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四十六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搞什麼鬼呀?倒個酒都不會?濺得人家滿身都是!你們‘樂巢’的服務質量都這樣?君麒,你看!她把人家的比基ni都弄髒了!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好討厭啊!」

「……」

果然,賀君麒的眼光,真的很差!

只是,听得黃青青嬌滴滴的控訴聲,賀君麒看亦不多看她一眼,一雙幽邃的魅瞳只一瞬不瞬的盯著姿妤看,而那一貫無波的眼底,此刻正彌漫著一道幸災樂禍的神色?!

「很抱歉,黃小姐!我為我工作當中的失誤向您道歉,對不起。」

姿妤不卑不亢的向黃青青道歉,又壓低聲音向對講機那頭的小芹道,「小芹,拿塊干淨的毛巾到甲板上來。」

「對不起?」

黃青青顯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那我的限量版比基ni怎麼辦?被紅酒染成這樣了,你以為我還會要它嗎?」

面對黃青青的跋扈,姿妤可總算明白賀君麒眼底那抹幸災樂禍的深刻含義了。

「那黃小姐,您想怎麼解決呢?」

姿妤淡然處之,挑眉,將問題拋回給黃青青。

黃青青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一聲不吭的賀君麒,忙蹲子,湊近他,撒嬌道,「君麒,你說我要怎麼辦好?是投訴她呢,還是干脆讓她賠?」

所以是,不管怎樣,她都沒有要放過姿妤的意思!

賀君麒笑,大手寵溺般的揉上黃青青的小腦袋,意味深長的一聲低嘆,「難怪我會這麼疼你……」

那一刻,姿妤只覺自己的雙眼仿佛被他們之間那抹柔情給深深扎到。

所以,現在是要兩個人聯手整她嗎?

「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嘛!」黃青青嬌滴滴的推了推賀君麒結實的手臂。

「隨你便,你怎麼開心怎麼玩……」

賀君麒噙著笑意的眸子,一直緊迫的盯著姿妤瞧。

「那……」黃青青看著他們之間不斷交替的眸光,莫名的,心里警鈴大作,倏爾道,「行!你幫我把這酒舌忝干淨了,我就不投訴你了!」

對!黃青青就是為了,侮辱她!

從賀君麒第一眼看這個女人開始,她的心底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女人將是自己的一大勁敵!

黃青青的話,讓姿妤微微怔鄂。

漂亮的媚瞳驟縮了一圈,下一瞬,唇角溢開一抹輕笑,「黃小姐,你知道這游輪里面有你的粉絲在嗎?」

果然,姿妤的一句話,讓黃青青濃妝艷抹的面頰微微變了變色,「你威脅我?」

「威脅?」

剛剛好像是某個女人在威脅她吧?!

「黃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憑你這樣的態度,想要在娛樂圈里獲得別人的尊重,實在很難!還有……」

姿妤說話間,微微頓了一下,目光毫不掩飾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才繼續道,「你的內在,比你的外表……實在丑陋多了!」

「你……」黃青青氣得直跺腳。

然姿妤看也不屑再多看她一眼,眸光涼涼的掃過她,直接落定在賀君麒身上,「對了,還有你,賀先生!時隔五年,我不得不說你……看女人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差了!如果近視眼,我好心的建議你,下次出門記得帶眼鏡!」

姿妤說完,不預備再繼續搭理他們,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賀君麒促狹的眸光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卻不自覺的加深幾分。

只是,姿妤的這一番話,卻徹底刺激到了黃青青。

「你給我站住!」

黃青青粉色的臉蛋幻化成豬肝色,大聲命令著就要離開甲板的姿妤。

姿妤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黃青青火了,幾個箭步,就朝她沖了過去,「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呀?」

黃青青一邊跋扈的質問著姿妤,竟還一邊用手推嚷著她,逼著姿妤往護欄口靠了過去,只是,不料想,游輪的護欄口剛剛在賀君麒閑得無聊,練習跳水的時候打開過,這會還沒來得及鎖上呢!

眼見著姿妤往那邊逼了過去,賀君麒才猛然回神。

「小心!」

他大喊一聲,只是,為時已晚。

「啊——」

隨著姿妤一聲尖叫,「咚——」的一聲,悶悶的落水聲猝然響起。

姿妤毫無預兆的一頭栽進了海水中去。

「!」

賀君麒低咒了一聲,甩開腳上的拖鞋,就要下水救人,卻沒料想,腰肢倏爾被一雙小手臂緊緊抱住。

是黃青青!

「君麒,我不要你去救她!碼頭上那麼多人,自然會有人救她的!我不準你去!」她抱著他,臉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帶著哭腔,不停的向賀君麒撒著嬌。

「滾開!」

冰冷的兩個字,沒有絲毫溫度。

有的,只是那數不盡的厭惡。

「君麒……」黃青青的眼底溢滿著受傷的情愫。

賀君麒耐心盡失,煩躁的掰開她摟著自己腰肢的手,「黃青青,我們玩完了!」

冷魅的說完,下一瞬,毫不憐惜的推開身後的女人,健碩的身子「咚——」的一聲,利落的躍入了海水中,瘋狂的往那一抹正不停掙扎中的女人疾游而去。

被救上來的時候,姿妤已經因嗆水的緣故昏死了過去,游輪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焦急的聚在了甲板上,擔憂的交頭接耳著。

賀君麒跪在她身邊,大手不停的拍打著她粉色的面龐,漆黑的眼潭中,那抹太過明顯的擔憂根本無法掩飾,「簡姿妤,你醒醒!醒醒……」

沒有反應!

賀君麒進行臨時溺水搶救,雙手不停的擠壓著她的胸口,海水成功的從姿妤的口中溢出來,但她卻依舊絲毫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是不是休克了……」小胡提出異議來。

「休克了要進行人工呼吸才行……」小芹也焦慮的建議著,「要不我來吧!我來替姿妤姐做人工呼吸吧!」

結果,小芹的步子還未來得及跨出,一陣整齊的抽氣聲驀然響起,就見賀君麒忽而一俯身,他的唇……竟然直接,含住了姿妤的唇……

「啊……」

眾人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有人會相信,那個一貫潔癖很重的賀君麒,竟然會主動替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做人工呼吸!

尤其是黃青青!誰不知道他賀君麒雖然,但從不濫踫女人,甚至于,他所有的女朋友當中,沒有任何一個……吻過他的唇!因為,那是他的禁qu,他的極限!

而現在,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替這個叫簡姿妤的女人,做人工呼吸!而且,還是嘴對嘴!

當他的唇,觸上姿妤那水潤的紅唇時……

那一刻,賀君麒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還是狠狠的扯痛了!

從自己的唇瓣,落上她香甜的檀口開始,他的心口,就如同被細菌侵蝕了一般,不斷的吞噬著他幾近腐爛的傷口……

好疼!

疼得他,喉間發澀。

誰也不知道,這一幕,久違了五年,再回來,于他,就像做夢一般……

而且,還是一個奢侈且又易碎的夢!

濕溫的氣息,一點點至他的胸口噴薄而出,透過他的檀口,努力的送進她的唇間,彌漫進她的身體中去……

也將他,這麼多年,對她的思念,滲入她的心底……

終于,感覺到她的氣息在漸漸回籠,賀君麒的心底,沒來由一慌,趁著她還未來得及睜開眼來,賀君麒急忙從她的唇間退離開來。

唇瓣上,突然沒了她的溫度,心底掠過淡淡的失落,但他的情緒,絲毫未溢于言表。

起了身,就往一樓的臥室走去,黃青青也急忙討好般的追了過去。

「啊,姿妤姐醒了……」

「姿妤姐,你沒事吧?」

眾人一窩蜂的朝姿妤圍了過去,擔憂的詢問著她。

姿妤迷茫的睜著雙眼,不停的咳嗽著,胸口因水壓的緣故,現在還疼著。

「沒,沒事!」

她擺著手,試圖不讓眾人太擔心。

眼眸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大家,卻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似隱約記得落水的時候是賀君麒救的自己,可後來發生了什麼就真的記不大清楚了。

見姿妤沒有太多的異樣,眾人才稍微放了心下來,「來,姿妤姐,我扶你下去先把這身濕衣服換了……」小芹說著就過來攙扶她。

「恩……」姿妤也沒有拒絕,被小芹攙著下了一樓去。

卻不料想,才走到一樓,就撞見了剛剛那對恩愛甜蜜的情侶正忙著吵架。

「君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黃青青不停的在賀君麒身前撒嬌道歉。

而,正忙著打理領帶的賀君麒,理亦不理身前的女人。

「我來!讓我來替你系領帶,好不好?」說著,黃青青伸手就去拿賀君麒的領帶。

這熟悉的一幕,竟讓姿妤怔了好幾秒,回神過來之後,忙別開了眼去,遞了個眼神給小芹,示意她走別的通道。

只是,沒料想,賀君麒竟漠然的將自己的領帶至黃青青的手中抽離開來,只面無表情的冷冷道,「我再重復一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

這麼快?

姿妤剛預備離開的步子也因賀君麒這一句話而頓住。

「我不要!我不要就這樣結束!」黃青青似乎是要哭了,「我們才剛剛開始,怎麼就可以結束呢!君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做得很好的!」

黃青青說著,卻忽而,一踮腳,作勢就要吻上賀君麒那姓感的薄唇。

只是,賀君麒的反應,比她更快!

在她的唇瓣臨近他的唇瓣,僅僅半寸之遠時,他結實的手臂驀地扣住了黃青青的肩膀,下一瞬,毫不留情的將她狠狠推離。

他漆黑的眼底,溢滿著狠絕和冰漠,冷聲警告著她,「黃青青,你越線了!這里,你還沒資格踫!」

一句冷情的話,讓黃青青屈辱得當場淚如雨下,忽而,她的手,直指門口的姿妤,「賀君麒,我沒資格踫,那她呢?她又有什麼資格讓你踫?你憑什麼可以吻她,卻不可以吻我?!」

黃青青哭著,繼續質問著他,「你喜歡她,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她!賀君麒,你對這個公關女有興趣,是不是?」

黃青青的話,讓姿妤徹底鄂在當場。

什麼叫‘你憑什麼可以吻她,卻不可以吻我’,難道剛剛在她休克之際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嗎?姿妤不明所以的看一眼同樣驚愕中的小芹,又看一眼對面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賀君麒。

對面,兩個人因這個勁爆的問題而久久僵持著。

賀君麒漆黑的煙瞳,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黃青青,眼底宛若有怒火隨時要噴薄而出。

倏爾,他走過去,一伸手,直接掰過黃青青的脖頸,一記涼薄的吻,落定在她的紅唇之上。

飛快的,退離開來。

不帶絲毫的眷戀,亦沒有任何的情愫。

冰冷的眼底,沒有任何漣漪!

他問她,聲音毫無起伏,「夠了嗎?」

黃青青被突來的親吻,怔住,久久的都沒來得及回神過來。

而姿妤也被賀君麒這突如其來的吻,僵住,眼底掠過一抹慌亂,忙扯了扯小芹道,「走了走了。」

小芹忙隨著姿妤遁走,留下一室的壓抑給里面的一雙人。

回神過來的黃青青喜上眉梢,伸手又將賀君麒摟了個滿懷,臉在他懷里蹭了蹭,「君麒,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黃青青……」

賀君麒沒有去推開她,只漠然道,「你是我見過最不可愛的女人!還有……」

說到這里,賀君麒頓住,低眉,望著懷里那張受傷的面孔,沉聲警告她,「第一,誰也沒有資格質問我,也包括你!第二,我喜歡誰,是我賀君麒的事情,與你黃青青一丁點關系都沒有!第三,吻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惡心的事!」

而為什麼會吻這個女人,只因為,為了逃避那一連串的質問!

為什麼唯獨可以吻那個叫簡姿妤的女人?是不是因為喜歡她?是不是對她感興趣?這一連串的問題,他都不願意作答!

尤其在簡姿妤面前!

他只想告訴那個女人,也告訴自己,自己對她,早就沒了任何興趣!

可當他,吻上黃青青,再抽離開來,看她時,她那一臉的淡靜,卻還是,傷到了他!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底那重重的失落聲。

他轉身,直接進了臥室去,洗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手,不由自主的觸上那涼薄的唇瓣,那里,仿佛還彌留著屬于簡姿妤的味道……

柔柔軟軟的,還彌漫著香香甜甜的味道……

那種熟悉的馥郁香,從他的生命中整整消失了五年之余,再回來,卻不過只在一瞬間就已將他所有的思緒攪得七葷八素。

簡姿妤,五年了……

走了五年的你,為何又要突然闖入我的世界中來,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現在于我,就像是一種罌粟……

明知有劇毒,卻還忍不住,想要一點點靠近……

明知,會灰飛湮滅,卻還忍不住,想要……飛蛾撲火!

員工休息室內,姿妤換了一身干衣服,坐在沙發里發呆。

「姿妤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小芹拿著吹風機朝姿妤走了過來,輕輕推了一把犯楞的她。

「恩?」姿妤回神過來,忙搖頭笑開,「沒什麼!只是突然落水,還有些驚魂未定呢!」

「謝謝!」她接過小芹手中的吹風機,道謝。

小芹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哎呀!真沒想到這黃青青竟然是這樣的人!在電視里看著她特別可愛,沒想到現實中竟然這麼囂張跋扈!真惡心!」

小芹還在替姿妤抱不平著,姿妤只無謂一笑,「沒事!本來也是我有錯在先,她小孩子家的還不懂事。」

「還是賀少比較明事理。」提起賀君麒,小芹憤怒的臉色瞬間轉為痴然,還透著幾絲興奮,「姿妤姐,你落水啊,可多虧了賀少救了你。」

「恩……」

姿妤拿干毛巾擦著浸濕的黑發,淡淡的應著小芹。

她也不會忘記,多虧了那個男人她才會落水的。

「賀少還給你做了人工呼吸,你知不知道?」

「啊?」

小芹的一句話讓姿妤窘住。

擦拭著頭發的手,驀地僵住,水眸驚愕的瞪著小芹,半響,姿妤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小芹,你……你開玩笑的吧?給我做了人工呼吸,我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心,莫名的,竟有些些的慌亂,擦著自己濕發的動作,也變得凌亂起來。

「我沒騙你的!」小芹一張臉上寫滿著認真,「剛剛黃青青發那麼大的脾氣就是因為她見到賀少替你做人工呼吸啦!說起來也真是很奇怪,其實賀少這人大家都知道,雖然女朋友很多,但據說從來不允許任何女人踫他的唇,听說是潔癖得厲害!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替你做人工呼吸。」

「……」

從來不允許任何女人踫他的唇?

五年不見,賀君麒的潔癖,似乎還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可是,潔癖這麼嚴重的她,真的幫她做了人工呼吸嗎?

姿妤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柔軟的唇瓣,那里,仿佛還停留著他的麝香味……

半會,姿妤搖搖頭,輕笑,「救人要緊,哪里還顧得了什麼潔癖啊!再說,我畢竟是被他女朋友給推下水的,要真出了什麼事,他也月兌不了干系的!」

「我看才不是呢!」小芹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當時我們大家都站在旁邊看著呢!我要求要替你做人工呼吸時,他睬都沒睬我,一俯身就自己給做了!」

小芹揶揄的瞅著姿妤,笑道,「你說他要真是潔癖嚴重的話,人工呼吸那會就應該讓我出馬了,哪會自己親自進行呀!姿妤姐,我看她黃青青說得就沒錯,賀少一定對你有意思!」

姿妤笑,伸手,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瓜子,「你沒見他賀君麒還親了她黃青青呀!」

姿妤覺得自己待會有必要去漱個口!

「我看他是被那黃青青給逼急了!一直當著你的面逼問人家是不是喜歡你,換誰,誰都不好意思,是不?更何況還是賀少那種自視高傲的男人!那一吻,我看啊八成就是賀少在掩飾!你沒見停了一秒不到,就匆匆結束了嗎?哪有情侶這樣子接吻的!」

姿妤歪頭看著小芹發笑。

「姿妤姐,你看著我笑什麼呀,難道你覺得我分析得不對?」

「不是!」姿妤抿唇笑著,「只是看著你,我突然又想起了我當年的一個朋友!她也像你一樣這麼活潑,也像你一樣愛觀察別人的情感生活……」

她跟當年的麗麗,還真的,挺像!

小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姿妤姐,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呢!」

「小芹,姿妤姐有沒有在你旁邊?」

忽而,對講機里傳來小胡的問話聲。

「我在。」

姿妤的對講機在剛剛落水時也宣布徹底報廢,這會也只能先拿著小芹的使著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賀先生要求游輪返航。」

「好!你通知船長,我負責跟碼頭聯系!」姿妤利落的交代著。

「可是,黃小姐這邊一直說要投訴你。」小胡有些擔憂。

「不用管她!我自會同靳經理去解釋的。」

「那好!」

……

很快,游輪返航,時間才不過下午四點。

游輪在碼頭成功靠岸,姿妤心里還在慶幸著,今晚終于可以不用加班了,倏爾就見小芹一臉苦逼的表情從外面走了進來,「姿妤姐,咱們白高興了一場,看來今兒這班是加定了!賀少要求,繼續出海!」

小胡無語了,「哎!誰給錢誰就是大爺!不過這賀少的心情會不會也太變幻莫測了點?這才剛靠岸,又出海?折騰誰呢!害我剛給女朋友打電話說今晚陪她看電影呢!」

「哎呀!人家是為了送黃青青下船才要求靠岸的!」小芹可一語就道破了天機。

「黃青青下船了?」這會,換姿妤驚訝了。

「可不是!我看她就差沒哭出來了!」小芹還有些幸災樂禍。

「看吧!我說這些公子哥的心情就是變幻莫測,剛還卿卿我我的,這會就又分道揚鑣了!這才兩個小時還不到呢!轉眼這賀少又吹了一個!哎,會都約不成了,這賀少還出海干什麼呀?一個人品紅酒,一個人看海,多無趣!」小胡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忽而,姿妤的紅色服務燈就閃爍了起來。

「姿妤姐,賀少在叫你呢!」

小芹指了指服務燈,提醒姿妤。

姿妤拿過對講機,而後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才道,「你們先休息會吧!反正現在事兒也不多!而且,我琢磨著,這位姓賀的公子哥不會使喚你們,倒是會一直變著法子的玩我!」

誰讓他們倆之間的過節從五年前開始一直延續到了五年後的現在呢!

姿妤到了一樓大廳,就見賀君麒正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休憩著。

「賀先生。」

姿妤走過去,喚他。

態度疏離而禮貌。

賀君麒掙開眼來,手指懶懶的點了點茶幾上的紅酒,沒有多言。

姿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亦沒有多說話,只拿起酒瓶替他斟了一杯。

「賀先生,請問你還有其他吩咐嗎?」

賀君麒拾起眼簾看著她,劍眉微挑,漆黑的眼里瀲灩出復雜的眸色,「簡姿妤,我替你撿回了一條命,難道你不打算謝我?」

「謝謝!」

姿妤毫不猶豫的道謝,依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把我的女朋友氣走,你是不是也該負一半的責任?」賀君麒又追問。

果然,被她說中了,這家伙一定會找她茬的!

「ok!賀先生,你想讓我怎麼負責呢?需不需要我幫你call你的前任女友柳施施小姐來赴約?又或者前前任女友也行,當然前前前任也沒問題!反正所有的客戶我們這都有詳細的個人資料!賀先生,你看你意下如何?」

「很好……」賀君麒點頭,深邃的眼底噙滿著幾許讓姿妤讀不懂的情愫。

忽而,犀利的眸光直直鎖定她,問道,「如果我想讓你call我的前妻呢?」

顯然,姿妤沒料到賀君麒會突然這樣接下她的話,有那麼一瞬間的,姿妤窘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接口。

但,慌亂也僅僅只存在于一秒,飛快的,姿妤恢復自然,神情依舊淡定自如,只道,「賀先生,你也說了是前妻,既然已經是過去式了,那又還有什麼聯系的必要呢?」

「簡小姐,我是你的客戶!我就是上帝!」賀君麒好心的提醒她。

所以,她該無條件的絕對服從?!

確實如此!

ok!

「你前妻沒空。」姿妤干脆利落的回絕他。

賀君麒深邃的目光如千年古井,緊迫的盯著姿妤看,半響,歪了歪頭,才不經意般的出聲問她道,「那她什麼時候有空?」

低沉的嗓音,極富磁性,似還飽含著太多復雜的情感,堵在喉間,有些澀然。

他的問話,讓姿妤微微一怔。

下一瞬,拾起眼眸,迎上賀君麒那道銳利的眸光,唇角揚起一抹嫵媚的輕笑,提醒他道,「賀先生,你會不會對你的前妻太感興趣了點?」

她的話,讓賀君麒深邃的眸子凹陷幾分,才想要回話,卻倏爾被一連串熟悉的手機鈴聲給打斷開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鈴聲,依舊糟耳!

卻沒了從前的那種厭惡,此刻襲上他心頭的,竟是一種莫名奇妙的欣慰……

五年過去,即使物是人非,但,有些東西卻還依舊從未變過!

「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姿妤禮貌的退至一邊去接電話,電話是白玲涵打過來的。

「媽?怎麼這會給我打電話呀,我正忙著呢!」姿妤盡可能的壓低聲音。

「姿妤,你……你能不能請假回來一趟呀?果果又突然發高燒了!他一直在夢里喊你呢!唉……我這看著要心疼死了!」

電話里,白玲涵都快哭了。

「媽,你先別急,醫生替他診治後怎麼說的?」姿妤雖撫慰著自己的母親,可握著手機的小手已滲出微微薄汗。

其實果果是個過期產兒,當年她懷他的時候,在自己肚子里整整呆了十二個月才出生的,出生後,姿妤才發現果果經常會忽而就犯高燒,後來經醫院檢查才知道,由于果果當年在月復中呆的時間較長,引起了嚴重的呼吸系統癥狀,出生後經常容易感染炎癥,咳嗽,以及胸痛,甚至嚴重的時候連呼吸都會受到影響。

「醫生說,問題不大,但……但我好害怕!」在經歷親人逝世的慘痛遭遇過後,白玲涵的情緒變得越發脆弱起來。

「媽,你先別急!我馬上回來,等我!」

姿妤飛快的掛了電話。

盈水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潮紅。

她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向躺椅上的賀君麒。

而此刻的他,也正直直的注視著她。

「賀先生,實在抱歉,我想我得先向經理請假離開了,接下來會由小芹負責你的這艘游輪。」

姿妤說起話來,神色還有些焦慌。

說完,她亦等不及賀君麒作答,轉身就要進員工更衣室去。

卻不料,腳下的步子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賀君麒給緊緊捉住。

大手一扯,姿妤嬌媚的身子猛然一個踉蹌,下一瞬,毫無預兆的就往賀君麒的懷中跌去。

「賀君麒,你干什麼?」

姿妤慍怒的要從他懷里掙開來,一貫無波的眼底也泛起層層水霧。

一想到果果那張痛苦的小臉頰,她這個做媽媽就宛若感同深受一般,心里疼得要命!

「簡姿妤,誰準你離開的!」

顯然,賀君麒沒有要放過姿妤的意思。

「賀先生,請你放開我!我現在必須得回家!」姿妤不停的在他懷里掙扎著。

「你現在在工作!而且工作任務是負責伺候我!」賀君麒結實的手臂強勢的攬過姿妤縴細的腰肢,將她嬌媚的身軀與自己強健的體魄緊緊相貼,絲毫不給姿妤任何逃離的機會。

剛剛的電話內容,他全都听到了!

他們家有人生病了!

而他們家,除了那個男人,又還能有誰呢?!

看著她為了那個男人慌亂不安的模樣,賀君麒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想要霸佔著跟前這個女人!

她眼底那些薄霧蒙蒙的淚水,看進他眼里,更是讓他嫉妒得發狂!

「賀君麒,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放開我!」

姿妤怒了,嬌身不斷的掙扎著,小手拍打著賀君麒結實的胸膛,然而,身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塊巨石一般,站在那里,死死抱住她,巋然不動。

手臂,摟著她的腰間,很緊很緊,似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姿妤終是無力的停止了掙扎,頭倚靠在他的肩頭上,累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見姿妤不再掙扎,而賀君麒攬著她的手臂,卻越來越緊……

那感覺,似要將她,深深的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去!

「賀君麒……」

姿妤冰冷的聲音,淡淡的至他的肩頭響起,「別讓我五年後,更恨你……」

一句話,讓賀君麒陡然一僵,眼眸劇縮了一圈,下一瞬,驀地松開了摟著她的手。

「滾!」

冷冷的一個字,毫無溫度的至賀君麒涼薄的唇瓣間溢出來……那一刻,似所有的思緒都統統朝腦子里回籠了過來!

剛剛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竟然,想要試圖挽留這個女人?呵!可笑!

姿妤並未因他的態度有絲毫的異色,才一從他的懷中逃月兌出來,她便匆匆的往員工更衣室里奔去,甚至于,她連多看一眼身後的賀君麒,都沒有時間!

宛若,她的這個世界里,除了那個生病的男人外,再無其他!

「小胡,替我安排一艘快艇,我要立刻返回碼頭!」

只听得她邊走邊朝對講機里喊著話。

看著她那匆匆離開的背影,賀君麒只覺有一團郁火憋在胸口,無處發泄。

手臂一揚,泄憤般的將桌上還未來得及品嘗的拉菲統統掃落在地,酒香順著紅色的酒水漫出來,在地板上瞬間擴散……

鮮紅的液體,染紅了賀君麒那雙冷如冰霜的眼眸。

酒瓶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卻依舊喚不回姿妤的一個回頭。

只听得她冷靜的聲音在對話機里響起,「小芹,大廳有玻璃碎片需要打掃!」

那一刻,賀君麒不得不承認,她簡姿妤真的變了!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為他色變,為他慌亂,為他緊張的簡姿妤了!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另外一個讓她慌亂緊張,讓她能瞬間落淚的男人!

所以,他賀君麒,在她的生命中,徹底成了一個過客……

一個,無法再激蕩她心靈的過客!

其實,這個道理,賀君麒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懂了,這麼多年,他明明都做得很好!從不去打听關于她的消息,從不去關注她的任何信息,更不會尋找她的足跡……

可如今,她才一出現,那個沉著冷靜,甚至于還濫晴的賀君麒,一瞬間就徹底亂了方寸!

當姿妤匆匆從俱樂部里趕回來的時候,小家伙已經躺在床上開始吊水了。

他那如紅隻果般的粉瓷小臉蛋,此刻看起來有失血色,卷翹的小睫毛陰掩著他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羽睫似因痛苦還在隱隱顫抖著,粉女敕的眉心也輕輕斂做了一團。

而他那瓷白的小手,正緊緊地揪著自己的小胸口,那里,似乎很疼的樣子……

細密的薄汗正不停的至他小巧的額間滲出來,看入姿妤的眼底,心也跟著一陣揪得疼。

四年了,這樣的病痛已經折磨了他這個瘦弱的小身板整整四年……

「寶貝兒……」

姿妤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手,撩著額前的發絲,低頭,輕柔地在他的額際間啄了一個吻。

拾起頭來,眼眶已然潮濕一片。

濕毛巾,一點一點,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撫過他精巧的額際間,她噙著心疼的淚水,不停的低語著,「對不起……寶貝,都是媽咪不好,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罪……」

做母親的,一見到自己的孩子身體不舒服,永遠第一個怪罪的人,就是自己!

仿佛是母子心有靈犀一般,睡夢中的果果似感覺到姿妤的存在,卷翹的羽睫撲扇了幾下,卻緩緩的睜開了眼來……

烏溜溜的眸子,透著幾分天真的妖色,看著眼前眼眶濕濕的姿妤。

「姿妤……」

小家伙女乃聲女乃氣的喊她,小嘴咧出一道天真的弧線,妖魅的丹鳳眼彎成了一記可愛的小月牙。

半響後,小腦袋微微偏了偏,粉女敕的小嘴嘟起來,「姿妤,你怎麼了?有誰又欺負你了嗎?為什麼眼楮又紅紅的。」

小家伙心疼的說著,伸手,要去替她擦眼淚。

姿妤忙將眼淚擦干,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將他瓷白的小手捉住,放入自己的唇瓣間心疼的吻了又吻,「寶貝,沒有誰欺負媽咪!媽咪只是心疼你……」

說著,姿妤的眼淚又快要溢出來了。

「告訴媽咪,疼不疼?」

「不疼!」小家伙邊搖頭邊安慰她,「姿妤,你別哭,果果真的一點也不疼……真的,真的!」

是啊,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已經習慣了!

姿妤記得果果很小的時候每逢打針都會將整個家里鬧得人仰馬翻,哭得更是肝腸寸斷,後來不知道哪一天開始,果果突然就不哭了,反倒是自己,每次見著果果生病,先哭的一定是她,後來他們之間就干脆反了過來,不是自己安慰果果,而是果果安慰自己了!就像現在這樣。

「恩恩……」姿妤破涕為笑。

「姿妤媽,你再這樣掉眼淚,果果都不好意思生病了……」

「噗……」姿妤笑出聲來,俏麗的臉蛋貼上小家伙那粉透的小臉,鼻子輕輕蹭著他的小鼻頭,「果果就是姿妤媽的心頭肉,看見果果生病呢,姿妤媽這里,就會很難受,知道嗎?」

「對不起,姿妤……」小家伙竟低聲道歉,無辜的垂了眉目去,「都是果果不好,老是生病,才讓姿妤你老是掉眼淚。」

小家伙說著,竟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姿妤一下子就急了,「寶貝,媽咪不是這個意思,媽咪不是責備你,知道不?媽咪只是想告訴你,媽咪愛你,心疼你!媽咪不希望你生病,媽咪希望你跟所有的小寶貝一樣,有著一個健健康康的小身板……」

姿妤說著,說著,心疼的眼淚還是不自覺的再次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姿妤,別哭了!果果也一樣愛你……」

小家伙說著,單手摟過姿妤的脖頸,仰頭,不由分說的就在姿妤漂亮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果果最愛你了!」

賀君麒灑了些碎肉扔進魚缸里,水中的小家伙似餓了一般,忙探頭出來覓食。

手指,輕輕觸上小賀的龜殼,眼底露出幾許黯然神色,「或許她早就不記得咱們了……」

是啊!她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他,還有它呢?!

「算了!趕明兒替你找個老婆回來,然後給你生一大堆娃!你也就不用再陪著我孤獨寂寞了!」

賀君麒說著,無聊的又灑了一把碎肉進水中。

「叮鈴叮鈴……」

忽而,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涵青的電話。

「在干嘛?」

「喂小魚。」

「還喂小魚!」趙涵青翻白眼,「夠無聊的!出來玩唄!」

「大白天上哪玩呀?」賀君麒漫不經心的問著。

「好久沒打高爾夫了,去不去?」。

「ok啊!」反正周末閑著也是閑著。

「還去從前咱們那老場地?」

「不了!去樂巢吧!」賀君麒似漫不經心的建議著。

「ok!」

樂巢,高爾夫球場。

趙涵青拄著高爾夫球桿,懶懶的倚在一旁,揶揄的看著對面不遠處那抹久違的身影。

簡姿妤!

五年不見,果然,越來越風情了……

而且,每一舉每一動之間,都藏匿著讓男人們為止瘋狂的韻味,即使只是一個撩撥頭發的動作,都能輕而易舉的讓男人們心池蕩漾!

難怪他賀君麒最近越來越喜歡這里了,原來這里有他五年來一直割舍不下的東西!

終于,對面不遠處的姿妤放了手中的球桿,笑著,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今日的她,褪了那身干練的工作套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簡單的白t,一條淺灰色的短褲,頭頂一個同樣淺色系的棒球帽,這樣的她,看著倒像足了十歲的小姑娘。

「趙學長!別來無恙……」

姿妤走過來,大方的笑著,同趙涵青握手打招呼。

「不好意思啊!剛剛在陪客戶打球,沒第一時間過來打招呼。」

「沒關系!」趙涵青回握姿妤的手,「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見跟咱們聯系!難怪那小子最近老往這邊跑呢!」

趙涵青揶揄的說著,用眼神遞了一眼正忙著打球,看亦不看一眼他們這邊的賀君麒。

姿妤只笑,不答話。

「剛看你球打得不錯,要不要跟咱們來玩一桿?」趙涵青揮了揮手中的球桿問她。

這會,恰巧賀君麒打完球折了回來,依舊沒有多看一眼姿妤,兀自端過休息亭內的酒水淺啄了一口。

姿妤也不睬他,兩個人完全視對方為透明人一般。

「賀子!」趙涵青撞了撞賀君麒,笑道,「敢不敢跟姿妤挑一局啊?」

趙涵青的話,讓賀君麒皺了皺眉,清冷的目光終于掃落在姿妤的身上,眉眼間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

許是被他這抹蔑視的神色所刺激到,姿妤倨傲的迎上他的眼眸,挑釁道,「賀總,敢還是不敢啊?」

賀君麒隨意的抿了口杯中的馬天尼,瞄了她一眼,「你想怎麼玩?」

他問姿妤的語氣淡得如同無味的白開水一般,那感覺似完全就沒把她放入眼中一般。

簡而言之,他的態度就是,不屑一顧!

「誰輸了誰就把這桌上的酒全部喝光。」趙涵青見縫插針,熱心的提議。

「好!」

姿妤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誰怕誰啊!她才不會輸給眼前這個自大的男人呢!

賀君麒沒有出聲,只抬眼,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壯志酬酬的姿妤,眼神依舊淡如水。

半響,只听得他道,「那開始吧!」

趙涵青在休息亭中悠閑的坐了下來,還不忘替他們吆喝助威。

「姿妤,加油!別輸給這小子!」

「賀子,你機會來了!某些女人可是一喝酒就醉得呀……」

「……」

比賽中的兩個人,互望一眼,表示無語。

三局定輸贏。

姿妤不得不承認,賀君麒的高爾夫其實打得真的很不錯,至少不管是球技還是姿勢,都很專業,只可惜,最終卻還是被她一桿球險勝!

姿妤興奮的與趙涵青擊掌慶祝,而賀君麒卻什麼也沒多說,走過去,二話不說的就將桌上所有的酒,一飲而盡。

姿妤與趙涵青招呼了一聲後,便又回了對面去陪客戶。

「賀子,你干嘛呢!虧得我一片好心想成全你!」趙涵青懶懶的倚在桌子上,繼續道,「你說你要不讓球,這酒可全是她簡姿妤的了!這麼些量喝下去,還怕灌不醉她?」

賀君麒將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涼涼的瞥了一眼趙涵青,怒道,「你灌醉她想干什麼?」

「你說想干什麼?當然是想讓你迷jian了她!」趙涵青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著,「誰知道你小子這麼心疼人家,連這點酒都不敢讓她喝。」

是!賀君麒是故意輸球的!當局者不清楚,但旁觀者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讓球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他不希望那個女人再喝酒,他忘不掉那天被自己灌醉後,她蹲在路邊嘔吐的情景!

「不想讓她喝,一開始就別堵唄,你又何必讓自己把這酒全攬了。」趙涵青低嘆了口氣。

而賀君麒卻只選擇沉默。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有一絲同她靠近的機會,他就鬼使神差的……不想放棄!

「姿妤!」

姿妤才剛回這邊的休息亭,忽而就听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天琪?」姿妤‘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後便直奔天琪那邊去。

而這邊,賀君麒和趙涵青也同時發現了對面的葉天琪。

「啪——」

賀君麒球桿一揮,腳邊的高爾夫球瞬間就消失在了眼前,隱沒在了草地中,絲毫不見了蹤影。

趙涵青憂慮的看他一眼,見他面色依舊一副淡然模樣,不由得低嘆了口氣。

「天琪,你怎麼來了?」姿妤一邊將頭發盤到腦勺後,一邊開心的問著他。

天琪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陪幾個客戶打球!談點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

說到這里,天琪微微頓了一下,才又道,「剛剛見到……你們一起打球了……」

姿妤怔了一秒,下一瞬將手挽上天琪的手臂,眼神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對面那個正不停的揮桿擊球的男人,「你放心,我現在好得很!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又傻又蠢的簡姿妤了!這點分寸我拿捏得好的!」

「那就好!」天琪安心一笑。

「喂!剛剛看我那場球打得怎麼樣?」姿妤忙轉了個話題。

天琪溫潤一笑,「很好!我們那邊的幾位客戶剛剛都在認真的觀看呢!而且,大家都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

「什麼?」姿妤好奇的眨眨眼。

「整個閩臨市,唯一能贏得過他賀君麒的,可能就只有你簡姿妤了……」

「什……什麼意思啊?」姿妤當然知道這絕不是在夸她的球打得最好。

天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他賀君麒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是閩臨高爾夫球競技賽的總冠軍!他想贏你,不過只在一念之間而已……」

天琪的話,讓姿妤微微鄂住。

偏頭,去看對面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依舊如起初那般,神色淡漠,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專注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球桿。

姿妤的心,變得有些些的紛亂……

「晚上一起吃飯?」

天琪伸手,替姿妤將前額的發絲撩至而後,隨意的問她道。

「好啊!」

「我負責接果果!」

「ok!」

「好了,上班別太辛苦了,注意多休息!別逞強!」天琪再次不放心的叮囑一聲,「我得先過去了!」

「去吧,一會見!」

姿妤同葉天琪說話時,嘴角那抹真摯而又燦爛的笑容,還是刺激到了賀君麒。

他舞著球桿的手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

臉色冷沉得更像是從冰窖中剛走出來一般。

「賀子,算了!」趙涵青終是看不過去,走近他,伸手要去奪他手中的球桿,「別打了,你這麼個打法,明天早上起來手臂不痛死才奇怪!」。

賀君麒什麼也沒多說,只丟了手中的球桿,冷冷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轉身便離開。

看著他那道落寞的背影,趙涵青還是忍不住低嘆了口氣。

果然,即使五年過去,她簡姿妤依舊是他心中的那塊毒瘤……

切除不掉,甚至于,還有往血液中擴散之勢。

也唯有她簡姿妤,能將那般意氣奮發,高高在上的賀君麒,變成這幅落寞的模樣。

賀君麒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轉而去了高級vip休息室。

將冷氣打到最低,躺在躺椅上,閉上眼,試圖用這份冰冷的溫度來驅除他心底的燥郁,也順便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幾分。

賀君麒,夠了!五年的時間,五年的傷痛,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忘記那個女人嗎?

然而,現實的答案,很殘酷!

忘不掉,當真是忘不掉!

五年後,從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開始,他賀君麒的生活就徹徹底底的亂了!

她就像可怕的夢魘一般的,無時無刻的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中,睜開眼來,是她,閉上眼,還是她!就連睡覺……在夢中,也全都是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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