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失憶夢一浮生 第一百二十九回,綁匪山寨 六

作者 ︰ 白逸秋

這邊繁華和古檀月聊得起勁,那邊墨翰令早就被繁華第一句月兌口而出的‘這不是我以前的寨子嗎?’給震得愣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墨翰令瞪大了鳳眸不敢相信的對著身旁貓著腰探望的繁華遲鈍道︰「你是土匪頭子?」直到墨翰令的話音出現在耳邊,繁華才恍然大悟想起墨翰令還在自己的身邊,條件反射的看向被雷得不能自已的墨翰令半天都不知道咋開口。反而是古檀月先開口笑道︰「繁華以前的光榮事跡還多著捏,這還只是一小塊。」說話間,繁華仰望著鳳眸盯著不斷因為古檀月的話而越加睜大的墨翰令,不知所措的撈了撈後腦勺,尷尬的‘呵呵’一笑,支支吾吾道︰「可是外焦里女敕了?」豈料繁華話音還未落下,墨翰令竟搞笑的回繁華道︰「還冒著煙吶」

‘撲哧’一聲實在是忍不住的古檀月笑了出來,壓低著笑聲看向眼前大眼瞪小眼,表情皆奇葩不已的墨翰令和繁華道︰「你們這是再練定力嗎?」

「呃」

「」

一個無聲,一個無語,齊齊兩聲配合的極有默契的回答,直接讓古檀月笑得貓起了腰身。繁華不悅的瞟了一眼幸災樂禍,笑得不能自己的古檀月一眼。轉念一想到自己這‘土匪頭子’的身份著實讓人不太能接受,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跟墨翰令說清楚。略帶著些許擔心的繁華目光避諱的瞧了幾眼墨翰令。卻見墨翰令目不轉楮的只盯著自己。只感覺一排烏鴉從頭頂飛過,舌忝了舌忝唇小聲道︰「呃其實是那樣的就是我無聊嘛就到處逛認識了很多的人然後便有了這山寨嘛!!哈哈哈哈哈」強笑到最後,一直被墨翰令盯著的繁華也只是干癟的‘哈’著

「無聊?山寨?有關系嗎?」墨翰令很是直接的說出了繁華話語間的漏洞,直接堵得繁華一個字都吐不出。未免事態發展到不可控制,畢竟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拯救錦玉白和百里暮影。古檀月拉過墨翰令的手臂道︰「你也別怪繁華了,她也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他。」古檀月的一句‘相信’果然讓墨翰令收回了冷漠,只要一想到以前對于繁華的不信任所造成的一切,墨翰令立馬轉而溫和的看向繁華道︰「我相信你!」

「呃」這下換繁華呆愣了,墨翰令這判若兩人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不都是從不相信自己的麼,怎麼變得這麼好了?古檀月安靜的看著繁華和墨翰令,一人笑得溫和如玉,一人滿臉的驚奇。看起來當真特搞笑,今兒笑得也太多了,古檀月憋著快逼出內傷的笑,拉過兩人的手提醒道︰「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嗯!」

「哦哦好」相較于墨翰令上心的回答,繁華這聲不明所以不著意義的回答倒成了煞風景的一句話。古檀月搬過繁華僵硬的身軀,伸手示意著繁華仔細注意寨中的動向。這才讓繁華收回了疑惑的思緒,凝神的觀望起來。墨翰令自是配合古檀月和繁華的行動,可不遠處傳來的驚慌腳步聲,卻是讓墨翰令側目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就站在墨翰令身邊的繁華和古檀月哪會感覺不到墨翰令的異常,也隨著墨翰令望向的地方看去。

原本還未有頭緒,這一看繁華得意的揚起了雙眸。雙手挽在胸前走近聲音的發源地,墨翰令擔憂繁華的安慰,片刻不留的跟了上去。古檀月倒是對繁華這突然的神情來了興致,亦跟在繁華的身後。

衣著簡陋,頭發凌亂下髒兮兮的臉頰上一雙精明的雙眸,完全不像是這個小乞丐模樣的小男孩該有的。然就因為這雙眸子,繁華就清楚的想起了這個小男孩就是自己賞給銀子的小乞丐。小乞丐縮到牆角,雙眸緊緊的盯著逼近的三人,還不忘打量起來。金紋白袍男子俊逸無雙,只一眼就讓小乞丐說不出的向往。藍衣男子清風淡雅,說不出的出塵風逸。至于走在最中間穿著百襖子,笑得滿臉得瑟的公子怎麼就那麼熟悉吶。小乞丐當然不可能將此時男裝的繁華和那日在大街上遇見的好心姐姐聯系在一起,只是總感覺像極了一個人。

「小弟弟,小爺有事找你。」走在最中間的繁華,從懷中掏出錢袋在小乞丐的眼前晃了晃,雙眸隨著繁華錢袋一上一下的小乞丐,當然是想要得到銀子。不過天上可沒有白吃的宴席,小乞丐強壓下心底的**,謹慎的瞧著繁華道︰「你說來听听,我考慮考慮。」這般小小的年紀,就如此會精打細算。繁華很是贊賞的看向小乞丐笑道︰「我只問一個問題,你也只回答是與不是,又或者你可以選擇點頭或搖頭。」

土匪也有土匪的規矩,小乞丐思索了半響,眼前的錢袋不停的晃動著,小乞丐握緊了手望了繁華許久,料想一個問題應該不會威脅到自己什麼。爽快道︰「好。」繁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小乞丐拉到自己的身邊,順勢指了指寨中最不起眼的小屋道︰「對嗎?」

小乞丐詫異的看向繁華,這人怎麼會知道,完全出乎小乞丐的意料,一想到自己答應過了也就不能反悔。只好為微微一點頭,一見小乞丐如約繁華便將手中的錢袋放置到小乞丐的手中,像極了大人般對著小乞丐道︰「不要輕視任何人的能力,否則死的最慘將是你。」難得見到這般一本正經的古檀月,拍著站起身的繁華道︰「難得如此啊。」繁華扯嘴一笑,瞟了一眼古檀月也不回話。對于繁華能說出剛才那番話,墨翰令已數不清今天是第幾次覺得眼前的繁華,與他所認為的繁華壓根就不是同一人。這完全就不是當初他所認識的繁華嘛,當所有的一切被聯系在一起,先是搶錢莊,後是皇宮解救自己,完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整個都超出了墨翰令對繁華的了解。恍惚間,墨翰令仿佛覺得自己是在重新認識繁華一般。

拿了錢袋就撒腿跑掉的小乞丐,躲到圍牆之後。偷瞄著繁華,再次講繁華打量了一番,矮小的身軀,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足為怕,平凡而不同于其余兩人出眾的面貌,卻有著讓人說不出的壓迫感。尤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著實讓小乞丐佩服不已。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繁華說所得話,忽間小乞丐嘴角上揚,臉上洋溢出一種別樣的神情。

古檀月和繁華望著小乞丐消失在黑夜之中的身影,古檀月手抵著下巴對著繁華道︰「如何想?」繁華偏頭笑望著古檀月道︰「就他了。」了然于心的古檀月認同的點頭道︰「我也認同。」得到古檀月的認同,繁華愈加開懷一笑。一旁的墨翰令听聞著古檀月和繁華的對話,心里大概猜到所指的意思,這小乞丐當真讓自己眼前一亮,即便是摔了跤,可那明亮的眸讓人過目不忘。

「我也覺得很不錯。」繁華和古檀月沒想到墨翰令亦能猜到他倆所說的話中之意,這想到墨翰令本就不是個一般人,年紀輕輕位居百花宮宮主,御駕于武林之上,若不是當初繁華,古檀月,錦玉白集體搞怪制止。墨翰令早就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選了。這樣算起來,這些事自然是逃不過墨翰令的眼楮了。

「墨宮主,果非常人啊。」極少夸獎人的古檀月也不避諱,對著墨翰令贊賞著。繁華聳了聳肩,坦然的望向墨翰令道︰「我也承認你真的很聰明。」聞聲繁華和古檀月的表揚,尤其是繁華的贊揚,墨翰令就說不出的開心道︰「如果我不聰明,又怎麼能與你一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墨翰令這句話的繁華,直接轉移話題的對著墨翰令和古檀月道︰「我去小屋救錦玉白和錦玉白,你們在外面等著接濟。」墨翰令並未介意,反而是擔心的拉過繁華道︰「你確定你能行?」

墨翰令充滿擔憂的話語,讓繁華听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瞄了一眼墨翰令,不知該如何回應墨翰令,只好輕聲道︰「相信我。」剛說完這句話的繁華,再次得到了墨翰令堅定的一句‘我相信你。’嘴角在不知不覺間揚起,也不再浪費時間的繁華一躍而起,朝著小屋奔去。

只留下原地靜候的古檀月,甚有深意的目光看向墨翰令,話中帶話道︰「原來墨宮主是個有心之人。」听出了古檀月話中之意,墨翰令手握緊金瓖玉白綢扇,深笑著回望古檀月道︰「對不起。」古檀月明白墨翰令所指的何事,罷了罷手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墨翰令看向古檀月的雙眸輕佻道︰「我果然沒有看錯古兄啊。」

「你是說武林大會?」古檀月笑意不明的轉移視線注意著,小屋屋檐上繁華的身影。墨翰令亦望向繁華,淡聲道︰「若不是當時你的提醒,我又怎會故意在羽雪霜面前說自己有單獨找墨宇軒之意。」古檀月仰了仰眉笑而不語。墨翰令也不再多言,眼簾中映入繁華的小身板,心里卻有著說不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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