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無雙 第九十三章 夜無好眠

作者 ︰ 公子錦

容千尋拉住了蘇運的手腕,緊緊的。『言*情*首*

「雲歌,你生氣了。」

蘇雲歌側頭看著容千尋,他眼眸里的光如星辰閃動,唇輕輕一瞥。

「沒有,我沒有生氣。」

輕輕嘆了口氣,「我要去梳洗,忙活了這麼久,我還沒有梳洗。」

容千尋頓時覺得自己能想多了,以為她要離開,不再理會他,遂立馬放開蘇雲歌的手。

待到蘇雲歌一切完畢,她便傾身上了窗邊的小榻,手肘支著扶手,白皙手掌撐著臉頰,眼眸微闔。

「雲歌,你在干嘛?為何不去歇息?」容千尋看著蘇雲歌那歇息的姿態,皺著眉頭,眼里有些擔心。

「我在給你時間適應。」蘇雲歌眼也不抬的說道。

「讓你提早適應一下我的存在感,免得到時候成親你拒絕我這個,拒絕我那個。」

听到她如此說,容千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還說沒有生氣,這明明就是生氣的模樣。

「雲歌,夜里涼,你才落了水,快些去睡吧!要是你生病了,我真難辭其咎。」

「不,我沒有在開玩笑,就這樣,我睡這小榻,你睡床。」蘇雲歌擺了擺手,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閉著眼眸,似乎真就準備睡了過去。

迷蒙間听到一陣聲響,警覺的睜開眼,才是看到床榻上的容千尋正準備自己翻身起來。

急忙下了小榻,幾步上前,扶住容千尋。

「你干什麼?要起身也不跟我說一聲。」蘇雲歌一陣擔憂。

容千尋定定的看著她,因著兩人單獨相處,他已是月兌下了面具,他從她那晶瑩剔透的眼眸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容。

丑陋的,面容。

那雙盈盈眼眸里全是他,擔心,焦急,惟獨沒有厭惡。

些許無奈,些許不知名的心情,酸酸澀澀交雜。

「雲歌,我以後不拒絕你了。你去睡吧,夜里風大,睡在小榻上會著涼的。」

「這是你自己說的。」蘇雲歌挑了挑眉梢,眼里都是得逞的笑意。

「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拒絕?」復又問道。

容千尋雖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點點頭。

「恩,不拒絕。」

「好。」蘇雲歌笑意妍妍,便是從小榻上抱了錦被上了容千尋所在的床榻。

「雲歌,你……」容千尋有些目瞪口呆。

他覺得生平所有的驚愕加起來都沒有今晚上蘇雲歌給他的多。

還不容他說什麼,蘇雲歌就已經將自己裹成了蟬蛹,睡在了他的身旁,閉上眼,輕聲嘟噥。

「這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不會拒絕。我現在挨著你睡,放心,我們各蓋各的被子,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說完,便是沒有了聲響,呼吸平穩,一臉安詳。

在入那夢鄉之前,蘇雲歌不禁想到了蕭南朔。

還是蕭南朔那廝臉皮厚些,完全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直接就登堂入室。

容千尋看似淡然,實則對這些問題極其羞澀,真是愛極了。

恩,還是容千尋是她的菜。

蕭南朔那大尾巴狼,還是頭上帶把刀的那種狼,有多遠踢多遠吧!

睡著了?

容千尋本想說些什麼,是看著蘇雲歌已然睡著的模樣,一時間只有愣在那里。

是真的累極了吧,打起精神來和他調笑,現在終于是睡了。

身旁之人如此之近,一轉頭便能看到那安詳的模樣,精致的容顏,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此刻已然闔上。

如同一朵沉睡的蓮。

世上美好無比的,僅有這麼一朵的絕世之蓮。

容千尋本以為他必會也不能寐,是事實上,他很快就睡著了。

夢里,他又回到了那個鮮衣怒馬的時候,一桿銀槍挑起國家興邦。浮生夢一場,山水行幾程,直到他再也無法行走,才驀然驚覺,輝煌的一生竟如此短暫,他以後,再也無法馳騁疆場。

他騎在馬上,是雙腿卻毫無知覺,身體搖搖晃晃,連馬匹都控制不住。

「千尋,我來做你的腿。」

有人從天而降,落在他的懷里,帶著他一起迎風奔跑。

那是蘇雲歌,一個叫蘇雲歌的女子,他此生一定要抓住的溫暖。

是……為什麼這麼重呢?她在他的懷里,他幾乎都快抱不住她了。

驀然睜眼,容千尋一陣氣悶,回過神來,腦子又是空白了片刻。只見蘇雲歌早已將自己的錦被踢到一旁,跑到了他的錦被里,雙手抱著他的肩膀,雙腿放在他的腰身上,如同一只無尾熊一般,已然是掛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頭顱就這麼埋在他的脖頸間,呼吸輕淺時,將他的脖頸弄得酥酥麻麻微有癢意。

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以數清楚她的睫毛有幾根。

微微一動,唇畔便挨上了她的臉頰。

身體一陣輕顫,有汗珠從額頭滴落。

他只是雙腿無知覺,並不代表他其他地方沒有知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要命的是,他現在有了反應。

那是陌生的,只在年少看得圖上才能看到的反應。

年少便隨著父兄一起戎馬生涯,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也沒有機會接觸。當時的他,一心渴求武功至強,戰術至強,哪里有心思想風花雪月的事情。

屬下們一度以為他是斷袖,離得他遠遠的,生怕被他給「看上」。

是現在,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頭腦昏沉,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默念幾遍清心咒,覺是越念越煩躁。

因著蘇雲歌時不時蹭他一下,清心咒非但沒有清心,反而讓他更加煩亂,往那不該想的地方想去。

記憶里許久未被翻出的圖此刻清晰的如同就在眼前。

他從來沒有怨過自己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是此刻卻生了許多怨氣。

要不是當年大哥作弄他,讓他看了那圖,他何以知道那些事情,要不是有這與生俱來的過目不忘的本事,他何以到現在記得清清楚楚。

身體越的燥熱,臉頰上紅暈漸起。

不停念著清心咒,克制著自己的手不去撫上蘇雲歌的那縴細嬌軀。

就這般過了一夜,當真是嘗到了這世上痛並快著是什麼意思。

天晨微光,鳥鳴聲聲中,有露珠從樹梢滾落。

微微白光透過窗隙照到了床榻上相擁的兩人身上,女子枕在男子的肩頭,睡得一臉香甜,男子亦是緊緊挨著女子。

他們的絲交纏,細密的,溫柔的如同並蒂蓮花。

蘇雲歌與容千尋同時睜開了眼,彼此非常有默契的互相對視,進而淺淺微笑。

但是下一刻,容千尋的微笑就僵在了唇角。

因為蘇雲歌笑著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後輕聲道︰

「早安。」

聲音有些許的喑啞,帶著說不出的性感意味。

然後容千尋現,他努力了一晚上想要壓下去的反應又出來了,甚至比昨晚上更嚴重。

那死守了一夜的防線,盡數崩潰。

蘇雲歌察覺到容千尋有些不對勁,撐起身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千尋,怎麼了?」

不過是個早安吻,有必要嚇成這樣嗎?也太純情,太愛了吧!她已經以預見,以後會教出一個極品忠犬老公了。

「無事,雲歌你快些起來吧!」容千尋幾乎不敢看她,怕他這齷齪的姿態被她察覺。

蘇雲歌微微皺眉,這種被排斥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怎麼回事?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經過昨晚上,她以為她和他已經更靠近一步了,怎麼這才一夜的時間,就更疏遠了呢?

「千尋,怎麼了?是我昨晚上睡相不好,嚇到你了?」盡量穩住自己,笑著開口。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睡相不好?

容千尋抬眼看她,現她撐起身子間,因著那手臂撐起的動作,肩膀上些許衣衫滑落,露出雪白香肩,那蝴蝶鎖骨美得讓他幾乎窒息。

身體就像是一團火在燒幾欲爆裂開來,這種感覺似比毒還磨人。

咬著牙,一張臉漲得通紅。

蘇雲歌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不經意一瞥,驀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這個,每天早晨讓男人難耐的一件事。

原來是小千尋起來了。

腦海里一陣光芒劃過,呀,這說明容千尋在那方面是正常的。

起先因為不在意,所以還說這男人要是殘疾能連生理都不健全,正好是如了她的意。

是現在,他是她在乎的容千尋。

有什麼事比她知道他是正常的還高興呢?

一高興,就更想逗弄他。不得不說,有時候蘇雲歌那性格里的惡劣因子一跑出來,那簡直是太磨人了。

佯裝不解,一臉的傷心。「千尋,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怎麼不理我呢?」

「沒有。」這兩個字幾乎從容千尋的牙齒縫里蹦出來

「真的嗎?」

蘇雲歌繼續貼近他,絲從她肩上滑落,拂過他的頸項,輕掃間如同有貓爪將他的心撓得癢。

她的紅唇如櫻,就這麼在他眼前一張一合。

想要吻住她,狠狠的吻住她。

她的脖頸就這麼展現在他的眼前,修長的,白皙的脆弱,他似乎都能看到那里汩汩奔流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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