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後宮女配記事 第七章 進宮

作者 ︰ 燕柯

第二日天亮,太監和宮女已經在柳府大堂候著,今日就是入宮的日子了。

柳青元便帶了麗嬤嬤和碧桃,而柳青惠則帶了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藝蘭,藝草,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都是大夫人從小培養起來的,藝蘭粗通醫術,藝草善長調養。個個都能獨擋一面,把柳青元眼饞的不行,本來,大夫人說也要幫她在挑兩個似藝草藝葉的丫頭,不過,被柳青元推拒了,大夫人挑的丫頭,她可不敢帶進去。

院子里,柳家人跪在中央,旁邊站著太監宮女,柳青元和柳青惠都沒有走出府門,在院子就被請上了轎子,被大力太監抬出了府。

走到府外的過道里,依稀能听見柳府里鞭炮的聲響。

皇城,大燕後宮,轎子停在了側宮門口,柳青元和柳青惠很快就下了轎子,兩名小太監隨即上前請安,口稱︰「奴才請柳良媛主子安,請柳小儀主子安。」

有柳青惠的地方,柳青元向來不愛搶先,她只在一旁看著柳青惠表演。

其中一個小太監對著柳青元行了禮,說︰「良媛主子被賜居毓秀宮錦繡閣,請主子隨奴才來。」這事她昨天就知道,老夫人到是幫著打听了,毓秀宮里沒有主位,只住著一個貴人和兩個采女,她這個新進宮的到是份位最高,這是個好的開始啊,要知道,原著里被封為從七品的柳青元可是住進了惠妃的戚芳宮偏殿,惠妃跋扈善妒,原主沒少吃苦頭,這回她進了沒有主位的毓秀宮,不用天天請兩次安,也算是個好的開始。

而另一個小太監則對柳青惠說︰「小儀主子被賜居了永和宮偏殿,現下宋淑儀娘娘已然入住正殿,請小媛主子隨奴才來,先給宋淑儀娘娘請安。」柳青惠到是如原著般的進了永和宮,和宋椒儀展開了不死不休的爭寵。不管是皇上的,還是太後的。

告了別,兩個人進了宮門,一個左一個右,越走越遠。

柳青元隨著那小太監沿著甬道走廊,長長的道路不見盡頭,偶爾遇到太監宮女也都低頭避讓,不曾發出半點聲音,到襯得氣息安靜而詭秘。

「主子,這就是錦繡閣了!」小太監領路到了頭,忙回身介紹︰「這毓秀宮中您份位是最高的,除了您之外還另住了馮貴人與蕭采女,尚采女。馮貴人是王府的老人兒了,想來一會兒就會拜見您,蕭采女與尚采女還未入宮呢。」

「多謝公公好意提醒。」接過話,柳青元試意碧桃賽去一個荷包,又請麗嬤嬤親自將那小太監送出了殿外。

邁步進了閣內。地上已經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見著柳青元進來,都叩頭道︰「奴婢(奴才)見過柳良媛主子,柳良媛主子萬安。」

柳青元仔細看去,良媛為正六品,按例有一個管事嬤嬤,兩個大宮女,兩個二等宮女,一位首領太監,兩跑腿的小太監,剩下的使是粗使的宮女太監,不入錦繡閣的檔,主子若落敗了,隨時都可以提腳走人。

「我身邊這位麗嬤嬤便是這錦繡閣的管事嬤嬤了,還有這碧桃也是我從家里帶來的,自然也是大宮女,誰是首領太監?」柳青元看著地上的十來個奴才問道。

「回主子的話,奴才是領頭的太監,小林子。」一個內侍連忙上前答話。

「嗯,剩下的,你們報報名字。」柳青元抬手讓她們起來,等碧桃扶著她在大堂正位坐下,柳青元才又問。

「回主子話,奴才小丁子,小術子,小杜子,小良子,小鐘子拜見主子。」

「回主子話,奴婢彩霞,彩珠,彩綢,彩宣,彩月拜見貴人主人,主子萬安。」名顯比較有頭面的太監宮女回答。

「都起吧,你們也看見了,我身邊只帶了碧桃一個人進宮,今日,彩月,彩珠,彩綢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小丁子,小良子,跟著你們林師傅。選跑個腿吧。」柳青元看了看這些人,萬幸啊,雖然她的份位變了,但伺候的人卻還是原來的那些,原著里,彩月是個忠心的,跟著原主,為了幫原主頂罪,竟然生生的磕死了自己,而彩珠,彩綢當差時也是妥當的。至于小丁子,原著里似乎是皇上的人。小良子也似乎挺干淨的。至于旁的粗使,也許有別的宮送來的,這個也只有慢慢的想法子,一時之間也沒辦分辨。

「不過,我也只是選個眼緣,若不好,隨時能換下。進了錦繡閣,就是錦繡閣的人,我雖初入宮,但想要處置幾個宮女太監,想來也不會有人與我為難,即進了錦繡閣,就該知道自己個兒的主子是誰,是為誰辦事兒的,若你們有那幕後的主子,也該仔細掂量掂量,這世上沒不透風的牆,那慎刑司的刑法厲害著呢!」柳青元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漫不經心的看著眾人,觀察著她們的表情。

「是。」地上的人一臉慬慎,半低著頭跪著,心知主子這是立威,這還是頭回听見新入宮的主子開口就要把人送慎刑司的呢。這剛入宮的主子,誰不想要個好名兒,這位到好,直接就慎刑司了,不過,這心里還真的有些害怕。只得跪的更恭敬些。

「雖然還沒挑出大宮女,但也該有些分工,碧桃彩月進內室侍候,彩珠彩綢在外室。旁的人,不經宣召均不得入內。」將一切都吩咐好,讓麗嬤嬤總管著宮女們里外收拾收拾,柳青元躺在床上,這才得休息一會兒。

「主子,馮貴人,蕭采女和尚彩女來給您請安了。」彩月小心翼翼的提醒無聲躺上在床不知是不是睡著了的新任主子。

「嗯,請她們進來吧!」柳青元抬頭看看窗外,也快晌午了,想來是蕭采女和尚采女剛剛進宮,所以才這時候一起來,馮貴人總不好撇下她們自己前來。

「給良媛姐姐請安。」看著柳青元收拾好了,彩月掀開簾子,就見三個宮妝女子走進來,對著她福身行禮。

「三位妹妹快請起吧。」柳青元虛扶了下,跟她們閑話的時候也仔細打量起她們,馮貴人看著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溫和,雖然算不上美艷,但看著到是極舒服的,說話溫聲細語,只是略有些老態,蕭采女與尚采女都是一起選進來的,選秀也見過,只是沒說過話,這兩位都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蕭采女相貌文秀,說話行事都極有規矩,卻略有些呆板,听說她父親是刑部的。

而尚采女卻活潑的多,說話也靈巧討喜,只是相貌普通了點。

閑話一會兒,三人便識趣的告辭了,只馮貴人說了句明天要給皇後請安的話。

一夜無話。次日,柳青元帶馮貴人來鳳兮宮請安。

跪下磕了頭,柳青元很識趣的站在殿尾安靜的看著高位妃子說話。當她的小透明。

後宮有規定,凡是正四品以上的妃嬪可稱娘娘,每日給皇後請安時才能有個坐位,而正七品以上的宮嬪,也有給皇後請安的資格,只是也只能是站在一旁。至于采女選侍之流,只有每次承寵後才能有機會給皇後請安。因此,對于低位嬪妃來說,如果皇帝一直不臨幸,就只能困在後宮一方小院中等死。別說皇帝,連皇後也見不著,就象她宮里那兩位采女一樣,如果不升位,就只能困守在那一畝三分地上。要是在遇上那霸道的主位,就更慘了。

這殿中,有資格坐著的,也只有惠妃,許妃,宋淑儀,安婕妤,孫貴嬪和趙貴嬪六位。剩下的也只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听著這幾位說話,偶爾討巧接上一句,逗人笑笑。

這次選秀里宋淑儀的份位最高,昨天皇上招了她侍寢,她現在正向皇後三跪九叩,行侍寢後該行的正式禮儀。

王皇後是很典型的皇後類型,容貌端莊大氣,行動儀態完美,說話溫和卻不失威嚴,她是賀昭還是皇子時便被指婚給他的,原著里剛開始這兩位是很恩愛的,只是隨著皇後無子和三皇子府里越來越多的人流產無子,賀昭才對她淡了下來,可如果不是有了柳青惠,賀昭也不會廢她。

王皇後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宋淑儀不必多禮,皇上原說了,你剛剛進宮,怕不適應,原也免了你幾日請安,沒想到你到來了!」

「那是皇上和娘娘體恤,可妾也不能不懂事,壞了規矩,妾初入宮中,或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得靠著娘娘提點呢!」宋淑儀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才起身笑著回答,語氣頗為爽朗,臉色卻有些倦怠之色。

「威遠候家的家教果然極好,妹妹是懂規矩的。」王皇後微微一笑,夸了一句,卻沒接讓她提點的話。

「宋淑儀妹妹果然是極出挑,怪不得皇上喜歡。」惠妃是個愛捻酸的性子,搶先一步說道。

「淑儀姐姐是太後母家出來的,自然是極好的,難怪皇後娘娘那麼喜歡。」見惠妃搶先出頭,孫貴嬪連忙接話,她也是原三皇子府中的老人,靠著惠妃才能產下二公主,見惠妃搶先出頭,連忙提醒。

惠妃冷笑了一聲,沒在說話,她雖然霸道,卻不是傻子,這宋淑儀進宮,威脅最大的是皇後,威遠候的女兒,太後的佷女,這架勢可是不小,她才不會傻的跟她對上,讓皇後佔了便宜呢。

「孫貴嬪慣是個會說話的,淑儀妹妹雖然好,可安婕妤和柳小媛也是極好的,我還听說她們還有個京城四姝的美名呢,名滿京城,又能一起進宮,可真是有福氣,听說柳良媛和柳小媛還是姐妹一起進宮呢。」許妃在一旁笑著接口,一句話就拉了幾個人下水。

「臣妾可不敢當許妃娘娘的夸獎,皇後娘娘喜歡臣妾,才是臣妾的福氣。」宋淑儀在家中一向嬌嬌女,讓有人刺她。絲毫不讓的便硬頂了回去。皇後那是沒辦法,許妃一個無子的妃子還想壓在她頭上。

「臣妾愧不敢當。」安婕妤語調平平,絲毫感覺不到被刺的惱怒。一臉的淡然,她的相貌本來就月兌俗超群,又穿了件淡黃色的廣袖裙,加上通身無爭的氣質,顯得飄飄似仙,象要飛升了似的。

「皇後娘娘待眾家姐妹自然是極好的。婢妾進了宮,與宮中諸位姐妹自然是極親的,與柳良媛並無差別。」柳青惠順便捧了皇後一句,說的也滴水不露。

而被提了名的柳青元好象沒反應過來一樣,只看著許妃,一臉的然,好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是自然,即進了宮,便是一家姐妹了。」蘭嬪陸雲貞與柳青惠一向交好,見沒人接她的話,便馬上接口。

「那是自然。」許妃見一句話惹了這麼多人,便只笑了笑,住了口。

一時間,眾美人又開始閑話說笑起來。

惠妃環視了一下,心里頭冷哼一聲,這宋淑儀一看不象好惹的,說話行事硬氣的很,那安婕妤瞧著象要升仙的似的,說話行事還看不出好壞,蘭嬪一看就是個蠢的,趙貴嬪進殿一句話沒說,只低著頭,象鳳兮宮地上有金子似的,柳良媛姐妹兩容貌到都是絕頂,不過,瞧起來還真有點意思,這嫡姐份位低,可說話行事到是不錯,懂事規矩,庶妹份位高,可瞧著竟象是沒長大的是的。在瞧瞧這一屋子的美人,真是環肥燕瘦,各有風采。唯一的相同,俱都秀美,年輕。

這回宮里可熱鬧了,卻不用她費太多的心思,她又不是皇後,惠妃心里有些玩味,她就只當她那個囂張嬌縱的妃子就行了,反正以她的家世,無論誰當皇後都論不上她。她也有了皇次女,算是有靠了,年紀又都快到三十了,難不成還象皇後似的,想著法的把皇上叫來鳳兮宮,生嫡子啊。

「好了,現在也不早了,即然眾姐妹都已認識了,今天就這樣吧,本來還應該帶著你們壽安宮覲見太後,不過,太後尚在禮佛,只每月初一,十五才有空見你們。不過,宋淑儀妹妹有空就去多陪陪太後,想來太後也願意多見見妹妹。」沒過一會兒,王皇後便發了話,讓眾人散去的同時還沒忘了給安淑儀拉點仇恨值。

「是。」皇後還是很有威嚴的,見皇後發了話,眾妃都起身紛紛行禮,宋淑儀看著眾人看她嫉妒的眼神,雖然心中暗自氣惱,卻也不敢造次。

真你妹的累,柳青元等著幾位高位嬪妃都坐著步輿離去了,才緩步走向錦繡閣,這宮中,正五品的才有步輿可坐,剩下的,也只有步行了,而她是從五品,這份位太坑爹了。

又想起在鳳兮宮見過的眾位嬪妃,更覺得頭疼,沒一個好惹的。唉,還是接著裝天真小白妹吧。反正她年紀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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