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護士,喬烈明明已經放她走了,可為什麼半路上就跳河自殺了呢?
仔細想想,這還真是有些奇怪。
「不行不行,從明天開始我要更加愛惜自己一點,多吃好吃的,想干什麼干什麼,堅決不能讓自己有壓力。」
「小敢啊,你已經夠愛惜自己了!你瞅瞅,一個人吃了一籃子水果了。」
「喂!明初雅!你又埋汰我。」
「好了好了,乖啊,繼續吃繼續吃。不過我有件事需要果醫生的幫忙,help!」
「幫!必須幫!啥事,大膽的說!」
「我想做個婦科檢查,就是,檢查生育能力的那種。」
「好啊,你什麼時候想做都成!明天?」
想到喬烈明天要回來,明初雅便連忙拒絕了。
「不不不,下周吧,沒那麼著急。」
話音落,明初雅還不忘給了果敢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在這丫頭當慣了婦產科醫生也沒有那麼敏感,她雖然八卦,可從沒有那麼八婆。
別人不喜歡說出口的**她絕對不會多問的,這點倒讓明初雅更喜歡她了。
轉天,是何瑾萱出隔離室的日子。
可是當明初雅溜達到隔離室門口的時候,里面早空了。
「護士,麻煩問一下,住在這里面的病人呢?」
「今天一早被家屬接走了。」
听到護士說的話,明初雅的心頭立刻涌上了一陣子寒涼。
從何瑾萱出事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自家姐姐一面呢。
想到這里,頭皮便有些發麻。
「初雅。」
身後,一道平穩安和的聲音響起,明初雅轉過身,看到的就是金涵彬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也穿著病號服,腿雖然已經好了,可是胳膊還是纏著繃帶。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人的臉上皆是蕩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走吧,好久不見我家初雅了,找個地方說說話。」
金涵彬帶著明初雅溜達到醫院頂樓的咖啡廳。
人不多,星星的幾個病人家屬坐在那里聊天。
殺手出身的金涵彬,選擇座位一向喜歡避開窗子,走到一根立柱旁邊坐下,將茶點單遞給了自己面前的明初雅。
兩個人的身上都有傷,金涵彬出事以及明初雅做手術實際上只相隔了一天。
雖然兩個人的恢復能力都很強,但在飲食上還是要注意的。
所以便各點了一杯檸檬水。
「瑾萱被何定山帶回澳門了,她的身體恢復得應該還不錯,否則何定山也不能冒險在這個時候轉院。」
「師傅,出事以後,你見到過我姐嗎?」
「她腎移植手術之前見過一面,瑾萱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被人綁架強暴,但王婆一直把事情賴在你的身上,我勸她了,你姐那麼善良,自然是相信你的。」
听到金涵彬那麼說,明初雅眉頭擰了擰,最後卻還是舒展開來。
「初雅,听說你偷走了你爸的機密文件99號?」
明初雅眉頭一簇,連金涵彬也知道這件事了?
金涵彬的大手在膝上緊握成拳,蹙了蹙眉,又問。
「放的地方安全嗎?」
「恩,當然安全,放心吧。」
或許明初雅是這種被動成性的人,別人不問,她也就懶得說。
金涵彬嘆了口氣,冷冷的道。
「過幾天一出院,我就回店里守著,等你再好一些,咱們該動手除掉申泰了!」
明初雅悠悠的抬起眼睫,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是啊,該收復五洲集團,也該除掉申泰了。
不得不承認,對于明初雅和喬烈來說。
解除婚約真的是有利有弊。
比如現在他們想要見個面都不能找公開場所了。
畢竟喬烈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動靜很大,這個時候要是被某個狗仔拍到他們兩個繼續苟且在一起,那可就變成自打嘴巴了。
不僅會被人說是炒作,還會影響派克集團和喬氏的聲譽。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
明初雅為了躲何定山的耳目必須要和喬烈保持距離。
喬烈為了躲狗仔保護自家公司聲譽也要和明初雅保持距離。
除了見面的地點不太隨意外,其他的,還是好處頗多。
喬烈是今天晚上五點的飛機到達A市的。
他在美國的外婆看了新聞後幾乎瘋狂,雖然她相信自己的外孫,可是……
自從喬烈和明初雅訂婚以來折騰出的這些事兒她還是有所耳聞的,作為長輩,不可能不過問。
喬烈自然不能和他的外婆說太多,輕微安撫即可。
將美國總部的事務處理好,又在公司巡視過一輪兒後便快馬加鞭的往A市趕。
坐在飛機上,連喬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疲于奔命是因為什麼。
不過只是和明初雅分開一天嗎?
他有這麼小家子氣的非要想念那個丫頭嗎?
但事實證明,那麼小家子氣想念對方的人,確實是喬爺不假。
不僅僅是想念,而是想念的快要發瘋。
好奇她今天在做什麼,好奇她見了什麼人,好奇她吃飯沒有。
喬烈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奇心竟然特麼的這麼重。
喬烈自然不能到醫院去找明初雅,明初雅自然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去喬烈家。
派克集團繼承人今天剛剛宣布了解除婚約,有不少狗仔們蹲在他家門口打算看看他今晚要帶哪個女人回家呢!
最後,喬爺牛氣沖天的準備好了一切。
明初雅只需按照地點赴約即可。
看著手機上的私密地址後,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和興奮就這麼涌了上來。
艾瑪,原來偷情是這種感覺啊。
這麼的神秘莫測,小鹿亂撞?
簡直太興奮了。
或許是這些日子太懶了,明初雅竟然發現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化過妝了。
每次見喬烈都是清湯掛面,也虧得這個挨千刀的傻男人看不膩。
不過是幾秒鐘的神思游離,明初雅便立刻打起精神換了衣服。
將鴨舌帽帶好,剛剛打算拉開病房門,便撞上了一道不算太結實但卻格外堅硬的胸膛。
「死丫頭,你去哪兒?」
艾瑪,是崔楚鐘。
拉了拉帽檐,將雙手插進外套口袋里,明初雅卻反映格外靈敏的給自己找了個托詞。
「今晚月朗星稀,我打算去溜溜彎,順便賞月,啊哈哈哈。」
「賞月?」
崔楚鐘眉頭一挑,然後便開始無奈。
「大姐,你睜開眼楮看一看好不好,外面哪兒來的月亮,外面哪兒有月朗星稀,特麼的下了那麼大的霧,你丫溜什麼彎啊。」
「我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啊!這才是精妙之所在,啊哈哈!」
明初雅一邊說一邊傻乎乎的笑,在崔楚鐘的詭異的眼神下頓覺自己任何偷情的行為都會被這丫看穿。
因為這廝最擅長的就是偷情了。
人面桃花的Z先生在澳門不知道泡過多少有夫之婦呢。
「明初雅,你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你知道一切偽裝在我面前都是炮灰的!我已然嗅到了你身上一股子非常敏感並且不尋常的氣息,你丫絕對不是去干好事的!」
「咳,咳咳,我能干什麼壞事啊?啊哈哈哈,我一個這麼低調委婉的美少女干的當然都是好事。對了,你這麼晚來做什麼啊?」
面對崔楚鐘咄咄逼人的質問,明初雅飛快的使出了自己的絕招,裝傻外加轉移話題。
這個招數對于崔楚鐘和果敢來說略試不爽,這麼看來他們倆其實是挺相配的。
這個時候,Z先生像是終于想起了什麼,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張不算大的請柬。
雖然這請柬不算大,可是卻沉甸甸的。
明初雅接過請柬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申飛飛和魏一的婚紗照。
只消一眼,她便立刻笑得前仰後合。
胖得像豬一樣又蠢又笨的魏一著臉去親申飛飛,然而這位一向以演技生動逼真著稱的申大影後竟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那微微勾起的唇瓣中竟然浮現出一抹苦澀。
從這個角度來看,她將申飛飛整得也算是夠慘。
先不說她的私生活如何,至少她是個長得漂亮的姑娘。
再看這張結婚照,就像是豬八戒背媳婦的劇照一樣。
仔細想想,她的手中還捏著申飛飛不少視頻資料呢!
只不過爆視頻這種東西做一次就夠了,想要制伏申家的人,她自有其他辦法。
「請柬給你弄來了!」
「好的謝謝你很厲害,讓開吧,我要去辦事了。」
「辦你個大頭鬼的事兒,你今天如果不把要去哪里給我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死丫頭,身體剛好點兒就開始胡作非為!說吧,去哪兒?」
崔楚鐘今天這是擺明了要熱心腸的和她糾結在一起。
那道雖然不強壯但是很高的身影就這麼擋在門邊,逆著光,跟瘟神似的纏著她。
明初雅自然不能和崔楚鐘說她是去密會喬烈的。
這秘密她打算永久保留了,誰也不告訴。
密會嘛,自然是要非常秘密的會面了。
可是還有什麼正經理由來解釋下自己此刻出門的原因嗎?
就在明初雅又焦急又忐忑又趕時間的時候。
果敢如同天神般華麗麗的來拯救她了。
「明初雅,我來看你啦,艾瑪,你們怎麼都堵在門口啊,有話進屋說啊。」
「我和他沒話說,小敢,這家伙交給你了!」
明初雅猛地一推崔楚鐘,從那個男人的腋下便靈巧的鑽了過去。
崔楚鐘和果敢皆是一個踉蹌,等到兩個人站穩,明初雅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果敢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崔楚鐘,指著明初雅消失的方向顫抖著手指。
「外外外星人,初雅難道是外星人?」
艾瑪,她就覺得明初雅神秘兮兮的又有一身本事,就連削隻果不斷皮這種高級伎倆都能掌握,剛剛那不會是瞬間移動吧?!
「外外外星人個頭!她只是身手比較利索而已!」
崔楚鐘撇了撇嘴,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追不上明初雅的。
這個丫頭身上有傷的時候尚且不好擺弄,現在康復得差不多,那平時的身手也應該恢復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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