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四女子 二十九回 劫後余生又添新劫

作者 ︰ 林繼明

歐陽雅夫摟著上官露這才發現她沒穿婚紗頗覺奇怪的問︰「露,你怎麼穿這衣服?婚紗呢?」白敬齋連忙撇清自己搶過話說︰「我發現上官小姐時她就穿這衣服,對了,你不是穿婚紗嗎?」他假裝問上官露道。上官露心中有愧又不敢揭發,還好反應快說︰「婚紗被火燒著了,我換了這衣服。」歐陽雅夫看看妻子胸口的徽章,上寫客房部,疑惑不解地問︰「這不是賓館服務員衣服嘛,是人家送給你的?」白敬齋覺得這樣解釋不好,顯得她好像身體被人看到不純潔了一樣,馬上提醒上官露說︰「大家逃命也來不及哪有這等好事,一定是那人昏過去沒有知覺了。」上官露還算聰明,連稱︰「是的,是的,我看那人躺在地方不省人事了,我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我不能luo著呀。」歐陽雅夫想了想又問︰「不過賓館服務員怎麼跑到宴會廳里來了?」白敬齋搪塞道︰「可能特殊情況吧,對了,我帶來的那位郝小姐呢,剛剛還在?」歐陽雅夫一听郝允雁名字本身也心虛不再追問下去,指著遠處道︰「她走了呀,往那方向。」

白敬齋從廢墟中找到自己車子,幸好沒有損壞,趕緊開車追了過去。

郝允雁在警察那了解到是日本人打來了,心里惦記著家里是否遭到過同樣的破壞,再說一夜未歸女兒和劉秋雲不知會急成什麼樣了,可是四處滿街的逃難人,公交停運,沒有一輛黃包車,白敬齋趕上把她拉進車說︰「這里距離戰場很近,你一人走有危險。」郝允雁說︰「那你把我送回家吧,這炮火連綿的我真擔心。」白敬齋說︰「你放心吧,霞飛路是法租界,日本人不敢轟那的。」

白敬齋硬是把她送到了白府,說︰「先定定神,看你這灰土灰腦的衣服那麼髒,我那有二太太的旗袍,她身材跟你差不多換了再回去。」郝允雁覺得有道理,也不想讓女兒和劉秋雲看到她的狼狽樣,便說︰「換了衣服就回去啊,您不送我就自個兒走。」白敬齋答應下來,到了白府便由不得她了,月兌了髒旗袍剛要換二太太的,白敬齋把她摟在懷里,想到她是同歐陽雅夫一起被救出的,吃醋地問︰「剛才亂哄哄的你一直是跟歐陽雅夫在一起嗎?」郝允雁听出他話里有話,氣不打一出來,答︰「是啊?你人呢?」白敬齋尷尬地解釋說︰「當時人都被炸散了,我也在找你呀。」郝允雁冷笑道︰「是嗎?那謝謝您了,把衣服給我,我得回家去。」白敬齋吻吻她說︰「不急,我來問你,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發生其它事情?」郝允雁白了他一眼說︰「你這人真無聊。」白敬齋說︰「不是我無聊,你這個美人胚子是男人都會動心的,我就不信一個公子連妓女都要,看到你會不起邪念?」郝允雁非常討厭他的這種虛偽樣,當爆炸聲起時白敬齋只顧自己逃跑,根本沒有保護她的意思,最後還是歐陽雅夫從瓦礫中跳起來舍身擋住了朝她壓來的鋼筋水泥塊,不滿地說︰「你沒有權力猜疑別人,當我遇到危險時你自己逃命,人家與我素昧平生卻救我于危難之中,背部也因此受傷,要不是他,我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在你面前?」白敬齋猛然覺得這里面有故事,頓時妒火中燒,抓住她的手臂發瘋似的搖晃著喊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了?」郝允雁極力掙扎說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白敬齋把她推倒在床上,露出凶狠的目光指著她說︰「老實坦白你們怎麼了?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對,一定是的,這個人表面上看挺正經的,偷偷在家包妓女,跟他父親都不是好人。」郝允雁極力維護歐陽雅夫,爬起來駁斥道︰「人家是正人君子,誰像你?」白敬齋想了想說︰「那好,讓我驗驗身。」說著就粗魯起來,感覺不對勁,大腦如五雷轟頂,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女人是他白敬齋的,自己的女人偷男人必須受到懲罰,「啪啪」扇了她兩巴掌罵道︰「你這賤人給我說說清楚。」郝允雁鐵了心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是你丈夫,憑什麼管我的事?我最多不要你的錢了,你放我離開,我們從此各不相干。」白敬齋惱羞成怒揚起拳頭要打,又在半空停住怕打壞自己不能玩了,往屋外喊︰「三姨太。」

三姨太取來二太太以前肥大的旗袍後退在房間門口,老爺不讓進不敢貿然跟進屋自討沒趣,躲在門口偷听里面的情況,听老爺在叫進屋問︰「老爺有何吩咐?」白敬齋大聲嚎道︰「給我找兩根繩子來,我要教訓這不要臉的女人。」不一會工夫,郝允雁**luo的被兩人反手捆著扔在地上,白敬齋氣得胃痛起來,椅子上一靠吩咐三姨太動手,他是個懂得如何去羞辱女人自尊心的男人,郝允雁平時在白府以白太太自居,經常使喚三姨太讓她抬不起頭來,這回就讓她嘗嘗被自己鄙視的人折磨是什麼滋味,便說︰「三姨太,你不是妒忌這個女人嘛,來,今天老爺讓你出出氣,大膽點,只有不出人命,身上不留明顯的傷痕,隨便你怎麼弄。」

屋頂上有根橫梁上掛著鉤子,以前懲罰二太太時弄上去的,郝允雁被反手吊起來,腳趾微微頂在地上卻吃不上力,整個人彎曲著在搖晃那對仿佛就要瓜熟落蒂的東西,三姨太擰了擰湊到她耳邊惡狠狠說︰「我真想割了它們。」繼而轉身對白敬齋笑言道︰「老爺知道這是體力活讓賤妾干,賤妾也不想累著,給她嘗嘗新鮮的吧,很好玩,老爺看了一定喜歡。」說完取來繡花針在郝允雁面前晃來晃去,郝允雁驚恐的心吊了起來,目送著繡花針扎向自己的敏感末梢,吼著渾身顫抖,兩條腿散亂的在原地踏步,高貴的面容頓時扭曲成夸張的怪物。白敬齋也震撼了,第一次認識郝允雁時,內心就對她有一種強烈的虐待欲,今天才發現自己過去對郝允雁的那些殘忍算是仁慈的,三姨太的手段令他不寒而栗連忙阻止,三姨太對郝允雁的奪寵之恨白敬齋是體會不到的,只要這個女人還在老爺面前得寵,自己隨時就有被趕出白府的可能,她要借這個機會警告她,在白府她三姨太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便陰陽怪氣地說︰「你看,老爺還是疼你的,那奴婢就換個方式伺候白太太吧。」

平靜中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珍珠般冒了出來,郝允雁向她求饒︰「三姨太這下出過氣就放過我吧。」三姨太咬牙切齒說︰「有那麼容易放過你嗎?今天你落到了我手里就認命吧。」白敬齋舍不得了,忙喝止道︰「行了,放她下來,松綁,教訓一下就成了。」他走過去心疼的撫摩著她又說,「你不要怪我狠毒,是你背叛了我,你如今是我白敬齋的女人明白嗎?」郝允雁哭喪著回答︰「是的,允雁謹記老爺的教誨。」

郝允雁掙扎得用盡了全部體力,放下她後癱軟在地上,她的精神完全崩潰,失去了人的記憶,仿佛自己生來就是一個爬行動物,她趴到白敬齋腳下保證道︰「老爺,允雁永遠是你的女人,不會離開你。」三姨太咳嗽了下,郝允雁明白她的意思,爬到她跟前下賤的說︰「從今往後我是三姨太的奴婢,給您跪著听您使喚。」白敬齋今天在三姨太那里茅塞頓開,終于明白他心里一直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外出應酬時郝允雁是他高貴的夫人,回到家就成一條狗任他主宰,想想也對得起自己每月5塊的支出。三姨太正到玩興上,說︰「老爺昨晚遇險要不躺下休息,我們兩人服侍你如何?」她這話突然提醒了白敬齋,日本人昨天晚上放炮,自己在吳淞區的分行情況還不知有無凶險,想趕去看看,說︰「不不,日本人打進來了,我得馬上去吳淞區。」他看了看狼狽不堪的郝允雁,有心放她回家,一想到她的背叛讓自己今後在歐陽雅夫那抬不起頭來,決定再給她點苦頭,順便也補償一下之前對三姨太的冷落,便說︰「她就交給你了,記住別亂來,否則要你好看。」

郝允雁絕望的看著白敬齋離去,現在已經沒有人阻止三姨太做任何事情了,房間里響起三姨太爽朗的笑聲,讓郝允雁嚇得簌簌發抖,她明白自己離不開白敬齋的恩賜,為了救丈夫的生命自己必須忍辱負重,她早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雖然自己在**上背叛了丈夫,但是能夠拯救他的生命這是一個妻子的大愛,想到這她不想再反抗,神志恍惚的听命于三姨太太的戲弄,這是極刑過後的釋放,每個神經末梢都張開著毛孔呼吸來自莫名的快感,羞辱轉換成內心的渴望,猶如吸食了大麻。

白敬齋心急火燎來到吳淞區,那里已是一片白色恐怖,軍人和傷員來回穿插著,有幾家醫院開來了醫療車,現場搭起帳篷救治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員,他的寶順分行外圍有幾名士兵和警察在保護,把他攔住盤問︰「這里禁止通行,請回吧。」白敬齋指向不遠處的建築說︰「那棟房子是我的寶順分行,我得過去看看啊。」喬警長正巧走過認出他,招呼道︰「哎呀,是白老板,前面在打仗你湊什麼熱鬧?」白敬齋忙解釋︰「那邊是我的分行啊。」喬警長望了望寶順分行揮揮手讓他通過並提醒道︰「請務必停業幾日,鎖好大門以防歹人搶劫。」

寶順分行本來就大門緊閉著,除了幾名職員看守,還有宇喜多井派來的十幾個日本武士躲在里面,宇喜多井之前錯誤的以為日本軍隊將不費吹灰之力當日就可打到吳淞區,所以讓加藤和吳濤帶人過來守衛,生怕遭到不明真相的日本軍隊洗劫。今天清晨上海警察守備部隊接管了吳淞地區,這樣一來加藤他們駐守在寶順分行不僅毫無意義,而且身處陷境,周圍全是中國士兵和警察的設卡普查,他們這批人中,除了吳濤是中國人,其他都是日本人不會說中文,加藤雖然會說但是很生硬,禁不起盤查。白敬齋也意識到了這點,再三吩咐他們不要出去,這不僅是為了他們,更是考慮到了自己有通敵的風險,所以必須想辦法轉移出去。

三姨太越玩越離譜,她要讓郝允雁在家丁面前丟丑以後沒有辦法當白家的正房太太,便陰陽怪氣的說︰「你不是總想當白太太嗎?好,我讓你在下人面前丟光了臉,看你以後怎麼當白太太。」說完打開房間的門命令道︰「給我爬到院子里去。」郝允雁蒙了,說︰「我沒穿衣服,院子里有男家丁被他們看見我如何做人啊?」三姨太早已失去理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往外拖,院子里有個老頭在掃地驚得目瞪口呆,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女人與老爺的特殊關系,並要求喚她白太太,遠遠的偷看著沒有敢上前。有個女佣很反感這樣糟踐人,上去勸阻三姨太,被三姨太痛罵一頓。白敬齋估計今晚是不能回家了,打電話回白府告訴三姨太放了郝允雁,電話是這位女佣接的,匯報給了白敬齋,白敬齋怒道︰「你給我把三姨太叫來听電話。」三姨太真高興著,女佣跑去說︰「三姨太,老爺來電話。」三姨太猛然在瘋狂中清醒過來去听電話,白敬齋罵道︰「你這賤人不想活啦?郝允雁早晚是我白府的太太,你讓她月兌光了院子里爬,被男家丁看到我的臉面往哪擱?快讓她穿衣服回家,你就等著比她更嚴厲的懲罰吧。」他停了停,又不由自住的扔下狠話︰「別忘記二太太的下場。」

三姨太听得出老爺的這個威脅,二太太不僅是被趕出了白府還讓他派人給殺了,不禁毛骨悚然,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闖下了大禍,她竭力的否認,白敬齋已將電話掛斷,女佣提醒她︰「三姨太,那女的還在院子里亮著呢,快讓她回屋吧,老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三姨太奔到院子里拉起郝允雁就跑回屋里,將二太太的旗袍恭恭敬敬的遞給她說︰「白太太請穿上回家吧。」郝允雁不知其意,以為又是她玩出的新花樣在考察她的奴性,慌忙跪下態度誠懇地說︰「奴婢不敢,奴婢在三姨太面前沒有穿衣服的權利。」三姨太早已沒了剛才的那種霸氣,拉她起來,郝允雁怕有詐就是不敢,哭喪著臉懇求道︰「白太太您就行行好起來穿衣服吧,剛才是我的錯向你道歉,院子里的事老爺要問起來,你千萬別說有過啊,其實我今天也是奉老爺之命懲罰你的。」郝允雁看她這副神態不像在作弄她,站起身望了眼三姨太,腿一軟又咕咚跪下趴在地上道︰「三姨太怕又是要用折磨奴婢了。」三姨太擔心老爺會搞突然襲擊回家,硬是將她拉到床上坐下,自己月兌去衣服地上一跪說︰「白太太穿衣服吧,奴婢求您。」郝允雁疑心重重地問︰「三姨太果真讓奴婢穿衣服回家?」三姨太忙說︰「您是白太太,我才是您的奴婢,請求您的原諒,我願意以後听您使喚,老爺來了替我說說好話罷。」

郝允雁回想起剛才白敬齋有過電話,估計知道了此事,而她多次強調不要告訴老爺,不像是在偽裝,騰的站起身穿衣服,一天一夜沒有回家不知家里情況如何急著要回去,剛走到門口,便想起自己剛才被她凌辱不能就這麼算了,一股強烈的復仇之火涌上心頭,盯著她一步步走過去,說︰「你這可惡的女人,我要讓你嘗嘗被羞辱的滋味。」說著將她手腳捆扎起來,嘴堵上拖到院子里,自己揚長而去。沒有人敢上去救她,誰去救說明誰看見了,以後日子不好過,到了黃昏時分,管家從外面辦完事情回府,發現院子里有個女人光禿禿被手腳捆扎扔地上,一看是三姨太,連忙轉過臉跑到大堂上叫來女佣替她解繩子,三姨太第一句話對女佣說︰「這事千萬別跟老爺講,還有白太太在院子里爬的事情你們也一概說沒有看見,等我過了這關會好好的獎勵你們。」女佣心里也害怕自然不會管這閑事,說道︰「三姨太放心,奴婢不會說,但其他人說不說可不知道啊。」三姨太有氣無力地承諾道︰「你去跟其他女佣通個氣,等我幾日後每人賞你們1塊。」

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是三姨太無法想象的,這事她只能夠吃啞巴虧,如果向老爺告狀,最後遭遺棄的一定是她這個三姨太,而且很有可能步二太太的後塵。吃飯的時候管家大大咧咧的要出去,三姨太叫住了他,說︰「今天你看見了我的身體。」管家慌忙解釋︰「三姨太,我是無意中外面進來看見的,再說要不是我,您現在說不定還在院子里呢。」三姨太笑笑說︰「我不追究你,這事兒其實看幾的人不少,他們都貓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告訴他們,我每人賞一百塊封他們的嘴巴,誰要不識相在老爺面前亂說,老娘就廢了他。」管家有些為難,不願管這承擔風險之事,便說︰「三姨太要說自個兒去說,我什麼也不知道,也沒有看見。」三姨太太需要管家這次幫她了,讓他等等,自己回屋取出2私房錢來,交給他說︰「這個你去分分,讓他們守口如瓶,多了是你的。」管家是愛財之人,不拿白不拿,尷尬地笑著應道︰「好說,好說。」三姨太仍然有點不放心,曖昧的朝他一望,暖暖地又暗示說︰「你如果幫我過了這關,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三姨太絕不吝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說著手指優美的在他的胸脯上劃了個圈,管家早被她的一言一行挑逗得六神無主,頻頻後退靠在門上,三姨太走過去貼著他耳朵輕輕說︰「怎麼你現在倒害怕了?我說了,只要你替我擺平下午那事情,老爺不在的時候三姨太隨你用。」管家嚇得不知所措,而心里是多麼的渴望。

下午,郝允雁跌跌蹌蹌回到家時,女兒已經放學回家,劉秋雲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全身心照顧著她家這一老一小,昨晚日本向閘北等地開炮時,位于法租界的霞飛路只听到隆隆的聲音並沒有受到建築破壞,倒是王守財沉睡了兩個月後奇跡般重新蘇醒過來了,人一醒就得喂他東西吃,劉秋雲立刻淘米燒粥,女兒陪著爹爹說話,第二天下午劉秋雲菜場買來雞燒雞粥給王守財補充營養,女兒真喂著爹爹,看到母親平安回來放下碗撲向她喊道;「姆媽,你一夜沒回來我們都急壞了呢,上哪去啦?」郝允雁沖到丈夫床沿看看他,微笑著說︰「姆媽這不是好好的回家了嘛,你爹醒了這是喜事,別哭喪著臉。」又轉向劉秋雲解釋說,「昨天我去參加婚禮的那家飯店被炮彈打中倒塌,整個宴會廳的人全被圍困在廢墟中,第二天上午警察趕來才救出。」劉秋雲想問上午被救為什麼直到下午才回家,一看她這身陌生的旗袍,不用問剛才去了白老板家,也不再追問,說,「算了算了,以後晚回來打個電話。」

郝允雁一個上午被白府三姨太折磨顯得非常疲倦,劉秋雲說︰「那你一晚沒有睡過,不如睡上一覺,囡囡我照看著,今天晚飯就讓我來燒吧。」郝允雁擔心地說︰「听說日本人在打我們上海。」劉秋雲說︰「是啊,我去接囡囡時看見馬路上都是游行的隊伍,報紙和電台上說老蔣向日本宣戰了,這戰要打起來,上海怎麼禁得起炮轟啊,我這樓房一枚炮彈就倒塌,全部財產泡湯。」郝允雁忿忿地說︰「日本人太可惡,我要有兒子就讓他參軍抗日去。」劉秋雲楞了下,嘆口氣說︰「哎,不知道我家連友的部隊在哪里,跟日本人交上火沒有。」郝允雁安慰道︰「放心吧,秋雲姐,你人好,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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