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召喚師 第二十四章 他喝醉了

作者 ︰ 君心午酒

男子追到夏靜儀面前,一面道歉,極力勸說她去看郎中,一面偷眼看她的美貌容顏。

夏靜儀終于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瞪了男子一眼,「不必你操心,請你走開!」

男子一怔,卻堅決不肯離去,堅持要確保她已無大礙才肯離去。

任憑夏靜儀怎樣冷言拒絕,都無濟于事。

這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無聊的男人!

夏靜儀徹底無語。

恰好在這時,夏靜儀與陌生男子面對面說話,被陌生男子糾纏的畫面,被立在不遠處的九天看在眼里,一對烏黑有神的俊美風目頓時燃起一股濃濃的嫉憤,心里暗罵︰水性揚花的女人,才被冷落兩天,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另一個男子。

仿佛是有感應般,夏靜儀這時突然看到了九天,他立在十步開外來來往往的人流中,一雙眼楮滿含憤怒地瞪著她。

她知道九天一定是誤會了,吃驚地怔了一怔,視線落在他身後的黃色俏影上,那圓眼楮的希若,正俏皮地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很甜,此時,詫異地順著九天的視線看見了夏靜儀,表情一滯,隨即滿含敵意地看著她,下意識更緊地挽住了九天的手臂。

難怪不理她了,原來如此。

夏靜儀憤怒,不甘心,卻不願意放下自尊。

冷漠地把臉一別,她瞪了男子一眼,徑直往九天鏢局走去,心里泛著酸溜溜的醋意,明明喜歡他,表面上卻裝作滿不在乎。

男子不明所以,還在後面追,被眼明的阿川一把扯住,嚴肅地告誡他︰「你闖大禍了,大塊頭!別再追來,限你三秒後馬上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阿川說完,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九天,只見九天一臉陰沉憤怒地瞪著夏靜儀離去的倩影,不時憤怒地看他們這邊一眼。

男子不依,阿川死命把他往別處一推,皺眉哄道︰「走走走!」

男子見美女已走遠,消失在人流中,便只得戀戀不舍地離去。

九天直到看到那男子被阿川哄走,才消了怒氣,但心里還是很想听她的解釋。

「九天哥哥,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好不好?」希若挽著九天的手臂,往長街上的地攤上一指,快樂得像個活潑可愛的小兔子。

在心底里,九天無法拒絕希若的請求,無論如何,他都不忍心傷害希若,為了讓希若開心,他點點頭,臉上卻沒有笑容。

希若挽著他的手臂,緊緊地挽著,生怕一松手,他就會不見了似的,內心里極度缺乏安全感,很怕很怕失去他。

雖然他答應跟她出來走走,但他的表情,卻是把無形的利劍,一點點剜著她的心。

可她卻還要裝糊涂,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裝出一幅天真而快樂的樣子來。

他的心在別的女人身上,但只要他在身邊就好,哪怕只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她也絕不放手。

……

夏靜儀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抓著那套淡紫色絲綢的新衣裳,發狠地便朝它下手,才胡亂地絞了兩下,便又止住了。

終是舍不得。

丟下剪刀,她神經質地模著那個被絞出來的痕跡,由于絲綢光滑,質地密集,那衣裳並沒有爛,但有兩個人為的小破洞,她心疼不已,把衣裳緊緊地貼在心口上,輕輕地抽泣起來。

她需要宣泄一下這兩天的壓抑。

那種沉沉的莫可名狀的東西,一直壓抑在她的心房,叫她難過得要命。

接近黃昏,屋後的竹林里。

九天從袖中掏出黃色絲絹送給希若,「這是我從春城帶回給你的禮物。」

希若眼楮一亮,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來,雙手接過來,左看右看,喜歡得不得了,「謝謝九天哥哥!」

九天看著希若,只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希若拈著絲絹的兩端,方形的絲絹像一面黃色的小旗幟,隨風輕輕飄蕩,她調皮地將小旗幟升起來,擋住面,跟九天玩著躲貓貓的游戲。

九天看著純真可愛的希若,不由暫時拋卻了煩惱,露出清朗的微笑,伸手欲掀開來看,她卻迅速抽身挪開,依然遮著面,發出銀鈴般俏皮的笑聲︰「嘻嘻……來抓我呀!」

九天只是笑著搖搖頭,寵溺地看著她,這丫頭,又淘氣!

玩笑了一陣,不覺日暮西沉。

沿著半明半暗的小路,九天送希若回寶安堂,希若快樂地緊挽著他的手臂,從前無憂無慮的日子仿佛又回來了。

九天送她到寶安堂門口,便止步了,看著她走進去,才轉身,又听見希若在身後叫他,他詫異地回過頭去,只見她笑著說︰「留下吃飯再走。」

俏皮而純真可愛的笑臉,雖稱不上驚艷,卻不失小家碧玉的俏麗。

銀盤似的臉,細細的柳葉眉,圓圓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和嘴,笑起來格外溫潤可愛。

九天一怔,猶豫了半晌。

這時,世掌櫃走出來,站在希若身邊,背著雙手,緊繃著臉,正有些驚訝地看著九天,沒想到九天還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從前兩家親如一家,相處融洽,九天更是經常與世掌櫃喝酒,現在卻搞到見面都感到尷尬。

世掌櫃微微嘆了口氣,和藹地邀請道︰「進來吧!別站在門口。好久沒跟你喝酒了,我叫阿秋去打兩斤女兒紅,咱爺倆喝幾盅。」

見九天不動,臉色也不太好,世掌櫃又嘆了口氣,道︰「怎麼?還在為上次的事跟我較勁?怕我再往你酒里下迷藥?」

九天聞言,也嘆了口氣,正自心情有些煩悶,索性答應,走進寶安堂。

他原本不是小氣的人,再說,世掌櫃的良苦用心,他能理解。

九天的酒量一向好,但喝到深夜時,已醉了。

他醉薰薰地從飯桌上站起,向世掌櫃告辭。

世掌櫃早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九天的告辭他八成是沒听見。

阿秋扶九天走出安寶堂,他掙掉阿秋的手,揮手說再見,然後腳步搖晃地,模黑,扶著牆徑直往鏢局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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