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無雙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千尋是敵人?

作者 ︰ 公子錦

猛然瞳孔睜大,回憶盡數襲來。卻是蕭南朔把她送回來了,送回了定北王府,還讓她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頭  作響,像是許久都未動了一般。

蘇雲歌扶上自己的肩膀想要扭動兩下,待那右手搭上左肩時,才是現了不對勁。

她記得,她的肩膀受傷了,她當時還做了應急措施。

蘇雲歌想到這里,連忙垂眸看去,將那白色里衣扯開,肩膀上,光滑無比,端得是白玉肌膚。

那柔女敕膚質,吹彈破,卻是沒有一絲傷痕。

她眨了眨眼眸,像是不信般,又扯開右肩上的里衣。

不對不對,肯定是她記錯了,受傷的不是左肩而是右肩。

右肩上,亦是光滑無比,什麼都沒有。

蘇雲歌放下手,心里微微怔愣,怎麼傷口消失了呢?

她轉頭,又看到那軟枕旁放著一套鎏金邊的白綢衫,看那樣子,與她今天出門時穿得一樣。

她皺了皺沒有,難不成是蕭南朔?

把傷口給她治好,把衣衫為她準備好,將那後顧之憂掃得一干二淨。

忽然的,蘇雲歌又想起了以往與蕭南朔相處的為數不多的日子,他不擅言語,是卻總是做些讓她意外又心暖的事情。

難道,如此霸道唯我獨尊的人,居然肯屈尊來為自己做這些瑣事嗎?

她莫名覺得,那樣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人,絕對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是事實擺在眼前,她身上的衣衫被換了,血跡消失得一干二淨,連同血跡消失得還有那道傷口。

若真是蕭南朔為她做得,那他這麼做得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單純只是因為喜歡她嗎?

況且這才多久,蕭南朔居然又到了凌天,他這王爺做得也太閑了吧!三天兩頭,有事沒事都來別國晃蕩的嗎?

她想了半天,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蘇雲歌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多想也無用,那般高人,若是真惹怒了一根指頭都以捏死她,想來也不會暗害她。

忽然想到了什麼,蘇雲歌翻起身,匆匆而走。她要去印證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穿過前廳來到了王府後院,在她存有的記憶里,這王府的書房似乎一直只有容千尋在里面。

「千尋,我能進來嗎?」蘇雲歌輕輕敲了敲那書房的雕花門。

「進來。」容千尋柔柔的語調響起。

蘇雲歌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雙手推開了那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蘇雲歌看到了坐在桌案前的容千尋蹇。

那一襲白衫,正聚精會神的在檀木桌前書寫著什麼,那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支狼毫在那紙張上奮筆疾走。

容千尋埋頭在那桌案前,桌案上的書籍冊子堆成了小山一座,檀木桌的邊角上,有一青花爐鼎燃燒著梅花香。

裊裊煙霧升起,一室似有若無的梅花香味。

「雲歌,怎麼了?」

容千尋頭也未抬的問道,那右手執筆快速的寫著。

蘇雲歌見得容千尋如此忙碌,也不想在此刻多問。

「無事,只是來看看你。」她輕輕的回答著他。

容千尋听到蘇雲歌的話,抬起頭來,那清雅的眼眸里似乎都盈滿了笑意。

待他看得蘇雲歌認真的眉眼時,清俊的容顏綻開一絲笑容,那笑容和著那隱隱綽綽的梅花香,讓蘇雲歌有片刻的怔忪。

「你先在那里坐著,我馬上就忙完了。」容千尋說完,便又是埋頭奮筆疾書起來,只是氣氛卻沒有來起初的嚴肅,他的字里行間似乎都充滿了輕快的味道。

蘇雲歌安靜的走向那窗邊錦榻上,她倚著玲瓏窗格,看著那半開窗外的景色。

書房的外面也是種著梅花樹,那梅花樹的周邊隱隱還有幾棵不知名的樹。現下正是梅雪爭艷的時節,那梅花開得絢爛,落下的雪也是不遑多讓。

庭院里的梅花香與那屋內的梅花香遙相呼應著,那香氣伴著容千尋翻著書冊的聲音,讓蘇雲歌睡意越見明顯。

奇怪了,她最近瞌睡也太多了。

容千尋無意間抬頭,卻是見得蘇雲歌已是在那窗台錦榻上睡著,那腦袋微微靠著窗格,紅唇微張,一呼一吸之間輕淺無比。

那微光從窗台照進來,似在睫毛上跳躍,給她的容顏度上了一層靈動的光暈。

容千尋起身,從書閣里拿出一方繡花毛毯,輕輕蓋在了蘇雲歌的身上。

他彎下腰,握起她的素手,輕輕放進了那毛毯里。

復又站直身子,凝神看了蘇雲歌半晌,似是要看痴迷了去。

一聲清脆鳥鳴,將容千尋喚回神智,他微微搖搖頭,輕聲低喃道︰

「你不是她,再像,你終究不是她。」說罷,便轉身又回到了桌案前,又開始書寫起來。

那一句低喃緩緩消散在那梅花香中,不復存在。

蘇雲歌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顫了顫,復又平靜了下來。

陽光,美人,桃花香,一室寂靜。

蘇雲歌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不禁暗自懊惱,她怎麼又是睡著了。

這具身體也真是太嗜睡了。

「你醒了。」容千尋見到蘇雲歌張開眼眸,那眼眸里懊惱之意明顯,初醒的霧蒙眼眸中被這懊惱之意憑添一絲嬌嗔。

蘇雲歌抬眼看去,容千尋正是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己,不禁臉上紅了紅。

自己明明說是來看他,卻在這書房里睡著了,真是有些丟人。

「千尋,你辦完事情了?」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緩緩問道,那初醒時的嗓音還有一絲嘶啞,一分性感的味道,

容千尋听得那吳儂軟語的問話,不禁有些怔愣,待看得蘇雲歌那疑惑的眼眸,才是回過神來。

「嗯,我辦完了公事,現在正在辦理私事。」容千尋笑著說道,那眼眸里儒雅之意明顯。

蘇雲歌走向那檀木桌案前,腦袋微微一伸,卻看得容千尋正在那一方宣紙上作畫,那勾勒的一分一毫盡顯飄渺之意。

「千尋,你在畫什麼呢?」蘇雲歌偏著腦袋看著那副畫,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你站過來看便知道了。」容千尋招了招手,讓蘇雲歌站到他身邊去。

蘇雲歌跨上那桌案前的台階,挨著容千尋的身旁。

容千尋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肩膀。

「這下看看,我畫得是什麼?」

蘇雲歌凝神看去,宣紙上,那狼毫小筆輕輕勾勒,卻是畫出一個人影,那人似有仙人之姿,在那畫筆的勾勒下,不食人間煙火。

那面容三分精致,三分清冷。細細看去,才是看出,那是她剛剛睡著的樣子。

「我何時有你畫得這麼好了?」蘇雲歌挑了挑眉梢,輕快的問道。

容千尋側頭看向她,那話語出口卻是帶著篤定。

「不,你不是這麼好,而是比我畫得更好,我的畫根本畫不出你的十分之一。」

容千尋的距離挨著她很近,摟著她的肩也是越用力,他說話時帶出的氣息,撩著她的耳朵,讓她有些酥癢。

有些曖昧的氣氛。

「千尋,你也說得太夸張了,別因為我是你未婚妻,你就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無。」蘇雲歌調笑著,心里卻是有些些許的滿足感。

「對了,千尋。」蘇雲歌眼底劃過一絲光芒,她開口問向容千尋。

容千尋看著桌上宣紙上的畫,眼也未抬的回答道︰

「怎麼了?」

蘇雲歌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千尋昨晚是有出府?」

她緩緩的語調帶著絲柔意,不是她多心,而是她今日遇到的那個黑袍男子,讓她確實產生了懷疑。

雖然那黑袍男子第一眼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大師兄,但是細細想來,那眉目要是再柔和點,倒是有些像容千尋了。

她見得那黑袍男人的眉眼有些許像容千尋,加上之前有肖似容千尋身影的人射殺過她的種種疑點,她不想將那人與容千尋劃上等號都不行。

她問出這話實屬不得已。

她不喜歡和人兜圈子,若是敵人也就罷了,是這容千尋明明是自己將與之共度一生的人,若是存在欺騙與隱瞞,那就……

莫名的,她就是不喜歡容千尋有事情瞞著她,不,是徹底排斥。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蘇雲歌的心越沉了下去,那嘴角的笑意卻也是越燦爛,越妖冶。

「噗嗤……」一聲清俊的笑意從容千尋的口中傳出。

「雲歌,你在問什麼呢?我這兩日在這書房里一直忙著,哪里有空出門去。」容千尋邊笑著邊回答道。

他那輕松的語調瞬間打破了有些凝滯的氣氛,那笑意沖散了蘇雲歌心中的郁卒。

「雲歌,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要問這個?」容千尋噙著笑意反問道。

蘇雲歌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

「沒什麼。我昨日出門遇到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還以為是你,我叫他,他都不回應。」

容千尋連連搖頭,「那雲歌你肯定看錯了,我這兩日忙這王府公務,哪里有時間出門閑逛。」他頓了頓,眼眸里有了肯定。

「我無論在哪里,若是你叫我,我一定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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