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失憶夢一浮生 第八十二回,七情六欲 四

作者 ︰ 白逸秋

伴隨著古檀月猶如追命般的聲音,繁華早就跑出了郡主府邸。直到街角拐彎處,才扶著牆壁大肆的呼吸起來。心里不爽著暗罵道︰‘該死的古檀月,錦玉白,小爺我不會放過你們。還有你,百里暮影。’便想著還仰頭‘哼~哼~’兩聲,余光一掃無意間又瞧見了貌似于痕心天的身影。這次不再莽撞的繁華,先是站在原地稍等了片刻。見那抹身影原本是朝著自己靠近,可就在離自己不到五米之處又轉身慢慢走去。繁華腦海中思索了半響去還是不去,如果不去就明擺著自己失去了一個了解更多事實的機會。想到這繁華也就站不住了,立馬跟了上去。

跟在銀發蒙面人的身後,繁華很肯定這人就是痕心天。不靠近也不遠離,保持著十步的距離。痕心天黯淡著灰眸,時不時的用余光瞟著繁華的身影。步伐也不慌不滿的走動著,好似在等待著繁華的靠近。終是走到一處寂靜之地,痕心天停了下來。依舊背對著繁華,似笑非笑的聲音對著繁華到︰「郡主,最近過得可好?」說來諷刺的話語,听在繁華耳中倒也未起波瀾。繁華盯著痕心天的背影,風撩起那層層包裹卻輕盈無比的衣衫。顯得尤為出塵,真到是個活神仙一般。沉默了許久,繁華雙手抱在胸前不帶任何感情道︰「有勞痕先生掛念了,一切皆好。」繁華的回答,不期然的引來了痕心天的冷笑道︰「郡主這是百忍成佛了嗎?」說罷,一甩浮塵,讓人捉模不定的眼神轉身望向眼前個頭不高的繁華。繁華偏了偏頭,冷漠的扯著唇角回道︰「嗯算是吧!」痕心天听著繁華倒也算是坦承的答案,不由得一笑卻又不著余地的收回笑聲。沉聲問道︰「郡主可還記得,本道給你說的那八個字?」繁華當然記得,沒有任何時候忘記過。特別是在羽雪霜出現以後,這八個字變成了繁華所有的煩勞。于是乎,繁華也不否認道︰「如何會不記得?」說完又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痕心天道︰「我實在是才疏學淺,不知道痕先生到底有何用意?」痕心天別有用意的瞅了繁華幾眼,理弄著手中的浮塵。只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繁華的跟前。速度快到繁華根本就來不及防備和警惕,如此登峰造極的輕功。著實讓繁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便被痕心天給拖到了就近的一棵大樹之後藏匿起來。

繁華瞪大著雙眸,看向近在咫尺。點住自己啞穴的痕心天,卻見痕心天轉頭看向自己。身有深意的用眼神示意自己望剛剛站定的小道上看去,繁華滿頭漿糊不理解痕心天這般做到底有什麼用意。可是心里卻又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痕心天不會傷害自己。越是靠近痕心天,這種直覺的就越來越強。痕心天依舊保持著一副長者般慈愛的模樣看著繁華,湊到繁華耳邊道︰「好戲就要上演了。」痕心天的話讓繁華頓時來了興趣,無論是什麼。好戲總是不能錯過的,于是乎也就不再多說。

不一會兒,眼前的青石路上突然多出兩人。左邊的身著侍衛打扮,右邊的女子一副丫鬟裝扮。可繁華看得清清楚楚,這男子正是郡主府邸的管家。而那女子就是逸風樓的另一位頭牌胤紅菱,絕對不會錯。難怪自己總是倒打一耙,原來是府里出了奸細。痕心天感知到繁華的激動,伸手拍了拍繁華的腦袋。竟然還有些許調皮的申請朝繁華做個了調皮的噤聲手勢,這不得不讓繁華瞬間感覺這痕心天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縱使吃驚但耳邊傳來的聲音更是讓人關注。

男聲︰「羽雪霜已經把墨翰令帶出府邸,郡主也跟著出府了。」

女聲︰「如此甚好。」

男聲︰「接下來如何做?」

女聲︰「按計劃行事」

簡單的幾句,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線索。這就是痕心天所說的好戲?待青石路上的兩人散去,痕心天才提繁華解除了啞穴。繁華疑惑不解月兌口就道︰「這就是你讓我看得好戲?」痕心天抿了抿唇,對著繁華笑得極是自然道︰「難道不是好戲?」繁華緊接著道︰「你到底想跟說什麼?」痕心天實在忍不住,敲了敲繁華的額頭道︰「你不是挺聰明的嗎?難不成心里有了墨翰令就變笨了?」繁華不悅的撫模著被痕心天拍打的額頭道︰「痕先生,有話就直說。」痕心天一甩浮塵,對著繁華沉聲道︰「這男的是誰?」繁華翻了個白眼道︰「我管家。」痕心天好笑的繼續問道︰「這女的呢?」繁華由翻白眼到懶聲懶氣道︰「逸風樓另一位頭牌,胤紅菱。」痕心天接著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繁華皺了皺眉道︰「奇怪?奇怪就是我們府里有奸細。」痕心天順著繁華的話語道︰「你不奇怪羽雪霜是怎麼了解到這一切的嗎?」繁華瞥了瞥嘴道︰「原本不理解的,現在明白了。」痕心天搖了搖頭道︰「不,你還不理解。好好想想我給你的八個字,我想幫助你的人就快出現了。」說完,還掐指算了算。仰面朝天一笑,與上次同樣不管繁華莫名其妙的神情,便消失在了繁華的眼前。

繁華自然是奇怪的,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即便是這管家有問題,出賣了自己將信息賣給百里晉陽。可這里到底有有這什麼樣的關系,無非就是無非就是糟了!墨翰令有危險,果然是比以前反應慢了。連繁華自己都有所感覺的無奈一笑,可現下那里還閑得住。片刻不留的就朝著墨翰令和羽雪霜所到往的目的地沖去,未知和不可知的一切正等著自己去發現。

痕心天站定在拐彎處,看著繁華的離去。方才微微彎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看著甚是心驚。可就在這時痕心天的身旁居然多出了一位戴著斗笠,身軀魁梧有型的男子。痕心天收回眼神,黯淡道︰「如何?」男子若有似無的淡笑聲應道︰「很好。」痕心天伸手掐指算了許久,側面瞧了一眼男子道︰「快到了。」男子好笑的透過斗笠看向痕心天道︰「天時?地利?人和?」說罷,很不屑的拂袖瞧也不瞧痕心天一眼,轉身離去。痕心天眯了眯雙眸,繞有意思的看向男子遠去的背影。大有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或是悲傷或是結局。

正往城外走去的墨翰令和羽雪霜,路過街道集市。畢竟女子都是愛美的,羽雪霜也不例外。便就著這路邊的飾品店觀望起來,時不時的還拿起精挑細選的發簪在發髻上試戴著。墨翰令看著興奮不已的羽雪霜,心里自然也是開心的。忙走過去對著正在試戴的羽雪霜道︰「我來幫你吧?」話語間,已經結果羽雪霜手中選好的寶石發簪,熟練的別在了羽雪霜的發髻上。墨翰令瞧著眼前本就美貌的羽雪霜這般,有著寶石發簪的襯托顯得越加閉花羞月的容貌道︰「很好看!」羽雪霜低了低眉,一副害羞狀道︰「夫君,過獎了。」墨翰令拉過羽雪霜的巧手,對著攤販道︰「這個發簪,我要了。」說完,便將銀子丟置小攤販的眼前。‘這公子出手真闊氣啊!’小攤販見著墨翰令的第一感覺。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談價錢還多給的公子,小攤販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以至于墨翰令牽著羽雪霜的手走了老遠,小攤販都還在不停的哈著腰奉承著。

被墨翰令牽著手的羽雪霜,一想到剛剛墨翰令為自己別上的寶石發簪。面上就不由得泛紅,墨翰令瞅了眼羽雪霜道︰「怎麼了?」看著羽雪霜紅透的雙頰,還擔心著羽雪霜是不是不舒服。畢竟這霜兒還懷著自己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是兩條命,如何會不緊張。墨翰令這一緊張,羽雪霜的臉就更紅了忙解釋道︰「霜兒時才彬彬想起夫君,剛剛為我別上發簪,就感覺到很是幸福,所以」後面的話語,被墨翰令熟悉的懷抱給淹沒了去。墨翰令抱著羽雪霜,輕拍著她的背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有什麼好感謝的呢?」羽雪霜微微的濕潤了眼眶,抬頭望向墨翰令道︰「夫君,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墨翰令伸手扶過羽雪霜惑人的雙眸,輕聲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羽雪霜無比驚奇的听著墨翰令口中說出的詩句,硬是過了半響才啞聲道︰「夫君還記得?」墨翰令松開環住羽雪霜的手臂道︰「記得,小時候你經常念給我听的。」羽雪霜咬著綾唇,幸福自是不用說的。還有什麼比你愛的人,能夠清清楚楚記得你們的曾經來的更幸福呢?墨翰令瞅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羽雪霜,抬頭看了看天色。便拉著羽雪霜的手繼續往城外走去……還有什麼比你愛的人,能夠清清楚楚記得你們的曾經來的更幸福呢?墨翰令瞅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羽雪霜,抬頭看了看天色。便拉著羽雪霜的手繼續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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