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之庶女嫡妃 063︰雲姻失寵,去毒霧谷

作者 ︰ 姚柒柒

「不知太子殿下所說的榴蓮是何物,雲初未曾听過呢。」夏雲初一楞,不知道太子所說的榴蓮是什麼,只能如實回答。

藍梓汐徹底呆住了,這個太子難道是趙宇飛穿越而來不成,因為前世每每她與趙宇飛吵架的時候,趙宇飛都會買個榴蓮來哄她開心,因為她最愛吃榴蓮,這個時候拿榴蓮來試探夏雲初,再看他的眼光,和前世的趙宇飛無異。

藍梓汐還在錯愕中,太子卻頗為失望,隨即抬起頭來︰「怎麼不見二小姐啊,她怎麼不來見我呢。」眼神卻四處打探,四處不見夏雲姻的身影,于是問道。

「回太子,我們二姑娘前些時候身子不適,一直未見好轉,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恐怕不能來見太子您了。」李氏見太子雖然摟著夏雲初,嘴里卻問著夏雲姻,暗恨不已。

「病了,她怎麼了?我要去看她,快帶我去。」太子一把推開夏雲初,抓住李氏的胳膊,焦急的讓李氏快帶他去見夏雲姻。

「這,這不太好吧,男女有別,太子又怎能去雲姻的閨閣呢。」夏振剛一時急道,夏雲姻這個時候怎麼能被太子看見,且不說她肚子里那個種不是太子的,單說她的身子經過這一次,傷的不輕,被太子見了還得了麼。

「哼,她就快是本太子的人了,見一面又如何,我命令你快帶我去。」太子一甩衣袖徑自往後院走去,夏振剛等無奈只能跟在太子後面。

太子急沖沖的趕往夏雲姻的住處,卻人去屋空,院落內並無一人︰「雲姻人呢?」剛才李氏說她身子不舒服,理應在房內休息才是,怎麼房內卻沒有人。

「老爺,二小姐在後院池子邊的樹上,說要跳河自殺啊。」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來,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心里一緊,當著太子的面尋死覓活。

夏老爺是文官,又不會武,而女眷們又個個都是小腳,怎麼跑的快,太子急于見二姑娘,卻苦于不認識路,又不便催促,只能枉自著急。

好不容易一行人緊趕慢趕的來到丫鬟所說的池邊,就見夏雲姻正坐在高高的樹枝上,面色蒼白,身子搖擺不定,行差踏錯之間就會掉下河里似的。

「老爺,你快勸勸雲姻啊,她身子還沒好,這樣晃來晃去會摔下去的,你快勸勸她吧,你跟她說不關她進家廟了,她肯定會下來的。」二姨娘滿臉淚痕,看見夏振剛來了一把抓住夏振剛的衣袖哀求道。

「姻兒,你在干什麼,當心摔下來啊。」夏振剛還來不及說什麼,太子忙大喊,看著夏雲姻搖晃的身子,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下來。

「太子殿下,小女很想與太子白發齊眉,無奈被人冤枉說我下毒毒害嫡姐,她們說我嫉妒嫡姐先于我嫁給你,所以下毒,可是我真的沒有,太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毒害嫡姐啊。」夏雲姻哭的梨花帶雨的,哭的太子的心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你先下來,有什麼事先下來再說啊,你這樣會掉下去的。」太子雖听出夏雲姻話中之意,可是看著她那麼在樹上搖來晃去的,想先說服她下來再說。

「是啊,你先下來再說吧姻兒,你身子還沒好,小心再摔進河里,那可怎生是好啊。」夏振剛見太子如此擔心,不禁也擔心起來,本來他就不想將夏去姻送去家廟,無奈李氏等人咄咄逼人,他不得不如此。

「啊,姻兒,姻兒小心啊。」夏振剛話音剛落,只見夏雲姻身子一晃,只差一點就掉進河里了,還好被旁邊的樹枝擋了一下,否則的話就要掉進河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逼的我的姻兒要尋死覓活的?」太子眼見夏雲姻傷心成這樣,大怒,當初親眼所見她落入湖底,心痛欲裂,也隨她跳入湖里。

再醒來時就成了這大周的太子了,可是成了太子自己也並不見得有多開心,因為沒有她的陪伴,並不像外人所見的那樣開心,一邊要應付國事,一邊要暗自查探她的下落,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並沒有一絲她的消息。

直到前些日子听聞夏家四姑娘一口氣背出那些詩詞,他才被震驚到,那些都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名人大家所作詩句,若不是從現代穿來,又怎麼會背那些詩句呢。

所以當听到鎮北侯府廣邀的眾千金里就有夏家幾姑娘的時候,他也于百忙之中抽空去了一趟,原想借機看看那夏家四姑娘是不是自己所尋之人,誰知卻被他看到夏家二姑娘赤身**的出現在他面前。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夏家二姑娘竟然就是自己所想之人投身之人,那胸前的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明,當初他們就有言稱下一世要憑這個胎記相認的,只是如今他能記得她,而且卻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所以他發誓這輩子要好好待她,可誰知為了能與她在一起答應了母後的事情,卻讓她過的這麼艱難,本就心有愧疚的太子此時見到夏雲姻心傷成這樣,怎能不難過不發火呢。

「太子殿下請息怒,姻兒只是發燒以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等她病好了就沒事了,下官會好好照顧她的。」夏振剛看到太子發怒,被嚇的‘普通’一聲跪倒在地。

「殿下你看到了嗎,我說出實情,卻被說成神志不清,如此對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的好,太子殿下的厚愛,我來生再報了。」夏雲姻說完眼一閉縱身跳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倏的一條身影快速自眾人眼前飛過,一身明黃色的太子飛身上前,接住夏雲姻,雙腳相互用力蹬上了樹枝,一個縱身自樹上躍下,懷里緊緊的抱著夏雲姻。

「姻兒,你何苦如此,有本太子在,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當初讓你離開一次我已後悔萬分,此次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太子緊了緊抱著夏雲姻的手,柔聲安慰道。

「太子殿下厚愛,只因這次四妹妹做給老太太的那個什麼蛋糕,不知被誰下了毒,又不是大姐姐從哪找來的丫鬟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是以爹爹要將我送去家廟,若是被送進家廟,那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太子殿下了。」夏雲姻被太子摟在懷中,邊哭邊委屈的道,一邊還炫耀的掃了夏雲初一眼。

夏雲初呼吸一窒,恨恨的看著夏雲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沒做過的話,那丫鬟為什麼不指認我,為什麼不指證三妹妹和四妹妹,單單就說你一人指使呢。」夏雲初據禮以爭,去在看向太子盛怒的眼神時抖了子。

「單憑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就能證明雲姻下毒,夏大人會不會太草率行事啊,我看此事就交由府衙去查吧……」話還沒說完感覺袖子被拉了拉,低頭就看見夏雲姻蒼白著小臉。

「算了吧太子殿下,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若鬧的人盡皆知,我夏府也沒面子的,只要爹爹不要將我關進家廟,再由我娘來主持家事,以便主持我將來嫁進太子府的事,就算了吧太子殿下。」夏雲姻拉著太子殿下的手嬌柔的說著。

這個時候眾人已經回到夏雲姻的院落,將夏雲姻安置在床上,太子在旁陪從,愛人一句話抵過他人千言萬語,有愧于心的太子當然是言听計從,剛想說就依夏雲姻的話來辦,卻被對面一人的打斷了。

「太子萬萬不可,我娘親是夏府嫡妻,掌管中饋是情理之中,再加上不日我將嫁進太子府,婚事嫁妝還需母親來打理,若這個時候讓二姨娘當家的話,我怕婚事辦的不夠體面,到時丟了太子你的臉面啊。」夏去初當然不會讓二房再次掌權了。

「再說了,二妹妹如今身體欠佳,二娘理應在旁隨侍,哪有空閑來管府中之事呢,太子你說對嗎。」夏雲初的話也不無道理,二姑娘的身子確實需要調理,有二姨娘相伴自然好了。

「也是,姻兒的身子不好,還請二姨娘好生替她調養才是。」太子看著夏雲姻蒼白的臉色︰「好好的怎麼會生病,看這臉色白的毫無血色啊。」

「哦,我二姐姐只不過是失血過多,無礙的。」藍梓汐狀似無意的說著,緊接著掩住自己的嘴,仿佛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樣。

「失血過多,怎麼會失血過多呢?」太子一听失血過多,一個閨閣姑娘,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血過多。

「哦,給二姐姐的藥已經熬好了,太子殿下先讓我二姐喝了藥再說吧。」藍梓汐假裝失言之後被太子追問的無話可說,正好丫鬟端著給夏雲姻的藥進來,被藍梓汐一把端起碗,要喂給夏雲姻喝藥。

「我來吧。」夏雲姻的身子要緊,太子想先喂了藥之後再從長計較,卻忽然皺著眉,這藥……「何故給她吃這個藥,這明明是……」太子剛想說這是去淤血的藥,好端端的怎麼給她吃這個藥?

「太子殿下,這個只是前些時候她不小心撞傷了,大夫說恐有淤血,所以才開的化淤去血的藥方的。」二姨娘生怕太子起疑心,搶在他說話之前告訴太子這是什麼藥。

太子不疑有他,一勺一勺的喂給夏雲姻喝下藥,這一切看在夏雲初的眼中,自是萬分刺眼了,未來夫君當著自己的面對另一個女人這麼好,雖然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愛的,可總是以後依靠之人,心里能好受麼。

藍梓汐則是露出冷笑,趙宇飛你真是好樣的,在現代就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穿來古代竟然穿成太子,這下你找女人也是光明正大了,但凡你看上的就一定要收進後宮。

還裝什麼情聖,對自己那麼情深意切,看到夏雲姻身上的胎記就將她當成自己,就連她和別人做出那麼**之後都可以不理會,這樣就算真情了嗎,這邊寵著夏雲姻,那邊卻同時娶太子妃和夏雲初,日後更有後宮佳麗三千。

還好,她不知道自己就是真正的藍梓汐,也罷,就讓她娶了夏雲姻吧,這樣好過他來糾纏自己,只是夏雲初卻就……藍梓汐看著夏雲初,終覺得不忍,于是靠近夏雲初小聲的告訴夏去初一些事。

那邊太子喂完藥之後小聲的寬慰著夏雲姻,逗的夏雲姻開心的不行,臉色雖蒼白,卻被太子逗的笑聲迭起,笑的面色緋紅,額頭盡是細密的汗,太子輕輕的擦拭著夏雲姻額頭的汗,動作輕柔,仿佛在擦拭在的什麼易碎的珠寶一樣。

笑著的夏雲姻轉動著眼珠看到夏雲初和藍梓汐兩人還在屋內,頓時冷下臉來,輕輕的往太子懷里縮去。

太子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的問著︰「姻兒怎麼了?」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原來是夏雲初和藍梓汐正在看著她,笑道︰「我剛才听你這四妹妹說她的那些曠世詩詞原來是跟你和夏大小姐所學,你是怎麼會那些詩句的呢。」

「那些不過都是小的時候父親請的私塾先生教的罷了,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詩句罷了,太子不必放在心里。」夏雲姻哪里知道藍梓汐那些詩句是從哪里學來的,不是說是老太太私下請人教的麼,她怎會知道。

聞言,太子眉頭輕皺,她在撒謊,這個地方的私塾先生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詩句呢,可是四姑娘明明說是。

見太子的眼光看過來,藍梓汐忙低頭道︰「許是二姐姐生病忘了,這些詩詞都是小的時候我在課堂窗戶底下偷學來的,不信的話太子可以問問我大姐姐啊。」藍梓汐無奈之下唯有這麼說。

「飛飛……」夏雲初眼神迷離,以手撫著額頭,一副難受的樣子,然而嘴里喊出的名字卻震的太子魂飛魄散,這,這分明是梓汐前世撒嬌的時候才會喊他的名字。

眼看著夏雲初就快倒下了,太子丟開床上的夏雲姻閃身到夏雲初身邊,扶著她的腰︰「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了?」小心的呵護,宛若珍寶一樣。

這樣的變故眾人史料未及,最不可接受的當屬夏雲姻了,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在太子的推搡下撞在床上,直接暈了過去,二姨娘忙上前查看。

「雲初,你怎麼樣了?」李氏及夏老爺見夏雲初暈倒在太子懷里,也是嚇了一跳,這好好的怎麼就暈了呢。

只有藍梓汐鎮定自如,原來剛才夏雲初見太子對夏雲姻的寵愛受了刺激,身有不適,險些暈倒,她見狀,忙靠近夏雲初身邊,告訴她自己有法子讓太子對她寵愛有加,只是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夏雲初雖不知藍梓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她相信藍梓汐只會幫她而不會害她的,于是听她的話裝暈,在暈之前還喊了聲飛飛,然後如果太子再問起來的話就說頭疼,一想以前的事就頭疼。

雖不知藍梓汐口中的飛飛是誰,但聰明如夏雲初早就感覺太子之所以對夏雲姻會如此寵愛,其實是透過夏雲姻寵的是太子的心上人,只是不知他的心上人會是誰,而梓汐所說的辦法是否真的奏效。

果然看太子一臉緊張的樣子,連夏雲姻都不管就可想而知他心里那個人有多重要了,夏雲初皺著眉頭苦笑,真是可悲,她必須將自己裝成另一個人才能得到他的寵愛。

二姨娘不知太子為何丟下她的女兒不管,只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雲初搶走女兒的恩寵,于是上前︰「太子,姻兒暈了過去了,請太子過去看一看吧。」無奈太子此時眼中只有夏雲初,哪里還听的進她的話,待她想再說話的時候卻被李氏拉了開去。

「你個不開眼的東西,你沒看大姑娘不舒服麼,作為她的夫婿,太子當然要陪著她了,雲姻既已暈了過去,就好生休養著吧,畢竟滑了胎,以後想再懷胎可就難了。」李氏很小聲的喝斥著二姨娘。

然而太子是練武之人,再小的聲音又怎能逃的過他的耳朵︰「你剛才說什麼?誰滑胎了?」目光犀利而精煉的掃過李氏和二姨娘。

「回太子殿下,沒有人滑胎,我這幾個姑娘都是姑娘家家的,怎會與人苟且,珠胎暗結呢,太子你听錯了。」夏振剛忙回話,若是讓他知道夏雲姻與人有染懷胎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太太,太太,大夫剛剛派人來說二小姐的胎衣還沒有順著流出,若留在體內的話,會有礙身體健康的,所以大夫開了……」說話的人是李氏的貼身小丫鬟月婷。

月婷一進門就看見太子那滿是陰霾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接下來的話也不敢說出來,直接咽下了肚子,低垂著頭慢慢的退到李氏身後。

「夏大人,你要如何解釋。」太子扶著夏雲初坐了下來,當初他听到的只是傳聞,可當他親耳听見實情的時刻,饒是他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實情。

「太子殿下明見,姻兒是被人下了藥才會與他人做出那等事的,還請太子饒恕她吧。」二姨娘恨恨的瞪著李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進來回話,這不是明擺著置雲姻于死地嗎。

「哼,珠胎暗結這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我堂堂一國太子豈能娶一個殘花敗柳,夏大人,雲姻剛才不是說要進家廟嗎,我看等她調養好身體之後就送她去家廟吧。」一國太子當真是果敢決斷,說話間就決定了夏雲姻的命運。

相對于夏家的幾人高興幾人愁的情形,遠離京城四百多里的璃山玉龍道觀暗室內,幽冷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一個青色玄衣面戴銀質面具的男子站在窗戶底下,月光照在面具上,使的整個人神秘莫測。

「你怎麼會受傷啊?又怎麼會在夏家後院養傷啊。」深沉的聲音開口,說話的人轉過身子模索著走到面具人身邊,月光的照印下竟然是冷墨胤。

「只能說是巧合吧,是日我出去辦事,卻遇到的宿敵,一時不查被打傷,幸有琴奴在身邊,我知道那是你未來岳丈家,所以暫時借住幾日調傷,直到前幾日琴奴听到有聲音逼近,而且不止一人,雖然我身體已大好,但也不能同時對付六人,所以我就和琴奴離開了。」輕咳了幾聲。

「只是沒想到遺失的腰帶竟然會被你撿去,想來那天的六人應該就是你和你的暗衛們了,早知道的話我就不必急于離開了,正好可以一堵嫂夫人芳容了。」低頭看著手上的雙龍戲珠腰帶,面具人玩笑道。

「對了,上次在玄機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冷墨胤對于那天的事一知半解,他又不好意思去問藍梓汐,是以知道的並不多。

「你怎知我那天也是玄機寺啊?」面具人笑道︰「難不成你還派人跟蹤我不成啊。」

「別開玩笑了,你既已知道夏家中姑娘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以我們的關系你會不派人保護她麼,我還能不了解你麼。」冷墨胤似乎沒有心情開玩笑,一板一眼的說著。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夏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使計想讓你的娘子與人苟且,原本我想出手的,只是你那娘子看上去也不是好欺負的,還不等我出手她自己就想辦法月兌身了不說,還將那兩個女人反設計了。」面具下的眼晴閃著光芒。

「只不過我臨時進去房間將其中一女給扛到寺後爆打了一頓,這樣的話那兩女將來也會有嫌隙的不是,誰曾想她們沒上當,早知道就讓她二人共侍一男了,那場面你是沒看到,又刺激又香艷,當真是好看致極啊。」

「你明知我看不見,還說這種話。」冷墨胤听到這里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想害藍梓汐,卻反被設計了,不過這也夠他冒冷汗了,萬一藍梓汐沒那麼精明,那豈不是被她們暗害了,看來這夏家就是龍潭虎穴,得盡早將她娶回家方可放心啊。

「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早日將她娶回家,助她月兌離苦海啊。」面具人似乎知道冷墨胤的想法,笑道︰「你難得來一趟,要不要隨我去見見師傅啊,她老人家可想你呢。」

「也好,我也很久沒回毒霧谷了,明日我就隨你去見見師傅吧。」冷墨胤想起那個名義上的師傅,雖然她從沒教過自己武功什麼的,但是她對自己也確實很關心,一直都在替自己配制醫眼的藥,于情于理自己都該去拜見一下的。

是夜,冷墨胤剛躺下冷備就寢,卻有下屬承上冷辰的飛鴿傳書,將夏家所發生的事都一一告知,冷墨胤雖看不見,可也心思百轉,卻對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實在不懂這太子到底意欲何為。

自從半年前騎馬摔了再醒過來之後,整個人猶如變了一個人一樣,由原本的荒yin無恥,陰狠毒辣,荒唐行事變的文質彬彬不說,還一改以前的荒yin無恥,變的雖不說柳下惠吧,卻也不如以前那般近了。

只是這一番變化喜壞了皇上和皇後,就連原本想廢了太子改立二皇子為太子的想法都有了,卻因為太子的變化而改變了心意,前後這般大的變化怎能不讓人心有疑慮。

更何況二皇子差一點點就能當上太子,本想太子都不像太子,所以才會在太子騎的馬上做手腳,心想只要太子墜馬而亡,那他就是當仁不讓的太子人選了,誰知沒摔死,反而將他摔的清醒了,一改往日的荒唐了,這樣二皇子又怎能甘心呢。

只是之前太子的表現都很好的,對于國事自有一套心法,皇上每每都會讓他參與朝堂事,每次都讓皇上滿意的不得了,更給他內定了鎮國侯嫡女為太子妃,這麼強大的勢力作為太子後盾。

只是前些時候他在鎮北侯府看上了夏家二姑娘的事讓皇上與皇後不喜,堂堂一國太子,看上一個小官家的女子實屬正常,可是太過于寵就不行了,甚至為了她而大聲的忤逆皇後,這可是自他醒來之後不曾有過的事。

而且那夏家二女自玄機寺發生的事,更被皇後厭棄,原以為太子不會為了她再與皇後相爭,畢竟要皇家接受一個殘花敗柳賜玉碟,這對皇家來說是天大的恥辱,如果他任意妄為的話,很可能連太子位也不保。

可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他竟然真的為了那個女人公然與皇後做對,甚至將皇後氣的病倒了,皇上一度想褫奪他參與國事的權利,卻苦于皇後為他求情而作罷。

這前些時候還為了夏家二女連皇後的話都不听,這才幾天就連人家生死都不管不顧了,又看上了夏家大小姐,要說這太子不重,可他這又究竟是為何呢?

實在是想不通,不過這與他也無關,他只要知道他的娘子無礙就可以了,招出暗衛讓暗衛回信一封,信上書︰「爾只要確保四姑娘安危即可。」

第二日,面具人帶著冷墨胤順著暗室內的另一條路,一路往前走著,饒是兩人一路輕功向前,也走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左右才到出口。

出口是個小小的山洞,撥開洞口的樹枝,面具人一腳踏出洞口,伸手將冷墨胤拉了出來,隨手給了冷墨胤一粒藥丸,冷墨胤不疑有他丟進嘴里吃了下去,面具人見冷墨胤吃了,自己也吃了一顆藥丸。

順著洞口唯一的路一路向前走著,路兩邊是兩條清澈的何流,兩邊的風景煞是美麗,紅的花,綠的樹,清的水,輕風徐徐吹在兩人的身上,冷墨胤雖然看不見卻能聞得花香,感覺得到輕吹撫過。

不過片刻間兩人來到路的盡頭,一條寬約幾丈的河流橫在面前,岸邊一條小船僅供兩人坐的,面具人將冷墨胤扶上船,自己也一躍上船,以桿子撐船,不過一會會的時間兩人就到了河對岸。

上了岸面具人對冷墨胤說︰「藥效差不多了,速度快一點,穿過這條瘴氣林就到谷口了,師傅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原來到毒霧谷要經過重重障礙啊。

這瘴氣林是最後一關,若不知前面是瘴氣林的話,一旦進去就必死無疑,且這件事只有谷內人才知道,外人根本不知,所以從來到沒有人進去過毒霧谷,因為來的人多半在瘴氣林就被瘴氣毒死了。

面具人拉著冷墨胤的手一路向里走著,所見之處竟是森森白骨,有動物的,也有那些想去毒霧谷卻被毒死在這里的人,向前走的兩人不時的踩到地上的白骨,發出 , 的骨頭被踩碎的聲音。

約莫行了半刻鐘,兩人終于來到毒霧谷了,只見谷口一塊大石上以紅似血的顏色寫著‘毒霧谷’三個字,兩人剛出現在谷口,就眾谷內出來幾個人。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總算回來了,師傅前兩天還在說二師兄很久沒回來看她了呢。」一個青衣小子拉著面具人的手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看,我就知道師傅肯定是想你們二師兄了,所以順帶著將你們二師兄也帶來了呢。」面具人掙開被青衣小子拉住的手,轉而拉著冷墨胤的手往師傅處走去。

「我來拉二師兄吧。」剛才的青衣小子被面具人甩開手也毫不介意,看著似仙人一般的二師兄,不知怎的就拉起冷墨胤的另一只手,卻被冷墨胤一把甩來。

「你還是算了吧,我拉著他就可以了,你別惹惱了他,到時有你苦頭吃。」面具人告誡青衣小子,這些個臭小子還不夠了解他們這個二師兄,這個人是冰做的,踫不得的。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青衣小子依然笑容滿面的跟其他的人說著︰「行了,都該干啥干啥去吧,我帶大師兄和二師兄去見師傅她老人家。」轉而跟在兩人身後向谷內走去。

「你總算舍得回來見為師啦,我還以為你忘了還有我這個師傅了呢,枉費我一番心思替你研制藥物,如今大功告成你就出現啦,出現的到挺是時候的。」說話的赫然就是那次在夏府後院與綠柳對話的那個人。

原來她竟然是毒霧谷的谷主,也是面具人和冷墨胤的師傅,其實她早就在替冷墨胤研制醫眼的藥方,如今只差一味藥就成了,只等那個女了的到來了,想來她肯定願意為了這個徒弟付出點什麼的。

「真的師傅,你真的研制好藥了?那快拿出來給師弟吃啊,你也想他早是看的見,好承你的衣缽的。」面具人一听冷墨胤的眼楮有藥可醫,激動的不得了。

「哪有那麼快啊,還缺一味藥引,不過很快,只要她來了這味藥引就有了,頂多不出半月,你就可重見光明了。」毒姝言之鑿鑿。

「她?藥引?師傅你說的什麼意思啊?」冷墨胤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師傅所謂的藥引和她是什麼意思啊,他怎麼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沒什麼,為師只是在等一味藥引而已。」毒姝又怎麼會告訴他,她等的藥引其實就是她未婚妻的血呢。

其實研制他眼的藥早在幾年前就有所成,只是少了一味藥引,她曾經試過很多東西可都沒有用,直到前些時候她夜觀星像,發現這個徒弟紅鸞星動,之後就听說他與夏家姑娘訂了親,所以她才敢肯定只要有她的血做藥引就必成。

她之所以敢這麼肯定就是因為當年收他為徒時,師兄曾經替他卜過一卜,說他的妻子將是異世來臨,于世主凶,于他卻主吉,所以她的血肯定能治的了他的眼楮,只是她自己不信,所以才會以很多人的血試過,卻都毫無用處。

現在他的妻子人選已經定下來了,想必就是師兄所說的異世來臨的,自己已經告訴過她,讓她半月之後來毒霧谷,如今離半月也只有幾日了,不知道那個丫頭夠不夠機智啊。

冷墨胤不知道師傅所說的到底是什麼,萬幸自己將冷辰留在她身邊,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冷辰一定會誓死保護她的安全。

「你先帶你二師弟去休息吧,我去準備藥浴,今天晚上開始泡。」原來冷墨胤每年要來此泡一次藥浴,他也不知是何意,只是在他眼瞎的那一年這個師傅收了自己為徒之後,每年都要泡一次,說是防止眼楮壞死,以後治不了。

雖然對自己的眼楮不抱希望了,但冷墨胤也不忍佛師傅的好意,告退之後由面具人帶著去休息了,說是休息,可是因為他很長時間才來一次,所以房間內都是師弟們,直鬧到泡藥浴的時候那些師弟們才散了去。

這邊藍梓汐被人惦記上了,那邊藍梓汐卻還不自知,直到綠柳回來之後告訴她這件事,她才知道離半月之期已經所剩不多時日,且不知那個是所言是真是假,幸得冷辰出現的及時告之她毒霧谷的谷主正是冷墨胤的師傅。

且這谷主自收了冷墨胤為徒之後就一直在研制可以醫治他眼楮的藥,只是差一味藥引就成了,她既然讓自己去,那想來她所需的藥引自己肯定有的,想到不出半月冷墨胤就能重見光明,藍梓汐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毒霧谷。

無奈夏家最近事多,夏老爺心情不好,老太太等人身子又沒有恢復,藍梓汐只有找到夏雲初,自從日前二姨娘被關在後院之後,府內事又回到李氏之手,只是李氏自上次中毒之後身子也沒有好,所以如今府內之事都是夏雲初的管。

藍梓汐只說想去玄機圭替夏府祈福,以保大姐姐能順利入太子府,以及夏府眾人盡快好起來,所以想在玄機寺理佛幾天。

夏雲初剛接手家事,正是柴米油鹽醬醋就醬她忙的頭昏眼花的,哪里還有功夫管藍梓汐要去干什麼啊,更何況如今她將藍梓汐視為好姐妹,自然不疑有他,直接讓門房備了轎子準備好就送藍梓汐去了玄機寺。

藍梓汐又哪里是真的要去玄機寺,無奈家丁都跟在身邊,還好她帶了紫晴和青鳶以及綠柳在身邊,到了玄機寺之後,就讓青鳶裝扮成自己在禪房內替自己祈福,讓紫晴關照這一切。

自己則帶了綠柳和冷辰一起從寺院後門往毒霧谷而去,因為冷辰去過,所以沒有多廢什麼時間,三人就來到道觀,順著秘道一路向毒霧谷而去,由于藍梓汐只是個普通人,所以在秘道內花費了很長時間,直走了三四個時辰才出了洞口。

出了洞口後冷辰看藍梓汐滿頭是汗,所以提議休息一會,可是藍梓久想盡早見到可以治好冷墨胤的毒姝,不肯休息,還是冷辰說若休息不好的話,就不帶路雲雲,無奈藍梓汐才休息了半刻鐘才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總算出現在毒霧谷的谷口,這一路的話就花掉了兩天的時間,等看到谷內等著自己的毒姝以及冷墨胤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面具人的時候。

藍梓汐什麼也沒說,只是直接走到毒姝面前︰「我來了,你要的藥引是什麼?只要我有,你盡管拿去,只要治好他的眼楮就行。」

「就算要你的心頭血你也肯?」毒姝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想到所謂的藥引竟然是藍梓汐的心頭血。

「不行,如果要她的心頭血,我寧願一輩子看不見。」心頭血顧名思義就是心上的血,一個弄不好的話就是個死,他怎麼能以她的性命來換自己的光明,他不願意。

「如果你能確保心頭血一定能治好他的眼楮,那我給。」藍梓汐看冷墨胤一口回絕,想也知道他對自己是真心的,既然他是真心那自己舍點心頭血又如何。

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不太相信什麼心頭血做藥引什麼的話,但是連穿越這種事她能都踫上,那心頭血當藥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能治好他的眼楮,哪怕是割她的肉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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