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十四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哦!那就好……」姿妤點頭,放了心下來,又道,「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談談的嗎?」

「恩,對。『**言*情**』」

姿妤沉默,由凌一瑤醞釀怎麼起題。

「姿妤姐,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在意我跟我哥之間的關系……」

她能不在乎嗎?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而眼前這個……

是自己的小姑,又是自己的情敵!

「其實是命運弄人……」凌一瑤的眼底淚光閃閃,「你知道嗎?最狗血的晴人變兄妹的故事,就在我與我哥的身上生了……」

姿妤只是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其實,她只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愛他,他也愛我……」凌一瑤繼續她的話題,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微微覷了一眼對面一直沉默不語的姿妤,低聲道,「昨晚,哥在我那里過的夜……」

這會姿妤算是知道了,原來凌一瑤找她不為別的,而是為了挑釁而來!

「我知道。」

姿妤故作鎮定,岬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味苦,一如她此刻的心。

「他說他永遠都不會拋棄我……」凌一瑤握著女乃茶的手,收緊幾分。

她,似乎在緊張。

可是,她緊張什麼?姿妤真是不明白。

「他當然不可能拋棄你。」姿妤朝她從容一笑,「你是他的親妹妹。」

「……」

凌一瑤開始淚眼模糊,半響,挫敗的垂下了肩去,「姿妤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自如呢?我以為你該非常生氣的才是……」

她淡定自如嗎?那不過只是她的表象吧!

姿妤好笑,「你希望我生氣?」

「是啊!」凌一瑤點頭,直言不諱,「我希望你能大雷霆,最好可以對我惡語相向,或者動手打我,那樣我的心里會好受些,歉疚感也會少一些,對這份本該沒有結局的愛,也會堅守得更徹底些……」

姿妤低笑,不語。

「對不起,姿妤姐。」凌一瑤又道歉,「我知道我這樣不好,可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瑤瑤,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姿妤看定她,低嘆口氣,「我……其實能理解你的感受!」

這種愛到無法自控的感覺,或許她比誰都更清楚。

「感情的世界里,本來就沒有對與錯……」

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有時候姿妤想要說服自己離開,然而,卻依舊沒有那份勇氣……

或許,她還在希冀著什麼!

凌一瑤的淚眼微亮,「那姿妤姐,我們倆可以做朋友嗎?」

「朋友?」姿妤啞然失笑,搖頭,「如果我們做朋友,那一定也是虛情假意。」

凌一瑤面色微白。

「但你是君麒的妹妹,也同樣是我的妹妹!」姿妤大方一笑,起了身來,「好了,時間不多了,我該去吃午飯了。」

「姿妤姐,謝謝你!」

「不用。」

那一刻,姿妤覺得,其實凌一瑤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討厭,至少,有些話她還願意與她坦白直言。

賀君麒回家,姿妤在家里做飯。

這回他倒沒有像從前那般制止姿妤的行為了,他亦沒有徑自上樓,而是雙手環胸,慵懶的倚在廚房的門沿邊上盯著姿妤瞧。

姿妤不理他,只忙著翻炒鍋里的菜。

清炒白菜,新鮮出爐。

忽而,一雙筷子朝它探了過來。

姿妤微鄂,一抬頭就見賀君麒正在那專注著品嘗著這道菜的味道。

劍眉深斂,「很一般。」

姿妤沒好氣的別他一眼,「我可沒請你來做品嘗師。」

「算了,將就一下,我餓了!」賀君麒端著白菜就往餐廳走去。

「喂!賀君麒,我沒準備你的晚飯!」姿妤抗議。

他哪里知道這陰陽怪氣的男人會突然回家吃飯。

可賀君麒不理她,兀自端著碗就去盛飯。

姿妤看著他那副模樣,好笑又好氣,「算了,你去坐著吧!我來盛飯!」

第一次見這麼接地氣的賀君麒,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姿妤又添了兩道菜後,方才坐下來吃飯。

「昨天晚上,你真為葉天琪……哭了一整夜?」

賀君麒頭也不抬,故作隨意的問她。

姿妤夾菜的手,微微一頓,轉而看向他,不答反問,「那你呢?一整夜,你在做什麼?」

「陪瑤瑤。」

他直認不諱。

姿妤的心,微微下沉。

賀君麒幽冷的眸子剜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放心,我還沒你想象得那麼勤獸!」

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說他跟凌一瑤之間至少關系上算是清白的嗎?他在跟自己解釋?

「哦……」姿妤點頭,夾了些菜擱進碗里,心情莫名好轉了幾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賀君麒沉聲提醒她。

「早上不就告訴過你了嗎?我跟他情比金堅,為什麼會哭?」姿妤一臉無辜。

「簡姿妤!」賀君麒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行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跟天琪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姿妤解釋。

「那天晚上我看見他送你回來!」

「是嗎?」姿妤挑眉,「那天我還看見了你跟凌一瑤在接吻。」

「……」

一室的沉默。

碟子里,剩下最後一片肉。

兩雙筷子同時下去,下一瞬,抬頭看對方,眼底盡是那不甘示弱,誰也不肯讓誰。

最終,賀君麒以蠻力取勝。

干瞪了一眼姿妤後,卻忽而將手中的肉片夾到了姿妤的碗里。

姿妤因他的動作而怔住,心底掠起一絲瑤瑤的悸動……

猶豫了一下,才將肉片含入嘴里,卻現,味道卻是從未有過的正宗!

「謝謝。」姿妤低頭道謝。

賀君麒幽深的眼底掠起幾分不自在,別扭道,「你別太自作多情了,我有潔癖,被你夾過的,我不會吃!」

「……」

這日,天琪約姿妤吃午飯,依舊是談上次沒談到的工作問題。

然兩個人才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坐了下來,卻忽而就見一身素白裙裳的凌一瑤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貫溫婉的臉上此刻寫滿著小心翼翼,漂亮的眼眸將整個咖啡廳都警惕的掃視了一遍。

姿妤和天琪兩個人正好是貼著里面的台柱坐的,從門外看著,恰好被擋住,以至于,凌一瑤沒有現這頭的他們。

凌一瑤推門,走進咖啡廳里,步子依舊是那麼溫婉端莊。

而她的身後,竟還跟著一名偉瑣落魄的中年男人。

姿妤訝然。

看著凌一瑤那副格外小心警惕的模樣,她心里的好奇更是滋長不少。

「凌一瑤?」葉天琪錯愕。

「你也認識她?」姿妤狐疑的看向葉天琪。『**言*情**』

天琪抿唇一笑,「曾經有過一點點淵源。」

「什麼意思?」姿妤皺了皺眉。

天琪清咳了一聲,不願隱瞞姿妤,回道,「她……以前對我表示過好感。」

「啊?」

「干嘛一副不置信的樣子看著我?有女孩子對我表示好感很奇怪嗎?」

「不是不是!」姿妤擺手,「對!曾經喜歡你也很正常!」

姿妤真的有些迷糊了。

「那你呢?你怎麼認識她?」葉天琪也有些狐疑。

「我?」姿妤一絲苦笑,「你知道她是誰嗎?」

「恩?」

「她是賀君麒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又是賀君麒現在一心戀著的女孩……」

「……」葉天琪陷入沉默。

姿妤也不再說話,只安靜的看著對面的情況。

太詭異了……

對面的桌上,凌一瑤一直在同對面的男人低語著什麼,表情時而冷沉,時而憤怒,從前那一貫的溫柔如水,此時此刻,在她的臉上可是消失殆盡。

他們談得似乎很不融洽。

忽而,對面的男人露出陰冷之色,拉著凌一瑤的手就要走。

凌一瑤似乎被嚇到了,但她亦沒有像從前那般不停的掉眼淚,而是又坐了回來,下一瞬,從包里掏了些錢出來,遞給對面的中年男子。

男人略微數了一下,似乎還比較滿意,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

這會,坐在這頭的姿妤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男人一定是在敲詐瑤瑤!」

「姿妤,別沖動。」葉天琪急忙扯過姿妤,又將她在台柱後面按了下來,「再看看也不遲,如果真是普通的敲詐,她凌一瑤完全是可以報警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有賀市長這麼大個靠山在,誰敢無緣無故的敲詐她?」

也是!姿妤又忙坐了下來。

此刻,對面桌上的他們,似乎相談又融洽了起來,中年男人還時不時的會掰過凌一瑤的臉頰,似乎是在檢查看她是肥瘦一般。

「他們不是普通的關系。」葉天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看向也同樣一臉狐疑的姿妤,「需要我幫你查查嗎?」

「不用了。」姿妤思忖了一下,搖搖頭,「這是她的私事,我們管不著!」

葉天琪淡笑,不語。

直到凌一瑤和那個男人離開,姿妤方才同葉天琪又談回到了正事上。

對于今天看到的事情,姿妤對賀君麒只字不提,她以為這種事情屬于凌一瑤的私事,她一個外人不該插手才是。

這日,夜里,姿妤在廳里正忙著整理圖紙。

賀君麒亦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站定在她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簡姿妤。」

低沉的嗓音,在夜里似乎格外好听。

「恩?」姿妤仰頭,看他,有些疑惑,「干嘛。」

「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似乎一本正經的模樣。

「哦!你說。」姿妤低頭繼續忙。

「你先把你手上的事情擱一擱!」他的要求很多。

「我認真听著。」姿妤依舊只顧著忙著。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

「這個我知道了呀!你今兒開會時不就說了嗎?」姿妤表示了然,卻終于還是抬起了頭來看他,「有什麼問題嗎?」

賀君麒依舊還站在她的身後,深邃的眼眸直直對上姿妤狐疑的水眸。

半響,點頭,「有。」

「那你說。」姿妤擱下手中的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必須得同其他男人保持著適當距離,尤其是葉天琪!」他似乎很認真的叮囑著她。

「……」姿妤簡直是無語。

「賀君麒,你似乎對天琪格外不滿!」

「太對了!」賀君麒揚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為什麼?」姿妤實在不理解他們男人的想法。

「你的問題太多了!」賀君麒在姿妤的旁邊坐了下來。

「小氣。」姿妤撅撅嘴。

「我要去新西蘭一趟。」

「恩!大概去多久?」姿妤偏頭看他,越是听得他這麼說,心底竟越有些不舍起來。

「一到兩個星期吧!」

那就是最少也有七天咯!

「哦……」姿妤的語氣里,掩不住有些失落。

「還有……」他睨著姿妤的眼神,微微閃爍。

「恩?」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道,「瑤瑤也會跟我一起去。」

賀君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同她說這些,但他的意識告訴自己,似乎他有必要同她如此報備一番。

他的話,如同一根芒刺一般,狠狠扎進姿妤的心底。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僵硬,多復雜。

呼吸,有一瞬間的凜痛……

盯著他的眼神,格外銳利,那模樣,仿佛是要將他看穿看透一般。

很久……

「哦……」

姿妤漠然的拾起桌上的筆,開始繼續作圖。

卻現,自己的手,竟有些微顫。

簡姿妤,你給我爭氣一點!姿妤在心底怒罵沒骨氣的自己!

「你不在意嗎?」

莫名的,看著姿妤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賀君麒竟有些郁結,連下面的那一番話,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講了。

「隨便你。」

姿妤的語氣,很淡漠,甚至于,連頭也抬。

可天知道,她心里其實早就在意得已經開始滴血了!

他出差,凌一瑤也跟著去,這是什麼意思?算什麼關系?是連幾天兩個人也舍不得分離嗎?可是去就去吧,這混蛋男人為什麼還要來告訴她!是為了炫耀,還是故意為了刺激她?

姿妤心里越想越氣,越是生氣,就越是難受。

「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筆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我出去透口氣。」

說完,頭亦不回的離開。

姿妤游魂一般,漫無目的在附近的公園里走著,久久的,她走累了,在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看著那漫無邊際的夜空,心頭一片悵惋。

賀君麒,凌一瑤……

一想到這緊緊牽連在一起的名字,姿妤心頭的那陣隱痛,更是無以復加,連喉嚨都不由有些緊。

鬼使神差的,姿妤掏出手機,撥通了賀君麒的電話,冰涼的手指還有些抖。

才一接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有些氣節敗壞,「簡姿妤,你在哪里?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回來!」

他的語氣,依舊霸道得令人討厭。

「賀君麒……」姿妤的聲音,很嘶啞,語氣卻帶著一種卑微的乞求,一如那天夜里一般,「你可不可以不帶她去……」

顫抖的話語,在寒風中飄蕩,破碎開來。

「不可以!」

那邊,毫不猶豫的回答她。

「她……」

「嘟嘟嘟嘟——」

賀君麒還未來得及說完的話語,卻被姿妤一把給切斷。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听太多他那殘忍的話語……

心口,宛若破開了一個洞,鮮血直流!

每一次,她放段,卑微的乞求他,卻每一次得到的答案,永遠都這般決然!

「!」

賀君麒一聲低咒,將手機摔出幾米遠。

拾起車鑰匙,就準備出門去尋她,卻現茶幾上還躺著一串鑰匙。

該死,她沒帶鑰匙出門!

萬一待會回來,家里沒人怎麼辦?

賀君麒煩躁的努了努絲,「簡姿妤,你真是個磨人的妖女!」

賀君麒又撥了幾通電話過去,然回他的卻一直都是,無人接听。

姿妤回家,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

卻不料想,才一走到小區門口就見到了倚在垃圾桶旁邊,正低著頭煩躁的抽著煙的賀君麒。

垃圾桶上的煙灰缸幾乎已經被煙頭佔據得滿滿的。

這舉動,讓姿妤出乎意料。

像賀君麒這種潔癖極度嚴重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與別人共用煙灰缸,可現在,他確實是像常人一般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抽著手中的煙。

銀色的路燈,淡淡的灑落在他的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寂寥感。

姿妤的心,抽痛了一下,有些尖銳。

仿佛是察覺出了她投射過來的目光,賀君麒一怔,拾起頭來,就見到了對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姿妤。

捏著煙頭的手,有一秒的僵硬。

下一瞬,狠狠的將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里。

鷹隼般的眼眸銳利的剜了一眼姿妤,繼而,轉身,邁開長腿,漠然的往小區里面走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姿妤仿佛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的輕松的神色……

姿妤呆滯的站在原地,冰涼的唇瓣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到最後喉嚨里卻不出一絲聲音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悵然若失……

或許,他給她的,從來,都只有那追不上的背影!

「簡姿妤!」

忽而,前方的男人,腳步停了下來。

轉身,冷眼睇著對面一動不動的姿妤,「你是不是打算站在這里凍一晚上?」

啊?

姿妤猛然回神,心頭一陣突跳,然下一瞬,邁開雙腿急忙跟了上去。

電梯里……

狹小的空間,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格外壓抑。

兩個人,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默契的盯著那不停閃爍著的樓層數字。

眼見著快要到了……

卻不料,眼前所有的一切,忽然猛的一黑,下一瞬,根本還來不及待他們反應過來,整個電梯開始急速往樓層下方猛墜。

「啊——」

姿妤嚇得一聲尖叫,被這突來的場面給駭到。

然下一秒,只覺腰間猛然一緊,來不及讓她細想,恐慌的她,卻早已落入到一個結實而略顯冰冷的懷抱中。

姿妤渾身一僵,心,有一秒鐘的停滯。

「別擔心,電梯故障而已。」

耳旁,響起一道低沉而穩著的聲音,屬于賀君麒。

此刻的他,面對這突來的狀況,出奇的冷靜。

在听得他這一聲撫慰後,姿妤那慌亂的心仿佛是吞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瞬間平靜了下來。

嬌身,埋在他懷里,感覺到他那厚重而又結實的胸膛,听著屬于他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姿妤只覺整個人都變得虛軟無力起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淡淡的麝香味,還夾雜著屬于男人特有的煙草味,充斥在姿妤的鼻息間,讓她整個人竟有些飄忽起來。

臉頰,泛起異樣的滾燙。

然而……

「簡姿妤,你身子好冰!」

賀君麒低啞的聲音在整個壓抑的空間里響起。

擁著姿妤的手臂,不由箍緊幾分。

姿妤因他這一細小的動作而驚到,黑暗中那燙的臉頰迅速被紅霞漫染。

「我們會不會一直被困在這里?」姿妤仰頭問他,雪頰潮紅。

「不會,把手機給我。」賀君麒的思緒依舊很嚴謹。

姿妤苦著一張臉,「我手機被你打到沒電了……」

「!」賀君麒一聲低咒,「簡姿妤,下次再敢不听我電話,試試看!」

他冷聲警告她。

「你的手機呢?」

「出門太急,沒帶。」

賀君麒說話間,伸手,摁開了緊急應急燈,一時間,整個暗黑的電梯閃起一絲絲微弱的幽光。

雖不是透亮,但也足夠看清楚身邊的人!

姿妤沒料到他會突然開燈,宛若是下意識一般的,急速羞澀的從他懷里退開來。

懷里突來的空虛感,讓賀君麒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兀自去檢查警報燈,慶幸,還是好的。

「等等吧!應該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一回頭,就對上姿妤那雙擔憂的水眸,他安撫道。

姿妤點頭,站在對角里,一動不動,亦不再說話。

賀君麒慵懶的倚在這邊的對角上,也不說話。

仿佛是隔了一個世紀之長……

「怎麼還不來人……」

姿妤有些急了。

小身子冷得直哆嗦。

這嚴寒的,被困在電梯里,說真的,可冷了!

賀君麒倚在牆壁上,深邃如海般的眼眸直直的瞅著她,看著她不安分的身子在電梯里蹦蹦跳跳著,又是跺腳,又是哈氣,似乎是極力的想給自己冰冷的身體取些暖。

「過來。」

賀君麒低啞的聲音,淡淡的命令她。

姿妤回頭,對上他幽邃的眼眸,那里,似乎還含著一種讓姿妤看不懂的,淡淡瑤瑤的情愫。

一種……難得的溫柔……

他又重復一句,「過來。」

聲音,喑啞幾分。

盯著她的眸子,越深邃。

姿妤只覺整個人早已毫無防備的跌入他那如颶風一般的深潭中去,腳下的步子如著了魔一般朝他一步步走近……

還在一步之遙處,忽而,他伸手,毫無防備的,她輕便被他一個用力,強勢的扯入了他冰冷的懷中去。

手臂,摟在她的腰間,箍得緊緊地。

下顎,抵在姿妤的肩頭上,鼻息間被她清秀絲上飄來的淡淡清新所充斥,一種異樣的暖流順著她柔軟的身軀,直達他的心底……

一瞬間,冰冷的身軀,急速升溫。

「簡姿妤,這種取暖的方式,最見效!」

他倚在她的肩頭上,疲倦的眯著眼,心滿意足般的喟嘆著。

而姿妤……

渾身僵直著,被他緊緊擁著,腦袋里,所有的思緒,早已一片空白……

只知道,胸口好燙!臉頰好燙……

甚至于,連四肢百骸也開始燙燙!仿佛是要將她灼燒掉一般!

果然,賀君麒說得沒錯,這種取暖的方式,比她胡蹦亂跳的見效多了!

「賀君麒……」

很久,姿妤嬌聲喚他。

「恩?」

他輕恩了一聲,閉著眼,卻是下意識般的,將她又往自己懷里緊了幾分。

「一個多小時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呢?我們不會真的在要這困一晚上吧?」要真困一晚上,他們非得窒息了不可。

「不會!」賀君麒胸有成竹般的回她,沙啞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疲倦,「明兒一早我還得趕飛機,我先睡會。」

「哦……」

一想到明兒他要同凌一瑤一起飛新西蘭,姿妤的心底,又開始泛起疼意來。

「對了……」

忽而,疲倦的男人,睜開了眼來,深邃的眼底,還染著淡淡的血絲。

他的頭,依舊擱在她瘦小的肩頭上,沒有要抬起的意思,問她,「你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別帶瑤瑤過去,為什麼?」

這家伙,還在明知故問!

「我記得,你說過,隨便我來著!」賀君麒的語氣里,噙著幾分戲謔。

姿妤面色微白,不答他的話,只伸手去推他。

這女人,又開始生氣了!

賀君麒忙將手臂收緊幾分,不讓她有絲毫的逃離。

「我去新西蘭工作,她去新西蘭參賽!剛好同路……」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解釋,但他想,或許,就如同他不喜歡她與葉天琪走太近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是一種對于紙婚對象的尊重嗎?

賀君麒也不甚理解。

但他知道,他對懷里這個女人,似乎不似從前那般厭惡!

「她去新西蘭參賽?」姿妤微鄂。

「恩!一個國際性的舞蹈比賽。」

「哦,是嗎?」姿妤答得有些悻悻然,雖然起初的怒氣早已消失,但莫名的,卻還是有一種澀然的感覺堵在心口,說不出個為什麼來。

清晨六點,機場——

賀君麒坐在vip候機室的沙上,假寐著。

薄薄的晨曦,透過候機室的落地窗篩落進來,給他倦色的俊龐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暉。

昨夜他與姿妤,可謂通宵達旦。

見鬼的電梯,三個小時之後才整修完畢,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忙著收拾行李,直到凌晨四點才把一切安排得妥當,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開始往機場趕。

不過,那個女人,忙著替他收拾行李,也同樣到了快將近四點才睡下。

也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有!

由于太早的緣故,所以,他出門前亦沒有去叫醒她。

賀君麒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機,它依舊還很安靜。

「哥,你在等電話嗎?」

一旁,凌一瑤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來,忍不住問他。

「沒有。」賀君麒一口否認,這會登機口恰巧打開,「走了,瑤瑤,我們該登機了。」

「恩,來了……」

——

姿妤醒來,已經是八點以後了。

坐在床頭,隨意的翻著自己那安安靜靜的手機,心頭忍不住一陣失落。

他六點半的飛機,大概現在已經在高空中了……

可是,她的手機里,卻沒有任何一條關于他的短信!

罷了!

姿妤丟了手機,抓起被子,繼續蒙頭大睡,反正今兒是周末,也不用上班。

下午,姿妤約了依依出去逛街,直到夜里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才回了這個太過安靜的家里。

迎接著她的,是一室冷清。

家里,唯一的活物就只剩下她和小賀賀小麒麒了。

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感襲上心頭,似乎,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的分離。

一直他們倆的關系,雖然沒有太過深入,但這份突來的分離,說實話,真的讓姿妤有些不適應。

看一眼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會剛好已經到了新西蘭。

可是,她的手機,卻一直安安靜靜的還躺在她的兜里,絲毫也沒有要響起的意思。

新西蘭,帝都酒店,凌晨三點時分——

一直都習慣了出遠門的賀君麒,卻莫名奇妙的,對于這次的出門,感到極為的不適。

賀君麒疲倦的倚坐在沙上,半仰著頭,輕閉著眼,休憩著。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滿腦子的,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現在睡了沒有?國內現在才十一點多,應該還沒睡吧!那個女人不一直都是夜貓子的嗎?可是,如果沒睡的話,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呢?那自己呢?是不是該給她撥個電話過去?

賀君麒只覺整個思緒亂如麻。

「哥!你都一天一夜沒睡了,趕緊先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吧!」

不知什麼時候,凌一瑤推開套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賀君麒回神過來,「你怎麼還沒睡?」

似乎太疲倦的緣故,聲音還有些嘶啞。

「恩!我就猜到你還沒睡,反正我明天也不忙著比賽,所以也不急,你先趕緊去洗澡吧!我來幫你收拾行李。」

「謝謝。」

太倦的緣故,賀君麒也不再推月兌,褪了金表,拿了干淨的衣物便進了浴室去。

凌一瑤蹲在地上忙著幫他整理行李,卻忽而,沙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賀君麒的世界通私人手機。

凌一瑤微微一楞,卻宛若是下意識一般的,拾起沙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簡姿妤’。

心,掠過一絲顫動。

浴室里,潺潺的流水聲不斷……

「喂……」

她飛速的接起電話,嬌美的聲音一貫的低柔。

「姿妤姐?」

听到凌一瑤的聲音,姿妤握著手機的小手兒微微一緊,指間有絲絲泛白。

「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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