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毒 娘親有毒 第116章 鬼舞劍法

作者 ︰ 冰糖小狐狸

還有……瑾兒剛剛問到了小霜……

阿迷神色一緊,怪不得今天小霜那麼的緊張,難道說,她真的知道些什麼,而且知道,自己的命已經活不久了?

從房頂上跳下,阿迷就急急忙忙沖向了小霜所在的地方。

看來白樂菱已經完全被軒轅瑾兒給洗了腦了,可是小霜,說不定還是清醒的,若是她還活著,對于弄清楚整件事情,還有很大的用處,可是若是她死了……阿迷加快了腳步,步入了更深的夜色之中。

將軍府。

白淺今天已經很疲憊了。可是今天的收獲,也的確是很大。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也已經把要拿給南宮雪痕的藥準備好了,

今天的白淺,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人。那種如同重獲新生一般的感受,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很輕盈。

一個人站在窗邊,任那有些刺骨的風吹進房間里。

那種清醒的感覺,許久未有。

那種清醒的,似乎能看見整個世界的感覺,也是許久未有。

小沫沫今天和小白出去玩了一整天,剛剛白淺也哄著他睡下。每次看著小沫沫那張水女敕的小臉蛋,白淺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變得簡單。

只是此刻雖然心中有著欣喜,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從黑夜中飄來的寒風,竟還是夾雜著一絲微涼的意味。那種意味,像是從心底里涌動上來。

那究竟是什麼?是思念麼?自己又是在思念著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想上一次見到邪尊,還是從鬼谷深處回來,他偏要教她騎馬,可是她偏偏最害怕的就是騎馬。

她任性的從馬背上跳下,他竟然也隨著她跳下來,一起從山崖邊滾落下去。

可是之後,他就又那樣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她還記得他身邊的那個冰護法。那女人一身冰寒之氣。卻猶如是天仙一般的美貌。她對他的愛慕之情,他有豈會是不知道麼?那他對自己呢?又是什麼?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固執的不肯放手,又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難道。他和從前的白淺有過什麼樣的感情麼?

又為什麼自己在這身體里,找不到一絲一毫有關于邪尊的記憶呢?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找不出。

一陣落寞的情緒,竟然在心底里涌動不安。月光茭白,傾瀉在空曠的院落里。她不知道哥哥現在在想什麼,不知道,失去了赫連彩雲的哥哥,是靠什麼在這寂寞的人世間依然活得那麼坦蕩的。或許,就是仇恨吧。可是當仇恨消失了呢?若是有一天,她隨著哥哥。一起報了赫連彩雲的仇,若是這報仇的一路都很順利,她也平安,哥哥也無恙,那麼再之後。哥哥又要靠什麼信念活下去呢?

那個時候,哥哥會不會已經喜歡上其他人了?

就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消失了的邪尊,會不會也是喜歡上了其他人?

不然,他曾說過,只要自己闖了禍,他就一定會出現。那日她吃了騰血丸救哥哥。若不是有兩位皇子出手救她,自己現在已經是地下的孤魂野鬼。再之後自己筋脈盡廢,到現在雖然已經學會如何運用魔法,可是若是踫到一個稍微強大一點點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四級的戰士,她都會吃不消。說不定都會搭上小命。所以說,自己依然還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廢物大小姐而已。翻身之日要等到何時,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舉頭看著頭頂那一輪清冷的月亮。沒有誰注定是主角,就算是在牛b的人物,也說不定就會在某個小陰溝里一不小心就翻了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幫哥哥度過這道坎,去報仇,去光復白家的聲譽,從廢物大小姐變成天才大小姐!

她從來都是傲慢狂妄,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時候,她也會有莫名其妙的失落的時候。也會害怕,害怕日復一日下去,哪怕自己是無盡的努力和掙扎,也不過還是現如今這般這個不能超越自己的廢物大小姐。

太想要得到的東西,往往上天就會偏偏捉弄你,給你設下九九八十一難,待你筋疲力竭,才肯給你最終的答案。

可是白淺此刻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就是她,心中,現在滿滿的,都是那個不值得去想的人。那個黑袍男子。

那個來去如風,傲慢,強大,神秘,卻又似乎十分邪惡的男人。他是來自邪教麼?小淚珠曾說他是世界上最壞的人,又果真如此麼?他來去匆匆,在自己的世界里穿行而過,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覺得有意思了就在自己的生活中插足,現在,他忘記了,膩了,就又憑空的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好惋惜!

可是,自己這樣像個弱女子一樣反反復復的想一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白淺實在是不喜歡自己這樣。

她忽然想騎馬了!之前不敢騎馬,那是因為前世是在是有對騎馬的恐慌記憶。可是自從上一次跟邪尊一起騎馬,她便不喜歡那樣的感覺了!有什麼東西是讓自己畏懼的,那麼就應該去克服它,再不需要依靠誰而生活,如果有朝一日她再遇上那樣的場景,也應該是自己策馬奔馳才對,而不是慌慌張張的被他禁錮在懷中,要成為他保護的對象。她是白淺,她從不是需要什麼男人來保護的幼小動物!

這個想法一經在腦海中形成,似乎就無法被打斷或者收回了。從窗戶中一躍而出,像一陣風一般,她決定要去騎馬,哪怕是自己不會騎,也要練練先!

感受那種狂風在身邊呼嘯,逆風奔跑的感覺,也是十分有挑戰性的事情!

從將軍府的馬廄中拉出一匹馬來,似乎,看起來,一人一馬,倒是很投緣。

她想要獨自去幽靜深谷。自從冷嘯寒上次從鬼谷深處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沒有見到他過了,就連到了這種時候,想叫個喝酒的人都沒。白淺牽著這匹馬,又帶上兩壺上好的酒,匆匆融進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一邊走,一邊喝著酒,牽著馬,似乎自己身上由于有了些風系的魔法,行走起來,也是比常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走著走著,就已經到了幽靜深谷的地界,可是前面站著一個男子,白淺喝的稍微有一點點多了,她只能看出前面的那個身影,似乎是個男人,卻不能確定,這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下意識的,她覺得,那人,是邪尊!

‘你不是走了麼?為什麼還要回來?我的事情,都不需要你管!」白淺對著那黑暗中的影子說。

‘你不覺得你現在一個人出來很危險麼?沒有我陪你喝酒,你倒是自己過得很逍遙!」

那身影越走越近,白淺借著幽白的月光,仔細的看,仔細的看,分辨那熟悉的聲音。

不是別人,是冷嘯寒!

好久不見他了。

‘你是跑去哪了!都沒人陪我喝酒了!」白淺一下子沖過去,竟然踉踉蹌蹌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冷嘯寒也不躲閃,拍拍白淺的肩膀,「我才出去沒幾天,才知道你竟闖出那麼大的禍,連小命都差點沒了!」

冷嘯寒說。

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了,白淺竟然覺得眼楮酸酸的。她本以為,站在黑暗中等待著她的那個人,應該是邪尊才對。

可是,是冷嘯寒。

但冷嘯寒對于白淺來說,卻是更安全的存在!她不用像跟南宮雪痕在一起時一樣,雖然她知道南宮雪痕愛她愛的那麼無私,似乎哪怕自己完全不喜歡他,他也不會因此而受傷而疏遠。可是那種感覺,卻依然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虧欠了他些什麼。

而對于南宮玄燁,前世的恩恩怨怨已經清算不清,今世的糾纏也注定不會那麼輕松。每次看到南宮玄燁,她似乎都要努力的遏制住想要將她活埋一般的沖動。她也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換位思考當時的南宮玄燁是什麼心情,要將有了身孕的自己為了那個軒轅瑾兒而活埋于地下。就算他現在口口聲聲說是愛自己至深,可是在她白淺看來,他口中的愛意,跟放屁沒什麼兩樣。

至于冷嘯寒,他們一樣都是不喜歡拘束的存在。她也能感受得到,他心中的某個地方,應該也有一段不想要別人去觸踫的故事。那她便不去觸踫。

‘你跑去哪了?」白淺只是自顧自的問著自己的話,似乎冷嘯寒說的什麼,她根本就沒听進去。

‘我……」冷嘯寒欲言又止,他身後的長劍,在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

‘每次你喝醉,我都喜歡舞劍給你看。那麼,你來看我舞劍吧。」

緩緩的,冷嘯寒這樣說,聲音中竟是布滿了淒涼的溫柔。

他是怎麼了?

白淺在地上坐下,那匹馬也似乎是在安靜的等待。

周遭一切都安靜的像是在等待著冷嘯寒舞劍,就連天上的星斗,都似乎比剛才更為耀眼了些,成為他的舞台燈。

ps︰

今天第二更,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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