷尬的皺了皺眉,又從書包里拿出衛生紙遞給江北木。
「沒……沒事………」江北木抽了抽鼻子,「阿………」
「怎麼了啊,北木同學。」蘇子革湊過頭來。
「沒什麼……大礙,就是……阿嚏……有些著涼………」江北木抱了抱自己的身體。
「感到好抱歉……我……其實……」蘇子革有些難堪。
「阿嚏……」江北木忍不住,一個噴嚏打到蘇子革的臉上,「對不住……啊……接著說,其實什麼……阿嚏……」
「沒什麼,總之,對你很抱歉。」蘇子革見狀,難為情的看了看蘇子瑾。
「我們用你借給我們的衣服和祁小墨換了雨傘。」心直口快的蘇子瑾大聲說。
「更好……更好啊……」江北木抽了抽鼻子。
蘇子瑾抽出衛生紙遞給他。
「什麼……你不會生氣嗎?」蘇子革小心翼翼地問。
「為………阿嚏……為什麼生氣啊?這樣……阿嚏……你們兩個都不會挨淋了……阿嚏……不是更好嗎?」江北木蜷縮著身子。
「啊?」兩姐妹感到很詫異。
「好了。現在……也晴天了……誰能幫我去醫務室買些感冒藥來?」江北木從大衣口袋里掏出錢來,放在桌子上。
「我看。你還是去醫務室打個針吧,這樣會好的快一些……」蘇子瑾建議到。
「我自己去買藥……」江北木剛想要站起來。
「我幫你!」蘇子革拿著錢,跑向醫務室。
天空格外晴朗,估計晚上不會下雨了吧。
買完藥後,從辦公室接了一杯水,江北木把藥吃之後,感覺好了些,身子也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