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醫女 010 宴會之變,離奇身世!

作者 ︰ 畫螢

「別動!走!」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她怎麼不知道這人是誰?可不就是裕親王嘛!

倒是小看了這裕親王,只怕,剛剛下毒的把戲,裕親王弄不好也有份參與吧?只不過,他們到底是不是一伙的,旁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裕親王?你要做什麼?」東臨皇帝驚住了,顫聲問道。

裕親王用那把刀推著花傾染,一點點的逼近蕭墨離與東臨皇帝的方向。

蕭墨離的眸色不由得變冷,但瞧見花傾染落在對方手里,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傷了花傾染,如今,只有等待時機!

東臨皇帝按住桌面,極力的起身,道︰「裕親王,有事好好說,別傷了她,她不過是個丫頭……」

東臨皇帝的聲音似乎都有些發抖,他好像,是真的很擔心花傾染的安慰。

裕親王走得越來越近,卻是狂妄的笑了,道︰「她不就是那個賤人生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著急!想要她的命?可以!寫下退位詔書,傳位于本王,她,我便饒了!你當本王不知道嗎?」

東臨皇帝神情復雜,看著花傾染,表情沉了沉,正待開口,花傾染卻是先一步開口了。

花傾染冷笑,微微側轉臉,看向裕親王,道︰「倒是看不出來,裕親王居然如此抬舉我!東臨皇帝陛下跟我有那麼熟嗎?你就那麼確定東臨皇帝陛下會為了我將皇位傳給你?太可笑了吧!」

裕親王不由得加重了手上動作,勒令花傾染禁言,道︰「閉嘴!臭丫頭,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本王就會對你憐香惜玉,本王可不是你身邊那群沒有腦子的男人。」

因著脖子上的大刀加重了些力道,花傾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面上卻依然在笑,道︰「放心,就算我死了,東臨皇帝陛下也不會將皇位傳給你的。對吧,東臨皇帝陛下?」花傾染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轉向東臨皇帝的,似笑非笑的看著東臨皇帝。

她可不相信今天這狀態東臨皇帝會一點都沒料到,從她出場開始,一切都在東臨皇帝的掌握之中了,怎麼看,東臨皇帝也不像是輕易中招之人。

東臨皇帝心中一沉,面上卻是恢復了鎮靜,正色道︰「裕親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朕死在你手里,這皇位也是輪不到你的!」

「本王殺了你的同時,會先殺了你的兩個好兒子!」裕親王凶狠的說道,再看向花傾染之時,眼中憤恨的光芒更加淺顯。

裕親王滿心以為,都是這個花傾染的錯!如果不是她故意不讓東臨皇帝傳位,剛剛,東臨皇帝就已經妥協了!

蕭墨離心中著急,可是,花傾染卻是看向他,給了他一個心安的笑容。

裕親王冷聲說道︰「你這個臭丫頭,本王還是先送你一程吧!」

「不!」這邊,裕親王抬起那把大刀,復又重重的砍上去,那邊,東臨皇帝焦急的大喊起來。

手起刀落,本就是一瞬間的事,但在那一瞬間,花傾染的動作比裕親王更快。

她右手抬至左肩,手中握著的詠木恰恰擋住了那把大刀,使得那把大刀無法砍下。

詠木是稀世良藥,但,當詠木被劇毒侵蝕之時,同時會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因此,花傾染當然可以用它擋下普通刀具的攻擊。

裕親王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出,收回大刀,換了個方向再次朝花傾染襲擊而去。

不過可惜,他錯過了一次,便再也沒有了機會。

幾乎是同一時間,花傾染轉身,一掌推向裕親王,將詠木擊出,拍打在裕親王的手臂上。

頓時,裕親王只覺一股邪戾的力量往自己的體內傳來,握著刀柄的手,禁不住顫抖不已。

詠木劇烈的顫抖,似乎像是將所有的毒氣都傳入裕親王體內。

花傾染唇邊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道︰「真不好意思,裕親王,恐怕要讓你受苦了!」

花傾染說罷,一伸手,將詠木吸至自己手中,原本被劇毒侵蝕而造成通體發黑的詠木,如今褪去了毒性,又變成了過去的模樣,棗紅色的外表,栩栩如生。

而裕親王,整個手臂布滿了黑氣,另一只手死命的抓住那只手,表情扭曲不已。

「快給本王解藥,快給本王解藥!」裕親王痛苦的喊著。

花傾染卻是搖了搖頭,道︰「對不起,真的無能為力!因為這毒,是你的合作伙伴才有的。」

花傾染說著,目光移向昏迷賓客之中的蕭麒與沐子蓉的方向。

裕親王順著花傾染的目光瞧去,頓時明了,此時,他顧不得那麼多了,高喊道︰「天瀾太子,不要裝了,快來給本王解毒!」

聞言,裝昏迷的蕭麒只好抬起頭,連同身邊的沐子蓉,一同起身,朝這邊走來。

花傾染轉身,走到蕭墨離身邊,輕輕攜了蕭墨離的手,笑得一派淡然。

蕭麒到了裕親王身邊,給身旁的沐子蓉做了個手勢,沐子蓉便點頭,走過去替裕親王解毒。

其實,這事本就不難猜。

沐子蓉精于毒術,區區迷藥,又怎麼可能難得倒她?

再說,雖說裕親王想當上東臨的皇帝,但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東臨皇帝管得死死的,縱然他有那份造反的心,卻也沒有那個能力啊!如今,他敢跳出來,那必是因為,他有把握。

而真正給了花傾染答案的人,卻是蕭墨離。

她可不會忘了,之前蕭墨離算計南宮戩的時候,是將裕親王一起算計進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從一開始的計劃,蕭墨離他都知道。

蕭墨離知道,但是他不說,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們鬧,還將所有的功勞都給了花傾染。

所有想要挾花傾染的人,最後,卻都不得不承花傾染的情,欠著花傾染的情。

花傾染在蕭墨離身邊,小聲問道︰「如果今日我無法識得他們的詭計呢?」

蕭墨離湊到花傾染耳畔,輕聲道︰「我相信你。再說,我既然已經知道一切,又怎會不做防備?暗影與梓木等人就在附近,一有狀況,他們會立刻出現,帶我們離開。」

花傾染听著蕭墨離說的,唇角不由得含笑。

落進其他人眼中,只當他們又是在打情罵俏。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人還需要如此秀恩愛嗎?

蕭麒看著面前這兩人,心中涌起一團火。

東臨皇帝斂了斂眉間詫異,只冷聲道︰「天瀾太子,這是何意?」

蕭麒倒是笑得儒雅,拱手作禮,對東臨皇帝說道︰「東臨皇帝陛下又何須明知故問呢?很簡單,本王願扶植裕親王上位,乃是因為裕親王比東臨皇帝陛下容易相處。」

東臨皇帝卻是笑了,這一聲笑容,卻是包含了許多。

「那天瀾太子接下來打算如何做?」東臨皇帝笑完了之後,卻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花傾染卻是敏銳的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她側過頭留意東臨皇帝的表情,只覺得,東臨皇帝未眠太冷靜了一些。

蕭麒听完東臨皇帝的話,卻依舊回了一個儒雅的笑容,道︰「東臨皇帝陛下,裕親王的叛軍已控制了整個皇宮,本王真心勸您,不要再做無謂的爭斗了。」

東臨皇帝卻依然冷靜,卻是扶著桌案,站了起來。

花傾染听見身後的聲音,轉頭看向東臨皇帝,頓時心中一沉︰東臨皇帝,果真騙了所有的人!

東臨皇帝神態自然,表情鎮定,目光睿智,哪里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蕭麒一怔,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沐子蓉。

沐子蓉也是一怔,瞧向東臨皇帝,心中疑惑不已︰她親自下的毒,怎麼會有問題?

蕭墨離的唇邊卻自始至終都是淺淺的笑意,這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卻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黃雀呢?

要問沐子蓉什麼時候下的毒,那自然是她跳舞的時候。

早在她跳舞之際,便已借機將毒粉灑在空中,因為是無色無味,所以,並沒有人知曉。

但,花傾染卻是早有防備,與蕭墨離皆是避開了那毒粉。

而之後,正巧那黑衣女人跑來鬧一出迷藥戲,徹底迷惑了他們的視線。

只是,那黑衣女人是為了復仇,想針對的不過是東臨皇帝一人,就連那些迷藥,也只是嚇嚇人的。

當那迷藥與沐子蓉的毒相遇之時,卻是真正的變成了烈性毒藥,雖然,並不是很快致人死亡。

裕親王此時已被沐子蓉解了毒,自然瞧清楚了東臨皇帝此時的鎮靜,顫聲道︰「你……你根本沒有中毒?」

東臨皇帝卻是眯了眯眼,繞過桌案,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裕親王,道︰「怎麼?朕沒有中毒,裕親王似乎很失望啊!」

裕親王看著東臨皇帝,索性心一橫,說道︰「那又如何?本王的軍隊已經包圍了皇宮,你以為你還有能力改變命數?你必死無疑!」

東臨皇帝臉上卻是一派鎮靜的笑,道︰「你真這麼確定?」

裕親王心中慌亂,他無法確定,因為,眼前的東臨皇帝實在鎮定得有些嚇人。

東臨皇帝好心情的轉向蕭墨離,微微笑道︰「墨離,你做得不錯,朕很欣慰!」

嗯?跟蕭墨離也有關系?

這回,連花傾染都愣了,東臨皇帝跟蕭墨離之間似乎有什麼協議?

花傾染不由得看向蕭墨離,蕭墨離卻是溫柔的笑著,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繼而轉向東臨皇帝,道︰「東臨皇帝陛下謬贊!」

今日這一切的布局,早在昨日東臨皇帝召見蕭墨離之際便已經安排好了。

但,其他人卻均是一頭霧水。

蕭麒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事態似乎發生了嚴重的變化。

正在這時,東臨皇帝卻是沉聲喝道︰「禁軍何在!」

「在!」四周響起了數十道整齊的聲音,似乎是待命許久的禁軍,緊接著,兩隊禁軍自兩側飛快的朝這邊走來。

蕭麒眼中寒光一閃,頓覺東臨皇帝似乎擺了他們一道,東臨皇帝才是最後的贏家!

就在東臨皇帝準備下令讓禁軍拿人之際,蕭麒卻出手了。

蕭麒武功本來就深不可測,此時,他忽地朝裕親王出手,裕親王還未曾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蕭麒掐住了脖子。

可憐的裕親王連一聲都沒哼出來,就被蕭麒掐斷了脖子,當場斃命,身子重重的倒下。

解決了裕親王之後,蕭麒揮了揮衣袖,一派儒雅的模樣,對東臨皇帝道︰「東臨皇帝陛下,裕親王意圖謀反,本王可是替陛下解決了一件大事啊!」

這人還敢再無恥點嗎?明明是他教唆裕親王謀反,如今,他就這樣動手殺了裕親王,還反倒都是他的功勞了?

花傾染看著蕭麒的舉動,心中深為不齒,心下又想起過去,過去的她怎麼就那麼傻,替他賣命?看來,這人手段實在太過狠毒,哪里稱得上什麼六君子之一,根本就應該稱為人渣、敗類!

「你!」東臨皇帝臉色鐵青,終是吐出了兩個字︰「很好!」

蕭麒拱手,低頭,唇角扯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道︰「東臨皇帝陛下過獎!」

東臨皇帝只得平息心中怒火,吩咐對禁軍道︰「裕親王意圖篡位,現已被天瀾太子擊斃,將尸體拖下去!」

「是!」禁軍領命,立刻將裕親王的尸體拖了下去。

東臨皇帝的目光重新轉回到蕭麒聲音,陰惻惻的開口,道︰「不知天瀾太子想要什麼獎勵?」

蕭麒抬頭,目光卻是轉向花傾染,唇角浮過一絲殘忍的笑容,道︰「本太子,要她!」

一旁的沐子蓉不由得渾身一震,有些怨恨的看向花傾染。

「做夢!」不待東臨皇帝回答,花傾染卻是先回了他兩個字。

蕭麒倒是好心情的笑了笑,道︰「花傾染,本太子要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別不識好歹!再說,你跟著我九皇弟又有什麼好的?他一個質子,他能給你什麼?」

「你能給我什麼?」花傾染倒也不顯得那般氣惱,只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蕭麒眯了眯眼,看著花傾染,似乎在揣度她的心思,不過,任他怎麼打量,他也猜不出眼前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

許久,蕭麒開口了,道︰「你想要什麼,本太子就給你什麼!」

「好啊!」花傾染卻是笑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過後,面上卻是一派冰冷,繼而是沉聲道,「那就先把你的命留下!」

「你!」蕭麒不由得一陣氣憤,照理說,哄女人無非就那麼些手段,如何在這個女人這里,什麼也不管用!難道,蕭墨離就真的那麼好?

花傾染便又是無所謂的笑笑,道︰「看吧!我要的東西,你可給不起!」

是啊!把命給她了,那麼,他還要她做什麼?

蕭麒斂起心中憤怒,恢復了一派邪魅的模樣,幾分玩笑的開口,道︰「原來花傾染姑娘如此喜歡本太子的命,卻不知,本太子給不了,難不成本王的九皇弟就能給得起了?」

花傾染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蕭墨離,復又將目光轉向蕭麒,笑得恬淡,道︰「太子殿下這就錯了,我跟蕭墨離在一起,並不需要他給我任何東西。我想要你的命,將來,我會自己取。你是他哥哥,我當然不會讓他做出弒殺兄長之事。」

蕭墨離跟著後面補上一句︰「臣弟也學不來皇兄,做出寵妾滅妻之事!」

「哦,還是沒有名分的妾!」花傾染卻又補上了一句。

「你!」這一聲氣憤,是沐子蓉。

寵妾,寵的是沐子蓉;滅妻,滅的是沐子苒!

沐子蓉怎能不氣,不管沐子苒是死是活,她沐子蓉在別人眼中,始終只是個無名無份的妾!

蕭麒眼中自然閃過幾絲寒光,心中卻想著,如今又何必與他們逞一時口舌之快?還是直接落定比較好!

因此,蕭麒轉向東臨皇帝,道︰「東臨皇帝陛下,本太子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畢竟是東臨女子,您是東臨皇帝,一切您都有權力做主,那麼,您覺得呢?」

東臨皇帝眸色一派清明,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墨離與花傾染一眼。

東臨皇帝似乎像是考慮了很久一般,最後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蕭麒,道︰「朕確實可以替花傾染做主,但是,朕剛剛已經答應了她,讓她跟你九皇弟走,所以,朕自然不會再將她送給你了。」

蕭麒無所謂的笑笑,道︰「怎麼?東臨皇帝陛下這是要反悔?」

「根本沒答應的事,哪里算得上反悔?」花傾染冷笑一聲,道,「怎麼?難不成天瀾太子還嫌害死新婚妻子的名聲不夠壞,如今連自己的弟媳婦也要搶嗎?」

「太子妃還活著。」蕭麒眼中不由得又是一抹狠厲,這女人永遠會挑別人的短處來戳,實在是氣人!

花傾染卻懶得糾結這個問題,直接轉向東臨皇帝,道︰「東臨皇帝陛下,借用下御藥房,需要配些藥。」

實則,實在不想再看見這些人了!

「你去吧!」東臨皇帝點頭。

于是乎,花傾染直接拽著蕭墨離離開了,丟下滿月復怒氣的蕭麒。

蕭墨離看著這兩人的背影,心中怒火橫生,只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有一天花傾染落到他手里,他定會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將來的事,又有誰真的預料得到?

離開前殿會場的花傾染心情似乎好了那麼一些,握著蕭墨離的手,不肯松開。

其實,她的掌心滲出了細汗,盡管,她知道自己會贏,她知道蕭墨離會讓她贏,可是,在面對蕭麒的時候,她還是會有些心慌。

盡管重生,面對蕭麒,她無法做到平靜無波,自然,那也絕對不可能是好感,只單純的是一種恨,畢竟前身是死在他手里,再怎樣,都會有那麼幾絲恐懼。

一時間,花傾染心思百轉千回。

蕭墨離自然感覺到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轉頭柔聲道︰「傾兒,我一直在這里。」

莫名的,花傾染心中一陣悸動。

是啊,蕭墨離一直在她身邊,她有什麼可怕的?

她轉向蕭墨離,回報他一個淺淡的笑容,繼而,似乎是有些憂傷的說道︰「蕭墨離,若是將來,我傷了你,你會恨我嗎?」

「傻瓜!」蕭墨離笑著松開她的手,卻是順勢攬上她的肩,輕輕拍了拍,道,「我相信你,有效期,是永遠。所以,就算你真的傷了我,我也相信你。」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別總想這些了,信我,就可以了。」蕭墨離溫聲說道。

她不由得嘆息,關于未來,她不敢想,也不敢奢望。

說到底,她不是不相信蕭墨離,她是不敢相信自己。

不敢,相信自己的心。

她停住腳步,轉身面向蕭墨離,抬頭看向他,開口道︰「蕭墨離,最開始接近你,我只是為了報仇,還有,花傾染的身世也不簡單,可能未來你會面臨無窮無盡的麻煩,如果是這樣,你還會不會……」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對我好?

蕭墨離卻是低頭封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出來。

面對蕭墨離,就算有再多的力氣也不夠用。

突如其來的吻,再一次融化了她。

蕭墨離離開她的唇,只是抱住她,道︰「傾兒,你听好!過去是怎樣的,我不在意,我蕭墨離認定了你,那就是你!別的,都不重要!」

「好。」她閉上眼,一滴淚順勢滑落,手不由得擁上他的背。

她,沐子苒、花傾染,何其有幸,能得蕭墨離的深情?她唯有用一生來陪伴,更會盡她所能,助他登上那本該屬于他的位子!

兩人彼此一番心事宣召,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

隨後,暗影與夢繞便過來了,帶他們去了那御藥房。

花傾染于御藥房配成一些藥物,繼而分發給暗影等人,讓他們在會場各個角落點燃。

吩咐下去之後,蕭墨離與花傾染便沒有再去會場了,只叫上顧桑臣跟白羽兮,離開皇宮了。

回了質子府,顧桑臣跟白羽兮兩個人又斗起嘴來。

花傾染與蕭墨離看著,只是無奈的笑笑。

前院中,有一套石頭桌椅,旁邊,是一棵參天古木。

到了第二日,白羽兮非得在那古木下面弄了個秋千,並且逼迫了顧桑臣幫忙。

花傾染與蕭墨離坐在石桌旁,喝著冰鎮花茶,看著他們倆推秋千。

這一幅畫面,溫馨不已。

白羽兮玩夠了秋千,直接把顧桑臣丟到秋千上,自個兒蹭到花傾染身邊坐下,甜膩膩的喊道︰「姐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天瀾啊?」

花傾染微笑,替她倒了杯花茶,道︰「那麼急著回去,干嘛那麼大膽子跑出來?」

白羽兮嘟了嘟嘴,轉向蕭墨離,更是笑得歡欣,道︰「姐夫,你說呢?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蕭墨離也不覺微笑,道︰「听你姐姐的。」

白羽兮小臉頓時皺得像包子一樣,喝了一口花茶,放下茶杯,趴上石桌,皺著眉看了看蕭墨離,又看了看花傾染,道︰「你們倆太像了,難怪會成為夫妻!」

蕭墨離與花傾染對視一眼,笑而不答。

花傾染卻是正色道︰「羽兮,回了天瀾,不可魯莽行事!」

「嗯?我不能去揭發蕭麒跟沐子蓉那對狗男女嗎?」白羽兮頓時正起身,不解的問道。

花傾染遲疑著,搖了搖頭,道︰「你別忘了,你沒有證據!散播流言倒是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去以身涉險。」

「你不是就是證據嗎?」白羽兮忙道,但是,她也聰明,瞧見花傾染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色,她便改口了,道,「你們都知道啊!姐姐,難道我們就任由蕭麒猖狂嗎?我就不能替我姐姐報仇了嗎?」

白羽兮也想到了,若是姐姐的身份公開,斗得過蕭麒也罷,可萬一斗不過呢?說不定一不小心還被蕭麒給坑了!他們沒有證據,假若蕭麒非得說是意外,姐姐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可那樣,姐姐跟姐夫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豈不是又要被破壞了?所以,她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花傾染淡淡一笑,道︰「羽兮,別著急!欠著的,總要還的。我們先回水月鎮,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白羽兮點頭,對于自家姐姐,她是肯定相信的。

正想著,忽有宮人來報,東臨皇帝請蕭墨離與花傾染一同入宮覲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听聞昨日藥性散去之後,眾人醒來,東臨皇帝給眾人的解釋是︰裕親王篡位未遂,為天瀾太子誅殺,而眾人誤中迷藥皆是裕親王所為。

之後,宴會照常進行,東臨皇帝的壽宴也自然是在詭異與喜慶相結合的狀態下結束了。

所以,如今,東臨皇帝派人來請蕭墨離與花傾染,卻不知又是為何?

雖說如此,蕭墨離與花傾染還是相攜進宮。

太監總管將蕭墨離與花傾染領進御書房之後,便先行退下。

御書房,除了東臨皇帝之外,還有一人——雲臻。

東臨皇帝面色沉靜的坐在龍案前,雲臻正坐在一旁,品著茶。

「參見東臨皇帝陛下。」蕭墨離與花傾染對視一眼,卻還是恭敬的朝東臨皇帝行禮。

東臨皇帝抬了抬手,平淡的道︰「免禮!」

蕭墨離與花傾染起身,靜立,靜待東臨皇帝接下來要說的話。

東臨皇帝看了看雲臻,轉向花傾染與蕭墨離道︰「墨離,花傾染,這位是北夏國三皇子,你們應該見過吧?」

蕭墨離應聲,道︰「北夏三皇子威名遠播,墨離自然早有耳聞,要說見,今日便是第二次相見了。」

第一次相見,自然是昨日雲臻獻壽禮的時候。

不過,花傾染並不認識雲臻,昨日開始獻禮的時候,花傾染並不在場。

在東臨皇帝介紹雲臻的時候,花傾染的目光都未曾往那邊移下,反正,料想也跟她有沒有關系。

雲臻一派君子式附帶謫仙感的笑容,優雅的起身,一合手中的紙扇,對蕭墨離與花傾染道︰「兩位有禮了!」

蕭墨離便轉向雲臻,禮貌的點點頭。

花傾染只是抬頭,淡淡掃了雲臻一眼,繼而轉向東臨皇帝,開門見山的問道︰「東臨皇帝陛下見我跟蕭墨離,到底有什麼要事相商?」

東臨皇帝微微錯愕,無奈的搖頭,這丫頭,膽子可真大!

不過,東臨皇帝卻是笑了,道︰「你這丫頭,性格倒是像極了朕!直來直去!」

花傾染眉梢輕挑,反正她就是看準了東臨皇帝對她沒有惡意,所以,才敢在東臨皇帝面前直來直去。

再說,跟東臨皇帝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直接點比較好。

「這樣看來,花傾染姑娘的眉眼是有幾分像東臨皇帝陛下!」雲臻瞧了瞧花傾染一眼,又轉向東臨皇帝,微笑著著開口道。

東臨皇帝一听,不覺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繼而道︰「三皇子真是好眼力!」

花傾染不由得皺眉,寒暄了這麼久,東臨皇帝到底要不要說重點啊?

東臨皇帝似乎看出花傾染的不耐煩,便轉向花傾染與蕭墨離,道︰「小染,墨離,朕今日召你們進宮,有兩件事。第一件事,還是冊封花傾染為郡主的事,這第二件嘛……」

東臨皇帝說到這里,停了停,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別又是賜婚,麻煩你換個新鮮的事……」花傾染忍不住嘟囔幾句,被算計完一次之後,她是真的對東臨皇帝沒什麼好印象。

尤其,她還在想,她這一世的身世是不是跟東臨皇帝有關……

「呵呵!」東臨皇帝倒是笑了,捋了捋胡須,道,「怎麼?朕要是賜婚你跟蕭墨離,你也不樂意了?」

「……」花傾染看著東臨皇帝,相當無語。

東臨皇帝是明君,她不否認,可是,為什麼她總感覺東臨皇帝有時候,又太平易近人過頭了呢?

「真是賜婚我跟蕭墨離?」花傾染皺眉,問了一句。

「本來是啊!」東臨皇帝無奈攤攤手,道,「可是你要朕換個新鮮的,那這事就……」

沒等東臨皇帝說完,花傾染不可置否的「嘁」了一聲,別過臉,道︰「管你賜不賜婚,我愛嫁給誰,你還真管得著嗎?」

東臨皇帝只得再笑笑,面對花傾染,他覺得自己有多少個腦子都不夠用了。

「傾兒,東臨皇帝陛下是長輩,你可不能這樣!」蕭墨離在一旁輕笑道。

花傾染斂了斂神色,轉向東臨皇帝,正了正色,道︰「哦,長輩,那,晚輩道歉了。」

「你呀!」東臨皇帝抬手朝著花傾染的方向點了點手指,一副無奈的樣子,道,「小染,你娘在哪,你知道嗎?」

「我娘在水月鎮。」花傾染理所當然的回應了一句,關于她的親娘,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朕說的,是你親娘,朕知道,你說的,是那鏡花城水月鎮花田村的蘇家三房喬氏。朕也知道,別人都以為你是顧相的女兒,朕還知道……」東臨皇帝緩緩道來。

「行了!」花傾染有些不悅的打斷,蹙眉,轉頭看了蕭墨離一眼,繼而轉向東臨皇帝,搖了搖頭道︰「我親娘是誰,我不知道。」

東臨皇帝嘆了口氣,朝著花傾染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花傾染依舊先看了蕭墨離一眼,蕭墨離點了點頭,她便動身往東臨皇帝的龍案前走去。

待她走近,東臨皇帝展開一幅畫卷。

畫卷慢慢展開,一幅美人蝶舞圖便落入花傾染的視線中。

那美人一身素白色的衣裙,身姿曼妙,笑容淺淺,與蝶共舞,于畫卷中表現出來一種極致的意境。

畫卷右下角有一首題詞,加上作畫人的署名︰雲笙。

花傾染卻是一眼能認出來,畫中人的相貌與她的相貌有那麼七八分相似。

不用說了,這畫中人,定然是東臨皇帝的心上人,弄不好,還是她親娘。

花傾染抬眸看向東臨皇帝,不解他的意思。

東臨皇帝微微笑了笑,道︰「小染,事到如今,朕不想瞞你。」

「嗯?」花傾染下意識應聲。

「你是朕的女兒,你娘,是北夏國的臨溪公主雲溪。」東臨皇帝低聲道,「雲臻是你的表哥,這幅畫也是他帶來的。」

花傾染失笑,道︰「東臨皇帝陛下這是開玩笑吧?我若是你的女兒,那你是撞了什麼邪非得要我嫁給你那兩個兒子?」

蕭墨離卻是面色一變,繼而看向東臨皇帝,眼中更多了幾分冷靜。花傾染沒有想到的問題,但是他卻想到了。

東臨皇帝沉聲笑了,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道︰「朕自有朕的用意。」

花傾染伸手去將那幅畫卷合上,卷好,道︰「算了,你說的,我不打算信。不過,這幅畫呢,我要帶走!」

「你帶走做什麼?」東臨皇帝問道。

「自然有用。」花傾染應聲,理所當然的將畫卷抱進懷中,轉身走向蕭墨離。

東臨皇帝頓時哭笑不得,只得道︰「那你用完了拿回來還給朕!」

「看心情。」花傾染回答東臨皇帝之時,已然走到了蕭墨離身邊,卻是瞧見蕭墨離有些不對勁的神色,不免擔憂的低喚道︰「蕭墨離,你怎麼了?」

蕭墨離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花傾染轉身向東臨皇帝,道︰「東臨皇帝陛下,沒事了吧?那我先走了!」說完之後,她想起剛剛東臨皇帝說的雲臻是她的表哥,想了想,還是禮貌的朝著雲臻打了個招呼,道,「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三表哥?」

雲臻優雅的笑了笑,拱手禮讓道︰「深感榮幸!」

花傾染不覺一笑,道︰「好,那你這個表哥我花傾染認了,有緣再見!」說著,她轉向蕭墨離,一手輕挽他的手臂,溫柔的笑著︰「蕭墨離,我們回家吧!」

「好。」

花傾染與蕭墨離還未回府之前,就被暗影派來的手下告知蕭麒正等在府里。

兩人對望一眼,不言而喻,真心不想見蕭麒。

出了宮門,兩人讓馬夫將馬車趕走,索性手牽著手走著回去。

蕭麒那麼喜歡等,讓他等著好了。

回去的途中,蕭墨離問道︰「傾兒,你相信東臨皇帝所說的嗎?」

花傾染不解的轉頭看了蕭墨離一眼,皺了皺眉,問道︰「難道你相信我是他女兒?」

「是,我相信。」蕭墨離輕聲說著,看著前方的路。

花傾染卻是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蕭墨離,問道︰「為什麼?難道,你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

蕭墨離自然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花傾染,輕輕微笑,道︰「我猜,只有你才是他的女兒,其他人,都不是。」

花傾染心頭一顫,這一點,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一時間,她低頭沉思著,想想這種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如果,南宮戩等人不是東臨皇帝的骨肉,那麼,這便是東臨皇族天大的秘密,一旦公諸于世,東臨皇帝只怕也會名譽掃地。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東臨皇帝說的那番話也便情有可原了。

花傾染選誰,誰就是東臨的皇帝,到最後,也算不上混淆皇族的血統。

花傾染在心中想清楚之後,便抬頭看向蕭墨離,皺著眉問道︰「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東臨朝政混亂,東臨皇帝名譽掃地。」蕭墨離低聲說道。

花傾染點點頭,道︰「所以,這件事我們忘了吧!我們明天就回水月鎮,離開一個月了,我想家了。」

「好。」蕭墨離溫和的笑著,抬手輕撫她的發,牽著她的手,回家。

府中,顧桑臣與白羽兮兩人正在接待著蕭麒與沐子蓉二人。

可結果卻是,白羽兮坐在右下位上,手邊放著一杯茶,翹著個二郎腿,腿上放了一疊瓜子,自顧自的磕著瓜子。

蕭麒坐在屋中央,坐的一張臨時添加的椅子上,看著白羽兮這般,有氣也出不來,只悶悶的喝著茶,而沐子蓉,卻是連坐的位置都沒有,只能站在蕭麒身邊。

然後,除了白羽兮旁邊的位置上,顧桑臣坐著,廳里其他的座位上都被白羽兮堆了藥草包,蕭麒準備讓人收拾,豈料白羽兮說那些藥草是驅毒的,不能拿走,還說,整個廳里就只有她跟顧桑臣坐的椅子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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