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翻身驚世絕華 089 玩命的小插曲

作者 ︰ 白勝衣

「我吃過了。」言簡意賅的回答,言簡意賅地把我重傷了。

腦子里的小人兒已經狠狠把包子丟在地上踩上兩腳,然後大罵。實際上口頭還是溫順笑道︰「那主人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有讓我插話的機會。」

意思就是我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我不悅,「那你不該勾起這個話題。」

沉默。

「我發覺你是越發放肆了。」

寒氣自皮膚滲入,我嘿嘿傻笑了兩聲,好像是的。

他直勾勾看我︰「你今晚果真特別興奮,是不是要我……」

因為我發現你只是假正經而已啊,可是我不敢說出來,更甚者覺得他話里準坑,我趕緊搖頭︰「我不高興,主人你無需為我擔心。」

「……」

吃飽肚子,靠在牆上,滿意的舌忝著嘴唇,心血來潮地托著下巴琢磨這男人,在火光中,這張蓋著面具的臉,熠熠生輝。

換做現代標準,鐵皮冰箱要身高有身高,要家世有家世,要氣質有氣質,就只差長相是個未知數。

如今孤男寡女,月黑風高,怎麼說也算良辰美景,可為何他就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是我魅力不行,還是……

腦袋靈光一閃,我撇開臉,偷偷把貼在臉上的面具撕下,在臉上抹了兩把,恩,光滑細女敕的肌膚,誘惑力不減。

笑一個,恩,好。擺好表情,我往他那靠近,蹭著他的手臂。

沒反應?

屋外狂風忽然大作,我的秀發飛揚,撩撥著他的脖子。

還是沒反應?

想了想,我往自己的領口扯了扯,那溝壑若隱若現透露出來,凡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都把持不住。然後故意彎身撿面前的木柴,抬眸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他終于向我看來,看到我這張臉,眉頭微皺︰「你在作什麼?」

我丟下手中的木柴,坐好,呆呆而又無辜地如實回答︰「勾引你。」

相處這麼久,我就是想做個實驗,鐵皮冰箱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個’冷淡。

「勾引我?」他似是不信,語氣有些不同,皺著的眉頭舒展開,朝我還敞開的胸口衣襟看去。

有苗頭?我點頭,一臉認真。

「別玩火**。」他移開視線。

火堆里竄起一排火星, 里啪啦作響。

問題就是,我想知道這把火能否把你燒起來。我持著懷疑的態度,但因著他的冷漠,默默將身子挪開。

沒等我挪遠,他轉頭忽然傾身朝我壓來,我湊手不及,哎呀一聲,身子向後倒去。

就在我的腦袋快要撞到地面,他的一只大手已經接住,然後居高臨下看我,幽黑的眼閃過一絲……邪肆。

我也看他,透過那面具看他那好看的眼楮,又恢復到那幽黑的深潭,那一閃即逝的邪肆又是怎麼一回事?

「為何不掙扎?」他喉底下發出幾個字,因兩個人的臉貼得太近,一小股溫熱的氣息打下來,我的身子不小心顫抖了一下。

我從沒覺得你會對我有性趣,為啥要掙扎,可我還是裝模作樣眨眼︰「我勾引成功了。」

他漆黑的眼楮半眯如琉璃月般勾起,笑了?

他一定是笑了,我瞪大眼,難以相信他此刻會笑,更加專注地看著他的面具,他究竟長什麼樣,笑起來又是怎麼樣?

深情款款對視,他似是看破我的想法,另一只手放到臉上的面具上,一點點移開。

窒息,難受。我大小氣皆不敢喘,眼皮不眨,只听到自己心髒叮咚的跳躍聲。

大腿處有些癢?

該死的,有什麼東西在我大腿處爬行。

好像有蠕動的蟲子爬進裙內。我覺得越來越不適,稍微動了動,抵到一個東西。

卻發現這個東西……

硬的?硬的?!硬的!

他似乎也察覺到我臉上的異樣,停下來,我來不及鎮定看他把面具一點點挪開,趕緊道︰「主人,我還不想死。」

他道︰「誰說你會死?」

「你說過看過你面具下那張臉的人都死了。」

他沉默了好久,輕笑了聲,淡雅清幽,輕得若不是我離他那麼近,都听不到。大手把我撈起來,端坐好,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急忙問道︰「主人你要去哪兒?」

「我每次出去你都要問一次?」

被這麼反問,我嗆著沒再說話,看他走出去消失在黑暗。

這麼晚了,為何還要出去?

我納悶,忽然腦子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滅,滅火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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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涼氣本就沁人,偏偏還感覺到臉上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不斷掃著我的臉,鼻子癢癢,忍不住一個噴嚏,終于醒來。

眼前是放大的葫蘆。

「早,主人。」我睜開睡眼朦朧的眼,一把甩開葫蘆,打著哈欠不文雅地招呼。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後走出屋外︰「你最近是愈發安逸了。」

這句略帶威脅的話終于使我清醒,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抱起還在因我剛才的一甩生悶氣的葫蘆,趕緊起身跟在後面。

走在通往離原山腳下的路,想起昨晚上的小插曲。證明他並不是性冷淡之後,我都是離他遠遠地走著,看著他的背影不敢上前。有時因為被人擋住去路,走丟了兩次。他第三次折回來找到我和葫蘆時,直勾勾看我︰「腳掛石頭了?」

那語氣,說不出的令人聞風喪膽。

我趕緊搖頭,由于恐懼心理的驅使,終于走在他身後三步之內。

實際上當我看到離園山下鑿開的岩洞,我驚呆了。我呆的是,難怪那日我胡言亂語說的「山不是爬的,還能游?」之時,為何鐵皮冰箱沒有反駁我。因為這山真的是游過去,而不是爬過去。

這座巍峨的大山目測近千海拔,更是連綿不絕。岩洞正好通水流,臨風縣與皇城以這條貫穿大山的河連通。

河上停靠著一艘船,從體型上看,可容納十來個人,岩洞邊的河岸上,有零散來往的幾個農夫,坐在河堤邊,與船家聊著天。

見著我們,那船家淡漠瞥了一眼,也沒招呼,繼續與那兩個農民嘮家常。看樣子,並不是很想做這趟生意。

我覺得若鐵皮冰箱若開口,那冰涼的口吻誰都受不住,老船家對我們的態度會更冷漠,也就上前問道︰「船家,可否載我們一程?」

「不載。」說得決絕,也沒抬頭看我們一眼。

旁邊那兩個農民勸解道︰「老莫,你也別拗,這生意還得照做。」

小心觀察鐵皮冰箱,似乎並沒有生氣。

我問道︰「那可否告訴我們不載的原因。」也好讓我們對癥下藥吧。

老船家不理會,倒是那兩個農民熱心腸︰「這船是縣令包下來的,說了其他人上船,那必須得出雙倍的錢,然後得來的錢給縣令大半。前日里也跟你們一樣,來了一對年輕人,說好了要給那麼多數額,到岸後非但沒多給,就連本應該給的也沒給,追也追不上,回頭又沒法向縣令大人交代,這家里的東西啊都被拿去抵押掉了。家里頭還有個兒子,窮成這樣,也娶不上媳婦,實在是憋屈啊。」

我想在這兒跟他們陳述昨日鐵皮冰箱的豐功偉績,然而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總是不大好,可眼下這情況,要是沒給這老船家一點恩惠,這倔強的老船家也不見得會行個方便。

我揉搓懷里的葫蘆,葫蘆還算配合,喵喵喵叫著,然後跳到地上在老船家腳邊打滾賣萌。

「老大爺,您瞧,我們家貓都敢作保證,我們絕不是那樣的人。若是撒謊,我和這貓定會遭天打雷劈。」發個毒誓都不敢帶上鐵皮冰箱,我真是沒出息了。

「不行,說什麼也不行,你們要想去皇城,回頭往那邊找輛馬車。」

就在這騎虎難下的局面,眼角邊瞥見鐵皮冰箱袖中的手動了動,我嚇得趕緊握住他的手,他驚訝地看我。

蘆葦蕩漾下來時的路上,氣勢磅礡趕來一群士兵。士兵身後,還抬著一頂四四方方的大轎子,那轎子前面的褐色簾布隨著轎夫的步伐,不斷向兩邊晃蕩,在晃蕩的間隙中,湊巧看到里面坐著的中年男子,那兩撇八字胡須顫了顫,就听到他喊︰「停!」

轎夫平穩地放下轎子,他一手模著八字胡,然後彎身走下來,看到我們這邊幾個人,奸笑,直奔主題︰「想跑,昨日本官只帶了兩個侍衛,讓你這歹徒猖狂,今日定教你小命不保。」

額,原來他想動手的對象並不是老船家啊,而是這個剛到的「客人」。

我可以預判到這個縣令未來不過一刻鐘的悲慘命運,就這二十來個哈嘍士兵,別真以為拿了把劍就牛x哄哄。陸老爺那日派來的全是訓練過的殺手,但都沒能將鐵皮冰箱干掉,何況他們這些蝦兵蟹將。

我這回沒等他發號諸如躲到我身後的施令,就自覺抱著葫蘆並喚上那幾個當地老農躲得遠些,以免傷及無辜。

那老船家斜睨我一眼冷哼︰「你家牲口在前面挨刀子,你這婆娘,貪生怕死,這樣的女子早該休了,養來何用!」

我非但不惱,還很贊同地配合點頭,養我何用,養我還要每天多出幾兩米飯,多炒幾個菜,打架還是在觀戰,虧了虧了。完全忽略了老船家口中「你家牲口,你這婆娘,休了」這些重點詞。

我很有職業操守地秉持著不離不棄不插手的態度觀看此次新聞直播,在燕州臨風縣的河旁發生一起暴亂事件,賈某因得罪了當地大官,招到大官報復。雙方各執器械,打斗場面激烈危險,旁人紛紛不敢上前阻攔。

鐵皮冰箱天生就合適耍帥,他不用如同某只狐狸那樣顯擺,那華麗炫酷的技能已經出來。

過了不久,當那些士兵橫七豎八躺在泥面上,左右扭著**顯示他們被打得有多疼時,這老船家立馬口吃了︰「你,你家牲口厲,厲害啊,方才那麼多人,怎麼就像颶風過境,田里的稻谷都被糟蹋伏地了一般。」

要給這次鐵皮冰箱的打架綜合評分,只能得四分。為啥?對方老大還沒倒下!

縣令的雙腿抖得如同波浪的線條,一張老臉面如土色,看到鐵皮冰箱提劍走近,他一個屈膝跪了下去︰「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本官再也不敢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鐵皮冰箱手中的劍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蓋在縣令頭上的烏紗帽便碎成幾瓣,夾雜著幾根烏發掉落在地。

「昨日我跟你說的那些,你可有去辦?」

縣令馬上磕頭認錯︰「沒,本官馬上去辦!馬上去辦!」

這時,遠遠又听到馬蹄聲,還傳來「爹,爹」的嚎叫聲,我定楮瞧去,只見一匹褐色的馬背上,坐著一個男子,這男子還未步入中年,肚子倒比他老爹還挺,縣令抹著汗不敢回頭,只是偷偷抬眼打量鐵皮冰箱的表情。

可那張面具能有啥表情,除了冷還是冷。

待那男子近了,從馬背上下來,看著眼前的情景難以置信︰「爹,這些士兵都怎麼了?」

縣令回頭狠狠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快過來跪下,還想不想活命!」

那男子一听,可就拽了,鼻子一歪發出吭哧︰「他,誰啊?讓我下跪,門都沒有。爹,我跟你說,不好了,咱衙門前來了一批人馬,架勢還不小,看那些人的打扮,是皇城來的,那頭兒好像自稱沈耳。」

那老縣令白眼一翻,腿一軟,大呼︰「天啊。」

鐵皮冰箱終于收劍,那劍劃過的痕路很奇怪,我看不清,他已轉身走過來道︰「老船家,行個方便。」

那老船家被這場面嚇壞了,看了眼縣令,那縣令只是擺手,他這才將船解開︰「大俠,上船。」又看看我,「大俠夫人,你也上船吧。」

鐵皮冰箱剛邁出一步的腳,因著船家這句話停了下來。

雖然之前私底下老船家也這麼說過,可如今當著鐵皮冰箱的面听到這稱呼,我覺得妥妥的不妙,馬上模模懷里的葫蘆解釋,隨後指著它的腦袋︰「船家,它,才是我夫君。」

剛隨著鐵皮冰箱的**尾走到船上,就听到後面嚷嚷︰「爹,就這麼放過這賊人了……誒,我的褲子怎麼掉了……誒,腰帶怎麼斷了……」

我很好奇想回頭看看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可是鐵皮冰箱側首低頭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一時感覺像被看透般,假裝正經直接鑽進了船身內。

離原山下這水路可謂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船內自備了幾個燈籠掛在船頭,能勉強看得到船上的人,我還真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老船家在船頭盡心盡力地搖著船槳,河面上發出水浪翻騰波動的聲音。

在這種搖晃的空間,葫蘆也察覺有些困了,在我腳邊睡下,鐵皮冰箱閉著眼,也不知是睡著還是讓眼楮歇歇。總之,就是很無聊的路程。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若死,我便死……」遠遠的,听不大清楚,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傳來這飄渺空靈的歌聲。

我朝船外望去,船夫還在不知疲倦地劃著船漿,對于這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歌聲置若罔聞。

「悠悠我心,此情可鑒……」

船還在前進,但這聲音卻絲毫沒有因為船的前行而變得清晰,依舊模糊難辨方向。這條水道一直是順著一個方向,並沒有分叉路口,而且頂部除了山岩石頭,也並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那唱歌的人又是在哪里?

再說,這水道一時半會也不會到達盡頭,若是距離甚遠,這聲音也不可能傳遞得過來。

我吞咽下口水,朝鐵皮冰箱望去,他仍是緊閉雙眼,紋絲未動,仿佛沒有听到這聲音。

他們,難道都听不到?!只有我一個人听得到這歌聲?倘若鐵皮冰箱只是因為天性如此,那麼葫蘆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它總不至于也對這歌聲無動于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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