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召喚師 第十九章 禮物

作者 ︰ 君心午酒

「咳咳……也是。我知道鏢頭身手極好,否則我們掌櫃也不會求你親自出馬,可是我們掌櫃的交待,路上不可耽擱,……」那伙計悄聲嗦著,不外乎是把當初約定好的再復述一遍。

當初掌櫃親自去鏢局找九天時,說得很清楚了,這趟鏢,分兩趟,一趟是茶葉,運至目的地,伙計收了銀子,這是一趟,還有一趟是負責把伙計和銀子平安保送回翠竹鎮,中間不能因私事延誤行程。

掌櫃因這是大買賣,出手也極闊綽,按行規付的兩倍的工錢。

九天斂眉,原本打算順道給夏靜怡買支發簪討她歡心,沒想到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城里,居然抽不開身。

他的風目順著城門方向極目望去,不由眼前一亮,遠處正有一排商鋪街,什麼錢莊,布莊,酒莊等等。

「好吧!我們返程。」九天點頭道。

那伙計听了,一怔,不再嗦,立刻笑了起來,「那好,我們走。」

兩個伙計上了馬車,抱著裝銀子的包袱,幾個手下前後左右地護送,九天在前頭慢慢地走著,不時留意著街道兩邊的商鋪。

路過一間布莊時,一眼就看見店里擺放著一匹素紫的綢緞,淡雅素淨,非常好看,便低聲跟手下阿片交待了兩句,給了阿片銀子,看著阿片拿銀子走進店里買下那綢緞,他繼續慢慢地帶隊往前走。

不一會兒,阿片便抱著那綢緞追了來,九天接過來看了幾眼,模了下,料子柔軟,質地很好,不由很滿意。

阿片悄聲問︰「鏢頭,這布買回去送給希若姑娘嗎?」

九天聞言一怔,希若,他倒是完全把她給忘記了。

風目敏感地一轉,看了阿片一眼,低聲道︰「回去以後別亂說話。」

「鏢頭,希若姑娘賢惠又溫柔,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你們早是翠竹鎮公認的一對,我們做男人的千萬不能喜新厭舊。」阿片挺了挺胸脯,鼓起勇氣數落九天無情無義。

九天一怔,他在別人眼中,是個喜新厭舊之人?

可男女之間就是這樣奇怪,青梅竹馬的希若,比不上跟他三天的夏靜怡。

希若這麼些年來對他的情意,對他的好,以及對他的絕對忠誠,越發令他心存愧疚,久久無法釋懷。

他記起前兩年,翠竹鎮王百萬家的二公子因看中希若貌美,三番五次上門提親,都被拒之門外。

世掌櫃和希若父女倆一條心,認定了九天。

這件事後來就在翠竹鎮傳開了,也是從那時起,九天和希若成了翠竹鎮公認的一對。

若非夏靜怡出現,九天與希若定順理成章地成親生子,過著平靜的夫妻生活。

希若那麼賢惠,一定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九天不由皺眉,心有愁緒,兩個女子,他竟難以取舍。

他沉默著,將綢緞交給阿片收起來,慢慢地帶隊往前走。

一個賣頭飾的路邊攤販,吸引了九天的注意,他不由得在攤前佇足,風目注視著一支冷翡翠發簪,伸手拿起來看。

小販很高興,精明地打量了一眼白衣行裝配青龍寶劍的客人,笑道︰「大俠您可真識貨,這是現下最流行的翡翠簪子,做工精巧,姑娘戴在頭上可好看啦!只要十兩銀子。」

小販沒有說謊,翡翠是真的,很通透,很精美。

九天微微一笑,給了小販十兩文銀,將打包好的發簪納入袖中。

路過一個賣絲絹的小攤時,他買下一塊黃色絲絹,打算帶回去悄悄送給希若。

馬車內的兩個伙計見行得很慢,奇怪地探出頭來詢問。

幾個手下不敢說出實情,只說街上人多,小心沖撞了行人。

兩個伙計狐疑地看看街道兩邊,哪有什麼行人,不由有些生氣,幾個手下慌忙解釋說,剛才行人很多,現在快出城門了,因而行人少了,現在他們可以很快地返程了。

果然,出了城門,九天等人坐上馬車,一路快馬加鞭,飛快地跑在路上。

……

夏靜怡與阿布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清掃靈寵的糞便、羽毛。

一面掃,夏靜怡一面捏著鼻子,抱怨,「該死的靈獸,到處撒屎撒尿,臭死了!」

阿布用一手袖子捂著口鼻,另一手麻利地清掃著糞便。

此時,院子里的靈獸已統統被趕出去,放生到附近的竹林里了,只留下那只青毛。

青毛站在梨樹上,低頭瞅著夏靜怡,一聲不響。

這院子里的幾棵梨樹繁花似錦,清香恰人,卻也難掩一院的髒臭。

夏靜怡只擔心這場景被九天回來撞見,她可不想讓九天誤會她是個不愛干淨的姑娘。

忙了半天,總算把院子清理干淨了,連同一地的梨花也掃了去,阿布又打了水來洗了地,午後的陽光慢慢地將地上的水漬曬干。

入夜。

一道黑影悄悄地翻牆潛入鏢局。

夏靜怡早早洗了澡,坐在廳上,有些百無聊賴地翻看著中級靈獸召喚術。

听見梨樹上的青毛靈獸一直在「嘰嘰」地叫喚個不停,腔調透著些絕望,令人听著心里毛毛的。

她不由得很奇怪,她站起來,走到門邊,望著那叫喚的方向,只見黑乎乎的樹枝上,一個模糊的東西站著。

「阿布!」她大聲叫。

阿布剛洗完澡,听見夏靜怡不安的叫喚,急急地披了件衣服就沖了過來,「夏姑娘,怎麼了?」

「你听那青毛靈獸的叫聲!怪滲人的。它為什麼叫個不停?」

「我也不知道。」阿布搖搖頭,他也听見靈獸叫喚好一陣子了。

黑暗的角落里,一個黑衣人陰狠地盯著那樹上的黑影子,礙于站在門口的夏靜怡和阿布,手中的銀針遲遲未發射出去。

這該死的青毛!

鐵牛暗暗咒罵。

從他翻牆進來開始,這倒霉的叫聲就一直如影隨形。

加之他又進來晚了,又沒有偷窺到夏靜怡洗澡,只偷窺到那傻小子阿布在洗澡,一面洗澡,一面唱著兒歌。

他心中煩燥得很,殺機頓起。

但沒等到鐵牛出手,夏靜怡向靈獸吹了個口哨,只听一陣撲翅的聲音,青毛靈獸從樹枝上飛下,落在夏靜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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