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哪兒做什麼,還快走」黎昕粗暴的拆掉大巴的鐵門,走進大巴,無數急忙躲在同伴的贊美的話音,拉起雅韻的手臂說︰「你在發什麼帶,那些貓人隨時都可能折反回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那個……」大巴的司機剛擺月兌安全帶與碎玻璃,連忙走了過來,不安的說︰「我能跟著你。」在察覺到黎昕不耐煩的目光後,連忙說道︰「我保住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我用性命保證。」
黎昕沒有理司機,拉著雅韻的手沉默的走下大巴,詩函連忙緊跟在後,其他的人都驚愕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在他即將踏出車門時,不知誰忽然說了一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巴里原本有三十多位巡邏的能力者,在剛才的攪和,多數的人棄車逃命,只有被安全帶束縛住的司機與包括雅韻與詩函在內的無名膽小的人縮在座位地下瑟瑟發抖。
現在,他們應該保護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幾個人一副驚慌失措,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四人看到黎昕沒有理睬的打算,急忙跟上,在眾人的眼里,這位年輕人能夠在短時間內殺死一頭貓人,就足夠證明他強悍的實力,跟著黎昕無疑會更加安全,至少有個庇護。
黎昕瞥了一眼更在身後的幾個人,心頗為的失望,這些人,平時在多數人的眼里至少也算得上一個精英,沒有想到遇到這種事情居然驚慌失措到這種程度,簡直跟廢物沒有兩樣。
街道上遍地的尸體,有些者被殘酷的分尸,更多的卻是沒手上,身上留有腳印,顯然不是被貓人所殺。而且,這條街道上的尸體並不多,如果原本幾千人的尸體擠在這里,恐怕會水泄不通。
「回過神了嗎？」
「恩。」雅韻應了一聲。
「戰斗時不要發愣,就算沒有戰斗也一樣,否則就會錯失逃命的機會。」黎昕像個年長的老人,嘮叨的重復提醒了兩遍。
「知道了」雅韻松開手,合抱在一起放在胸口,抬頭望向黎昕問道︰「這些人都是被貓人殺死的嗎？」
「不是,逃跑時應該是踩踏死了。」黎昕回過頭重新抓起雅韻的手臂,垮過腳下的尸體,繼續向前進,留在這里似乎有些不明智,更何況誰都不知道背後的那群行尸什麼時候會忽然出現。黎昕忽然停下腳步,回過身憐惜的望著雅韻,伸手輕輕的撫模她的腦袋,安慰道︰「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吃驚,有點……」雅韻斷續的說著。
「我知道,很傻沒錯,如果大家一起抵抗,至少絕大多數的人都能夠活下去,畢竟貓人的數量不多,可惜生息有關的時候,你怎能期望他們能夠做出犧牲呢？」黎昕挑起輕蔑的嘴角掃視了身後的四位能力者,繼續前進。
「這就是人的劣根,所有才有這麼多的人都在這里去死」
忽然,前方一具尸體居然探起身體,緩慢的爬了起來。
看到尸體忽然復蘇後,黎昕臉色驟變,悍然出手,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邊呼喊,邊朝這邊跑來,卻迎面挨了黎昕一拳,後傾重新到在地面繼續躺尸。
「你在于什麼？」男伸手捂住鼻,站了起來朝著黎昕低吼起來。
「我還以為你是行尸。」黎昕解釋了一句,繞過對方繼續前進。他可沒有想要繼續多留在這里的打算。在男跟上後,他問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打量著走在最前方的黎昕三人,哭訴哀求道︰「你是巡邏的隊員,求求你救救我。」
「閉嘴,現在,立刻回答我的問題」黎昕朝著男低吼道。他已經明白了,這個男人躲在尸體堆充當尸體,才教訓｜避開了貓人的追殺。
畢竟,街道上的尸體如此之多,也不會有人在意再多一具,就算貓人察覺道,也不會願意花費更多的東西去踩死他,這樣可能讓其他的獵物逃走。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在……」男哀求道,他卻沒有想到黎昕忽然轉身給自己一拳,砸在鼻梁上,把他打倒在地上。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不想說就閉嘴,否則引來貓人就只有死路一條。」黎昕厭惡的說,如果哭泣有用,如果哀求有用,又怎麼會有那名多的人死去呢？軟弱只會帶來死亡,就像倒在地上的這群人,他們的死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
「都怪那十議會,明明小區就好好地,為何還要遷移。」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讓四周的人都能听到,在察覺到黎昕的表情後,連忙說︰「我們在巡邏者的車隊堵住行尸群後,準備繞路離開,卻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那些怪物,好多人被殘忍的殺死了,大家開始前涌後擠打算逃命。幸好我急生智裝成尸體,否則恐怕也難逃一死。」
「我不管你向說什麼,從現在起給我閉嘴,否則就給我滾蛋。」黎昕焦躁的低吼道,在這種環境下,就連他也開始感到不安,甚至也開始本能的借助說話來發現這些多余的焦慮。
黎昕也不得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必須追上先頭部隊,離開凌臨城與其他的幾支隊伍匯合。人是群居的生物,在這種情況下更不可能月兌離群體獨自生存下去。
通過十字路口,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倒著眾多的尸體,那是幸存者逃亡的方向。
「走右邊」
黎昕卻不打算朝著那個方向去,雖說能夠找到其他存活下來的能力者,卻也他們會在次踫到貓人,在各種情況下,黎昕絕對不希望自己在踫到那些怪物,至少他現在不希望。
幾人遠離所謂的正道,朝著外圍繼續前進,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他們發現了先頭部隊的留下的尸體,幾頭變異的烏鴉正低著腦袋,叼食頭顱內的腦漿,更糟糕的是,他們發現黎昕幾人後,瘋狂的發起進攻。
向前裝死的倒霉鬼被團團為主了,不久便听到一陣慘叫,腦袋被利爪割斷,無視的掉落在地上。
這幾頭變異烏鴉猩紅的眼瞳里只剩下貪婪的食物,烏黑的爪經過一連串的變異之後成了鐮刀狀態,鋒利無比,不時散發出危險的光芒。鐮爪鴉的利爪能夠輕易的割斷獵物的脖,收割腦袋。看他們啄食腦漿的這一幕,黎昕頭破發麻,不得不闖進一家民宅躲丟掉腦袋的風險。
變異烏鴉沒有追殺,它們的智慧不低,好像知道里面的空間狹窄對自己的戰斗不利,居然折返會去,繼續叼食地上的尸體。
眾人呆在屋內,期望那些倒霉的烏鴉什麼時候吃飽離開。黎昕也趁機休息,畢竟接下去的路還很長,完全沒有必要爭這一時,保留戰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眾人看著黎昕沉重的吃著肉片又喝著水,身邊還有漂亮的女人陪伴就像是在郊游;自己卻必須忍受口于舌燥,心驚膽戰,隨時忍受著死亡的危機。
有人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有十分不友好的語氣質問黎昕,「剛才為什麼不救人。」
「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救他,反而要我去救人？」黎昕譏笑道。
「我,我……」男愣住了,向身後的幾個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被搖頭拒絕了。在極度死亡的危險讓他心力交迫,才會提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大家現在可都是靠黎昕保護,討好他都來不及了,誰會願意去做這些蠢事呢？
「你都不去救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呢？」
「我救不了他,你的實力比我們強太多了你可以辦到」男漲紅了兩,大聲說道。
「讓你的腦袋冷靜一點,別再向我提出這種愚蠢的問題」黎昕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知道對方是被逼得心力交瘁才會說出這種蠢話,否則早就一手斃了他了,否則還繼續留下來做什麼。黎昕需要時間去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之前一連串極度緊繃的狀態已經讓他腦袋的思維陷入短暫的混亂。
大家都沒有任何的計劃,事實上誰都不知道離開凌臨城後要去哪兒,他們只知道這座城市已經不安全了,所有才集體離開。可是,離開之後呢？沒有水,沒有食物,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他們能做什麼呢？
大部分的人都輕裝上陣,除了一個人外,什麼也沒帶,黎昕也差不多,帶上為數不多的水和食物純粹出于本能。
街道上忽然安靜了下來,變異烏鴉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所有的一起都忽然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不對,這未免也太安靜了」黎昕眯起眼楮望向嗚外的街道。
徒然,房間里的玻璃忽然破裂,一道黑影從窗戶的分析里鑽了進來。所有的人紛紛跳了起來,微縮在黎昕的背後,不安的盯著窗戶邊的那片黑暗,他們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冰冷而邪惡的氣息不斷散發出來。
「走」黎昕伸出右手將雅韻護在身後,一副瀕臨大敵的盯著前方的敵人,張開嘴巴輕緩吐出一個字,顫抖聲音卻帶著一絲堅定。
黑暗,一雙碧色的豎瞳閃爍著危險的光芒