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第七十七章 神秘男子出現

作者 ︰ 顧四姑娘

「這還差不多。」段小五輕聲哼道。

兩人的身子輕輕交疊,顧清彥的手掌將段小五的手攥進手心,帶著著她,輕輕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輕松自然。

每個字都是用不同的字體寫出來的。

段小五不禁訝異的看了一眼顧清彥,她只能認出有隸書、行書、草書,其他的就不行了,她從前對軟筆書法根本就沒有練過。

就听見顧清彥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宋體雅致大氣通用,楷體字適用于女性,清秀平和帶著點點的書卷味;而這個——」

顧清彥指著他們寫的第三個字,「魏碑字體則適用于男性,剛勁、正氣;隸書則是寒而不漏、古樸端莊,剛柔並濟表現力十分豐富;很多人偏愛行書,雖然不如草書的飄逸灑月兌,但是在瀟灑靈動,娘子喜歡哪一種?」

顧清彥左右輕輕地將段小五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掖在耳後,湊近段小五的耳邊,輕道。

「你怎麼會這麼多的字體?」段小五沒有回答他的話,,凝神注視著顧清彥,反問道。

「曾經以為學得更多就會討得父親的喜歡,不提也罷。」顧清彥眼中盡是漠然之色,面色連邊都沒有變動,「那時候的我愚蠢之極。」

段小五將手指從顧清彥的手掌中抽出,輕輕的撫上他的面頰,凝視著著他,鳳眸中流淌著點點溫情,「你已經有了我,我想學你最常用最喜歡的字體。」

「五兒。」顧清彥一下子將段小五擁進懷中,動情的喊道。

「那個」段小五聶聶在顧清彥耳邊小聲道,「東升,我剛剛是騙你的。」

「什麼?」顧清彥一愣。

「呆子,你還問,就是……就是……那個嘛。」段小五面色通紅,不好意的快速將臉埋在顧清彥懷中,小拳頭使勁兒的錘著顧清彥的肩膀。

顧清彥猛地反應過來,驚喜的看這段小五,低聲道,「你個小騙子看我怎麼懲罰你。」

室內升起*的氣息,連窗外的月兒也羞得躲進雲中。

許久之後,顧清彥粗喘的聲音響起,「五兒,下個月二十二就是女乃女乃的生辰了,女乃女乃把掌家之權交給你,就得由你操辦了。」

「」段小五傻了。

由自己操辦?

******

周府。

周氏被一封緊急的信召回去,剛好禁足的時日已到,周氏便帶著翠玲匆匆的忙忙的趕回周府,一進門就見到周將軍難看的面色,不禁急了,「哥哥,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還能什麼事?」周將軍眼神陰鶩的瞥向將軍府的東方。

「是那個人?」周氏驚呼,臉色也變了。

「她要見你。」周將軍緊緊蹙著眉頭,無奈的輕嘆一聲,「走吧。」

黑暗的密室中,黑衣女子蒙著黑紗靜靜地面牆而坐,渾身的氣息卻有些紊亂而殘暴,听見密室的門嘩啦嘩啦響起。

在這靜悄悄的空間內,尤其刺耳。

黑衣女子緩緩轉過身,透過開門的光線,周氏看到了一雙扭曲的鳳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聲音輕顫,「馨兒」

「嗯?」黑衣女子凌厲帶著陰狠的眼神驀地瞪著周氏,尖利的嗓音驀地響起,「你說什麼?」

「不——」周氏連忙擺手,嚇得渾身一瑟縮,勉強開口,「聖女,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說呢?」黑衣女子冷冷的開口,威脅氣息濃郁,陰狠如毒蛇一般的眼光看向周氏,「我讓你辦的事你到現在都沒有辦好,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廢物!!!」

「真的不能怪我。」周氏嚇得往周將軍身後躲,「我已經想盡辦法了,都趕不走那個女人,老大好像真的很在意那個女人。」

周氏渾身顫抖,女子目光陰冷的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上,讓人忍不住從心里發顫。

踫的一聲。

周氏和周將軍眼睜睜的看著黑衣女子如發狂了一般惡狠狠地砸在石chuang上,踫的一聲過後,原本結實的石chuang已經有了絲絲明顯的裂痕,不由得驚恐的看向黑衣女子。

「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妹妹。」周將軍在旁邊求情道,「聖女您想,皇上的聖旨顧大人都敢不要命的違抗,妹妹能有什麼辦法?只怕顧大人對那個女人是真的動了心。」

「不可能——」黑衣女子發狂的尖叫,眼中全是嫉恨、妒意和癲狂,「他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的。」

「聖女。」周氏瑟縮著開口,「老爺子老太太還在護著她,我現在也很被動」

「既然趕不走她。」黑衣女子陰毒狠辣的看了一眼周氏,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就弄死她。」

聲音的輕柔與之前的狂怒判若兩人,可是聲音中的狠意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黑衣女子眯著眼楮,嘴角掀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無論是毒死、殺死、陷害死,我只要結果,只要那個女人死。」

她不準任何人沾染上她的東西。

誰也不許!

「是,我知道了。」周氏心里一顫,低聲應道,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轉身就要走。

「等等。」黑衣女子突然喊道。

周氏疑問的轉過頭看向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似乎有些痛苦,吩咐道,「你去一趟張家,讓瓖兒」

還沒有說完,周氏已經明白了黑衣女子的意思,不禁有些遲疑,「馨兒不,聖女,我有個疑問,您為什麼親自去」

黑衣女子凌厲陰狠的瞪了周氏一眼,嚇得周氏什麼都不敢再問,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密室重新恢復了寂靜。

黑暗中。

黑衣女子顫抖的摘下黑紗,撫上自己臉上的奧凸不平,眼中彌漫著滔天的恨意,她逃出來這麼久了,只怕那邊的人早就已經將她出逃的事情告訴那個老巫婆了。

她的傷勢還沒有好全,只得龜縮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中。

正統金鳳,黑衣女子惡狠狠地咬著牙,她這輩子悲劇的根源,她即便把這個大義朝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她找出來殺死。

可是在這之前——

黑衣女子眼中染上一層妒意,那個鄉下女人必須死。

任何人都不許沾染屬于自己的東西。

段小五並沒有察覺到危機降臨,她只是頭痛著老太太的壽宴籌辦,前世今生加一起她只不過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老太太是老侯爺夫人,壽宴到時候只怕京城中的權貴都會上門,如此說來,更加馬虎不得。

段小五又不好意思去問老太太,只能厚著臉皮問過周氏,可是周氏只是涼涼的說上一句,她已經不再掌家,這種事情不好插手。

甚至還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大少女乃女乃能看的懂那麼多賬目,怎麼可能不懂的操辦壽宴呢?說起來真是好笑啊。」

沒有辦法,段小五只能慢慢模索著,一點點籌備,吩咐下人們去采買各種食材用品,好在在王嬤嬤的協助之下一點點完成了,唯獨這壽禮。

若想有新意還不落俗套,又能符合老太太心意的,段小五有點犯了難。

「少女乃女乃,京城中各種珍貴物件多著呢,您出去逛逛不就成了嗎?」夏湘笑嘻嘻的開口道。

「對呀。」段小五笑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就這麼辦了」

一間一間店鋪走下來,段小五仔細的挑選著,一邊詢問著王嬤嬤的意見,「嬤嬤,你看這件怎麼樣?」

段小五看中一尊純白玉的玉觀音,看上去沒有任何瑕疵,而老太太吃齋念佛多年,這尊觀音菩薩像應該會十分合著老太太的心意。

「這位夫人您真是好眼光,這可是真正的精品,番邦找到的純漢白玉,這尊玉觀音像可是咱們京城最好的手藝師傅雕琢了一整年的精品啊,只不過您要是買下的話,這價錢真的沒有辦法商量啊。」

掌櫃的熱情的接待了段小五,介紹著玉觀音像。

段小五微微一笑,等了半響,沒有等到王嬤嬤的回話,段小五不禁抬起頭,卻看到王嬤嬤看向店外,似乎在看些什麼。

「嬤嬤?」段小五輕聲喚道,「你在看什麼?」

「少女乃女乃。」王嬤嬤轉過頭小聲的對段小五說道,「您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像大少爺?」

段小五順著王嬤嬤的眼神看過去,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在藥鋪前面和掌櫃的說著什麼,背對著段小五主僕兩人,從背影上看和顧清彥簡直沒有半分區別,只是——

或許別人看不出,段小五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並不是顧清彥。

那人穿著洗的灰白的布衫,雖然破舊卻顯得十分干淨,那個店鋪掌櫃的似乎十分不耐煩,用手不停地驅趕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十分無奈的轉過身。

段小五身子一震。

這個男人和顧清彥長相竟有七成相像,只是相比較顧清彥的尊貴,那個男人似乎多了一些濃濃的落魄氣息。

「夫人,您還要這尊玉觀音像嗎?只需要三萬兩銀子。」掌櫃的催促道。

「一萬兩,不能再多了。」段小五回過神,忍住心中的疑惑,淡淡的笑道。

「誒喲,這位夫人哪,您是存著心要讓我賠的血本無歸呀。」掌櫃的苦著臉笑道,「您多少再給添點成嗎?」

「不行就算了。」段小五心中急著弄清楚剛剛那個人是誰,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好吧,就賠本給您了。」掌櫃的一咬牙一跺腳,做出豁出去了的樣子。

「對了,掌櫃的,您可曾認識那個人?」段小五眼楮一轉,這掌櫃的在這做生意應該很久了,問一下也許會

「哪個?」掌櫃的剛剛賣了一萬兩銀子,笑容多些,也更願意搭話。

「就是那個。」段小五給掌櫃的指著,剛剛那個男人。

「他呀!」掌櫃的一臉不屑,「不知道打哪里來的落魄戶,以前鎮日拿著東西來我這里典賣,然後換了銀兩去藥鋪,鎮日買些名貴的藥材,現在沒什麼典當了吧!」

「哦」段小五一臉的若有所思,心里始終存了個疑影。

從店鋪中走出來,壽禮已經買了,段小五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逛下去了,準備打道回府,卻意外听得一聲嘲諷尖銳的聲音,「這不是堂姐嗎?」

段小五轉過頭,卻見是鶯兒前撲後擁的帶著四五個丫鬟向自己緩緩走來,依舊是華衣美服,只是從前柔弱清純、不施粉黛的樣子早已經變成了現在的珠翠滿頭、盛裝凌人,眼中的嘲諷鄙夷讓段小五看著十分不舒服,口中淡淡的應了一聲,「原來是堂妹啊,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改日再聊吧!」

說著就要走人。

她實在沒有心思把時間花在一個不相干、並且心里已經極致扭曲的人身上。

「等等,堂姐這就要走了呀?」鶯兒好不容易見到段小五一面,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離去,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三個丫鬟已經攔住了段小五的去路,「堂姐怎麼這麼著急?好歹咱們也是親人,妹妹還沒有恭喜姐夫又納了新人,新姨娘可是真正的官家千金,姐姐如今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呢吧?」

鶯兒巧笑兮兮,眼中卻盛著惡意的嘲諷,假裝心疼,「大伯母知道了恐怕又要心疼了吧?要不……鶯兒代勞替您通知一聲?也省的姐姐太忙月兌不開身。」

「姐姐身份地位,日子不好過?」段小五實在忍無可忍,反擊道,「難道妹妹如今的日子就好過了?妹妹的出身也沒有高貴到哪里去吧?」

話音一落,鶯兒的面色頓時煞白,雲袖中的手緊緊攥起,想到她進三皇子府後,三皇子不聞不問,府中姬妾又多,時日一久,那些女人見三皇子並沒有護著自己,漸漸地露出爪牙。

短短時日,自己受的委屈也只有含著眼淚吞下去,又有誰人能知?

眼前這張臉——

鶯兒細細的看著段小五,依舊是她討厭的樣子。

「這個就不用姐姐操心了。」鶯兒冷冷哼道,居高臨下的看著段小五,「姐姐進了侯府還這麼不懂規矩,即便我們是姐妹,但是畢竟身份高低有別,怎麼不見姐姐行禮?難不成姐姐藐視三皇子不成嗎?」

不想和她計較,她還瘋了似的往上貼,段小五無比厭煩的看了一眼鶯兒,面上卻不動聲色,詫異道,「何來藐視?我怎麼沒有听說三皇子迎娶正妻或者側室?還是妹妹已經上了皇室的宗譜,姐姐竟然如此的孤陋寡聞。」

鶯兒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段小五輕笑一聲,「難道妹妹非要撇去親緣血脈不談,論個高低貴賤不成?恕我還有事不多陪了。」

鶯兒頓時又氣又惱,恨恨的瞪著段小五。

「我們鶯夫人還沒有讓你走。」擋在段小五身前的其中一個丫鬟面無表情的開口。

「不自量力。」王嬤嬤冷哼一聲,眼中掠過一絲嘲諷的光芒,仗著有幾分功夫底子就目中無人,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不見王嬤嬤有什麼動作,就見那三個丫鬟身子一震,面色蒼白的退了幾步,如同算計好的一般,剛好讓出了一條讓段小五離開的通道。

段小五微微一笑,瞥向鶯兒,「妹妹的丫鬟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呢,莫要因為逛街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說罷帶著王嬤嬤瀟灑的離開。

「鶯夫人。」其中一個丫鬟捂著胸口,蒼白著面色對鶯兒低聲道,「那個嬤嬤是高人。」

鶯兒恨恨的看這段小五離去的身影,緊緊咬著下唇,沒有作聲

待段小五回到卿玉齋,卻見白蝶一派閑適的坐在花廳,悠閑地喝著茶,見到段小五回來,笑道,「少女乃女乃真是個大忙人啊,看來下次白蝶再上門來得挑個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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