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無雙 103、腹黑(之前漏發了一章,抱歉)

作者 ︰ 公子錦

「千尋,下次不許再如此。」

容千尋唇角微微勾起,「雲歌的意思是下次讓我看著你受傷嗎?」

「千尋!」蘇雲歌眉頭微蹙,不贊同的出聲。

容千尋輕輕撫上她的手,「別抓了,你看,衣服都皺了。」

聲音輕淺帶著笑意,讓人的心會不自覺的沉靜下來。

蘇雲歌看著那已經起了皺褶的衣衫,有些微赫,囁喏著放開,猛然才反應過來。

「千尋,別轉移話題。」

這男人就有這樣的本事,無形之中誘著你將本來的想法完全偏離了軌道去。

眼見蘇雲歌因為生氣而嫣紅的雙頰,容千尋這才是微微嘆了口氣。

「那竹坊塌下來,不管如何都會砸到我,與其如此,還不如護著你,少一個人受傷不好嗎?」

「不好。」蘇雲歌斬釘截鐵的反駁。

「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我可以護著你。」

「雲歌。」容千尋的笑意微斂,那眼里的墨色越發的濃重,似有什麼漸漸在醞釀開來。

蘇雲歌微怔,看著容千尋那已然嚴肅的臉龐。

那一向溫潤如玉的姿態一瞬間就如冰一般,帶著隱隱的寒霜之氣。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希望是我受傷,而不是你。你是我的妻,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蘇雲歌還想說什麼,可是一看容千尋那冷如冰霜的神情,語調瞬間軟了下來。

「好,那你得答應我,以後萬不可再讓自己受傷。」

容千尋點了點頭,那冷若寒冰的臉龐這才是恢復了溫和如初的模樣,盈盈笑意間讓蘇雲歌恍惚覺得方才那有著冰霜之氣的容千尋只是她的錯覺。

「你就不好奇我讓阿大去做什麼了?」蘇雲歌歪著腦袋問道。

容千尋搖搖頭,「你想做什麼就做便是,要是你想說自然會跟我說。」

蘇雲歌唇角噙著笑意,「等明日你就知道了。不過這竹坊……」

「雲歌。」容千尋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恩?」蘇雲歌一絲疑惑的尾音輕輕勾起。

容千尋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何時恢復你的容貌?」

蘇雲歌眼眸微垂,「千尋為何這麼說?」

容千尋微一抿唇,「我不喜,不喜他們如此唾棄你的樣貌,我的雲歌是最好的,比他們都好,應該讓他們都知道。////我雖然很想將你藏起來,讓你最真實的模樣只有我一人知曉,可是……」

可是我卻無法忍受別人對你的看輕。

「我不在意。」蘇雲歌笑著搖頭。

你無需逞強,無需說謊,懂你的人自然知道你原本的模樣。

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有何好在意。

他們信你,縱使你千般壞他們都信你。

他們不信你,縱使你千般好他們都不信你。

「我在意。」容千尋輕輕三個字,眼眸定定的看著她,似是要望進她的心里去。

蘇雲歌看著他認真的面容,微微一怔,隨即笑得眉眼彎彎,如那月牙。

「只要你的容貌恢復,我自然會跟著恢復。」

容千尋身體微微一僵,薄唇微抿,有些許的不悅。

「你明知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不是嗎?」蘇雲歌打斷了他的話,便不欲再多說這話題。

「好了,你好好歇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娉婷背影,裊娜身姿,讓容千尋不經意就看得痴了。

「嘖嘖,人都走了,還在看。」有一個揶揄的聲音從一旁隔間里傳來。

陸衍之端著一碗藥走到容千尋身側,「咱們孤單了那麼多年的定北王這次可真是春心萌動了呀!為了得到人家的芳心,連苦肉計這麼劣質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容千尋靠在床頭,眉色不改,仿佛已經習慣了陸衍之這般的玩笑話。

「快把藥喝了,這苦肉計可使得真重,那竹竿再偏一寸,就到你心髒了,真是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衍之,你今天話真多。」容千尋接過藥一口喝盡。

陸衍之鄙夷的哼了一聲,「你這命是我好不容易給救回來的,結果呢,結果為了追你的紅粉佳人,連命都敢去賭。我說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

「我不會有事。」容千尋微微搖頭,笑著對陸衍之說道。

「是是是,您怎麼會有事呢?您是大名鼎鼎的戰神定北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您雖然中了毒,腿又受了傷,可是在我師傅以毒攻毒的治療下,您這身功夫非但沒退還內力更上一層樓,那破竹坊哪能傷到您呢,您隨便一掌都能給拍沒了。」陸衍之一邊說著,那兩撇八字胡一邊抖著,說不出的喜感。

容千尋看著他,「衍之,你明明說的是夸我的話,怎麼听起來像是損我似的。」

「喲,爺您還听得出來呢。」陸衍之眉梢一挑,八字胡一抖,一聲冷哼。

「我今天就是來給你敲個警鐘,下次要是再把你這命不當命,可別怪我不認你這朋友。」

他冷哼一聲,「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點了,用得著這麼費盡心機嗎?女人嘛,如衣服,哪有人對一件衣服這麼費心思的。」

容千尋瞟了他一眼,那輕飄飄的一眼卻讓陸衍之一陣雞皮疙瘩頓起。

「我說的不對嗎?」為了壯膽,他還狠狠瞪了容千尋一樣。

本來就是他的錯,怎麼搞得還理直氣壯似的。

容千尋放下藥碗,「我要歇下了,你請吧!」

陸衍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道︰「容千尋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容千尋微微點了點頭,「恩。」

「這這……這可是我的醫館。」陸衍之那八字胡抖得更加厲害了。有人這樣臉皮厚的嗎?在人家的底盤上趕走主人,還趕得理所當然一樣。

容千尋輕描淡寫的回道︰「明兒個讓朝廷了抄了,就不是你的地盤了。」

「容千尋你來真的?」陸衍之幾乎要跳起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吃力不討好,沾惹一身腥。

容千尋用著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他,認真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陸衍之急忙起身,快速的一邊跑一邊吼道︰「走走走,我這就走,簡直惹不起你。」

一邊出門間,他一邊思索著他到底是哪里惹到容千尋了。他不就說了一句女人如衣服嗎?這又算哪里得罪他了。

等到陸衍之走後,房間里再度是安靜了下來,容千尋靠在床榻上看著不知名的虛空處,有些微微的出神。

蘇雲歌的心還在飄,盡管她隱藏的很好,可是他就是知道。

為了讓這朵雲安心的停下來,停在他的身邊,他必須使用一點非常手段。

讓她愧疚,讓她心疼,讓她不安……

這樣,她的目光才會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直一直停留,直到她把他完全的裝到心里為止。

沒錯,他是故意讓竹坊壓到他的。

陸衍之說得完全正確,他雖然雙腿俱廢,可是該有的武功卻是一分不少,反而更上一層樓。

在寧冰冰那鞭子擊打竹坊之時,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暗中有一道勁氣跟著打出,打斷了竹坊最薄弱的地方,于是竹坊順勢倒下。

他本可以躲開,用陸衍之的話說,就是一掌的事情。

可是在看到蘇雲歌那一瞬間驚駭的眼眸時,一個想法掠過腦海。

他沒有躲開那竹坊,反而抱著她任由竹坊壓下。

在那一瞬間計算好所有受傷的可能,避開要害處任由竹樁的尖銳刺進自己的肩胛骨。

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從她站在他身旁開始,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抓緊她。

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侵襲她,讓她的心里完全無法再擺月兌他。

說他瘋了也好,說他傻了也好,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容千尋,你真卑鄙。」依靠在床上,他聲音喃喃,自言自語。

彼時,蘇雲歌根本就不知道她遇到的根本不是一朵天上皎月,而是一個超級月復黑的扮豬吃虎的大尾巴狼。

她一邊走向寧府一邊想著容千尋的那被蠶食的容貌。

根本查不出來的毒,時有時無的征兆,以及臉上那顯現出來的毀掉整張臉的青色脈絡。

這讓她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她確信肯定是以前見過的東西,前世作為殺手時,也經常接觸到古怪離奇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呢?

蘇雲歌的腦袋越發的抽疼,忽然從身旁跑過一群孩童,一邊跑一邊叫道︰

「好大一只蟲啊!好嚇人哪!」

蘇雲歌猛然頓住腳步,腦海里劃過一道白光,瞬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蟲!

沒錯,就是蟲。

容千尋那臉上的青色脈絡,並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蟲,確切的來說是蠱,蟲蠱。

這個時代的人可能還不知道蠱毒這個東西,但是她在前世有一次做任務時,去了苗疆古寨。

那苗疆古寨里最為擅長的便是巫蠱。

蠱毒是個既神奇又頗為毒辣的東西,既可控制人,又可控制性,可謂是殺人放火栽贓嫁禍之必備。

想到這里,蘇雲歌的眼里有了喜意,渾身上下都是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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