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帝國之少爺橫行 六十 恐懼

作者 ︰ 瘋遙

「走,咱哥倆出去喝一杯。」到了下班時間,不等張慕天離開,姜忠平先將他喊住。

停車場的工作是三班輪崗制,每班崗四個小時,早上七點到十一點,中午是十一點到三點,下午是三點到七點,因為是露天停車場,所以晚上沒有人值守。差開正常的上班時間,這也是張慕天來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還要去心理診所,他又怎麼會和姜忠平一起去喝酒,正想拒絕一名接班的保安將他拉到一旁,「姜哥愛喝酒,每個新來的保安他都會這樣,咱掙錢也都不容易,一會你帶他去個小酒館,花上百八十把他應付了,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些。」

想起中午時姜忠平把自己叫進值班的小屋里還真是這樣,不然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在乎的不是這份工作,這里離診所很近,距離住的酒店也不遠,權當是消遣了,但張慕天對姜忠平的印象很不好。進了值班小屋後,姜忠平對他說了很多薛潔的八卦軼事。這倒不是因為和薛潔有過一夜,所以才對姜忠平有反感,他認為各人有各人的自由,即使不認同他人的生活方式也不用惡語重傷,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請姜忠平喝上一頓。「姜哥,現在我還有事,你看等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行不行,或者換個時間?」

「成啊!晚上就晚上,幾點?」姜忠平見張慕天還比較上路,臉上的笑容也就多了一些。

「五點到七點之間!」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預約的時間是四點,但不知道具體需要多長時間,所以張慕天說的也比較有彈性。

「那就七點,正好小齊和小費也下班了,人多一起去熱鬧。」姜忠平說的這兩人就是兩個接班的保安,一個是將張慕天拉到一旁的齊立另一個叫費小達。

「好!」對姜忠平的提議張慕天自是不會拒絕,多請兩人也好,至少不會單獨對著姜忠平那張惹人生厭的嘴臉。月兌下保安制服,換上羽絨服,走出值班室。新買的羽絨服普普通通,做保安穿著歐陽若雪買的那些奢侈品牌衣服顯然很不合適。

心理診所與寧其集團隔了兩條街,開設這家診所人叫陳耳東,是位心理學專家,在許多國際著名的刊物上發表過學術論文,張慕天調查以後才決定來這家診所。

診所不大,只有心理醫師陳耳東和一名工作人員。詢問完張慕天病情,陳耳東向他推薦心理暗示療法,這種療法比較保守,治療周期也比較長,張慕天最多只有一個月時間只能采用催眠療法。

房間的燈光全部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立體投影,陽光、海浪、沙灘,配以自然聲響效果和舒緩的音樂使人如同身臨其境。陳耳東的聲音緩慢而具有磁性讓躺在躺椅上的張慕天盡量防松。

張慕天曾受過這方面的訓練,這是鐘成擅自給他加的小灶,訓練強度不大,也足以使他不受這種催眠的影響。然而這不是催眠審訊,張慕天也極力的配合陳耳東的治療,很快便陷入了夢幻中。

枝葉上的雨滴在太陽還沒露出灼熱猙獰的面孔時已被蒸發殆盡,車隊沿著河邊的公路急速行駛。車隊正中的豪車里一個不安分的男孩,幾乎將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很快被一個女子拉回了車里。

被催眠中的張慕天額頭冒出冷汗,從所未有過的恐懼和莫名的愧疚折磨著他,「不,不,」他拼命晃動著身子試圖從催眠中掙月兌。

陳耳東一邊壓住張慕天的肩膀一邊和聲細語,試圖撫平張慕天焦躁的情緒。

耳畔似是有槍聲傳來,張慕天猛的睜開雙眼,衣服已經被汗水沁透。

陳耳東有些發愣,他曾听說許多在催眠中被催眠的人自行擺月兌的例子,這次卻是親眼所見,這種人一般都是經過特別訓練或有極大的意志力,他不知道張慕天是屬于前者還是後者。他也沒有就此放棄對張慕天的治療。根據張慕天的臨床表現他說道︰「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這樣,你的潛意識根本不願意想起以前的事,今天就到這里,下次我們從一些開心的事情想起,或許有助于你克服恐懼心理。」

張慕天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樣恐懼,事先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最壞的結果就是曾經在眼前出現的畫面是真的,然而到了緊要關頭他卻害怕想起那段記憶。

出了診所還沒等打電話給姜忠平,姜忠平的電話先打了過來,「快些回公司,魏總找你。」

臨近下班魏忠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他想要與之合作的南高麗妝盛集團公司代表打來的,邀請他晚上一同用餐。柳暗花明,事情有了轉機魏忠其忘記了上午的不快,答應下來,掛上電話就想到薛潔提及的張慕天,對他來說最好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張慕天回到集團就被帶進會議室,會議室里四五個二十多歲男子站成一排。魏忠其沒有見過張慕天,不會把賭注全壓在張慕天身上。當張慕天走進會議室他眼前一亮,張慕天長得不算很帥,可身上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氣質,高貴和平凡,傲氣與隨和,平易近人又似乎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這些都不足以說明張慕天身上這種獨有的氣質。

薛潔見魏忠其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魏忠其的意思,讓其他幾人離開,會議室里只有薛潔、魏忠其和張慕天三人。

張慕天不想費心去猜測魏忠其叫他來想要做什麼,他知道這應該與薛潔有關。

「叫你來是想你客串一下公關,這次任務如果完成的好,以後你可以去銷售部工作。」時間有限魏忠其也不廢話直入主題︰「我們現在正與南高麗公司談合作事宜,他們的代表是金平姬,只要你能說服她在合作協議上簽字,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種做法是雙刃劍,但現在寧其集團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基于對金平姬有一定的了解,魏忠其不得不做一次博弈。

見張慕天沉默不語沒有答應的意思,薛潔心中暗笑,魏忠其什麼事都愛精打細算,給別人畫了一個餅就想讓人听他的話去做事,這怎麼可能。魏忠其也意識到這點,「事成之後我給你二十萬的獎勵,怎麼樣?說不定你還能去南高麗玩上一段時間。」

二十萬?張慕天有想給魏忠其兩個耳光的沖動,就是把寧其集團送他,他也不稀罕。事到臨頭他也不想退縮,這不失為一個學習的機會,「對方是什麼公司?」

薛潔沒想到張慕天會這麼問,「黛莉斯爾這個品牌你知道吧?」

張慕天點點頭,曾長時間和歐陽若雪、黛絲在一起,倒是听說過。黛莉斯爾是南高麗妝盛集團旗下的一個時尚品牌,品牌範圍包括服裝和手包,其品牌影響力主要在南高麗和東南亞地區。

雖然是對方邀請,但是有求于人,魏忠其帶著薛潔和張慕天提前來到預約的餐廳。外面的氣溫達到零下二十度,地熱供暖的餐廳里溫度卻在零上二十度,進入包間張慕天很自然的月兌下外面的羽絨服,遞給薛潔。

薛潔是魏忠其的秘書可不是張慕天的秘書,衣架就在手邊,沒必要經她的手再掛上去。薛潔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接過羽絨服將羽絨服掛好後這才把自己的外套也掛了上去。

魏忠其皺皺眉頭,這個小保安的譜可比他大多了,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金平姬以為他是個破產的富家子一眼就能相中。

「真是抱歉,我們來晚了,」等了近半個小時,包間里進來兩女一男,為首年約四十的女人嘴上說著抱歉,可是帶著一臉的倨傲。她身後的年輕男子長相令人不敢恭維,說不上其丑無比,但也絕對是普通之極,可挽著年輕男子臂彎的女孩卻是一臉的清秀,婀娜的身姿亭亭玉立,醉人的秋波在美目間流轉。

魏忠其帶著一臉謙恭的笑容︰「是我們早到了,遠來是客,怎能讓金小姐您破費。」

「我只是借花獻佛,」金平姬說著月兌下外面的長款呢絨風衣,露出兩條象腿,配上腳下的高根皮靴,如同圓規一般。

「借花獻佛?您是說今晚請客的另有其人。」

魏忠其說完從外面又走進一人聲音豪邁且略帶磁性︰「魏總,請客的人是我,怕你不肯賞光,所以就借金女士的口相邀,你不會有失風度拂袖而去吧。」

魏忠其臉色變了又變,為了與黛莉斯爾合作他可是費勁心力,原本一切進行很順利可是上午金平姬突然反悔,還將他好一陣奚落,難不成被對手徐望截胡?不然如何讓金平姬開口相邀,帶著皮笑肉不笑的尷尬表情沖著進來的男人說道︰「徐總財大氣粗,相邀明說就是,魏某怎敢不如約而至。不知徐總請我來,想如何消遣我。」

合作看來是要胎死月復中了,張慕天對魏忠其和最後進來的不速之客徐總都不抱有好感,無商不奸可是奸也要有道德底線,眼前這兩位顯然都沒有底線。他喝了口茶,一副冷眼旁觀看戲的樣子。

徐望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下的雙眼精明有神,看上去頗有幾分浩然正氣,只是略薄的雙唇有那麼幾分不協調。「我怎麼敢消遣魏總,我是給魏總雪中送炭來的。」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從金平姬的表情已看出合作已無希望,魏忠其嘴角揚起露出不屑的冷笑,「何必正話反說,落井下石的事徐總你可做過不止一次。」

「哎」徐望嘆口氣,「魏總你這話說的不對。同行是冤家,我們既是同行競爭就避免不了。我很羨慕魏總你,寧其集團雖然規模很小但畢竟你是老板,我只是個打工仔,集團的發展、業績等關系到我能不能坐在現在的位置上,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見諒。服務員,請魏總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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