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 第一章 、齊星

作者 ︰ 佐少

瀛州,風劍域,青風城某座無名小山內的一個寧靜村莊。

朝陽升起,紅霞滿天,人們紛紛從屋內走了出來迎接這新的一天。遇見熟人含笑招呼,小孩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打鬧,好不熱鬧,生機勃發!『婦』人們開始忙碌起來。此時正值冬季,老人們紛紛搬出凳子坐在院落中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眯著眼,嘴中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搖頭晃腦,或不時交頭接耳一番,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無人知曉,在村落中一戶人家中,一道孤獨瘦弱的小身影迎著朝陽挑著堪比自己肩頭的水桶蹣跚著朝著遠方而去。緊了緊身上尚且保暖的衣裳,那道小身影稚女敕的臉上寫著堅毅。

太陽越來越大,卻未曾令人感到炙熱,而是覺得全身暖洋洋,充滿慵懶的氣息。

「混蛋小子,勞務沒有干完還想吃飯?你看看這水缸,才剛滿一半!柴也才劈了這麼點!」齊星今年七歲半,父親姓齊,叫齊柱,母親姓張,叫張翠。面對比自己大了整整數圈,高出近半個頭的水缸和一大堆木柴無奈嘆氣。回『蕩』在耳邊的是方才自己娘親對自己的訓斥。齊星暗暗決定,明天,明天一定要完成。雖然這誓言已經下過無數次,亦未曾完成過,但是幾乎每天齊星都能多挑上一些水,多劈上一些柴,這在齊星心中便是一種無聲的鼓勵。只是,今天的午飯又沒希望了。甩了甩頭,將腦中的餓念甩出。緊了緊腰繩,拖著步子走進了旁邊的林子里。

輕車熟路的來到林中的某處,映入齊星眼中的是幾枚拳頭大小的鮮紅果實,在一天兩頓的齊星眼里這些野果便是最好的充饑方式。這些果實齊星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村里人都會吃,只是果實味道真心不怎麼樣,然而齊星還是忍不住咂了咂嘴,發出一道吞咽的聲音。只要能填飽自己的肚子,管它好不好吃。齊星左挑右選,摘了兩個稍大的下來,在身上擦拭了一下,放在嘴邊狠狠的一口咬下。一時汁『液』橫流,齊星連忙用嘴接住。苦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齊星卻不以為意,大口大口咀嚼著。三下五除二將手中的兩個鮮果解決完,『模』了『模』依然干癟的肚子。齊星狠了狠心轉身離開。這種果實只在冬天結,如果一下吃完了,齊星不知道是否還能找到。

樹林邊緣齊星斜躺在樹下看著不遠處七八個一起打鬧的小孩,眼中滿是羨慕。在齊星耳中那些笑聲是那麼悅耳歡快,齊星多麼希望有一天也能和他們一起玩耍,這是齊星的一個小小的期望。

「嘿,那不是齊星嗎?」一個胖小孩突然看到不遠處躲在樹下的齊星,對其余同伴驚奇地嚷道。

「還真是呢。」一名小男孩順著胖小孩的目光看去驚訝道。「要不我們叫他來一起玩吧」她旁邊的小女孩突發奇想。小女孩的建議令大家興奮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齊星一起玩過了呢。一年?還是兩年,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很久了、、、齊星本看得入神,突然看到大家朝著自己走來,心神一緊,低下頭去,小手輕輕顫抖著。娘親說過,偷看別人是很不禮貌的。但齊星還是忍住逃跑的步伐,咬著牙準備承受大家的怒火。一抬頭驟然看到近在眼著的大臉,齊星忍不住阿的一聲,嚇得倒退一步,被身後的樹根絆倒在地,踹著大氣。

哈哈、、這般有趣的一幕令圍上來的小孩大笑不止。胖小孩一臉無辜的『模』了『模』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麼之後,對齊星說道︰「小星星,這麼久不見,你膽子變這麼小了阿?」胖小孩在這群小孩當中年齡最大,有十歲了,在這群小孩當中顯得鶴立雞群!小星星這個稱呼是那名小女孩率先喊出來的,因為齊星在眾人當中亦是最小的一個。

齊星對眾人大笑感到莫名其妙,但卻感到莫名的溫暖,胖小孩的話令齊星醒悟過來,連忙站起來,一雙小手放至身後抓著衣角繳個不停。兩眼一瞪︰「誰說的,我的膽子可不小。」[]首發燃文小說拔劍第一章、齊星

「來和我們一起玩吧。」小女孩張口說道,一臉希冀。這群小孩亦是看著齊星希望他答應。齊星現在開心極了,興奮不已。點點頭,融入他們當中。

「小星星,你怎麼這麼笨阿,都說了要這樣跳,你怎麼就是教不會呢。」齊星皺著眉頭思索著。旁邊的是小女孩的‘呵斥’「小星星你快點,怎麼跑這麼慢阿,沒吃飯嗎,我們要輸了阿。」一群小孩對著急奔的齊星大聲喊道。

「小星星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找到我呢,不玩這個了。」小女孩嘴角一彎又有有趣的想法出來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令人輕易忘卻煩惱、、、「齊星,我說你死哪去了阿,害老娘找你找半天,原來躲這玩起來了阿,你不用干活了阿?不想吃晚飯了是吧?趕緊滾回去干活!真是反了天了。」一名中年女子突然出現在齊星身後,揪著齊星的耳朵,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口氣下來略微發福的中年女子微喘起來。來人便是齊星的母親,一名普通的『婦』人。

「阿姨,讓小星星再陪我們玩玩吧。他已經很久沒和我們玩過了。」小女孩突然有點哽咽道,有時,小女孩一早上能夠看到齊星挑著堪比自己肩高的水桶出門,然後挑著半桶水走回來。雖然小女孩什麼都不懂,但是她還是知道村里人挑水都要走很遠的,至少小女孩知道,一早上她也就只能跑過三四趟而已。小女孩曾經問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小星星每天都要去挑水砍柴,不陪我們玩了。母親只是嘆著氣說︰「孩子,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是阿,阿姨,再讓齊星陪我們玩會兒吧。」胖小孩也開口道,一眾小孩也紛紛說道。

「好阿,你個小混蛋竟然敢和外人勾結起來對付我。」齊星的母親氣的渾身發抖。「玩?玩什麼玩?沒干完活,飯都別想吃。給我回去,還有,你們也別找他玩了,別去打擾他干活!」一聲冷哼。提著齊星,不顧齊星的掙扎,便往自家屋去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伙伴們,齊星拼命的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一眾小孩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感覺是那麼不真實。突然,小女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一聲感染了其它小孩,感覺難受極了。要玩的心思也沒了,興致興致缺缺地回各自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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