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帝國之少爺橫行 五十七 迷霧

作者 ︰ 瘋遙

回酒店,張慕天思索歐陽靜業到底在自己身上實行什麼計劃,為什麼他和鄭嫣然的爺爺都要自己去看心理醫生,難道自己的記憶里真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不成。母親被槍擊的畫面又在腦海中閃過,如果這畫面是真的,柳山去僕非國孤兒院是沖著自己去的,那麼張慕天頓時冒出冷汗。

剛去武館時劃破柳山的坐車,打爛過柳山心愛的古董,可柳山從沒斥責過他,這是對待一個普通孤兒的做法嗎,而且柳山在第一時間帶他去看過醫生,在他潛意識不配合的情況下只有放棄了治療。將柳山、歐陽靜業和鄭嫣然的爺爺三人連在一起,張慕天做出推測。

他本就是個出身豪門,而他的父母知道某個秘密才遭遇槍擊,母親在出事之前又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為了保全他又讓他設法把秘密忘記。假設槍擊事件就是柳山幾人主使策劃的,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他落水後,柳山想方設法找到了他將他帶回武館,在啟發他記憶無望的情況下,將他交給柳極培訓,準備作為工具使用,可後來歐陽靜業和鄭嫣然的爺爺知道這件事,就把他從武館要回,試圖讓鄭嫣然和歐陽若雪用感情來束縛他,讓他去看心理醫生,等他記起秘密後,再讓鄭嫣然和歐陽若雪將秘密從他嘴里套出,等他失去價值以後,或將他滅口或交還給柳山繼續作為工具使用。

在張慕天看來被滅口是最有可能的,因為如果真是他推測的這樣,柳山就是他的仇人,想將他作為工具使用幾乎完全沒可能,除非柳山手中有使他百分百听話的東西,這也就不難解釋柳山為什麼要在他身上裝有監控,因為只要他想起什麼有所異動,柳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並將他控制起來。

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張慕天壓得喘不過氣,他想去僕非國,可這麼一來柳山或歐陽靜業一定會知道,他們要是懷疑自己的處境將會更加困難。反復思索後張慕天覺得能用的人只有杜兵,杜兵房屋被拆遷後就進了容川公司的安保部,現在是容川地產安保部的副經理。

找出杜兵的電話號碼,通知他即刻訂機票準備前往僕非國秘密打听十年期在僕非國首都南部河流的沿岸有沒有發生過槍戰,如果有最好將雙方當事人和經過打听清楚。

在酒店拿到張慕天給的支票時杜兵就看出張慕天的身份在黛絲之上,當然猜得出他就是容川公司的幕後老板。他對張慕天的感激也是無以復加,如果不是張慕天現在他還不知淒慘到什麼地步,接到電話,他當即表示馬上去訂機票,並且一定打听到張慕天想要知道的事情。

張慕天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杜兵信心十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清晨張慕天剛吃完早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柳媚兒走進客廳,不等張慕天招呼就毫不客氣的坐下,事實上張慕天也不會招呼她。

「是不是好累,想休息。」柳媚兒靈動的眼楮露出狡黠的笑容,話中帶著忠告和警示︰「給你放兩個月的假,這段時間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論你到哪接到我的電話必須立即回來,別試圖去做傻事,也不要去找鄭嫣然,她已經出國了,听說等她再回來就會正式接掌鄭氏。」

鄭嫣然走了?張慕天可以想象鄭嫣然的離開可能是和歐陽若雪出于同一個原因,離開也好,至少會彼此冷靜下來。鄭嫣然和歐陽若雪相繼出國,無疑現在又是柳山在操控他,否則柳媚兒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給你的五千萬剩下的應該足夠你開銷,不夠也沒關系低于一定的數額會有人補齊。現在沒事了,用不用我帶你出去玩玩。」

張慕天搖了下頭雙目直視柳媚兒,如同想要看清柳媚兒五髒六腑一般,「我什麼時候對你許過誓言?是什麼誓言?」被這個問題困擾良久,今天又見到柳媚兒當然要問個清楚。

柳媚兒的驕橫霎時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羞紅的俏臉,她急忙起身︰「我走了,不用你送。」略顯慌張地走到門前回頭見張慕天還坐在沙發上,有些羞惱,「你還真的不送我啊!」可是見張慕天毫無反應,只有跺了一下腳生氣的離開。

自由了嗎?這種自由不是張慕天想要的,他現在不過是一只風箏,線還操控在別人的手里。南國水鄉,漠北狂沙,塞上高原,北國風光都曾是他夢寐的地方,有兩個月的時間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是個不錯的機會,也借機整理紛亂的思緒。

吳州與江寧、鎮海同處兩江經濟圈內,新城高樓林立,老城河流縱橫,搖櫓與石橋相映成趣。張慕天站在小小的木舟上,無心流連岸邊的景色,杜兵到了僕非國與他通了一次電話就再沒聯系,吳州離江寧很近,坐動車也不過一兩個小時,一旦有杜兵的消息或杜兵回到江寧他可以在第一時間趕過去,這也是他來吳州的原因。現在容川公司正式更名為容川集團,整合工作已經完成,開始步入急劇擴張時期,如果去江寧可能會影響黛絲的工作,他也不願意留在鎮海,他害怕去想歐陽若雪,怕承受不了相思的痛苦頭腦發熱,出國去找她。

搖櫓發出「吱吱」的聲響,轉進一條狹窄的河道,河道兩側是明清式民居。一聲清脆帶有儂軟吳語的聲音引起張慕天的注意,「蔣阿姨你要的菜帶回來了。」一個中年婦人正從小樓的後窗,用長桿挑著一籃菜,伸向河道對面的窗子。

「謝謝啊!」對面的窗前同樣是名婦人,伸出長桿在河面中心上方將菜接了過去。

看似平常的生活畫卷,讓張慕天深有感觸,他想要的就是這種平淡安逸。舒緩的電話鈴聲听上去有些急促,張慕天迅速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是黛絲打來的,她的聲音有些嚴肅,「杜兵剛下飛機就昏倒了,已經送進了江寧第一醫院。」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張慕天神色冷峻。當他出現在江寧第一醫院時杜兵還在昏迷中,從拍的片子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子彈打出的兩處貫穿傷。他不能想象杜兵是怎麼登上客機逃回江寧的,隨後听負責急救的醫生說,杜兵的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由于消毒不徹底引起傷口感染,又加上失血過多導致昏迷。如果不是有超強的意志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未來的兩天是危險期,能不能活著就看是否可以挺過這兩天。

生命是如此堅強卻又如此脆弱,站在隔離病房外張慕天靜靜的看著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杜兵。杜兵可以說是個殘疾人,雖然走路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是他那條受傷的腿在劇烈運動時根本用不上力。江寧第一醫院無論是人員還是設備都可以算的上是第一流的,他轉而問醫生是否有辦法將杜兵腿上的舊傷治愈,因為他相信杜兵一定能挺過去。

醫生沒有給予他肯定的回答,只是說按照目前的醫學技術應該可以,這要等杜兵身體恢復以後具體檢查才能做出判斷。

張慕天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一些,他只是責怪自己當初怎麼沒想到讓杜兵把腿治好,等出事才想起來。如果杜兵有一雙好腿說不定不至于受傷。

焦躁的等了兩天,期間祝曉偉也來看過杜兵,見到張慕天時也只是寒暄幾句,並沒有多說什麼,這讓張慕天多少產生些好感。如果祝曉偉拉著他匯報工作或者夸夸其談展示業績,他會毫不猶豫的將祝曉偉列入黑名單,這種人可用不可信。

杜兵醒來看到張慕天的第一句話是︰「老板,我讓你失望了,什麼也沒打听到。」

張慕天有些奇怪,既然什麼也沒打听到,身上的槍傷從何而來,他沒有問,靜靜的听杜兵說下去。

「我沿河走訪了三天,打听了七八個村子,還找到一個漁民,據說十年前他曾在河里救起過一個孩子,不過這件事他一直沒對人說過。我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有些村子村民的確是不知道,可有些人听我問起時目光閃躲,像是不敢說的樣子。後來我給那漁民一筆錢,那漁民說救起孩子的時候是晚上,沒人看見。第二天一早就有一群人拿著槍沿河尋找那個孩子,他嚇得沒敢說,就偷偷將孩子送到孤兒院。

這撥人尋找了十幾天才放棄,後來又有一批人尋找,這批人比較和善,尋找的方式很隱蔽時間也較長,這個漁民就壯著膽子找到其中一人,要了一筆錢,將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至于槍擊的事情,這漁民只說曾听說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我實在沒辦法向當地警署打听,可就在那天晚上,我遇見槍擊,要不是我及時從陡坡滾到河里,恐怕就回不來了。」

張慕天有些不滿的說︰「我不是要你秘密打听嗎?怎麼跑警署去了。」

「不是,我是打著投資的旗號通過當地人介紹認識個警署警員,我先是詢問當地治安狀況,然後像是無意提及這件事。可那警員一听,立刻扭頭就走,根本不理會我說什麼。」

這件事情無疑是真的,一定是有一股極大的勢力想將這件事壓下去。第二批人應該是柳山派出的,如果柳山沒有惡意為什麼要采取種種手段來控制他,又為什麼要通過歐陽若雪和鄭嫣然來勸他去看心理醫生,柳山完全可以將事情真相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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