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無雙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以命相護

作者 ︰ 公子錦

「蘇雲歌,你敢給老子睡著了。你敢睡著,老子就把你衣服扒光吊在懸崖上。」慕寒雲疾聲吼道,那聲音都是吼得嘶啞,帶著驚怒。

蘇雲歌若是現在睡了,指不定就醒不過來了。

他還不知曉這種感覺是何而來的,但是至少現在,他想她活著。

「你他媽敢。」蘇雲歌听得卿月眠這樣的話,連忙瞪大了眼眸,怒火滔天。

「你他媽看看我敢不敢,只要你敢睡,老子就敢說。」卿月眠又繼續激將道,那粗俗的話語從他的嘴里蹦出來卻是一點也不粗俗。

蘇雲歌整張臉已是蒼白,那嘴唇都是泛著紫色,若不是眼眸里有神色流轉,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這是個死人。

她正想破口大罵,卻見得懸崖上來個個身影。

「卿月眠,大師兄來了。」她聲音里滿是疲憊。

卿月眠抬頭,看著站在懸崖邊的黑衣大師兄。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們,那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看著他們也如同看著死物一般。

卿月眠那撐在懸崖上劍柄的手已是麻木了。

他僵硬著身體,感受著蘇雲歌的生命力在一點一滴流失,他自身的力道也是在緩緩消失。

他看著黑衣大師兄舉起了劍,撐在懸崖上捏緊劍柄的手卻是率先松開。

「唰!」他與蘇雲歌緩緩向那深淵墜去。

那深淵似乎沒有盡頭,他緊緊抱著蘇雲歌,耳邊是急速而過的風聲,吹起彼此的交纏。

卿月眠雙手緊緊箍住蘇雲歌的腰身,那眼底的光芒一瞬間變得幽深,卻又帶著釋然的柔和。

眉目舒展前,恍若傾城畫卷,直至兩人**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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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歌似是又陷在了往事中,她又想起了那個溫潤得男子。

那日是她第一百零八次的任務。

她的任務是接近x公司的少爺,殺了他。

她穿著白裙子漫步在淺川大學校園里,校園里開滿了櫻花,風吹過,洋洋灑灑一片,滿是浪漫的味道。

她第一次有些羨慕普通的大學生,能夠如此悠閑的生活在這所校園里。

她收集了他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愛好,還有他的**是什麼顏色。

她知道,他不喜歡喝碳酸飲料,運動過後只喝冷白開。

她知道,他對海鮮過敏。

她知道,他從未談過戀愛。

她知道……

她知道他的一切。

而她自信著,他不知曉她的一切。給力文學網

她總是挑著他晚上回家的時間,在那練舞房里翩翩起舞。

她知道,他一定會注意到她。

練舞房的玻璃是透明的,外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她知道,她只要跳舞,那白裙搖曳,就沒有人不被吸引。

她知道,她跳起舞來一定像極了妖精,勾人的妖精,她總是故意的將她的臉對向窗外,進而綻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知道,他動心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痴迷,看著她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

而有那麼一天,他看了**,她便跳了**。

最終的結果是,她腳抽經了。

他背起她,如同王子解救公主一般,沖出火海,破開荊棘,不顧一切的奔向醫務室。

雖然那校醫陰陽怪氣的說了句,「不過是腳抽筋而已,急成這樣是要鬧哪樣。」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與她相識的興奮。

他們在一起了,如此的順理成章。

他是王子,她是公主。

他第一次牽她手,第一次擁抱她,第一次吻她……

她與他如同?所有的少男少女一般,熱戀。

如玫瑰般絢麗,也如玫瑰般迷惑了她的心。

她放縱自己陷入這場不同尋常的溫柔里,放縱了自己三個月。

三個月後,老頭子來找她。

她便知曉,該來的總會來。

她與他如同往常一般見面,他背起她走過那長長的街道,暈黃的路燈照著他精致優雅的側臉,將他襯托的越迷離。

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

「我姓蘇,名雲歌。」

他只是微微頓了頓,便繼續往前走著,依舊將她背得牢牢的。

她,「我是殺手,任務是殺你。」

他依舊牢牢的背著她,連那呼吸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腳步輕緩的往前走著,似是要背著她走一生。

事實上,她也覺得那一晚,他似是背著她走了一生。

她的薄刃劃過他的頸項,耳邊只有他最後的低喃。

「雲歌,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

她抱著他的尸首哭了整整**,嚎啕大哭,將那心中的淚水流了個一干二淨。

直到老頭子來找她,將她領了回去。

她消沉了很多天,知道某一天,她收到了一個神秘的包裹。

包裹里只有一個日記本。

她沒打開,也知道,是他的。

她在深夜時,靜靜打開了那日記本。

2012年6月7日

學校來了個轉校生,我注意到她了。她總是站在櫻花樹下,閉上眼楮,好像在傾听風的聲音。

那模樣,美極了。

2012年7月1日

我知道她喜歡去練舞室,穿著一身白裙子。

2012年7月8日

我終于鼓起勇氣,站在練舞室外面看她,她像精靈,美極了。她每次朝著窗外笑,我都覺得那是朝我笑的,讓我整夜都睡不了覺。

2012年10月10日

老吳告訴我,她是殺手,此次任務便是我的命。

我問老吳,若是她沒殺死我,她會如何。

老吳,她會死。

我問老吳,我們不能救她。

老吳,不能。

2012年10月11日

我愛她勝過自己的命。

2012年10月15日

我知道她剛剛約我出去,是要動手了。

我愛她,比我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若是她只有殺了我才能活下去。

我願意將我的命給她。

我愛她,她于我已是浸入骨血,不需要任何理由。

蘇雲歌,我愛你。

…………

她看完了日記,呆坐了兩個小時,如同雕像一般。

只至大雨飄進了她的窗戶,那冷意凍得她全身抖,她才是又回過神來。

卻又是放生大哭。

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人,愛她比過自己的生命,是她卻選擇了斬斷,選擇了忠于自己的組織。

再後來,她到了凌天皇朝,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容千尋。

「唰。」蘇雲歌猛然睜開眼楮,眼里滿滿都是警惕。

她閉了閉眼,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全部退開了去。

怎麼回事,這些日子怎麼盡做些以往的夢,夢到那男子的頻率簡直高到無以復加。

「你終于醒了。」說話的是個女聲。

蘇雲歌起身,看了看自己胸前包扎的傷口,試著轉動體內的內力,現有內力生出來,心里暗自高興。

「你別高興得太早。你被人護著當然是沒事,是你那男人,嘖嘖,卻是只吊著一口氣了。」

蘇雲歌轉過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女人。

那女人應是有三十歲的模樣,模樣長得端莊,穿著一身綠色夾襖裙衫,綰著一個婦人簪。

「我男人?」蘇雲歌疑惑的皺起眉頭。

那女人挑起眉梢。

「嗯?不是你男人難不成是我杜三娘的男人?」她站起身子,向蘇雲歌走來。

「嘖嘖,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福氣。你那男人用全身護住了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你只受了點輕傷,他卻是經骨盡斷,只憑著意志力吊著一口氣。」

蘇雲歌听得這女人的話語,心里震撼至極。

卿月眠居然為了護住他,讓自己置于了如此危險之地。听這女人的話語,若不是這卿月眠的意志強到沒邊,他早已該歸西了。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如此以命相護,這般深情相護根本讓人無法相還。

卿月眠,你到底是何人?與以前的蘇雲歌有關系還是說其他?

微微皺了皺眉,蘇雲歌頭一回感到如此躊躇與棘手。

算了,她蘇雲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不管以前如何,卿月眠現在卻是確確實實對她有恩的。

無論他何時死,就是現在不能死。

一個用命護住她的人,她打心里都是感激的,更何況護住她的這個人還是根本只能算得上萍水相逢的卿月眠,那她就更加震撼了。

「他在哪里?」蘇雲歌起身,現居然能動了。

這女人沒有騙她,她真的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那胸前穿刺而過的傷口不知道被什麼已是止住了痛。

「在那邊。」那女人朝里屋一指頭也未抬的說道。

蘇雲歌點了點頭,便是朝里屋走去,她那身影才消失在屋里。

那女人便是撇了撇嘴說道。

「跟她爹一個脾氣,自大極了。」

蘇雲歌看到慕寒雲的模樣,心里才是真正被震撼到了。

卿月眠渾身都無一塊好肉,那重點部位只是被一塊白布蓋著。其他露出來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的。

他為何要如此?

這個問題又一次震撼的印在了蘇雲歌的腦間。

蘇雲歌緩緩伸出了手,她想觸踫一下躺在**上的男人,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的一般。

那全身鮮血淋灕,干涸的血跡裹著那破爛衣衫,有的地方已見森森白骨,那俊美的臉龐一側已是被石子刮傷。

總的來說,就是四個字,慘不忍睹。

蘇雲歌想踫他,又不敢踫他。

她無從下手。

蘇雲歌收回手,握成拳狀,連嘆氣已是都嘆不出來,心里那翻騰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讓她有片刻的失語。

「你福氣倒是不錯,嘖嘖,我看了,你這男人這口氣,最多只能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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