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斗,侯爺夫人不能惹 101.納妾(1)

作者 ︰ 凌青鳥

阮春曉進門頭一天,霍紫依去了歸德將軍府。

應芊茹還是過著與其他人隔絕的生活,身邊除了一個婆子兩個丫頭外,她便誰也不接觸。

如今歸德將軍被委任殿中監,也是身負要職,不能像散官時那樣常在府中,霍紫依來拜訪就不用挑日子了!

「明天就是你丈夫抬貴妾的日子,你不在家里張羅忙活,跑到我這兒來真的好嗎?」應芊茹抿了口茶,看著一臉陰沉的霍紫依笑問。

霍紫依扯了扯帕子,臉上的肌肉怎麼也揚不上去,只能拉長著臉道︰「有一幫子下人忙活,用得著我嗎?他納妾,我還要累死累活、忙前忙後,我又不是賤骨頭!」

想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人的心要如何是自己也管不住的!

如果說上一世宇文昱納阮春曉為妾,霍紫依只是感到可笑、並且鄙視宇文昱,那這一世她是真真正正的妒嫉了!

一個每晚擁著你給予溫暖與愛∣撫的男人,即將去抱另一個女人,那是什麼滋味?

見霍紫依臉色難看,應芊茹太明白好姐妹心中感受了,她就切身體會過一次,不是嗎?

霍紫依不承認愛上了宇文昱,畢竟上一世恩怨太多,但應芊茹卻看得出重生後的霍紫依對現在的宇文昱還是有些喜歡的感情的。

兩個女人同時沉默下來,看著發黃的葉子從樹上被風吹落,憑生一股子淒涼感。

「應姐姐與周將軍也是共患難過的,更是真心相愛過,難道這里的男人真的可以心里愛著一個,懷里卻還可以抱著無數個?」霍紫依迷茫了。

三妻四妾、通房無數,這是富貴人家男子最普遍的作派,老百姓一夫一妻那是養不起一堆女人,沒那個能力!就連一些做小買意的男人,都會瞞著妻子在外面安置外室!

應芊茹冷笑了一聲,將杯中涼掉的茶潑在地上。

「世道如此,但男人是否左擁右抱卻不是必須!臨王爺還不是只有臨王妃一妻,夫妻恩愛數年!所以說,男人是否有妾、有通房、在外面亂搞,都是男人自己想要,他們要是不想誰強迫得了?」

是啊!這納不納妾、提不提通房還不都是男人說了算?豈是母親和老婆塞給他、他才勉強收下的道理?

「呵呵,姐姐倒是比我看得都明白。」霍紫依自嘲地笑了,也把自己杯里的茶水潑掉,「我只看到那些骯髒的,卻忽略了也有情深意堅的!」

「算了,不提男人了,說多了心里犯堵!」應芊茹干脆扔了手里的茶杯,拍桌而起豪爽地道,「走,我帶你去看看新建成的訓練場!」

霍紫依眼楮一亮也站了起來,「已經建成了?太快了吧?」

「有錢辦什麼事都輕松!」應芊茹眨眨眼開心地笑道,「昨天我已經試過了一些器械,雖然跟我們那個時候的不能比,但也不錯了!」

「走走!別光說啊,帶我去看看!」霍紫依也扔掉了官話作派,拉著應芊茹讓她帶自己去看訓練場!

兩個女人手挽著手,親密的並肩而行,說說笑笑地往訓練場走去,剛才還籠罩在她們頭上的陰雲一下子都散開了!

「我讓下人在院子里做了箭靶,但感覺空間有限,還是玩得不痛快!」

「我正讓工匠做弩,木弩雖比不上金屬弩,威力卻也不小,到時候你試試。」

「人招得怎麼樣了?」

「已經從戛兒城往這邊來了……」

聲音、人影漸遠,那套青花瓷的茶具還放在石桌上。

一抹淡紫身影從月亮門處繞了出來,隆起的月復部顯示著她是個孕婦。

歸德將軍的妾室周氏望著應芊茹與霍紫依消失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極為復雜。

「那位武安侯夫人還真是常來,想不到我們夫人竟然也會有朋友!」扶著周姨娘的婢女好奇地道。

周姨娘走到石桌旁,看著石桌上那套價值不菲的茶具,再看看地上被應芊茹摔碎的茶杯碎片,又妒又恨地光芒從眼中閃過!

這套青花瓷茶具是官窯所出的精品,上個月因在一場騷亂中周鴻灝保護十三皇子免受傷害,皇上一高興賞了數樣東西給歸德將軍,還給了武散官的他一份實職!

起初周姨娘就看好了這套青花瓷茶具,雖簡單卻不失雅致,可周鴻灝卻送給了應芊茹!

抓起霍紫依方才用過的茶杯用力摔到地上,看著瓷片飛濺,周姨娘臉上露出了解恨的笑容!

「姨娘?」身旁的婢女被嚇得跳起來。

這里可是夫人常來坐的小花園,今日她們擅自進入已經是犯了應芊茹的大忌,如今又摔碎了杯子……

「怕什麼,她們這麼隨便的把東西留在這里,被人拿走或弄壞想必也是不心疼吧?」周姨娘撫了撫月復部,恢復往常的嫻靜模樣不在乎地道,「走吧,去廚房看看今日給將軍做些什麼晚膳好。將軍在宮里累了一天,我可不能像那沒心肝的粗婦一般不關心他的身體!」

「是……」婢女垂下頭,扶著周姨娘的手臂往回走。

周姨娘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那石桌,冷笑了一聲,「呵!兩個女人如此親近,未免也太過了!難不成是那等不堪的關系?」

婢女頭埋得更低,權當沒听到周姨娘說什麼。

**

武安侯府內頭兩三日便開始張燈結彩,今天是正日子,從中院通往桃院的路上更是掛了一溜兒紅燈籠!

桃院內更是裝扮著了新房的樣子,滿眼紅色!

霍紫依除了早上去給婆婆懷德公主請過安之後,便沒再出夏院。

到了傍晚,道賀和送禮的客人陸續到來,也只有幾個人被請進了侯府內,其他的人只留下禮單和賀禮便離開了。

宇文昱從大理寺回到府中,換了一身新衣便準備去前面接待客人,出中院前他叫來了小廝陳雄。

「夫人今天做了什麼?」

平日陳雄在夏院小二門處侍候著,幫著傳個話、跑個腿兒,總比丫頭僕婦要快些。

「回侯爺的話,夫人從東院回去後沒再出過院門了,听夏露說夫人上午在繡花、午睡醒了後練射箭來著。」陳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主子。

昨晚他去了夏院,霍紫依表現得如往常一樣,還跟他說起歸德將軍夫人建了一個練武場的事。後來在她一再勸說明日就要迎妾,要睡個好覺才行,他才回了中院。

「夫人今天三餐可用了?」宇文昱開始往外走,陳雄跟在後面。

「用了,晚上特意讓小廚房做了幾道菜,其中有一道荷香鴨。」陳雄道。

荷香鴨?她也不嫌油膩!

莫名的,宇文昱的心情不美麗起來!

「對了,侯爺。」陳雄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米米地對宇文昱道,「夫人還派夏露出吩咐小的跟堂弟陳棋說一聲,多替您擋著點兒酒,今晚可別喝多了。」

「嗯!」宇文昱冷著臉甩袖子大步往前走,把陳雄扔在了後面。

陳雄還以為侯夫人這番體貼會令侯爺滿意。妻子賢惠,美妾入門都不忘提醒丈夫少喝酒,免得錯過良∣宵,怎麼侯爺還一副不快的樣子?

宇文昱往前走著,心里卻一再回想著陳雄說的那些話。

繡花?還真是心無雜念!

午睡?她心真寬啊!

射箭?今日都不忘了娛樂!

荷香鴨?莫不是在慶祝他納妾?

再一細想新婚次日,霍紫依積極踴躍的要給他納妾、提通房,懇切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多賢惠的妻子啊!他怎麼就越想越覺得火大呢?

宇文昱的無名火一直持續到前廳,被幾個好友抓住說笑敬酒時,臉上的陰雲都散不開,搞得大家有點兒莫名其妙!

**

「夫……夫人,您快下來吧!」夏果仰著頭,膽顫心驚的勸說坐在屋檐上的霍紫依!

腳踩木梯、臀坐屋檐、手持美酒、舉頭望月!好個愜意!

霍紫依命人從小廚房要了幾道菜,又要了一壇杏花釀,也不顧什麼主僕之分,在院子里擺了一大一小兩張桌!她自己坐小桌,丫頭僕婦坐大桌,上來的菜她夾了一些在盤中,剩下的都賞給了下人!

「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呃!思爹娘!」霍紫依搖頭晃腦地篡改了李白的詩(「窗前」是紫依故意改成這樣,後面同)。

活到第三世,她才有良心的想起自己穿越前的父母,其實是太沒良心了吧!

吃了幾杯酒,霍紫依一時興奮起來,命下人拿來牆角的木梯搭在屋頂較矮的西廂,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提著酒壺就爬了上去!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嗯嗯……」霍紫依哼起遙遠記憶中那首自己曾喜歡的歌曲,「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她在屋檐上搖頭晃腦、手舞動,嚇壞了下面的婢女、僕婦。

「夫人!小心吶!夫人!」

「快去找侯爺來!」

「站住!不能找侯爺!今天是阮……不能去,前面有賓客!」

看婢女和僕婦們在下面急得團團轉,霍紫依竟然惡劣的笑了。

「你們莫要怕!我可是惜命得很!」霍紫依晃著手里的酒壺笑道,「今兒侯爺納妾,夫人我高興,你們也只管盡情喝酒吃肉!」

下人們苦著臉,哪個還有心情喝酒吃肉!

平日里明明穩重大方的侯夫人,怎麼喝了酒之後變得如此狂放不羈!

這若是從屋檐上滾下來……

「你在作什麼?」一聲怒喝在院門口響起,一身月白錦袍、玉冠束發的宇文昱沖了進來!

侯爺不是應該在前面陪賓客嗎?怎麼……怎麼這個時候到夏院來?即使是散了席,也該是去桃院吧?

霍紫依眯了眯眼楮,借著圓月與院中的燈籠看清了沖進來的男人,也是有些迷惑。

「下來!」宇文昱氣急敗壞的看著屋檐上的霍紫依!

他在前面與幾個知近好友借著納妾擺宴的名義,實則是聚在一起聊些正事,但總感覺左眼皮跳得厲害!心也慌得靜不下來!

眾好友只當他是急著抱美人,事情聊了一會兒後便嘻笑著告辭。

本應沿著紅燈籠一路走去桃院,可宇文昱的腳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般就邁向了夏院!

剛到夏院門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陳棋上前拍門卻無人來開!

宇文昱听到婢女喊著什麼「夫人小心」,心頭就是一跳!剛想上前踹門,陳棋卻推開了門,原來院門並未落栓!

門一開就把院里的一切看個清楚,當看到霍紫依踩梯坐在房檐上時,宇文昱怒火沖天!

「侯爺。」夏院的下人們嚇得都福。

「咦,春∣宵一刻值千金!侯爺怎麼會到我的夏院來?」霍紫依只是微醉,還沒到糊涂不認人的地步!

「你且下來說話!」宇文昱看她搖搖晃晃的樣子就膽顫心驚!

霍紫依撅撅嘴,但還是听話地順著梯子往下爬。

看著霍紫依緩緩爬下梯子的背影,大家都屏住氣息,深怕驚到她而釀成慘劇!

好在霍紫依腳下很穩,順利的下來,還剩三磴梯時她松手一躍而下!

「啊!」膽小的就忍不住驚叫出來。

宇文昱本就已經站到梯子旁,看霍紫依跳下來,心也竄了起來!伸手想去接,卻只模到霍紫依的衣角!

霍紫依跳下來之後拍了拍手,又撫了撫衣裙才轉身朝宇文昱露齒一笑,「侯爺,您怎麼……」

「霍氏,你……你……」宇文昱的手指差點兒戳中霍紫依的眼楮!

霍紫依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免得被宇文昱戳瞎!

他叫自己霍氏?還很生氣?為什麼啊?

「啊!」不等霍紫依搞清楚宇文昱生氣的原因,他就一把揪過她甩到肩上!「放我下來!」

手里的酒壺沒拿住,剩下那點兒酒全倒在了宇文昱的背上!

下人們眼巴巴的看著宇文昱扛著夫人、怒氣沖沖的進了屋子,甚至還大力扯掉了門簾子!

「快去看看!」還是王嬤嬤經過大事、心思老練,連忙推了夏果和夏實跟上去。

夏果與夏實也擔心主子,便一前一後跟著進屋。

「滾出去!」里間榻上的靠枕、軟墊從里面砸了出來,滾落到夏果和夏實的腳邊!

「侯爺息怒!」夏果和夏實跪在了外間,替主子求饒,「夫人只是吃醉了酒,一時興起……夫人也是替侯爺高興才會上房吟詩的啊!」

有人高興就爬上房頂吟詩的嗎?虧這兩個丫頭說得出口!

霍紫依進屋就被宇文昱扔到了榻上,好在榻上鋪著厚墊子,沒有摔疼她!

宇文昱坐在榻上,氣極地瞪著不明所以、瞪著無辜大眼看著自己的霍紫依。

她高興?他納妾她高興個屁!

「侯爺……」霍紫依手里還抓著那個酒壺,仿佛那酒壺能救她似的抱在胸前!

宇文昱惱恨的一把搶過酒壺扔到地上,頓時瓷片亂飛!

外間的夏果和夏實打了個哆嗦。

「你上房作詩?」宇文昱伸手捏住霍紫依的下巴,用力的晃了兩下,「夫人好雅興!」

霍紫依的酒醒了一大半,她心中暗自叫苦!

偶爾放∣蕩不羈上次房,就讓宇文昱給堵到了!她以為他今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桃院的阮氏身上……

看到宇文昱出現在眼前,霍紫依心中說不上來是喜、是驚、是苦!

「早聞夫人是才女,參加了詩會和楓會後還真未听過夫人的詩作!不如夫人把在房上作的詩道來給為夫听听!」宇文昱的語氣低沉又危險。

「呃……」霍紫依不安地在榻上挪了挪身子,眼神閃爍了一下後吟道,「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望明月,低頭……低頭……」

「低頭怎麼樣呢?」宇文昱的眸光銳利地看著霍紫依,但心底也禁不住訝然,覺得這詩頭三句還真不錯!

霍紫依垂下眼簾,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在眼下投成個陰影,幽幽地道︰「低頭思夫郎。」

李白,我對不起你!

「……」宇文昱一愣,捏著霍紫依下巴的手指滑落下來。

霍紫依怯生生的抬了抬眼,又很快垂下去,別扭的轉過身背對著宇文昱。

她是有種失落的感覺,雖還沒強烈到妒嫉的程度,但一想到宇文昱今晚與阮春曉被浪翻騰、鴛鴦交頸……她心里就苦澀得厲害!

身後有溫熱覆了上來,身上也有了小小的重量。

「傻丫頭,作這樣的詩也不怕人笑話!前面還詩句工整唯美,後面那句可是毀了這詩!」宇文昱的唇貼著霍紫依的耳邊輕笑著道。

霍紫依後背僵硬,被耳邊的氣息撫弄得麻癢,忍不住扭動了一子想掙開宇文昱的手。

經過剛才的驚怒,宇文昱也漸漸平靜下來,听了霍紫依類似表白的詩後更是只剩點兒火星兒了!

她若不氣不惱,他反而不開心!她妒了、惱了,他卻樂了!

「妾身失儀了,還望侯爺……原諒。」霍紫依不甘心地向宇文昱道歉。

「哪有人認錯卻是躺著以後背示人的?倒像是大爺一樣了!」宇文昱打趣道。

不情不願的坐起身,霍紫依準備下地……

「得了,爺不稀罕這個。」宇文昱伸手又把霍紫依撈進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宇文昱聞著霍紫依身上淡淡杏花釀酒香,似有些醉了。

霍紫依仰頭看著宇文昱俊美的容顏,想不到今晚他卻來看她了!

有些失神的抬起手撫上他的臉,「夫君今天可是納妾大喜,若讓阮姨娘久等,實在不好。」

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的嬌軀上撫過,宇文昱微偏頭咬了一口霍紫依的手指,嘗到了她指間的酒香。

「這麼急著趕我去別的女人那里?」

切!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不是你要納進來的?那個女人上一世還給你生了孩子呢!

想到孩子,霍紫依的眼神又黯了下來。

她死前隱約听給自己接生的穩婆說,阮氏生了個兒子……可自己月復中未能出生便隨著自己一起死了的孩兒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嘶!」宇文昱突然痛嘶出聲!

原來霍紫依想到上一世,心中怨恨突生,手指竟然微鉤抓痛了宇文昱的臉!

「我……」霍紫依想開口道歉,眼眶卻是一熱,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她和孩子明明可以不用死的!是他的偏護與無情害得她有了這次重生!重生卻又改變不了什麼!

宇文昱本就沒被這一抓弄得多痛,也沒想過要惱霍紫依,卻見她落淚,弄得他心慌起來。

「又不疼的,我也沒怪你,哭什麼?」

「你還是快去桃院吧!別引得旁人說我是個善妒的正妻,毀了我的名聲!」霍紫依賭氣的推著宇文昱的胸口。

她用力推,宇文昱卻是用力抱,還低頭舌忝去她臉上的淚珠子。

「這小嘴兒淨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真的希望我去桃院?」宇文昱抬起霍紫依的臉,薄唇啄吻著她的軟唇。

霍紫依吸吸鼻子,嘟嘴道︰「希望如何?不希望如何?還不都一樣!要做個賢妻,就得……」

後面的話被宇文昱吻進嘴里,唇舌勾纏著不讓她繼續說。

不管愛與不愛,自己嘴邊的女敕肉送去別的女人盤子里,霍紫依要妒嫉也是正常!

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因為不甘的刺激,霍紫依極為熱情的回應著宇文昱的吻,手腳也緊攀著他的身子!

吻著吻著兩個人就開始急不可奈的拉扯彼此的衣衫!

「侯爺可是在這兒嗎?」院子里響起喬嬤嬤的聲音,「奴婢奉公主之命來請侯爺去桃院!」——

總感覺寫這麼多,反而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情節了,大家看的也一閃而過,沒有回味了。

那個叫湘儀的女人是重生,不是穿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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