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言隨程 第四十一章 追求者

作者 ︰ 盛夏初

寧殊言第三次看完牆上的掛鐘後,終于忍無忍的對著還穩坐如山的池惟兮下逐客令,「池惟兮,都十點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听了寧殊言的話,池惟兮終于舍得把眼楮從電視上收了回來,「噢,就十點了啊,那是該睡覺了。」說完動作自然的站起來走到電視前關了電視,然後回到寧殊言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往臥室走去,寧殊言被池惟兮的動作弄的有點懵,好久才想起來反抗,使勁抽了抽被池惟兮握住的手,「池惟兮,那是我房間,你要睡覺回你自己房間!」今天早上的時候通知了物業來修理壞了的電路,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寧殊言家里已經是溫暖一片了,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要和自家親親被窩擁抱,現在池惟兮是要干嘛?「不是吧,言言,才一天你就要拋棄我啊?我不管,反正你睡了我你就要對我負責,從今以後我都要跟你睡!」池惟兮被寧殊言拉住,不得不停下腳步,听完寧殊言的命令之後一臉委屈抱怨的看著她裝憐,寧殊言被池惟兮賣萌裝憐的樣子惡寒到了,伸出手模了模雞皮疙瘩遍布的手臂,「池惟兮,都一把年紀了不要學小孩子賣乖!」「嗯,那我就學男人耍流氓吧。」池惟兮說完就彎,一把抱起毫無心理準備的寧殊言大步往臥室里走去。直到被吃干抹淨,寧殊言才氣息奄奄的反應過來自己被耍流氓了,看著旁邊一臉滿足的池惟兮,寧殊言內流滿面的對他說,「你以後還是賣萌裝乖吧,我再也不嫌棄你了。」吃飽喝足的池惟兮聞言,對著悲催兮兮的寧殊言風情萬種的挑了挑眉毛,很不要臉的笑著說,「不,我還是比較喜歡對你耍流氓。」「滾!」寧殊言血氣翻滾差點吐血身亡,「嗯,看樣子你還是很有精神的,要不……」池惟兮說著手已經再次爬上了寧殊言不著寸縷的腰,「唔,唔……我……不……」寧殊言苦著一張臉意欲躲避池惟兮的吻,不過那都是無用功啊……就這樣,池惟兮死皮賴臉的住進了寧殊言家,他跟螞蟻搬家似的,一天拿一點,一天拿一點,等寧殊現家里到處是池惟兮的氣息的時候,她已經被池惟兮撲倒吃盡很多次了。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和池惟兮準備上哪兒約會去啊?」寧殊現她很久沒和程洛見面了,于是趁著周末有空就拉著麥兜兜一起約了他出來逛街喝咖啡,寧殊言和麥兜兜先到,所以趁著等程洛的空檔和麥兜兜聊起了天,「該干嘛干嘛唄,聖誕節是老外的節日,關我們什麼事,再說了,我們明天都上班。」寧殊言對西方的節日都不怎麼感冒,最愛的節日是春節,因為那時候有年終獎拿,而且還有比較長的年假,「切,現在你好歹也是有男人一族,這麼重要的節日總要找點節目吧,難道池惟兮也和你一樣沒浪漫細胞?」麥兜兜听到寧殊言的回答後顯然很不滿意,寧殊言不浪漫她很清楚,池惟兮怎麼看都不像是和寧殊言一路的人啊,「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最近池惟兮一直很忙,所以他倆最多的交流全跑床上去了,很少悠閑的坐下來談天說地,「我猜他會給你個驚喜。」麥兜兜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推測道,寧殊言聞言只是聳了聳肩,有沒有驚喜只有天知地知池惟兮知了,反正她不知道,總之不要是驚嚇就好了。坐了沒幾分鐘,程洛就匆匆趕到了,寧殊言回憶了一下,她好像很久沒見過程洛了,雖然倆人就住在同一幢樓,平日上班忙加上倆人都是白天黑夜交替上班,所以即使很久見不上面也覺得正常。「小洛子,這是咋地啊,走頹廢憂郁文藝風啊?瞧把自己整的憔悴又滄桑的。」還沒等寧殊言開口詢問,麥兜兜就頗為訝異的上下不停打量從進來就沒說過話的程洛了,麥兜兜這麼一說,寧殊言也現了程洛的不正常,平時嘴最多的就屬程洛了,三個人中最注重形象的也是他,今天的程洛沉默的太不尋常了,形象也和平時大相徑庭,亂糟糟的頭,面色憔悴,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于是寧殊言也擔心的開口問道,「程洛,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程洛听到她們倆的話後抬起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們,嘴巴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麥兜兜是個心急的家伙,等了半天沒得到答案後聲音不免提高了,「哎,我說你倒是給姐說說話啊,別跟個小媳婦似的欲語還羞啊同學!」麥兜兜和寧殊言同齡,所以一直以來在程洛面前都是以姐自居,要放在平時,程洛這會兒早和她爭論誰是老大的事情了,現在程洛听了麥兜兜的話,只是拿起面前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後繼續沉默,寧殊言再淡定也看不下去了,「程洛,你要把我們當朋友就把事情跟我們說說,即使有什麼難題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啊。」「我好像喜歡上一個男人。」猶豫再三後程洛終于開口了,「噗……」,「叮……」麥兜兜和寧殊言听完程洛的話後,一個把嘴里的咖啡全吐了出來,一個手里的調羹掉了下去,然後都瞪著眼楮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程洛,程洛早就想到她們會震驚,所以不理會她們此刻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只是扯過桌上的紙巾抿著嘴把臉上的咖啡漬慢慢拭去,「你是受?!!」麥兜兜果然是腐女屆的,驚詫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興奮的挖八卦了,寧殊言听到她的這話時下意識的掉過頭去看程洛,好吧,原諒她,跟著麥兜兜混久了她也是有八卦本性的,畢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嘛,程洛擦拭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氣壯山河的怒吼道,「滾!老子就算攪基那也是攻!!!」「擦!果然人一攪基就威武了,我的那個小心髒啊……」麥兜兜被程洛吼的直拍胸口,一邊拍還一邊不怕死的撩撥盛怒的程洛,寧殊言則抱歉的朝被程洛那聲怒吼嚇得面色慘白的服務員笑了笑,剛才她端著咖啡從這邊過的時候剛好听到了程洛那氣壯山河的吼聲,寧殊誓,她真的看到那個女服務員跳了起來,這時,吧台那邊的人也交頭接耳的不停往這邊張望,好麼,程洛的這一下讓他們成了眾矢之的,估計人家都把他們看成恐怖分子或是神經病院在逃病人了,畢竟,在中國攪基還沒流行到以站大街上大聲宣告我是gay。「你倆差不多點,再這樣下去,待會我們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安撫完那個憐的服務員後寧殊言回過身壓著聲警告道,「呃,我忘記這是公共場所了。」麥兜兜吐吐舌很沒誠意的認錯,程洛則是漲紅了一張小白臉,低著頭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尼瑪,丟死人了啊,這讓他待會兒怎麼光明正大的走出咖啡屋。「嗯,你總是間歇性失明!」對麥兜兜的說辭寧殊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沒少被麥兜兜這種間歇性失明殘害過,拜她所賜,現在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寧殊言的男朋友很厲害了,至于是什麼地方厲害,寧殊言都沒臉復述!「還有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別再低了,再低下去就掉地上了。」寧殊言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一個勁往桌底下鑽的程洛,忍不住用腳踢了他一下。原來,程洛上個月參加台里的培訓時在a大遇到了一個名叫何為的叫獸,那個據說年輕有為,智力超群的月復黑叫獸是個不折不扣的gay,本來這樣也沒程洛什麼事,誰叫程洛風騷呢,你培訓就培訓吧,好好的竟然跑去招惹人家叫獸的學生,招惹就招惹吧,吃飽了沒事還跟著人家去上何為的研究生課,就這樣,月復黑強勢的叫獸在看到程洛的第一眼後戴在臉上的眼鏡就「叮」了一聲,從那天之後,何為就開始因各種各樣的理由出現在程洛的身邊,一開始程洛不知道何為的目的,時還不怕死的和他各種侃天說地,一個星期後何為坦白的告訴程洛他想泡他,嚇得程洛當天連課都不上就灰溜溜的跑回家躲災去了,連續幾天都不去學校培訓後程洛被台領導好一陣怒罵,等到躲無躲的時候程洛才壯著膽偷偷模模的去學校,沒想到才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被何為堵了個正著,之後不管程洛怎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報以粗口,威逼利誘的申明他是純爺們是直的,何為都不為所動,恍若無人的干著追求程洛的事,程洛最後破罐罐子破摔的任由何為追,反正在這之中他有很多好處,比如吃免費的家常菜,免費的人工勞力,他相信只要他決心夠堅定,不管何為投來什麼糖衣炮彈他總會一如既往的直著,是他忘了,世界上還有意外這個詞,慢慢的程洛習慣了何為的存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沒現竟然對何為動了情,開始的時候也許因為習慣和感動,現在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什麼了,何為上星期因為工作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七天,這七天中一個電話也沒給程洛,頭幾天程洛還開心的歡呼生活終于清靜了,等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就開始擔心了,各種胡思亂想不停的在腦海里打轉,想主動打電話給何為又礙于面子不敢打,到第七天的時候程洛現他瘋狂的想念何為了,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以及他的深情,程洛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的時候嚇了個半死,龜毛的躲在被窩里怨念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寧殊言的電話,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床上跟空氣討論到底要不要自掛東南枝。程洛說完了自己上個月傳奇的經歷後就開始面無表情的面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著寧殊言她們消化,「靠!原來藝術真來源于生活啊,你這就是活生生的一部感人心脾的**言情啊,作為資深腐女我表示,何教授太太太特麼的深情月復黑了,程洛你要是敢讓這言情悲,我就……」麥兜兜頓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如果程洛不答應她就怎麼樣,雖然作為腐女她很喜歡倆爺們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來程洛是她閨蜜,還是個對攪基不帶感的直男,「程洛,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把你和同性戀扯在一起嗎?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寧殊言思考了幾秒鐘然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麥兜兜听到後也連忙點頭,她迫切的想知道程洛此刻的想法,「我要是知道就不會是現在這麼個鬼樣子了!」程洛一臉煩躁的伸手抓了抓本來就很鳥窩的頭,這下他頭直接朝著雞窩展了,另外兩人听完他的回答同時沉默了下來,感情的事別人是插不上手的,最終還是要靠當事人作出決定,「那你現自己喜歡何為的時候,覺得惡心嗎?」麥兜兜好歹是浸yin在**里的女紙,在腦海里把各式各樣的相愛相殺回顧了一遍之後看著程洛試探著問道,「沒有!」程洛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程洛曾經試著把池惟兮和自己放在一塊設想了一下,然後被自己惡寒的一陣顫抖,他現不管他設想哪個男的和自己談情說愛他都會反感,唯獨何為,他不反感何為對他做出的那些親密行為,有時候甚至會覺得窩心,這也是他一開始說他好像喜歡上一個男人的原因,「那就勇敢的去喜歡吧,據我看了那麼多言情的經驗來看,只要喜歡不管怎麼逃避都是無濟于事的,言言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麥兜兜這時候就跟感情專家似的,听完程洛的答案後干脆豪爽的給出建議,順便把寧殊言也捎上了,程洛聞言轉過頭看著另一頭的寧殊言,他是來要建議的,麥兜兜給了,現在輪到寧殊言了,寧殊言在程洛殷切的目光中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才為難的開口,「在我確定喜歡上池惟兮後我做的事情就是追他,不管是偷著追還是明著追我都干過,嗯,你懂的。」寧殊言雖然沒有和麥兜兜一樣字眼明確的讓程洛放手去追,但意思大致是一樣的,在她看來,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遇上自己真正喜歡的都不容易,再說了異性戀雖然還沒成為主流但誰也不能說它是不正常的,不然為毛那麼多高智商有成就的爺們都喜歡攪基?「不過前提是你要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他,一般來說,跟著心走都不會出太大的錯。」寧殊言說完自己的建議後又不放心的補充道,雖然同性戀無厚非,但在當今社會談一段這樣的戀愛還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光是白眼就不知道要收多少,其實,寧殊言真是很擔心。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程洛都沒有說話,寧殊言和麥兜兜也都安靜的陪著他,「就這樣吧,誰還沒干一兩件渣事的時候啊。」就在寧殊言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時候程洛終于做出了決定,臉上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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