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正要打電話給陳靜,她的眼楮就被一雙手蒙上了。隨後濃烈的桂花香水氣告訴蘇晴那是孫楚翹。
「楚翹,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回來了?」蘇晴邊掙扎邊說。
「哈哈,蘇晴,你進步了,都能猜出來是我了,」孫楚翹轉身下了台階,站在蘇晴的面前,看著蘇晴的臉,開玩笑地說,「哈哈,蘇晴,你該不會對我有那種感覺了吧?不然,怎麼知道是我呢?哈哈!」
「一邊去!」蘇晴沒心情開玩笑,「我不是猜到了是你,而是聞到了你。」蘇晴特別強調了那個「聞」字。
「聞到了是我?我的香水味有那麼夸張嗎?」孫楚翹抬起胳膊,左右轉頭向自己的肩膀使勁吸了兩口氣,然後,盯著蘇晴等答案。
蘇晴笑而不答。
孫楚翹自言自語地說︰「怪不得秦朗說我的桂花香水味壓過了他的水仙花兒味兒。」
「秦朗是誰?」蘇晴問道。
「就是秦家的唯一血脈啊,也就是我現在的學生了。」孫楚翹回答道。
「就是那個滿臉紅斑,把我裙子弄濕的那個?」蘇晴問道。
「就是他,他還問你生病了沒有呢,不過,好像昨天成了落湯雞之後,他感冒了,發了一晚上的高燒,臉上的紅斑越發嚴重了,還嘔吐,月復瀉。所以今天我就幫他把水仙花兒換完水就早早回來了。」孫楚翹道。
不知怎的,听說秦朗病了,蘇晴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又好像有一絲的歉意,昨天的一幕又在腦中重現。她沒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經不起風吹草動的,那為什麼還逞能,自己把自己弄濕了,不過,好像每個富家子弟都這個模樣,都生的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好像告訴世人,瞧,我有的是錢,不生點小病我那錢往哪兒花呀!也活該這樣,于是,她淡淡的問了句,「他的病今天好些了嗎?」
「燒是退了,但是,臉上的紅斑越發嚴重了,听秦阿姨說,他是過敏體質,又是剛從澳大利亞回國,可能是水土不服。」孫楚翹道。
「過敏體質?」孫楚翹突然問,「那你剛才說他養著水仙花兒?是不是在臥室里放著?〞
「你怎麼知道?」孫楚翹對蘇晴的提問有點驚訝,「他種了很多的水仙花兒,都放在臥室里呢。」
「這就對了,」蘇晴像是抓住了凶手似的,然後對孫楚翹說,「你快打電話讓他把那些水仙花兒搬到室外去!」
「為什麼要搬出去呢?」孫楚翹有點兒不解。
蘇晴婉婉地說︰「水仙花兒是我國十大名花之一,素有「凌波仙子」之稱。因為只用清水便可供養得很好,所以深受人們喜愛。尤其是喜歡室內養花兒的人,更是喜歡把他供養在室內。其根,如銀絲,縴塵不染;其葉,碧綠蔥翠傳神;其花,有如金盞銀台,高雅絕俗,婀娜多姿,清秀美麗,潔白可愛,清香馥郁。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忽略了水仙花兒的缺點,水仙花兒是有毒的,他的鱗睫內含有拉丁可毒素,誤食後會嘔吐、月復痛、、身體起紅斑、昏睡、虛月兌等癥狀,嚴重者可能發生痙攣、麻痹而死。如果室內的水仙花兒數量少,或者人不長期接觸,可能不會發覺,如果數量多,趕上花期,花粉傳播到空氣中,人就就會比較危險了,尤其是體質過敏體質的人。我估計,那個秦郎,不一定是水土不服,多半可能是水仙花兒的緣故。」
「哦!蘇晴,是你說的那樣嗎?」孫楚翹半信半疑。
「你要相信我,楚翹,即便他的高燒不是水仙引起的,那現在那些水仙放在他的房間里也很不好,水仙的花粉會刺激他臉上的紅斑,那麼,他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的,快打電話吧,楚翹!」蘇晴皺著眉,堅定地看著孫楚翹。
孫楚翹想了想說︰「我信你。對了,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晚上等我一起吃飯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