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第170章 腹黑的誤導

作者 ︰ 顧四姑娘

第一百七十章

義朝。

京師書院。

日暮西山,臨考在即,經書六論習作先生早就已經精講完畢,交代學生們要好好復習課上講過的題目,放松心情、安心復習就行,段霖緩慢地將書案上的課本收起來,經過上次的事情,段霖獨自想了許久,才驚覺自己多麼的蠢,誤交損友,甚至還害了姐姐,重新回到書院之後,段霖刻意避開了顧清瀾。

書院中一片嘈雜,段霖听著身後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這方墨硯,質地上乘,可是我爹托人從禮都買回來的。」說話的男子一身華服,段霖認識,正是九門提督家的公子常英,段霖與他向來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听到了禮都二字,段霖耳朵豎了起來。

「切,不就是禮都嗎?」另一個富家公子大喇喇的坐在常英身邊,不屑的反駁,「爺還當是什麼稀罕物,不就是禮都弄回來的嗎?還高價?我說常英,你是不是最近腦子昏了?」

「你懂個屁。」常英打斷那富家公子的話,「禮都最近形勢緊張著呢,你沒有發現商隊都少了很多了嗎?」

「怎麼回事?」後面交談的聲音明顯的小了不少。

「這可是秘辛了,旁人都不知道,听說禮都新任聖皇與長老院的關系十分緊張,就連邊境的兵馬都有調動呢!」

常英的聲音十分小。

段霖就在他的前方,整理書本的手頓時一僵,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擔憂,段霖二話不說,快速的收起書本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常英一席話,段霖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想到姐姐一個人在禮都孤掌難鳴,有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段霖不由得心亂如麻。

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向來很好,听聞段小五有危險,段霖如何能坐得住,腦中飛速的旋轉著。

正在段霖一邊苦思冥想一邊走著,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段霖無意識的想避開黑影,卻發現那黑影竟然再一次擋住他的面前,段霖皺著眉抬頭,眼前之人竟然是滿臉憔悴的顧清瀾。

「你來做什麼?」段霖面色不善的看著顧清瀾,眼中閃過一抹嫌惡,這人怎麼在那樣的害了姐姐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我想、嫂子她……」顧清瀾掙扎的開口,緊張的磕磕巴巴,一臉內疚的站在段霖面前。

「大可不必。」段霖冷冷的拒絕,冷聲嘲諷道,「顧公子身份尊貴,我與家姐都高攀不起,也實在惹不起你的明槍暗箭,我姐姐難道被你害的還不慘?還是你還想補上一刀?」

想到自己曾經誤信眼前這個人,段霖恨不得抽死眼前這個人,更想抽死的也是自己,听到顧清瀾口口聲聲還將話往姐姐身上引,段霖氣不打一處來,像是護著崽子的老母雞一般防備的看著顧清瀾,尖銳的反駁。

「對不起。」顧清瀾困難的道歉,臉上蒙上一層黯然,「我只想問嫂子她好不好?」

「收起你廉價的關心吧。」段霖繞過顧清瀾,轉身就走。

直到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過去是自己蠢,被保護的太好,甚至天真的掉進別人的陷阱還在幫別人數錢,從今以後,若是誰想欺負他姐,就得先過他這一關。

段霖放下手中的書本。

漆黑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姐姐在禮都雖然身處高位,就算身邊有活閻王與顧清彥兩人幫助,但是畢竟雙拳難四手,就連常英都能打探出來的消息,可以想象禮都已經劍拔弩張到什麼程度了。

姐姐那麼在乎親人,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提出將娘與沁兒和瑾兒接去禮都,說明了什麼?

段霖狠狠地錘著自己的頭,他竟然蠢到沒有發現。

他究竟怎麼樣才能幫得到姐姐呢?

段霖苦思冥想。

被段霖毫不留情拒絕的顧清瀾傻傻的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段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心中難受之極,他曾經處心積慮的傷害那個人,為了所謂的那麼可笑的仇恨傷害那個人,到頭來,不過是他娘的陰謀,整件事情中,她是最最無辜的那一個,顧清瀾恨自己恨得不行。

如今——

他就算是想知道她的消息都沒有門路,段霖是決計不會原諒自己的,他曾經再去過段府,段母避他如蛇蠍,趙二伯冷言冷語,最後還是他花了大價錢從益陽布莊的店小二處買到了消息,得知她已經去了禮都。

顧清瀾失魂落魄的轉過身,越想越不對勁,從段霖听到禮都內亂的時候,他就敏感的察覺到段霖不對勁兒了,好像是焦急中隱隱帶著的一股憂心。

能讓段霖憂心的。

顧清瀾腦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靈光。

是她!

顧清瀾頓時如雷擊一般呆滯的停在原地,腦中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她有危險了,顧清瀾顧不得剛剛的失落,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他親自去禮都找她。

顧清瀾回到了顧家,只帶了金銀細軟裝成一個小小的包袱,只帶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墨汁,轉身就向外走,與听到顧清瀾回家匆匆來探望的周氏相撞。

周氏面帶喜色,看著顧清瀾,先是驚喜,隨後看到了顧清瀾身上的包裹,驚訝,「瀾兒,你這是要去哪里?」

顧清瀾別過臉,不願回答。

從在刑部大牢知道娘沒有死的消息之後,顧清瀾就與過去不一樣了,他沒有辦法面對周氏,每每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娘的陰謀,將自己與清和都玩弄在鼓掌之中,他甚至那麼殘忍的害了潤玉,這些內疚與自責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日日夜夜的劃在他的心上。

七十多個日日夜夜,他沒有*心安。

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周氏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抬頭看向顧清瀾,「瀾兒,你如今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與娘說了嗎?」

「少爺。」墨汁叫著顧清瀾。

「我要出門。」顧清瀾沉默半響開口說道。

「你要去哪里?」周氏急聲問道,「銀子帶的夠不夠?你一個人出門怎麼能行,娘派人保護你。」

「不用了。」顧清瀾快速的拒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趕時間先走了娘,你……保重身體。」

顧清瀾錯過周氏,邁開步子大步的走了出去。

「少爺,你等等我。」墨汁拎著包裹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周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翠玲不知何時悄悄地走到周氏身邊,輕聲道,「夫人,地上涼,您起來吧。」

周氏再也忍不住,淚水簌簌而落,淚眼模糊的看著翠玲,哽咽的說道,「翠玲,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自從她身份揭露。

兩個兒子,和兒與自己形同陌路,瀾兒對自己避如蛇蠍,一切都變了,她使了這麼多手段,到頭來卻發現還是一場空,兩個兒子不原諒自己,老太太依舊看不上自己,甚至做主往侯爺的房中送人。

而顧正——

周氏眼中一片荒涼,對自己的新鮮感一過,很快的又去尋找新人,她在顧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她很多時候在想,她當初為什麼要假死呢?何不真的死了,也一了百了,不會再忍受這麼多。

「夫人,兩位少爺以後會想明白的。」翠玲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勸道,「兩位少爺畢竟還小,不懂得您的苦心。」

「翠玲。」周氏嗚嗚的哭了起來。

*******

京師書院中,段霖短短的思考了一下,就決定放棄科舉考試,雖然依照他現在的水準,成功的考取功名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之後充其量不過塞去整理、編輯書冊,還不如直接去禮都幫助他姐。

段霖整整的思考了一個晚上,依照自己現在的情況如何能幫到他姐,還真的被他想到了。

不得不說,段霖雖然為人一板一眼,確是真的聰明。

段霖二話不說,從京師書院辦理了退學。

先生先是震驚,一顆好好的苗子就這麼放棄了功名,先生苦口婆心的勸告之後,無奈段霖依舊不改初衷,先生只好搖頭嘆息著放人。

段霖回到家之後,剛好日暮西沉,段母十分驚訝,听到段霖竟然不聲不響、誰也沒有通知。誰也沒有商量的辦了退學,段母顧不得趙老二與蓉娘都在,恨鐵不成鋼的打了段霖一嘴巴,氣的渾身直顫抖,罵道,「你是腦子混了是不是?寒窗苦讀十幾年,你爹爹的全部希望都指望在你身上,還有你姐姐,臨走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你是要氣死我啊!」

趙老二也跟著勸道,「霖少爺,我懂得不多,卻也知道,只有讀書才能出人頭地,才能有出息啊,您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霖少爺,您可要想清楚啊,您可是夫人的全部希望啊。」蓉娘瞥見段母難堪的面色,跟著勸道。

「娘。」段霖看著段母,堅定地說道,「我意已決。」

他听到的禮都的情況不想與段母多說,娘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而已,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日日憂心罷了。

「孽畜,你給我跪下。」段母疾言厲色,怒其不爭,「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起來,否則——」

段母一甩袖子回了東廂。

趙老二連忙給蓉娘使了個眼色,蓉娘連忙跟到東廂勸慰去了。

「霖少爺,能和我說說你這究竟是為什麼嗎?」趙老二沉默了半響問道。

霖少爺向來是個孝順的,平日對夫人就連一句頂撞都不曾有,今日卻一反常態,趙老二狐疑的看著段霖。

「我想去幫姐姐。」段霖沉默半響終于開口了。

「什麼?」趙老二听後大吃一驚,「難道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情?」

段霖連忙拉住趙老二,小心翼翼的看向東廂的方向,「趙二伯,您小聲一點,這事不要告訴娘,我想了*,姐姐在禮都身份雖然尊貴,但是畢竟孤掌難鳴,我想去禮都幫她,昨晚上我想了*,不如在鳳凰城開一間書齋,不過還得需要您的幫忙。」

段霖腦子轉的很快。

要論天下什麼最黑?

武將的刀嗎?不,那也黑不過讀書人的嘴。

段霖熟讀經史,自然心中更加清楚,以大義朝為例,雖然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可現在不依舊是讀書人的天下嗎?一群文人湊到一起,只要他們願意,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掰成黑的,歷史上衛青霍去病再能打又怎麼樣?還不是折在文人的一張嘴上,生前再輝煌不還是死到了斷頭台上。

這就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若真的能籠絡起來……

段霖眯起眼楮,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趙老二听著段霖說完,他本身也是商人有著敏銳的直覺,登時拍案叫絕,慎重的拿出二十萬兩銀票給段霖,「只要能幫到主子,你盡管去做,只是,霖少爺,這事不與主子說嗎?」

「暫且先被告訴了。」段霖沉吟片刻,「姐姐如今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趙老二點點頭表示懂了。

段霖連夜快馬出了城。

********

段小五不知道她家弟弟已經狂奔在來禮都的路上了,更加不知道的是段霖已經在護姐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了,她只覺得異常的頭疼。

她自從答應了冷卿嵐不趕他走之後,冷卿嵐這個腦殘貨就變得越發離譜了,當每日一封的情書不見蹤影之後,段小五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結果接下來的狂轟濫炸讓段小五瞬間覺得每天能收到情書是多麼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因為,某人將情書變成了奇奇怪怪的小動物,日日相送。

前天是一只眼鏡蛇。

昨天是一頭凶殘的狼。

段小五實在是想拎著冷卿嵐的耳朵狂吼︰不要再摧殘她了!

段小五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冷卿嵐是追求她呢?還是給她上刑呢?段小五一陣無力的看著面前的、冷卿嵐剛剛托人送過來的托盤,上面蒙著一層雲錦,用紅色的絲線做成的精致的蝴蝶結,段小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腦子再抽的人也有可能正常一次。

段小五狀似無意的將托盤上的雲錦掀開。

驀地——

段小五驚恐的將托盤推開,嫌惡的看著托盤上面已經被分解成無數塊的老鼠,瞬間覺得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顧清彥瞬間將段小五抱在懷中,輕輕地拍著段小五的脊背,安慰道,「五兒,不要怕,不要怕,為夫在呢,有我保護你。」

段小五干嘔一聲,忍著惡心,一陣無語,「我不是害怕,我真有種沖動想鋸開冷卿嵐那貨的腦子,想看看他究竟在想什麼?」

「也許他真的是喜歡你,只是表達錯了方式。」顧清彥將段小五攬在懷中,吩咐讓太監速速端下去,大度的說道。

顧清彥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更緊的抱住段小五。

「東升。」段小五愧疚的看著顧清彥,「對不起。」

段小五心中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露骨的求愛,況且冷卿嵐這朵奇葩不知道在什麼環境中長出來的,完全視禮教于無物,一旦熱情起來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已婚婦人還是未婚姑娘,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就用他那奇葩的方式追求起來。

「五兒,我不在意的。」顧清彥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然後笑道,「你不要為此為難,況且我也得感謝卿嵐才是,若沒有他,咱們的女兒恐怕早就保不住命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救了女兒,救了你,那就是我顧清彥的恩人。」

顧清彥頓了一頓,看著段小五柔聲的說道,眼中情深滿滿,「我知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心中有我,這就足夠了。」

一席話說得既通情達理又大度。

而眸中的黯然,和微笑在段小五心中,已經腦補成強顏歡笑,一個面對情敵的咄咄逼人還必須強顏歡笑的男人,段小五心疼的要命,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顧清彥一愣,然後接過主動權,輾轉吻著段小五的紅唇。

兩人之間的氣息徒然*起來。

半響之後,段小五深情的說道,「東升,我愛你。」

顧清彥眸中的深情頓時化成了一江春水一般,柔的能滴出水來,滿是愛憐的捧著段小五的頭,又是深情一吻,聲音有著壓抑的情絲,「五兒,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我這一生只要你一人,也只愛你一人,你是我的。」

段小五眼中充滿著感動。

卻說顧清彥。

口中說得好听,冷卿嵐是救了他女兒的恩人、就是他的恩人,可他對待恩人的方式實在不地道。

冷卿嵐最近很忙,忙到幾乎沒有什麼時間照顧鎖兒,便將鎖兒托給王嬤嬤照看,而他自己則把撬牆角的大業干的熱火朝天、酣暢淋灕。

偏殿中,冷卿嵐專心致志的解剖著一只蟒蛇,從剝皮到取出內髒,冷卿嵐做的專心致志,力求每一個動作都做的盡量完美。

斑斕大虎早就被今日變得越發凶殘的主子驚到了,夾著尾巴跑得無影無蹤,生怕哪一天主子心血來潮將自己也給剖了。

「主子。」殺手小頭子忍不住建議道,「您最近怎麼不去探望皇上了?這個……顧大人可是……」

他看著主子凶殘的動作,深深的覺得主子最近實在太低調了,主要是把,主子不去面對情敵,那麼受苦的就是他們這群小苦逼的殺手們,寧死道友不死貧道,殺手小頭子覺得十分有必要提醒主子,他還有個心頭大患。

沒等殺手小頭子說完。

一道冰冷的刀光閃過,殺手小頭子額前的一縷發絲飄飄然然的掉在地上,殺手小頭子瞬間識相的閉嘴。

「就那個狐媚子,不足為慮。」冷卿嵐瞬間冷哼,轉眼又變得美滋滋的解剖手下的蟒蛇,十分得意,「沒看到蠢女人日日給我回復情書嗎?我和蠢女人兩個是心靈上的溝通你懂不?」

就像是蠢女人在戲本中寫道的,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畫外音就是讓冷卿嵐沒事不要去打擾,不過冷卿嵐心中已經夠得意的了,瞧見沒?

這可是真正的情詩。

寫給自己的。

不懂!

殺手小頭子冷汗涔涔,不住的點頭,「懂、懂了。」

他懂個屁啊?

不過這話殺手小頭子實在不敢跟自家主子說。

「只是——」冷卿嵐有些納悶了,瞬間又從懷中拿出蠢女人給他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看過,尤其是蠢女人說自己的喜好的時候,冷卿嵐更是一個逗號都沒放過的讀了,不禁有些狐疑,「話說,我咋沒見過有哪個女人的喜好這麼特殊呢?就喜歡解剖了的死尸。」

殺手小頭子無語了。

冷卿嵐瞬間又變得精神奕奕,十分興奮,手中的片刀揮舞的更加迅速,「這才說明了,我冷卿嵐看上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完全能懂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那是、那是。」殺手小頭子抹著冷汗附和道。

等到冷卿嵐終于將蟒蛇分尸完畢,冷卿嵐親自擺在托盤上,找準最漂亮的角度,然後交給殺手小頭子,「記得明天送過去。」

驀地——

冷卿嵐一拍腦袋,「瞧老子這記性,今兒的情書還沒寫呢!」

********

鳳幽宮。

顧清彥貼心的將段小五掖好被子,躡手躡腳的起身,點亮油燈開始寫信。

沒錯。

冷卿嵐收到的回信都是他的杰作,五兒的隸書就是他手把手教的,他自己當然能模仿的出來五兒的筆跡,寫個書信更不在話下,隱晦的提到自己不喜歡粘人、更加隱晦的提到自己的喜好,寫好之後,顧清彥把書信裝進信封,悄悄的放在鳳幽宮的門口。

他知道一定會有人取走這封信的。

顧清彥飽含深意的一笑,笑容中怎麼看怎麼陰測測的。

不得不說顧清彥這一手玩的漂亮。

事實上,從冷卿嵐恬不知恥的在他和五兒房中打地鋪的時候,冷卿嵐就被他惦記上了,一邊誤導冷卿嵐,一面在段小五面前裝大度,暗中對著口中的恩人猛下狠手,從鎖兒被被冷卿嵐交給王嬤嬤照顧的時候,顧清彥就將自家女兒接手了,天天不遺余力的親自照顧著。

小孩子忘性大。

很快的,鎖兒就只認準顧清彥的懷抱了,顧清彥十分滿意。

而在朝中,龍鳳雲每日閉門不出,像是真的在閉門思過,可是下面的朝臣卻有些坐不住了,今兒御史大夫康震與禮部尚書牛子庚吵起來了。

段小五听來听去,明白了,還是為了一件事,冊立帝君。

段小五敏銳的察覺到顧清彥高大的身子驀地僵硬起來,卻沒有說任何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段小五心中突然間變得不悅起來,這個時候,東升不應該是竭力反駁的嗎?段小五心中不禁在猜測,東升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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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最近速度慢了,三個小時才出來,不過趕腳還是不錯滴,今天的更新好早,自我表揚個,在小黑屋期間最大的樂趣就是用手機刷留言,寶們的留言我都有一條條看過,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們,沒寫完更新我不敢冒泡啊!果然,更新寫完了,我就底氣十足了!群麼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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