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爭奪的決賽,分兩天進行,而第一天大刀並沒有出場,對決的是風花和破刃,出乎意料的是黑天依然沒有出場,甚至沒有出現。
兩隊的第一場是兩隊雙胞胎的對決,風花的大妮和小妮,破刃的衛將和衛帥。雙劍對雙棍,衛將衛帥的碎顱黑骨棍是近乎一模一樣的本命戰靈,這種情況在獵魂師中是存在的,但是卻極衛少見,被稱為同源戰靈。
而大妮小妮的雙劍卻和他們不一樣,一把名為清風、一把名為碎柳,一兩把完全不同的本命戰靈,可在配合上卻並不亞于衛將衛帥的同源戰靈,而且相較與衛將和衛帥的一攻一守,大妮和小妮的攻擊方式幾乎是棄守全攻,但卻一個快如疾風、一個慢如重錘,一快一慢的攻擊極為詭異莫測,殺傷力也極為不俗,在某些人眼中看起來卻要比衛將和衛帥來得爺們了許多。
形式呈現了一面倒的狀態,兩兄弟幾乎要被逼下了擂台,可就在一炷香幾乎快要滅掉的時候台上的兩兄弟朝藍岩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藍岩沉吟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台上的局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兩兄弟先是退出戰圈,然後雙雙結了召喚命魂的印,異口同聲的喊道︰「同根之根!」
兩兄弟腳下白光一閃,一左一右的手臂之上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如白骨雕琢而成的肩甲!
「這是什麼命魂?」被鳳凰硬拉來觀看比賽的蕭止問道。
「同根之根,一種使兩人默契度增加的白階命魂,是一種很少出現的配合型命魂。」鳳凰解釋道。
「配合型命魂?」蕭止不解。
「就是單獨無法使用的命魂,必須兩人甚至兩人以上裝備相同命魂才能發揮作用。」
「都打到這個地步了,衛將和衛帥在用出怎麼樣的命魂都沒有用了吧!」蕭止猜測著說道︰「何況是最低階的白色命魂。」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鳳凰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感受到擂台之中有些匪夷所思的氣場,問道︰「蕭止,你有沒有听說過有一種魂技叫做同源魂技?」
「同源魂技?」蕭止一皺眉頭,似乎有些印象。
「同源本命戰靈,多誕生于雙胞胎,同時覺醒本命戰靈的兄弟,而這種本命戰靈的持有者們有幾率在某個境界習得一種魂技,這種魂技需要兩人共同釋放,威力……巨大無比!」
話剛剛說話,突然听見台上發出無數如蟲鳴般的詭異聲音,接著那一雙碎顱黑骨棍發出耀眼奪目的黑色光芒,將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漂在半空之中的兩兄弟包裹在其中,逐漸的那光竟然成了實體的縛,縛成,一聲如蛋殼破裂的聲音響起,一個人?不!一個怪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雙行獸!」那是兩個人的聲音,一高一低、一尖也沉。
「那是……」就連本來沒什麼興趣的蕭止也瞪大了眼楮。
而他身後的洛七更是猛得一下站了起來,他感受著那幾位不尋常的魂力,用舌頭舌忝了自己尖銳的虎牙一下,說道︰「這個家伙,砍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的確,衛將和衛帥的境界不過月牙,具體亮起了幾層漣漪不詳,而此時他們身法爆發出的魂力卻足以媲美月盈境界的獵魂師了!
就在眾人期待著更精彩的戰斗之際,一個優雅的聲音突然出現,那聲音說的是︰「我們認輸。」
說話的人正是燕子。
這四個字顯然引起了觀眾們的不滿,可燕子卻毫不在乎,蕭止這也才注意到這個曾對他有過一笑之緣的女子。
此女子的氣質和鳳凰有些接近,但相貌卻略微平凡了些,不及鳳凰經驗,卻有種讓人舒心的相面,一席白衣、落落大方,到是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她說出了這話,藍岩也沖她點了點頭,並喚回了兩兄弟,兩兄弟恢復為正常的兩人模樣,傾之花宣布第一次破刃勝利。
大妮小妮雖然沒有違背燕子的花,卻也在退回來的第一時間,問道︰「燕子姐,我們不一定會輸的啊!」
大妮這樣說道。
小妮接話︰「是啊!要給我們最後一搏的機會說。」
燕子笑笑,說道︰「比賽的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了,那「個」家伙一定會全力攻擊的,我可不想你們出什麼事情,何況這場比賽贏不贏都沒有關系。」
說著,他轉頭對瑤兒說道︰「第二場,你一個人去吧,記住,能戰就戰,不能戰就退,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但記住,不能使用那個招數。」
瑤兒點了點頭,登上了擂台,到是銀城在一旁有些焦急,但在看到瑤兒的對手是藍岩之後,卻又放心了些。
那是蕭止第一次看到藍岩出手,他的本命戰靈是一把軟劍,而在近乎半炷香的時間里面那本命戰靈表現出來的只是一把普通軟劍的效果。
沒有任何的屬性,沒有任何的能力?甚至藍岩連本命戰靈的名字都沒有說出口。
「是武力道的本命戰靈嗎?」蕭止總覺得哪里不對。
「不!絕對不是,就算是武力道的本命戰靈,也應該有獨特的勢!」洛七擁有的就是武力道的本命戰靈。
「獨特的勢?」蕭止問。
小樓模了模下巴,接過話︰「武力道的本命戰靈雖然沒有屬性之分,卻可以修煉出獨特的勢,如刀勢、劍力、槍勢,這些勢會讓無力道的本命戰靈擁有自己獨特的魂力,可以有一模一樣的本命戰靈,卻不可能出現一樣的勢,而剛剛藍岩在戰斗之中使用的卻是極為純淨的魂力,也就是說他的本命戰靈並沒有勢,所以……那並非武力道。」
不管如何,藍岩最後還是把劍刃抵在了瑤兒的脖子之上,只是沒有傷到她半分,瑤兒也這樣敗下陣來,末了藍岩還歉疚的像瑤兒微笑。
「看來這藍岩的實力,可絕對不可小噓啊!」小樓如是說道。
「我倒是更關心,他為什麼不使用本命戰靈的能力,甚至連本命戰靈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蕭止皺了皺眉毛。
「炫耀?或者是不屑?」小樓猜測。
鳳凰「他似乎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他可能在隱藏著什麼。」蕭止說。
決賽的第一天結束,到了夜,蕭止躺在自己的房間中,旁邊是寫著情詩的銀城。
蕭止看了一眼銀城心花怒放的模樣,問道︰「上手了?」
「還沒有。」銀城笑眯眯的說。
「那你還這麼高興。」
「你懂什麼?這種時候才是最令人心潮澎湃的時候。」銀城轉過了身來說道︰「我現在跟瑤兒是這種情況,我很想跟她那什麼,而且我估計她也想跟我那什麼,但是就是不知道那什麼的時刻在何時、何地、何種心境、何種方式,何種體……」
說道這里,蕭止已經把一個不知名的硬物砸向了銀城。
銀城笑嘻嘻的躲開,說道︰「你和鳳凰不也是在這個狀態嗎?」
蕭止呆了一會兒,竟然一臉正式的問道︰「你是說,她想和我那什麼?」
銀城也被這個問題弄得愣了一下,說道︰「是你想和她那什麼吧!」
「我沒有!」蕭止斬釘截鐵,心中卻一虛。
「不要騙自己。」
蕭止不說話了,似乎是腦袋里浮現出了什麼「不好」的畫面。
過了好長一會兒,銀城才又問道︰「想什麼呢?」
「想風花的那五個女人呢。」蕭止隨口說出了心中所想。
「我操!」銀城怒道︰「你要思春也只準想鳳凰,不準想她們。」
「思你個頭的春啊!」蕭止笑罵道︰「我只是覺得她們五個的實力,似乎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今天破刃似乎贏得很輕松啊!」
銀城笑笑,說道︰「不要小看女人,你還記得鳳凰說過她們染月門有特殊的傳承嗎?這點瑤兒也和我提起過,不過具體是什麼她也沒有說,只是听說燕子並不讓她們在今天的戰斗使用那傳承,而且……蕭止,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今天她們沒有使用命魂,一個也沒有。」
「你是說,如果她們使出全力,結果應該會不一樣?」蕭止問道。
「平手跑不了吧!」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誰知道。」銀城說︰「我做一個猜想啊!如果她們贏了破刃,你和黑天的賭約就無法完成。」
「你是說她們這樣做是為了我?」蕭止一愣︰「可她們跟我有什麼關系?而且這事情她們也不知道啊!」
銀城擺了擺手︰「我也不清楚,別問我,我睡了。」
說著銀城便睡下來,只留下一個人苦思冥想,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骨不歸或者左無道從中去說了什麼。
最後蕭止一拍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果然不適合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算了!睡覺!明天可是一場大戰啊!」
第二日,晨。
蕭止等五人來到擂台之時,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刀對破刃,是爭奪此次大賽的冠軍之戰,是蕭止和黑天的生死賭約,也是觀眾們最為期待的一場戰斗。
曾經被斬斷過的刃,與曾經斬斷了它的刃。
蕭止登上擂台,終于看見在黑月斗魂賽中從未出現的黑天。
「喲!黑天,你終于來啦!」蕭止笑著打招呼。
「是啊!」黑天也眯著眼楮回應︰「來取你的性命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