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無雙 第一百七十五章 聖喻

作者 ︰ 公子錦

蘇雲歌看著司琉空手中的賣身契,唇角抽了抽。

「成交。」

這司琉空要不要這麼會逮著人軟穴,還是說……

蘇雲歌眼眸里的光微閃,方才急急惶惶被帶到這里來導致她一時間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下巴微抬,看著眼前的絲泛著金光的美男。

「你怎麼知道我能救她?」

對啊,這以往八竿子和她打不著一路,完全沒有交集的司琉空是怎麼知道她能救這個所謂的聖女。

因為前世的能力和經驗,讓她能夠做一些簡易的外科手術。

這聖女只是腎髒出了問題,只要一個小手術就以了,其余的只是中毒頗久而拖延出來的病癥而已。

只是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所謂‘開腸破肚’的手術,以至于她方才在為那聖女治療時,讓打下手的幾位古人差點嚇昏了過去。

是這些,連容千尋都是不知曉的,這司琉空是怎麼知曉的呢?

司琉空金色的瞳孔泛起層層絕美的光澤,那菱形薄唇微動。

「是聖喻,聖喻告訴我你能救她。」

聖喻?那是個什麼東西?

她一直以為那祭司殿堂只是為了糊弄人心而存在的,難不成還真存在那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嗎?

怪不得初初見面時,那白子沉倒是對自己格外親厚。

若真是那聖喻告訴司琉空這消息,那是否她的來歷什麼的,聖喻也知曉?

蘇雲歌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仿佛自己精心隱瞞的一切全數透明的攤開在了這人的面前,仿佛所有都被看透。

司琉空似是看出了蘇雲歌所想,聲音若冰泉過耳,說不出的清冷好听。

「聖喻只是告訴我你能救她,並無其他。」

蘇雲歌有些微微詫異的挑眉,這男人,好深的洞察力,她方才只是心里微微的不悅,根本就沒在面上露出半分,這男人居然都察覺出來了。

不過,若是這樣那她的心情倒是好很多。至于那喻示,只要是沒有妨礙到她的,那她倒是無所謂,畢竟這個世界卻是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甚了解。

比如那莫名其妙在她體內形成的青珠和那般若花。

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蘇雲歌便轉身朝著那聖女走去。

解毒這樣的事情,只要對癥下藥倒是好解。

迄今為止,也只有容千尋那古怪的毒素讓她倍感無力,不過容千尋現在也好了,所以倒也無妨了。

「給聖女解毒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白子沉一臉凝重的在一旁問道。

「代價?」蘇雲歌兩字輕吐,復述著白子沉的問話。

白子沉點點頭,「對啊,這世間萬事萬物是如此,得一分失一分。這聖女的毒已是多年,一朝忽然盡解,難道就沒有什麼後遺癥嗎?」

蘇雲歌听著白子沉的問話忽然愣住了。

對啊,她怎麼就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中毒多年的話,忽然解開,那勢必是要代價的。

容千尋只不過是去了他師傅那三月,就完好無損的回來,對那解毒之事只字不提。她只當是他不想提起那傷心往事,卻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點。

「蘇姑娘,怎麼了?」白子沉見蘇雲歌忽然陷入沉默,不禁有些著急相問。

蘇雲歌驀然回歸神來,「沒……沒什麼,你們聖女解了毒,只是需要靜養一年,不得疲勞就是。」

這聖女身體奇差,當初身中十幾種的毒素,因為沒有及時救治導致一些毒素滲到了肺部,險險從心髒擦過被抑制住了,那天的手術也不過是幫她把毒逼到一處,然後把已經潰爛的一小範圍的肺葉切除和清洗殘留在胃和腸道中的藥果殘渣清洗掉而已,至于解毒什麼的對于蘇雲歌來說同樣是小菜一碟,麻煩的是後面聖女奇差的身子骨的保健和恢復。

對于司琉空的到來,容千尋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且自從那日後,蘇雲歌已是很少見到容千尋的身影。

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在那別院呆了幾天,和君王約定去寧化小城的日子便是來了。

出前,蘇雲歌回了一趟定北王府。是早膳時分,卻是只有她一個人獨坐于此。

她滿懷郁卒的吃完了早膳,便是向那府邸大門走去。

大門處,一襲布衫的侍衛已是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

「郡主。」他恭謹的彎腰行禮。

蘇雲歌擺了擺手,便是踏出府邸大門,那烏木大門沉重打開,門外已是有那尋常馬車停著。

馬車里傳來聲音,「瑞福郡主,請上車吧!」

蘇雲歌轉頭看了王府一眼,隨著王府大門緩緩關上,她眼里的失望越來越重。

容千尋,到底在干什麼?怎麼連她要走都不來送送呢?這冷淡讓她有些不是滋味啊!

她一腳踏上馬車,掀開那門簾,眉梢一挑。

看不出外面如此簡樸的馬車,內里卻是五髒俱全。那正前方與兩側都有一方小小臥榻,碧玉棋盤擺于面前,無數抽屜暗格瓖于車身內里上,還有各色書籍擺于一旁。

這到底是去查案的,還是去享受的。

「郡主,我們此行便是坐這平常百姓家的馬車去,所以就委屈你了。」

說話的是慕寒雲,他坐在那軟毛鋪就的車內地上,一手執棋,一邊笑著說道。

蘇雲歌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是朝那左側的臥榻走去。

「你別坐錯了地兒。」慕寒雲抬起頭,那丹鳳眼里譏誚之意一閃而過。

他用手指了指那正前方的臥榻,「這個位置才是你的,我與那卿月眠是爭了許久,無奈他偏要留給你,說你坐車不適,要睡大得才好。」

蘇雲歌皺了皺眉,這卿月眠是怎麼回事?听這慕寒雲的語氣,那人似乎是對她有特別意思似的。

卿月眠就是那點名道姓要她一同去寧化小城的百里城少城主。

蘇雲歌听著慕寒雲的話,腳一頓,心想著,干脆下了這馬車與那侍衛一同騎馬算了。

「我是警告你,別妄想下車,你的臉誰都認識,你在那外面招搖著,是給我們徒惹麻煩。」

慕寒雲在那碧玉棋盤上落下一子,出清脆的響聲。

蘇雲歌眼神一凜,看到那臥榻頂上一方勾起的紗帳,便是三步走向那臥榻上,手一扯,將那懸于頂上的軟絲紗帳扯了下來。

眼不見,心不煩。

又是等了一會兒,蘇雲歌听得有人上了馬車,料想是卿月眠。

他一上車,便是緊盯著紗帳里的蘇雲歌,那灼灼目光讓蘇雲歌恨不得將他扔出馬車去。

她現在倒是真有些後悔,與這兩人一起去那百里城了。

馬車 轆聲響起,三人一行向那百里城行去,向那未知走去。

哦,不。或許是已知。

蘇雲歌躺在那榻上,睜大著眼眸看向那頭頂的流蘇紗帳,她不得不承認卿月眠是細心的。

用這一方紗帳隔絕出一方小天地,免去了彼此面對面的尷尬,也讓她能夠安心休息。

是,去他的安心。

一個人在一側用那灼灼目光盯著自己,一個人在那閑敲棋子還時不時說點陰陽怪氣的話語,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能安心才怪。

她多想一把掀開那紗帳,朝那卿月眠大聲吼道灝。

親,你知不知道你盯了多久了,你脖子酸嗎?你眼楮花沒?親,你是想把我身上盯出多花來嗎?親,你知不知道那紗帳都快被你給盯出窟窿來了。

是,事實卻是,她依舊躺在那榻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那頭頂的紗帳。

「我說瑞福郡主,你一直躺在那榻上又不睡,你躺在那里干什麼?孵蛋麼?」慕寒雲兩指夾起一顆棋子,挑著眼說道。

蘇雲歌心里一窒,差點破口大罵。

你才孵蛋,你這死鴨子。

「不如來陪我下棋,一局一個賭。」慕寒雲眼里劃過詭異的光芒。

蘇雲歌起身,一手撩開那紗帳,正欲說話,卻見慕寒雲兩指間的棋子一甩,那棋子直沖向她而來。

她伸手一接,那手指尖端夾著的棋子圓潤無比,還帶著碧玉的涼意。

她眼眸神色一沉,火了。

「賭什麼,賭你的命。」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慕寒雲卻是伸出那右手食指輕輕搖晃道,「不不不,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喜歡怡情,不喜歡傷身。」

蘇雲歌眉梢微挑,「你想賭什麼?」

「心里話。」慕寒雲毫不猶豫的說道,那眼眸里期待的光芒盡顯。

蘇雲歌暗暗嘲諷,她心里沒有什麼說不得的事情,哪像慕寒雲心里藏著的竟是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賭。」她下了榻,朝那碧玉棋盤前走來。

這有何難?賭心里話,她不吃虧。反正也是無事做,倒也以玩上幾場。

當那圓潤的棋子落在那棋盤上時,蘇雲歌心里劃過一絲暖意。

她記得,她小時候調皮至極,練功時心總是靜不下來,于是老頭就教她下棋,說不僅以鍛煉心性還以縱觀全局。

人生便如下棋,操控得當,便是從第一步贏到最後一步,雖然沿途要失去些棋子。但若是操控不得當,那便是一子錯,滿盤皆輸。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凰歌之狂妃無雙最新章節 | 凰歌之狂妃無雙全文閱讀 | 凰歌之狂妃無雙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