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戰魂 第十八章 拜師

作者 ︰ 司徒莫語

男人附有殺意的雙眼狠狠的盯著眼前幾乎快要被他掐死的克雷斯,究竟是什麼原因,叫他突然如此對待克雷斯,難道他真的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嗎?

克雷斯股漲的臉顯得異常難受,他拼命的想要用雙手掙月兌對方,可是任憑他如何的用力,男人的手掌始終如同鐵鉛一般,無法掰動。

陣陣的窒息感,使他感受到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倒霉。難道自己的生命就真的要這樣糊里糊涂的沒了嗎。

「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要殺我的話……就……動手吧……誰讓我……我這麼……倒霉!」克雷斯強咬著牙,一字一句斷斷續續的勉強說道。雙眼慢慢閉上,似乎已經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感覺一般。

見克雷斯如此,男人心中微微一驚,手上的勁力也松了許多。冷哼一聲,隨手向身後一甩,克雷斯嗖的一聲被他丟進了小溪之中。

「咳……咳……咳!」克雷斯猛然間自水中站起,溪水並不深,只是莫過了他的大腿而已。只見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口水嗆的他夠嗆,一個勁兒的咳嗦。

「臭小子,今天算你命大,現在就給我走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小命還會在我手中這麼幸運。」男人冰冷的目光從克雷斯身上微微掃過,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語調,讓人听了心中著實發寒。

克雷斯緩了緩勁兒,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道︰「你以為你厲害就可以這麼囂張嗎,我是來拜師的,可沒想道竟然無緣無故的被你差點給掐死,不過不要緊,我克雷斯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你要是不肯收我為徒,干脆就直接殺了我算了,讓我走,門都沒有。」

克雷斯語出驚人的一句話,不禁讓男人驚訝中又產生了一絲好奇,想一想別人拜師都是必恭必敬,這小子差點被自己掐死,不但還要拜師,而且語氣竟然出奇的蠻橫,這可真是少見。

男人冷笑一聲,道︰「你這個小子還挺有意思,想要拜我為師?我想你大概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吧?」

克雷斯語氣也毫不示弱,大聲道︰「死算什麼,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但你可別像剛才那樣沒種,今天這師我是拜定了,你別想讓我離開。」

「有趣,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真的辦得到,我就考慮一下。」男人淡淡道。

克雷斯听到這里,臉上頓時興奮不已,只見他一臉歡笑的趕忙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我怎麼做,快說,我一定能夠辦到!」

男人指了指克雷斯所處的水面,冷冷的說道︰「很簡單,只要你給我潛在水中兩三個小時不出來,並且還能活著的話,我就考慮收你為徒,不過你要是中途不小心死了,那可怨不得我。怎麼樣,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給我滾遠一點。」

克雷斯咬了咬牙,一雙拳頭只握的  發響,這是赤luoluo的挑釁,那充斥著內心的滾滾熱血讓克雷斯無法接受,只見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你最好不要失言。」

撲通一聲,克雷斯瞬間鑽進了水里,這一舉動只叫男人心中大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孩竟會如此的血性,之前他只是想以言語將他氣走,可不成想這個男孩竟然真的會答應自己。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在水里呆上兩三個小時,除非你是個白痴。」男人冷哼道,他自然不會相信有誰會真的傻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神秘人漸漸收起了之前的冰冷,轉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擔憂。

「那小子不會出什麼事吧,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行,不能再等了。」男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擔心如果克雷斯再不出來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會死掉。從他那焦急的神情看來,這個表面冰冷的男人,似乎也並不那麼冷。

一個健步,男人飛快飛躍至克雷斯所潛下的水面上空,右手猛地伸入水里,用力向上一提,水面嘩嘩作響,濺起朵朵水花,倔強的少年頃刻間便被男人托離水面,一把重重的甩回了岸邊。

「臭小子,你難道不想活了嗎?」男人落到克雷斯身旁,氣憤的的呵斥道。

克雷斯虛弱的跪在地上,一口一口的溪水不住的自他口鼻之中噴出,「咳……咳……嘿嘿……怎麼樣,你決定答應收我……為徒了嗎?」

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哼了一聲道︰「真是一個倔強的家伙,我只是說考慮,況且你根本也沒有在水中呆夠兩個小時。」

「可惡,你這是說話不算數……」克雷斯憤怒的站起身來,狠狠的對男人大聲道。

男人不懈的一個轉身,毫不理睬克雷斯的氣憤,慢步走向自己的愛駒,用手輕輕撫模了一下,「我又沒有說過一定會收你,如果不高興隨時都可以離開。」

「哼,想這樣就將我給打發了那是不可能的,我才不會離開呢,你要是不肯答應我,我就一直纏著你。」雖然之前這個男人以強大的實力讓克雷斯由衷的佩服,但是對于對方沒來由的襲擊自己,還是讓他多少心中有些生氣。

換句話說,之前之所以會不顧生命的潛在水中,有多一半也只是為了和對方賭氣。他性格本就倔強,如此稀里糊涂的被別人丟在水里,即便想要求師,卻也不想在氣勢上讓人家看不起,真可說是一個死要面子的固執男孩。

「隨你的便吧,你愛怎樣就怎樣……」男人頭也不回的牽起愛駒向遠處而去,只是唯一有所改變的,是他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了。

前者剛邁出幾步,後者便想也不想的緊隨其後,男人禁不住心中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今天竟然拿這小子沒有辦法,還真是造物弄人呀。

幾天的行進路程,克雷斯一直緊緊的跟著男人,就仿佛那人欠了他好多錢一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給跟丟了。男人不止一次苦笑,這哪里像是要拜師,完全就是一個要債的,難不成自己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孩子錢不成。

漸漸的,男人身上的食物幾乎都已吃完,好在他還會打一些野物,不過令他頭疼的是自己完全不知該怎麼把這些東西變為餐桌上美味的佳肴。就在他頭疼的時候,克雷斯熟練的將這些野物烤成了美味的食物。

不得不承認,雖然男人自己的武技驚人,可是在做飯上確實應該好好向克雷斯來請教請教。

時間一長,兩人之間也達成了空前的默契,每天由男人打獵,至于怎麼把這些打回來的東西變成美味,就都變成了克雷斯的工作。隨著不斷的相處,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變得更加融洽起來。

不知不覺中,男人開始對克雷斯產生了好感。也許是隨著相處的加深,又或許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如此的韌性而讓他感到欣賞。雖然漫長而又沒有目地的旅途叫他感到有些厭倦,但是克雷斯的出現無疑也給他帶來了些許的快樂。

「臭小子……你跟著我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了,難道你還不想放棄嗎?」男人坐在馬上,淡淡的問道。

他並沒有駕馬飛馳,而是控制馬速慢悠悠的前進,就好像是在刻意想讓克雷斯跟著自己。如果不是這樣,真的實在很難讓人理解,一個騎馬的人如果真的想擺月兌一個毫無座駕只憑雙腿走路的人,簡直就是太簡單了,相信這麼簡單的道理,那個男人應該也很清楚吧。

克雷斯擦了擦懸掛在額頭上的汗珠,嘿嘿笑道︰「你不要想用言語將我擺月兌,拜你為師,我可是認定了,看咱們兩個到底誰能堅持到最後。」

「擺月兌你?哼,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倔種,不過也好,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倔到了像你說的那樣,要是中途你後悔了,我可就真的要看不起你了!」男人附有挑釁的一句話說出,咪縫著雙眼,微微看了看克里斯。

其實這句說話中多少透露出男人不想克雷斯離開的意思,也許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克雷斯的跟隨,如果有一天這個「煩人」的家伙突然不見,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你放心吧,我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因為我就是這個脾氣,到時一定讓你乖乖的收我為徒。」克雷斯雖然語調上也不示弱,可是他心里自然明白對方之前那句話的潛在含義,畢竟他不是一個傻子,如此一听就懂的話,還不至于讓他听不明白。

成功似乎就在眼前,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在考驗自己,如果自己就這麼中途停下,就會錯過一次機會。

世界上最可惡的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人家明明把機會擺在你的眼前,可你還沒有發現,最後不明不白將機會錯過的人。克雷斯當然不會傻到成為這樣的人,再說就算不是為了別的,單憑那男人的一句「要是中途後悔了,我就會看不起你」他也會堅持到最後。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勇往直前永不退縮的熱血與勇氣,要是自己連這小小的一點事情都不能堅持到最後,那麼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大出息,別說只是一直跟著,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絕不會放棄。

兩人就這樣一個騎馬在前,一個慢步在後,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一個峽谷之中。

曲折的道路兩旁,毅然屹立著高大的岩石峭壁。中間的小路從空中看去,就好像一塊巨大的岩石被什麼利器從中間一下子劈開的裂縫,悠長蜿蜒。斷斷續續的各種奇怪回聲傳出,給原本空洞的環境又添加了幾分恐怖和詭異。

「這里地勢險要,如果有人在這里偷襲的話可就有些麻煩了。」行至一半,男人在馬背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想著,高高的峭壁遮擋住了部分陽光,使得這里顯得暗了一些。壓抑的氣氛使得呼吸也顯得那樣的沉重,叫他無形間輕輕皺起了眉頭。

「喂……我說叔叔。你可還真是會帶路呀,這個鬼地方比之前的鳥語花香可真是差太遠了!」克雷斯故作一臉抱怨的說道。

男人當听「叔叔」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克雷斯,遲疑了片刻,用手指了指自己問道︰「你叫我叔叔?」

克雷斯看著對方好似故意裝傻的模樣氣由心生,禁不住白了男人一眼道︰「廢話,不然你想讓我叫你什麼?難道是帥哥?」

男人听後竟然微微一笑,相處了這麼多天,克雷斯可以說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那種只有成熟男人應有的魅力與氣質叫克雷斯眼前一亮。

「叔叔?恩,很親切的稱呼,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小子,你叫克雷斯吧,看來我確實應該好好考慮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听到這里,克雷斯興奮不已,趕忙快步向男人跑了兩步開心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邊,你會收我為徒?」

看著克雷斯歡喜交加的表情,男人再次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過跟著我可能會遇到一些可怕的危險,我必須要事先通知你,到底是去是留還要看你自己。」

「什麼都不用說了,老師……我可以這樣叫您嗎,從今天起,您就是克雷斯這世上的親人,您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克雷斯想也不想的迅速回答了男人,一團熱血涌上男人的胸口,叫他感動非常。

男人一下子跳下馬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克雷斯的肩膀道︰「好孩子,不過以後你還是別叫我老師了,我的名字叫尤卡,你就叫我尤卡叔叔吧,好嗎?」

「恩,尤卡叔叔」克雷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尤卡心中大驚失色,只見他趕忙抓起克雷斯大聲道︰「克雷斯,快和叔叔離開這里。」

還沒等克雷斯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早已與尤卡一同坐在了馬背上。只听得尤卡大吼一聲,雙腿猛力一抖,駿馬就如同飛出的箭矢嗖的一下朝遠處奔跑而去。

「這個感覺,難道是那五個家伙?這下可就不好辦了,這地方地勢險要,如果那五個家伙全力出手,只怕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有必勝的把握。」

尤卡拼命的駕馬狂奔,心中同時不安的想著,到底他所說的五個家伙是誰,尤卡的身份又是什麼,為什麼他之前懷疑克雷斯是什麼人所派來跟蹤他的?這種種的謎團無不再將克雷斯推向一個完全超出他想象的驚天陰謀里。

就在這時,懸掛在克雷斯胸前,被衣服擋著的「月冕之光」微微亮了一下,可是兩人並沒有注意到這輕微的變動。這是否又預示著什麼。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等待克雷斯的是怎樣的困難,他並不知道,那個之前在索埃肯家中的柴房里,神秘的聲音所告訴他的鑰匙,正在一步一步的醞釀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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