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十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賀君麒冷魅的劍眉蹙成一團,漆黑的煙瞳里折射出幾分戾氣,沉聲問,「她在哪?」

「還……還在老太太的書房里……」

佣人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賀君麒早已朝樓上疾步而去,甚至于連房門也來不及敲,直接推門而入。『**言*情**』

姿妤和季嫂在見到來人時,驀地一楞。

「少爺?!」欣喜的神色染在季嫂的面龐上。

「賀君麒?」姿妤鉲uo氯壞目醋潘??胂旎褂行└夭還?窶矗?澳閽趺蠢戳耍俊包br />

賀君麒高大的黑色身影,倨傲的站在門口,鷹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睇著她,復雜的情緒在眼潭中不斷蔓延,半響,才一聲不吭的朝她走近。

冷峻的劍眉,似還隱著些許怒意,伸手,霸道的扯過她的小手,緊扣于自己的掌心,拉著她就要走,「起來!」

他的力道很大。

被他突來的一拽,姿妤吃痛的蹙眉,下一瞬,整個麻木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跌了去。

「啊……痛!賀君麒,你先放手……放手……」

跪的時間,實在太長。

她脆弱的雙膝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痛楚。

雙腿,宛若已月兌節了一般,扯得她嘶嘶作疼!

賀君麒被她突來的痛呼嚇住,下一瞬,忙松開了手來,只怔怔然的看著坐在地上,雙眼因痛而微微泛紅的女人。

她抱住膝蓋,腿間還有些抖……

小臉蛋早已擰做一團,似乎,真的很疼!

「能不能走?」

涼薄的唇瓣,溢出一句冰冷的問話,卻似又噙著幾許關切。

這樣的他,有些讓姿妤難以琢磨。

但讓姿妤更好奇的是,如果她不可以走,他準備怎麼辦?

「好像真的沒辦法走路了,好疼……」姿妤嬌媚的臉蛋上露出痛楚的表情,看在賀君麒眼底,竟有幾分楚楚可憐之色。

賀君麒只是定定的盯著地上的她看,復雜的情愫在眼眸深處流蕩……

隔了很久,宛若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忽而轉身,半蹲在姿妤面前,漠然道,「上來……」

「你要干嘛?」姿妤微訝,卻明知故問道。

「少嗦,上來!」賀君麒沒好氣的低吼一聲。

姿妤嫵媚的唇瓣微微上揚,一瞬間,心底所有遭受的委屈宛若也因他這一舉動而變得釋然……

心情,莫名大好。

強撐著雙膝上的痛楚,艱難的爬上賀君麒的後背。

「謝謝……」

她粉女敕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肩膀上,羞聲道謝。

小臉蛋卻也因與他的貼近而燒得滾燙,紅霞漫染,延至脖頸。

感覺到背上突來的柔軟與溫熱,賀君麒結實的後背微微一怔,心口處竟莫名的閃過一絲奇怪的悸動……

仿佛有一塊柔軟擊中了他冰冷的心懷……

繃緊的唇線,竟不自覺稍稍松懈了幾分。

「對了。」忽而,背上的姿妤,一顆小腦袋朝賀君麒側了過來,眨著一雙迷糊的水眸瞅著他,「賀君麒,女乃女乃說沒有她的允許我就不能起來,怎麼辦?」

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的姿妤,終于想起了女乃女乃臨睡前的警告。

而且,季嫂還在這里看著呢!

賀君麒偏頭,漆黑的魅瞳危險的半眯著,敏銳的眸光死死盯住姿妤那雙盈水的眼眸,宛若在深尋著什麼一般,涼涼的問她,「跪在這里想證明什麼?證明你跟葉天琪之間真的有什麼?」

「沒有!」姿妤毫不猶豫的否認,「我跟天琪一直都是……」

「夠了!」賀君麒淡淡的打斷她的解釋,漠然道,「我對別人的事情向來不感興趣!你不用跟我解釋!」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然邪魅的唇角卻早已悄悄上揚。

「……」姿妤啞然。

她任由著賀君麒背著出了賀家大宅,往私人停車場走去。

長廊上,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那里,滄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一雙人兒,一貫肅穆的唇角深意的微微上揚。

「老太太,他們……」季嫂從書房一出來,就撞見了長廊上還未睡下的老太太。

老太太微揚了手,示意她不用解釋。

「我知道了,季嫂,今晚辛苦你了!睡去吧。」老太太淡淡的道了聲謝,轉身步履蹣跚的進了自己的臥房去。

姿妤的一顆小腦袋,倚在賀君麒寬厚的肩膀上,聞著那獨屬于他的淡淡麝香味,姿妤只覺一顆心被暖流充得滿滿的,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臉蛋,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後背上廝磨起來,「賀君麒,你的背好寬好結實,真舒服……」

姿妤忍不住輕贊出聲來。

感覺到她廝磨的動作,賀君麒堅實的後背竟莫名一陣燙,身體里的細胞也宛若快要被她大膽的動作點燃一般。

他干啞著喉嚨,沒好氣一聲低吼,「簡姿妤,別在我背上蹭來蹭去!我有潔癖!」

這哪是潔癖,這簡直就是怪癖!

姿妤哼哼了兩聲,不搭理他,依舊兀自磨蹭著。

賀君麒眉心骨一陣突跳,「你要敢流哈喇子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

姿妤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勒得緊緊地。

幸福的漣漪,在心底迅速蔓延……

唇角漾開一抹嫵媚的笑容,微微側身,近距離的睇著賀君麒那俊美無儔的面孔,「喂!你知不知道,你媽今天跟我說了什麼。」

賀君麒偏頭,她唇角那抹媚惑的笑容深深望進他的眼底,竟讓他有那麼一秒秒的痴然。

然很快恢復自如,淡淡挑眉,「什麼?」

「她說,不知道我到底給她的兒子灌了什麼湯,把他迷得鬼迷心竅的,非要娶了我這麼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做老婆!」

賀君麒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的話,只是,幽深的眼眸,越深重幾分。

「喂!賀君麒,你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錢嗎?她一個平凡家庭出生的孩子,毫無錢財可圖,更何況人家還是市長兒子,地產老總!

那是為了愛嗎?顯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呢?

答案,不得而知。

而賀君麒也顯然沒有要幫她解開這個疑難的意思。『**言*情**』

「你知道你爸今兒又跟我說了什麼嗎?」姿妤又問他。

「恩?」

「他說……我要是不滿意你們賀家,可以……離婚……」

最後兩個字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姿妤還是感覺到了心口那拉扯的痛楚……

有些尖銳!

賀君麒腳下的步子一頓,復雜的眼潭一瞬不瞬的睇著她,隔了半響,才淡淡的問她,「那你呢?你怎麼想?」

「我不想離婚!」五個字,姿妤依舊答得很干脆。

賀君麒繃緊的唇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彎出一抹滿意的幅度。

隔了好半響,他才沉聲道,「那就,暫時不離……」

「……」

姿妤徹底無語。

這家伙!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在不自覺將距離一點點拉近……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才一坐上車,姿妤就歪在副駕駛座上睡了過去。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睡夢中,姿妤似乎感覺到了些許涼意,下意識的將身上的棉襖箍緊幾分,小身子盡可能的縮做一團。

細微的動作撞進賀君麒的眼底,漆黑的煙瞳凹陷幾分,下一瞬,扯過車後座上的毛毯,蓋在她冷的嬌區上,隨手又將車內的暖氣開足幾分。

嬌憨的睡容,融入他的眼底……

如蝶翼一般的羽睫陰掩著那雙嬌媚的眼瞳,清秀的鼻子透著粉粉的色澤,出奇的精致,下方是一雙晶瑩剔透的唇瓣,如含著水珠誕生一般,潤澤得竟讓他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你在看什麼?」

忽而,淺睡中的姿妤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來。

賀君麒猛然從自己游離的思緒中回了神過來,盯著她的眼眸瞬間變得冰冷而又凜冽。

剛剛的他,竟然差點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賀君麒別扭的收回視線,涼薄的唇角揚起一絲冷笑,有些自嘲,莫非是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太壓抑自己的情感,以至于,見到女人就開始泛濫了!

「沒什麼……」

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轉而偏頭過去繼續專注的開車。

「你幫我蓋的毯子?」姿妤揪著身上的毛毯,不敢置信般的問他。

賀君麒頭也不偏,挑挑眉,「難道你覺得這車里還會有第三個人不成?」

明明是被鄙視了,但姿妤卻還是很開心,「謝謝……」

心口處,某個地方,軟軟的……

不經意的至後視鏡中掃過那張蜜色的臉頰,賀君麒一貫冰冷的心,仿佛也因那抹嬌媚的淺笑而逐漸升溫……

涼薄的唇角,微微上翹。

車內的溫度,開始逐漸回暖。

車在停車場內停了下來,這次賀君麒沒有再背姿妤,只任由著她一顛一簸的跟著他的腳步進了屋來。

一進屋,姿妤渾身癱軟的跌進沙里,臉色似有不適,「賀君麒,我……頭好暈……」

賀君麒站在大廳里,漠然的睇著她,皺眉,「簡姿妤,別忘了我是學醫的!罰跪與頭暈有什麼干系?」

「賀醫生,能不能去幫我拿點感冒藥啊?」姿妤有氣無力的請求著他。

「別叫我醫生!」賀君麒的臉色尤其難看。

長腿一邁,走近沙上癱軟的她,冰涼的大手附上姿妤的額頭,微微一驚。

「你在高燒?」

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

「可不是!」姿妤委屈的撇撇嘴,提起這個,她心里還窩著火呢!

「還不是因為你,把我丟在大雪中,簡直快把我給凍死了!」

「誰讓你自己不打出租車的,活該受罪!」賀君麒一邊毒舌的回著她,一邊去櫥台里拿醫藥箱。

剛還萎靡的姿妤,一听這話精神可就振奮了,「騰——」的一聲就從沙上坐了起來,「我倒是想打車回來,可也得有車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說是出租車了,就連個公交車站都沒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才找到了公交車站的!」

說起這個,姿妤還委屈的直想哭呢!

賀君麒站在櫥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藥的手僵了一秒,卻很快恢復如初,轉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態度道,「幫你把感冒治好,當抵消了。」

「……」

果然是個商人!而且,還是個奸商!

「那我這罪豈不白受了?我現在難受得要死……」姿妤說著,身子又作勢軟趴趴的歪到了沙里去。

「那你想怎樣?」賀君麒微微挑眉,清漠眼神復雜的睇著她。

她似乎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體溫計遞給她,「擱上。」

姿妤接過,將它擱進腋下,小腦袋苦思冥想著,卻還是喪氣的搖了搖頭,「我暫時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樣,先擱著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補償我!」

補償?賀君麒對她這個用詞微感可笑。

「只要不是肉償,我都可以接受。」賀君麒面無表情的淡淡回她,一邊替她緩緩卷起褲腿。

姿妤被他的動作驚了一秒,心頭微喜,卻又因他毒舌的話而感到憋屈,「讓你肉償有這麼痛苦嗎?再說了,要真肉償,吃虧的可是我!」

哼!真是個不惜福的男人!

「肉償給你,應該比死更難受……」

「……」

這個男人,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非得氣死她不可。

「嘶……痛!痛死了!」

感覺到膝蓋處的痛楚,姿妤吃痛的低呼一聲,雙腿下意識抱做一團。

看著她腿上的烏青,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跡,賀君麒清雋的劍眉擰成一團,「伸過來,我看看!」

「你輕點……」姿妤怯怯的瞅著她。

「知道了。」賀君麒沒好氣的回她,替她仔細的檢查了傷口後,才開始幫她上藥。

「痛……」

藥水涂在姿妤的傷口上,要命的疼!

姿妤潔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痛得她幾乎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家伙就不知道溫柔點嗎?!

「怕痛就該檢點些!」賀君麒的態度依舊很冷,但手中的動作明顯輕緩了許多。

此刻的他,正低著頭給姿妤輕輕地敷藥。

漆黑的煙瞳瀲灩出專注的色澤,似還有淡淡的憂色在眼潭中流竄……

熱氣,輕輕至姓感的薄唇間呼出來,灑落在姿妤的傷口上,瞬間將她膝蓋處所有的痛楚全數融化……

這般專注而又溫柔的他,姿妤卻是第一次見到。

一股暖流至心底深處擴開……

「看夠了沒?」

忽而,賀君麒抬起了頭來。

幽邃的眼眸將姿妤深情的眸色盡收眼底,眼潭深處,泛出藍海般神秘的光芒,緊迫的盯著她看。

姿妤沒料到他會突然拾起頭來,被他盯著有些慌了,她急忙撇開了眼眸去,不敢再去看他,一張小臉蛋也因他的問話被紅霞漫染,延至耳後根……

一時間,整個回暖的屋子,仿佛被一種道不清的愛昧情愫充斥得滿滿的……

姿妤只覺,她的高燒似乎越來越嚴重,連臉頰也開始熱到燙!

賀君麒深意的勾了勾唇角,幽邃的煙瞳藏匿著讓姿妤琢磨不透的幽光,半響,忽而道,「以後跟姓葉的保持些距離!來,把體溫計拿給我。」

姿妤忙將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他,回道,「那可不行,天琪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了,你不自己規定的嘛!私事互不干涉的!」

姿妤撅著嘴,拿他的話堵他。

「但前提是在尊重父母的情況下!」賀君麒眼露厲色,陰鷙一笑,「莫非你也想讓我在你父母面前與其他女人進出酒店?」

「ok,ok!我懂了,算我怕了你!總之,這種的事情絕不會再有下次了!」再說了,她還不願再無故遭受這種皮肉之苦了呢!

「高燒三十八度,先吃些退燒藥,今晚再觀察一下,如果不行,明天去醫院打針。」賀君麒有條不紊的替姿妤安排著。

「哦……」姿妤乖乖點頭,格外享受這種被他叮囑的感覺,明知道他可能不過只是出于醫德的緣故。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姿妤糟耳的手機鈴聲突兀的在整個大廳響起。

賀君麒不過只是隨意一掃,卻還是撞見了那刺眼的來電顯示,寶貝琪!

是葉天琪打過來的電話。

姿妤伸手才要去拿手機,然還來不及回神,她的手機竟已落入賀君麒的魔爪中去。

拇指才一抬,電話竟被他無情的切斷,陡然,廳內安靜了下來。

「你……你干嘛掛我電話?」姿妤怒。

「這鈴聲特糟耳!」

「……」

他還有理由了!

姿妤對這男人真是徹底無語了,嫌糟耳你按個靜音或者按個接听鍵不就行了嗎?這家伙竟然偏偏要按掛機鍵!真是……

夜里,十一點多,姿妤進了自己房間後才給天琪回了電話過去。

「天琪,對不起啊!剛剛那電話被君麒給掛了。」姿妤忙在電話里道歉。

「抱歉,那看來是我影響到你們了!」葉天琪的話里帶著些歉疚,「報紙上的事情,他也看到了吧?」

「恩!不過那不是你的錯啦!都是那幫記者胡扯的!再說,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反正我跟他也就是紙婚關系而已!他不會在乎的。」姿妤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輕松幾分。

但葉天琪卻知道,那一句‘他不會在乎的’話里,飽含著多少心酸與苦澀。

「姿妤,你真沒什麼事吧?」顯然,葉天琪還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

「那就好!那感冒呢?好點了沒?」

「剛剛君麒又幫我看了看,拿了些藥給我!你也知道啦,人家是當年醫學專業的尖子生,這點小感冒難不倒他的啦!」

「也是。」葉天琪輕笑出聲,一顆緊繃的心也終于釋然,「既然沒什麼事,那你就早點休息,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恩!那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安……」

翌日——

姿妤前腳才剛踏進辦公室,就听得設計部總監吳可欣在喊,「十五分鐘後,設計部開會!大家都準備一下!」

「怎麼突然開會啊?」姿妤有些詫異。

「听說這次有重大的人事調動呢!」不知什麼時候,麗麗忽而湊了個頭過來,「估計就說這事兒的。」

「人事調動?」姿妤更好奇了,「我們部門不剛搞完人事調動的嗎?這會不會太速度了點?」

「no!no!no!听說這次的人事調動可非同一般!」麗麗繼續科普著,而後又挫敗的攤攤手,「不過具體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也不得而知。」

姿妤玩笑道,「連我們麗麗都打听不到的事情,看來還真是非同一般了!」

「那可不!」

會議在十五分鐘後準時進行,而主持這次會議的人,竟然是公司老總。

「先向大家匯報一個好消息!前段時間,我們競標京達地產的桑格夫地莊園酒店的設計方案獲得空前成功!今晚由我代表公司出資宴請各位吃喝玩樂,請大伙都務必到場!」

「這次調去的設計小組以吳可欣為,姿妤為副,麗麗、、、、(人名)為小隊隊員,全力主攻這個case,明日起正式到京達地產公司報到。後續的事情,吳總監會逐一給大家交代。」

听得老總的安排,姿妤水女敕的雙唇都張成了「o」字型。

她被安排去了京達地產上班?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以後她要跟賀君麒一起上下班了?

姿妤可當真是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說實話,驚歸驚,但她心里頭其實還是挺樂意的,就是不知道如果賀君麒知曉了這一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對他而言,該不會是個比死還讓他傷心的噩耗吧?

一想到他苦悶的表情,姿妤就忍不住偷笑出來。

夜里,姿妤沒有回家去,而是直接隨著同事一起去了‘魅色’俱樂部。

眾人都推嚷著要喝酒,姿妤迫于壓力也不得不陪領導們喝了幾小杯,只是,一貫滴酒不沾的她,幾杯啤酒下肚以後,渾身就開始變得輕飄飄起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忽而,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只是,暈乎乎的姿妤似乎听不到一般,只任由著它在那不停的響著。

「喂,姿妤姐,你手機響了。」麗麗推了推一旁迷迷糊糊的姿妤。

然見姿妤沒反應,她只好自作主張的幫她掏出手機,接了起來,「喂!您好,這邊是簡姿妤x姐的電話,她剛喝了些酒,有點醉了,可能暫時不太方便接听您的電話。」

「你好,我叫葉天琪。」電話那頭,葉天琪紳士的自我介紹著,輕緩溫潤的聲音如同細拉的大提琴一般悅耳動听。

「葉……葉天琪?」麗麗震驚得連下巴都快要掉下來,「就是那個葉氏家族的大公子,帥到無以復加的建築大師,姿妤的金龜未婚夫葉天琪?」

天琪被麗麗這番激動而又夸張的說辭給逗笑出聲來,「真羞愧,本人可沒有你形容的這麼出色,當然,我更沒有福分能娶到像姿妤這麼優秀的女孩。」

葉天琪的語氣中滲著淡淡的苦澀,但大條的麗麗又哪里會注意到這些。

「哇!葉少爺,你也未免太謙虛了吧!」麗麗在電話這頭花心怒放。

葉天琪只笑,將話題扯回到正路上來,「姿妤醉得很厲害嗎?」

「反正自己一個人是回不了家了。」

「你們在哪玩呢?我方便過去嗎?」

「啊!方便,當然方便!我們還熱烈歡迎呢!我們在‘魅色’0包廂房,你趕緊過來吧!」

「好。」葉天琪溫爾一笑,又同麗麗禮貌性的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去。

葉天琪到達‘魅色’已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姿妤的同事們在見到他的出現時,皆是一臉的羨慕與嫉妒,幾乎每一個女孩的臉上都寫滿著痴然。

「姿妤姐,你未婚夫真是太帥太優太紳士了……」麗麗幾乎是用膜拜的眼神瞅著葉天琪。

醉得不輕的姿妤看著麗麗這幅嘴臉簡直是哭笑不得,卻因葉天琪的出現,姿妤又被同事們灌了幾杯酒,如不是葉天琪努力替她招架,估計這會的她真要躺著出來了。

醉醺醺的姿妤胡亂的報了一通地址給葉天琪,幾經他拼湊也算是拼出了個正確的地址來。

看著副駕駛座上迷迷糊糊的她,他無奈而又心疼的嘆了口氣,「明明不會喝酒還死撐!什麼時候才能改得了你這好強的性子呢……」

姿妤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葉天琪拿出紙巾,輕輕替她一點點擦拭干淨,兀自低喃道,「這麼倔的性子,別把自己傷了才好……」

她愛賀君麒,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決心,十多年了,他一直看在眼里,心疼過,鼓勵過,奉勸過,到最後,她終于還是贏了!雖弄得自己滿是傷痕,但她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愛勇敢的堅持了下來!

「天琪,我們繼續喝……」迷迷糊糊中,姿妤還在兀自嘟囔著。

「不喝了,我們回家。」葉天琪替她蓋上一條小毛毯後,才驅車往她與賀君麒的新家駛去。

夜里十一點——

賀君麒已經是第五次看牆上的石英鐘了!

「叮咚……叮咚……」

正當他準備不管姿妤,兀自上樓去睡覺時,忽而,門鈴被摁響。

賀君麒微微皺眉,顯然,那丫頭又忘記帶鑰匙出門了。

「簡姿妤,以後再這麼晚回來,你就準備睡大街吧!」賀君麒黑著一張俊臉,沒好氣的給姿妤開門。

然而,門才一拉開,賀君麒愣住。

下一瞬,好看的劍眉擰作一團,怒焰,在深邃的煙瞳中彌漫。

眼前,不是別人,正是那溫爾的葉天琪!而他的身上還掛著……簡姿妤!

她竟然喝得爛醉如泥!而且,還跟這個危險的男人靠得這麼近!這該死的女人!

賀君麒霸道的一個伸手,就將歪在葉天琪懷里的女人給撈了過來,一把揉進自己結實的胸膛中,疏離的道謝,「賀先生,謝謝你送我妻子回來。」

他刻意將‘妻子’二字,咬得極重。

面對他的冷意,葉天琪卻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對姿妤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心底那份不安倒也釋然幾分,至少在他的眼中,這個男人還不似姿妤說的那般,形同陌路。

「姿妤和同事在外面慶祝,喝高了,我順路就把她送回來了。」葉天琪不想讓賀君麒誤會什麼,只好撒了個小小的謊。

「謝謝。」賀君麒面無表情的道謝,語言也格外吝嗇。

「天琪,我們繼續喝……」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姿妤,趴在賀君麒的懷里,還在迷迷糊糊的低喃著。

「姿妤,我們已經到家了,不要再喝了。」葉天琪耐著性子哄她。

忽而又看向賀君麒,不放心的叮囑道,「她對酒精沒什麼抵抗力,基本一沾酒就醉,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還是少讓她喝些酒……」

「賀先生放心吧!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會好好照顧著她的。」

「也是。」

葉天琪淡淡一笑,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

「恩。」賀君麒皮笑肉不笑送他離開,連個‘再見’也吝于說。

葉天琪離開,賀君麒才扶著醉醺醺的姿妤進了屋去。

姿妤趴在他懷里,醉意甚濃,「天琪寶貝,我們再喝一點,就一點點……」

天琪寶貝?!

「簡姿妤,你夠了!」

莫名的,賀君麒只覺火氣中燒,一把將懷里醉酒的女人憤怒的扔在了沙上。

這個太過親密的稱呼嚴重刺激到了他!然他卻不知道,這個稱呼姿妤都已經膩著叫了十幾年了。

頭,「砰——」的一聲,撞在沙木質的扶手上,好痛!

吃痛的姿妤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來,然而,印入眼簾的卻是賀君麒那張冷酷如斯的凌厲面孔。

他居然對自己這麼凶!撞得她的頭,好疼……

姿妤委屈的一邊揉自己的後腦勺,一邊借著酒勁,迷迷糊糊的抱怨著,「虧我還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壞蛋……」

他對她的態度,總是這麼差勁!

從來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知不知道我愛得你有多苦……」在酒精的麻痹下,姿妤的理智似一點點變得渙散,而痛苦的情愫仿佛也在酒精中開始酵……

「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多少年了……一年?不是……」姿妤撐著一顆小腦袋,迷惘的眼神飽含著淒然,笑瞅著對面滿臉冷沉神色的賀君麒,「十年?也不是……」姿妤呵呵的笑著,眼眶濕熱,搖頭,「到底多少年,我也記不得了……只知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了你!可是這種感覺,好難受,好難受……」

姿妤痛苦的捂著心口,低語輕喃著,仿佛那里已經遭受了太多太大的創傷,幾乎快要無法愈合。

眼前,賀君麒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冷凝得宛若被寒冰凍結,漆黑的眼瞳里折射出駭人的幽光。

「嘩——」

一杯冰水,毫不憐惜的至姿妤的頭頂澆了下來。

他像冷酷如斯的修羅一般,冰寒著氣息冷冷的立在她身前,已絕對強勢的姿態俯視著她,涼薄的唇瓣微啟,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冷喝,「簡姿妤,你夠了!給我睜大眼楮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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