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將軍別亂來 第六章 慕清染要出擊(求訂閱,第六更)

作者 ︰ 慕青落

洛北辰想起初次見那人時,她一襲素衣,身為一個閨閣女子,面對眾多的劫匪卻臨危不懼,微微昂著頭,修長的脖頸優雅而迷人,那份氣度讓他那時不由略略失神。

但見到她後方有女眷受驚,他便自她身邊疾馳而過,先行救下了其他的婦孺,回首時卻已不見了她的蹤影,周邊的劫匪卻已然倒了一地。

第二次見時,她巧施妙計,解救了被獨孤月刁難的老人。他于長鞭下救下她,猶記得那時,她身上傳來的馨香嗎,得她贈藥。

「祁陽,你先回去,我還有事,便不作陪了。」他驀地站起,淡淡地說道。

「喂,北辰,你去哪?」公孫祁陽忙跟在他身後,卻在走了幾步後,便被兩個冒出來的侍衛給攔住了,「洛一,洛二,你們讓開!」

「公孫公子,您也別讓我們為難了。少將軍讓您回去,我們這也是沒辦法!您也同情同情我們這奉命辦事的吧!」洛一聳聳肩道,卻是半步不退讓。要知道他現在若是敢退半步,回頭就該被少將軍踢斷腿了。

「你們!虧得小爺平日里對你們這般好,有好吃好玩的也沒落下你們,你們居然如此對小爺,平日都白對你好了。」公孫祁陽憤憤然道。

洛二搖頭,「公孫公子,我們不是你家小侍兒,不吃這套的。您既然都這般說了,下次有好吃好喝好玩的,別光顧著送少將軍,可也得惦記著我們啊!」雖然往日少將軍都把公孫公子送來的東西丟給他們了,但若是能多得一份,他們也是樂意的。

公孫祁陽最後自然是沒跟上洛北辰的腳步,只能落寞地回了他的丞相府。

這廂,慕清染憑著往日的記憶,把前世「慕夢」寫的詩詞歌賦都給默寫了出來,好在那時「慕夢」的詩京都上下無人不知,連三歲小孩都能背讀。慕清染那時為了蘇城沒少跟上流的官太太們聚會過,每次的話題也多是慕清染這個妹妹的詩詞,久而久之就知道得很多了,什麼「竹杖芒鞋輕勝馬」「為伊消得人憔悴」等。

「小姐,您先喝口銀耳蓮子羹消消暑,這是廚房那邊剛做好的。」迎春把托盤放在桌上,便端了個青花瓷碗來,圓潤潤的蓮子以及雪白的銀耳襯得極其可愛。

慕清染把毛筆放下,任著字跡風干,她以湯匙輕輕地舀了一勺,細細地品嘗,入口滑潤,甜而不膩。

果然在這夏日里吃這個最是靜心了。

「怎麼了,有甚想說的?」她這話才落下,便听得外室有人在喊少爺。

慕清染動作一窒,把桌上的書冊子收起來,遞過去給迎春,「把這個收起來,莫要讓旁人看到了。」

迎春應著,忙把東西收到櫃子里頭,此時,慕清安卻已經闖了進來。

慕清染看了眼他,嗔怪道︰「怎的跑那麼急大下午的,今日不是要去學堂的麼?怎生這麼早就回來了?」

慕清安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他于凳子上坐下,便抓過慕清染的肩膀,邊喘息邊細細地打量著她,發現她只是面色稍顯蒼白了些,才略略安了心。

「你遇到了刺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要不是街上都傳遍了,我又問了娘親,我連自家姐姐受傷了都不知道!」

而今他大了,慕風光擔心他養于內宅夫人之手,脂粉氣會過于濃郁,便讓其住在前院,並沒有跟她們這些姐妹們住在一起,每次見個面都要走上好遠。

他剛才一听到家人遇刺這事兒就跟先生告了假,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無礙,不過是皮肉傷。倒是你,都這麼大了,遇到這麼點子事就急的,看你滿頭汗的,趕緊擦擦。」她把帕子遞了過去。

慕清安胡亂地用帕子擦了擦臉,才道︰「什麼叫這麼點子事!昨日到底是何回事,你且跟我說說,听說跟去的家僕都死傷了?」

慕清染點頭,撿著緊要的說了些,道︰「因著你的事,母親就先去見過了女乃女乃,最後才去處理這些家僕的喪事,家屬肯定是得安撫一番的。」

慕清安剛听到驚險的地方,不禁都嚇得臉都白了,他忙道︰「好在你跟娘親沒事。說來,你去見過舅舅了麼?」

「嗯,舅舅還問起你,讓你好生讀書考科舉呢!你可別讓我們給失望了啊,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切安心讀書,別多想。」慕清染道。

「我省的,祖母那送來的兩個丫鬟處理掉沒?昨天夜里她們剛進我的園子,其中一個就在我房間里頭說要伺候我,我去書房里頭看書,另一個就說要給我紅袖添香,我真是煩不勝煩!」說起這個,慕清安就覺得自家祖母管得太寬了。

他現在只想一心只讀聖賢書,那些有的沒的他根本沒心思。

慕清染聞言,蹙了蹙眉,想不到那兩個丫鬟這麼不知收斂,不懂規矩。連安哥兒讀書都敢打擾,虧得今早已經收拾了,不然若是听之任之,還不知道要鬧成怎樣?這要是耽擱了安哥兒,母親估計就真要跟祖母鬧開了。這般想著,僅僅只是發賣了還真是便宜了她們。

「今早母親跟父親說了這事,祖母倒是把人給收回去了。」至于她們中間用了的手段,自然是不跟他說了。

「啊,我突然想起,你那香囊,我給你繡好了,迎春啊,你把那箱籠里的香囊拿過來。」慕清染說道。

迎春手腳麻利地把東西拿了過來,那上面繡著精致的竹子,隨風飄落于地的竹葉,甚至是竹葉的經絡都繡得極精細,甚是栩栩如生。

慕清安素來喜竹,當下便有些愛不釋手了,香囊散發著淡淡的淡雅香氣,不會像龍誕香一樣讓人覺得膩味,猶如春風般讓人覺得舒適。

「我在里面放了些益氣養神的草藥,平日里頭你若是讀書累的時候可以嗅一嗅,能夠起到提神的作用。」慕清染說道。

慕清安置于鼻端,果然聞得一陣清新又淡雅的香氣,他點點頭,「嗯,味道很好聞,不會像女子的香囊般太過甜膩,我很喜歡。」

「那便好。」慕清染微微笑道。

「對了,姐姐你肯定不知道,剛才爹爹跟祖母可是有吵架哦!我方才去看娘的時候,听得爹爹有些氣惱。」慕清安說道。

「哦?」慕清染挑眉,「因為何事?」她爹爹素來仁孝,還從來不曾見他真正義正言辭地反駁過老太太什麼的。

慕清安細細地把听到的說于她听,她才恍然大悟。

慕清染她們自江南回來後,她們二房把明面上的銀子可都是交上去充了中。當然當時慕李氏來要過一次,慕羅氏嘆著說窮,畢竟要是這錢來得太容易或者太主動,別人就會以為你們在外頭賺了不少好錢,定是在家里藏了私,若是讓人催上一催,哭窮的時候就更有可信度了。

這次慕風光回來也閑賦在家有些日子,這陣子都在用錢走關系,于是就去跟大房的慕風耀說起這事。誰知道大房的大伯卻說最近生計艱難,最後還暗示著家里的錢大部分都被深陷酒色的三叔慕風祖花光了。因著老太太疼愛慕風祖,每次他要錢,慕老太太都讓他給,不然就鬧騰,讓慕風光先自己想想辦法,中饋實在虧空,等過陣子有閑錢再說。

當下把慕風光給氣得,他回來當時可是交了一千兩銀子,現在卻什麼都沒了。于是他轉頭便去找了慕老太太,說他做官還不是為了這睦州侯府。若是家里頭因著他做官沒沾到點好處,他還真就立刻不要這錢,自己想辦法了!

其實這睦州侯府听著是個爵位,要是能像那定國將軍一樣掌握國家兵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奈何就是個空架子,沒有實權,別跟定國將軍府比了,哪怕是個京兆尹的巡捕都比這好听的睦洲侯爵有權力些。

而慕風光現在若是能找關系走個好官,以後無論是對安哥兒還是對佷子們的仕途那可都是大有好處的。他到時候鑽營多年,手中更是握有人脈的,至少孩子們就比寒門子弟好上多倍了。

如今偏偏這府邸里頭的人都被短暫的利益給蒙蔽了眼,就是拖著不給錢,他往日在外任的時候每年過年可都是有送過兩千兩銀子的,而京都這邊每次回個禮都寒磣得慌,他都沒說什麼,也沒花京都里任何一分錢。

現在事情來了,卻推推拖拖的,慕風光也是有脾氣的,當下就問自己母親,是不是要把他單獨分出去,不然他的正事兒,怎麼就不能向公中支銀子?

他其實更想問,他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怎麼三弟慕風祖出去吃喝玩樂支不到銀子,慕老太太就拿自己的私房錢貼補,他辦個差事兒,就比登天還難。

最後他義正言辭地道,若是真要分家,只要把分家文書拿出來,他立刻二話不說,以後再不用公中半分錢,自己一家子出去單過。

慕老太太想著,這哪能啊,往日里除了族田的收入外,慕風光這里來的可是個大頭,這要是分了家,以後不久收不到錢了嗎?想到這,她忙示弱道︰「不是啊,阿光啊,咱們家現在是個啥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睦州侯府現在就是個空殼子,近幾年更是入不敷出。孩子們更是一年年長大,馬上你大哥家的兒子要成親女兒雪姐兒也要嫁人,你三弟家的柔姐兒也是要相看了。到處都要花錢,若是能拿出來錢,早就拿出來了啊!你大哥大嫂還有三弟三弟妹都不容易啊這些年。」頓了頓,她似是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羅氏嫁過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嫁妝?你謀取前程,這是頂天的大事兒,她與你夫妻一場,這時候就該鼎力支持你。等你好了,她能差麼?」

慕風光差點兒被她這話給氣得吐了口老血。他們都不容易,就他容易麼?一個奪了他的爵位,另外一個吃喝嫖賭什麼都會,他外任還要拿銀子回來供著他們!不思進取的,他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不容易了!

更是在听到慕老太太最後那句話時,氣得臉色鐵青得厲害︰「我是個男人,哪有拿妻子的嫁妝去辦事的?若是這般,我還不如早早不當了官,也閑賦在家。」

這年頭男人要是窮困到用妻子的嫁妝,那可是頂頂丟臉的。那是代表一個男人沒本事,但凡男人有點志氣都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不然傳揚出去,還不被人戳脊梁骨笑話。

慕清染听到這里,不禁冷冷一笑,「這話祖母也說得出來,成日里慫恿自己的兒子惦記媳婦那點兒嫁妝,她也就這麼點出息。」

「是啊,祖母這不是在害爹爹嗎?若是這事兒以後傳揚到官場上,爹爹還怎麼做人,說不定還會被御史給參一本子呢!」慕清安雖然未做官,但官場上的一些事他也依稀知道些,于是皺眉憤道。

「後來呢?」慕清染問道。

慕清安這邊繼續往下說。

慕老太太一听說兒子要不做官了,那還得了,兒子做官了她腰板也挺得直啊,再來也能有俸祿進公中。這要是閑賦在家了,那就只有花錢的份了。而且照著兒子外任時寄回來的銀錢,她其實更偏向于讓兒子繼續外任,留在京都天子腳下就沒辦法光明正大地拿油水了。

「不行,你怎麼能當官,咱們這一家現在可只出了你一個官!你也知道你大哥三弟現在都沒個差事,若是你都不當官了,家里可就真沒什麼盼頭了,老娘還不如去跳井去謝慰祖先呢!」

「反正我是不會拿妻子的嫁妝。回頭哪怕我當了官,御史也該參我一本了,而且大舅子又豈會善罷甘休?」慕風光把事態說得嚴重些。雖然慕羅氏表示她願意把錢拿出來用,但他一個大丈夫,怎可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來。

慕老太太被他這麼一說,仔細想想也是對的。那羅家今時不同往日,羅家大舅爺現在可是閣老了,最接近天子的人了,若是知道自己家算計著要用他妹子的嫁妝,還不得帶人打上門來,或者跟聖上告狀,把家里這爵位給收回了那可如何是好?

再來,那些總是吃飽飯沒事干的御史最愛寫這些雞皮蒜毛的事兒,這要是參阿光一本,回頭阿光說不定就不能做官了。

「反正,娘就看著辦吧,兒子的前程現在可是握在您的手里。」慕風光又加重了一劑。

慕老太太想了想,似是異常艱難地道︰「好,為娘也知道了。但你也要了解家中的生計真的是太困難了,我回頭跟你大哥大嫂好好說說,讓他們緊著吃也先均點銀子出來給你。」

慕老太太這話講得極其暖心,慕風光也不好說什麼了,道了謝便退了出去。

慕清染听完,不由低低笑了起來,說道︰「想不到爹爹竟然也會如此對待祖母,往日里頭祖母只要哭哭窮,爹爹都是捧在心窩窩的,真的是把壓箱底都給送上去了。現在想來,這幾次祖母也是把爹爹的心給傷了。」

慕老太太前幾回這般對她,慕風光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這對自己的女兒尚且如此不好,對他又能好到哪里去,自然心里有了一番計較了。

「哼,反正在祖母心中,只有三叔一家。」慕清安哼道。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且安心看著吧,大伯和祖母她們最後肯定是會把錢送過來的。」慕清染眯眼兒笑道。

前世,她娘早逝,李姨娘被扶正,她一直被祖母忽視著,父親又工作繁忙,所以才會把主動靠近的李姨娘和「慕夢」當成真正的親人。

今世,她可不會再如此了,她會把那些個極品的親戚都給制住,把仇人給收拾了,再關起門來和自家人好好過日子。

不過,話還真是被慕清染給說對了。

慕老太太把慕李氏給找了來,便抱怨道︰「不行,那法子根本行不通的。那羅氏可不是往日那般好揉搓了,她哥哥現在可是內閣學士了,有人給她撐腰呢,我們這前腳用她嫁妝,說不定人後頭就找上門來了。她那大哥要是發個火,再去聖上面前告狀,別說阿光做官了,連咱們睦州侯府說不定也得遭殃!」

慕李氏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可是一點不信二房沒錢,往年哪次不是送兩千兩回來,這次回來卻只交了一千兩,還是被她催出來的,不過比起有慕老太太撐腰,只花不交的三房卻是好一些。但她相信,這二房定然是還有錢的。

她跟慕風耀商量好,讓二房花自己的私房錢走關系,憑著往日老二干淨利落的作風,肯定是二話不說就自己花錢了。可現在連二房也斤斤計較了起來,最後還鬧到了慕老太太這來了,現在還是要她貼錢出來,那可都是她的錢!

慕李氏看了眼慕老太太,在心里埋怨起了她,她不是總愛給三房貼私房麼,怎麼不給二房也貼一貼,這都是你兒子,怎麼就這麼偏心!

「往常二叔可不是這樣的啊,唉!」慕李氏嘆道,「只是現在我還真沒那許多錢,當家人才有當家人的苦,茶米油鹽醬醋茶都要錢,馬上又要到夏季了,還得給姑娘少爺們都給扯布做衣服了,這上上下下的下人們也總得添上兩套吧!」

慕老太太得她提醒,聞言也點點頭,「對啊,以往老二多順從啊,怎麼現在卻成了這樣?果然娶妻娶賢,這都是那羅氏給挑唆的,讓他跟我離心,跟你們鬧!我當時就該休了她的!」

但現在羅家得了勢,她也只能過過嘴癮了,哪里敢真讓人休妻。回頭羅家大舅子要是上門了,她還不是巴結得慌。

慕李氏則愣了愣,她沒想到這慕老太太在羅家勢如日中天的時候,竟然又想找慕羅氏的不痛快?

「可是,可是,羅家大哥他現在已經升官了啊……」

「沒關系,我沒辦法休她,我總能想點別的。不就是因為有慕羅氏攢著他麼?那我們也就讓人給吹吹枕邊風!說起來,那小李氏也太沒用了,都不好好把他抓住,看來我得另找人了。」慕老太太說道。

慕李氏有些不敢置信,「您,您又要給老二塞人啊?」

上回塞的人都給弄回來了,現在還要塞啊,也不知道老二會不會接受啊?再來,這樣公然塞人,這不是明擺著打慕羅氏的臉麼,羅家其會善罷甘休!

「哼,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塞,還不能使著手段來塞麼!我就偏不讓她好過!」慕老太太冷冷道。

慕李氏這下無語了。這婆婆不喜歡媳婦,想著法子折騰媳婦,弄得兒子與媳婦離心,家宅不寧了,就覺得世界太平,能把兒子抓得手心里了!她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砸吧了下嘴,慕老太太這才想起錢這會事兒,「反正這次回來他們不也充公了錢麼,你就給他支個五六百兩。你跟你二弟哭一哭窮,再多可就沒有了。若是嫌少,就把我拆了賣了吧!」

慕李氏本以為她忘記了這回事,此時又听她舊調重提,想著要出了幾百兩銀子,就心抽抽地疼,但卻也只能應承下。

慕清染晚飯時听得這事,說是大房送來了五百兩銀子,還有那慕李氏還特地哭了一場,說家里是真窮,她這家都當不下去了雲雲,慕羅氏也只能無語地接下來了,總聊勝于無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完全是在花自己的錢。

慕清染勾唇冷笑,還沒分家呢,明面上的錢可都是充公了。慕李氏愛財,她也不是第一回知道,成天捂著口袋,把那公中的錢當成自己的,說起來就覺得好笑。哪怕是大伯是長子,但分家時,族田和剩下的產業,爹爹可也是有一份的。

用完晚膳,回了房,慕清染便讓迎春和夏櫻都去休息了,自己則埋首繼續去默寫那本詩詞。迎春見慕清染堅持,便先行在外室做針線活,讓有事便喚她。

窗外月兒彎彎,夜色漸漸濃了起來,風聲輕輕而過,蟲兒在草叢里低低鳴叫。

一個黑影跳下圍牆,又幾個起落跳上了屋檐,身形矯健地在黑夜中穿梭而行,最後似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迅速地往那個方向奔去。

慕清染放下筆,動了動手,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把冊子收起來,便準備睡覺了。

她讓迎春端了水進來洗漱了一遍,又給手臂換了藥,她換了寢衣便準備睡覺。

但她才堪堪熄燈躺下,便听得室內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初始她以為是風,後來卻覺得不像,直到那道聲音停在了她的*邊。

她整個人不禁都緊張了起來,手指模向了枕頭底下放著的金簪,微微地側頭向芙蓉帳外望去。

是誰,是刺客又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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